第110章

  尤皖清醒了一点,怔怔地看向江景行黑沉沉的瞳孔。
  她也不想分开,朝夕相处早就习惯了。
  一想到可能面临的异地,她也不太开心。
  江景行在j市工作,她直播倒是比较自由,去哪儿都行,要不去陪他?
  但是九月份要去s市上学了……
  异地肯定也是不可避免的。
  江景行看她纠结的神色,低头亲亲她的脸颊,哄着她:“你只要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就好,剩下的我来解决。”
  尤皖的眼神满是信赖,“好,可是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放弃你的工作。我们要一起成长。”
  江景行点点头,摩挲着她的小拇指,“好。”
  尤皖沉吟片刻,细细的跟他说了自己的想法,包括了学画画的打算,还有9月回去继续学业的计划。
  她的目标很清晰,江景行听后点了点头,脑子里已经在盘算什么是最优解。
  怀里的人困得眼睛都要闭上了,挣扎着想要起身。江景行圈住她,尤皖又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
  她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看得江景行好笑,“去哪儿?”
  “好困。”尤皖又打了个呵欠,眼里沁出两滴泪,“我睡一会儿,酒劲上来了。”
  说着又动了一下,试图推开江景行圈住她的胳臂。
  江景行并没有松手,反而直接改变姿势站了起来。手从尤皖的背后还有腿窝处穿过,把尤皖轻松地抱了起来。
  “送你回房。”
  直到江景行的唇又落在她脸上,尤皖才感觉到自己已经回到了软绵绵的床上。
  “晚安。”尤皖对他说。
  直到半夜,尤皖才从醉意中清醒过来。
  卧室没开灯,但客厅里还留着一盏昏黄的台灯,洒进卧室一点暖光。不至于太刺眼,也足以让尤皖看见屋里的全貌。
  醉酒的人半夜是会渴的,尤皖正想下床倒水,穿鞋的瞬间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她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慢慢才缓过神来。
  灯、水,睡前的公主抱,晚安吻。
  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她,她被人爱着。
  尤皖突然很想江景行。
  江景行睡眠质量不算好,睡得不沉,很容易醒,有一点动静都能听到。
  这一站和尤皖住在一个屋子后才好了一点。因为尤皖的味道会让他觉得安心。
  今晚虽然不在一张床上,但或许是心里知道尤皖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这种心理暗示让他还睡得不错。
  朦胧中,他突然感觉到身上的被子动了,身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猛地睁开眼,穿着白色浴袍的女孩正在往他床上钻,一手还在扯他无意中压到身下的被子。
  “尤皖?”江景行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怎么了?”
  我在爬你的床啊笨蛋。
  “我睡不着。”尤皖干咳了一声,僵硬偏过头不看他,声音软糯,“半夜醒了,一个人睡害怕,我能挨着你吗?”
  江景行的手顿了顿,把被子掀开。尤皖的身体立刻钻了进来,紧紧地贴着他。江景行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背,像真信了她说害怕的话。
  “我觉得我害怕是因为觉得这一切有点不太真实。”尤皖眨巴眨巴眼,“好像一场梦啊。”
  江景行搂得更紧了一点,“这样真实了吗?”
  真实了。
  但是还不够。
  尤皖弯了弯眉眼,促狭的笑了笑,“我想到个办法,可以让我感觉真实一点。”
  江景行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又起了什么坏心思,点头默认了,手碰了碰她脸上睡出来的红痕,“嗯?”
  他的触碰是似有似无的,尤皖感觉脸上很痒,在他的臂弯处蹭了蹭。在他注意力被分散的瞬间,手从他睡衣的衣摆探了进去。
  “给我。”她的眼睛亮亮的,里头有热烈的渴望,“摸摸腹肌?”
  江景行被她的大喘气惊了一下,摁住她作恶的手,“现在是凌晨三点,深夜。”
  “我知道啊。”尤皖锲而不舍的继续往里伸,终于碰到一点他的肌肤,“上次就戳了一下!”
  江景行眼神暗了暗,语气幽幽的,暗含警告,“你知道半夜爬男朋友的床会被怎么样吗?”
