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咬咬牙也不是不能租,他打算明天或者后天带她去瞧一瞧,做最后的决定。现在似乎……没必要了。有陆起出手,她怎么可能还看得上那些出租房?
  “要搬的话肯定是我们一起搬,而不是只有我搬。”姜潼丢掉用完的棉签,“难道你想和我分开嘛?”
  陈与说:“你搬吧。”
  姜潼说:“噢,那我也不搬了。”
  不光是想同他在一起,也是因为她对跌打馆有点感情了。四眼、大波莲他们都在附近,她继续住这也不错,还能时不时前往发记巡视。如果搬走肯定离得远,来往并不方便。难道还要弄一辆车子?
  可她不会在这个时代久留,目前生命值55%,而今天是她穿越过来的第35天,或许再35天她就要走了?
  35天,
  才35天,却仿佛已经350天。倒并非98年的苦日子叫她度日如年,其实没有她同陈与吐槽得那么苦,她日常夸张了些,有赖于她的强适应能力,日子还是过得挺有滋有味。只是这35天她感觉自己干了很多事,和时间不成正比的很多事。
  “姜里里……”陈与的声音唤回了她。
  回神的一瞬,姜潼在他眸底捕捉到稍纵即逝的不安和慌张,下一瞬她被陈与