  尤皖读懂了里头的更深层次的意味,她润了润酒后依旧干燥的唇,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的酒还没醒,壮了她的怂人胆。她现在真的很想拔一下老虎的毛。
  她也这样做了,奋力挣扎开江景行的钳制,手毫不犹豫地又往里伸了一寸,紧紧地贴在了江景行的腹肌上。
  手感真好。
  “会怎样?”她挑衅地上下摸了两下,像个恶霸登徒子。
  江景行的腹毛卷卷的,比头发要硬一些,从尤皖的掌心划过,痒痒的。
  她听到江景行在她的脑袋上方低低的“嘶”了一声,似乎是在压抑着某种渴望。
  她没能得意多久,因为江景行突然像拎小鸡仔一样把她拎起来翻了个面。尤皖懵了两秒,睁大眼睛想狡辩两句,男人的巴掌已经落在了她的屁股上。
  “啪啪”两声,江景行声音暗哑:
  “会被打屁股。”
  第145章 江景行的家
  尤皖也有点懵了。
  她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江景行是控制了手劲的,但他没意识到男人跟女人之间的力量是有差异的。人和人之间对于痛觉的敏锐度,也是不同的。
  他的架势。
  ——倒真像是大人收拾不懂事的熊孩子一样了。
  “江景行!”尤皖飙出两滴泪。
  感觉身后火辣辣的疼。
  真丢人!
  被喊的人挑了挑眉,还是第一次听到尤皖用这种控诉的语气喊他,有些新奇。
  “怎么了?”江景行明知故问,手却一下摁在了刚刚才被他亲手教育过的地方,“要给你揉揉嘛?”
  “揉个屁啊!”
  力的作用明明是相互的,但尤皖感觉好像只有她疼,江景行的手一点也不疼。
  “确实是啊——”江景行视线扫过,没有因为她的抵抗而放弃原本的动作。
  尤皖“啊”了一声,脑袋扎进堆叠的被子里,羞愤欲死。任凭江景行怎么戳她,都不动了。
  江景行看着尤皖的姿势,像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而他此刻显然就是那个刀俎。
  “很疼吗?”
  尤皖埋在被子里的脑袋上下轻轻点了点。
  江景行也觉得自己冲动了,伸手把尤皖从床上捞起来,送进了浴室,自己出来反手把门带上,背对着。
  “你自己照照镜子,红了没?”他说,“要是肿了我给你敷敷。”
  尤皖瘪了瘪嘴,听话的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身体。
  奇怪的是,明明刚才感觉那么疼,上头却一点印记都没有什么。她自己捏了捏,感觉好像也不是很疼。
  “没红也没肿。”尤皖顶着江景行的高压注视走出来,耳朵发红,蜷起脚尖,“也不疼。”
  江景行没说话,但神色轻松了不少。
  闹了一通后都困了,尤皖上床被江景行圈在怀里躺着,试图再次作恶的手脚都被他禁锢住。
  两人身体紧贴,尤皖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灼热。
  他不是不动情的。
  那——
  “为什么?”
  好奇宝宝尤皖眨巴眨巴眼,直接问了。
  这一晚上反反复复江景行被折磨得怕了,刚刚才好不容易平静一点,现在隐隐又要起火。他也没想到禁锢住她的手脚,她还有一张嘴。
  江景行只能拿唇去堵。
  唇齿交缠一番,快喘不过气的尤皖被男人放开,迷糊之间她听到了他说的答案。
  “怕进展太快,吓到你。”
  尤皖手指动了动,想反驳点什么。
  那声音又说:“睡吧。”
  像有魔力。
  于是尤皖就睡了。
  留下独自苦笑的男人。
  -
  蒋珞和木子聊了彻夜,一时兴起想去北欧的其他国家看看,连夜买了机票走了。只在群里留下了一句潇洒的“拜拜”。
  陆欻然和赵暮凡也沿袭了两人的洒脱,都选择独自拎上行李箱,趁着在天还微微亮的时候走了。
  结果没想到在机场大厅遇见,还撞见了同样准备悄无声息离开的丁语。
  也是缘分。
  三人相视一笑,也不忘在上机前在群里报了个平安。
  这一切都是尤皖睡醒后在群里看到的。
  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把分别的伤感都留在了告白的昨天。
  江景行定的下午一点的机票,他们慢吞吞的吃了顿自助早餐,又逛了逛花园,和最后一组补空镜的工作人员告了别,才踏上了回国的飞机。
  不知道什么原因,江景行这次坐飞机非常不适。
  他起飞就开始耳鸣,平稳飞行后耳鸣消失了,紧随着的是持续不断的头晕、恶心。
  好在医务人员检查过说只是没休息好造成的晕机反应,下机后就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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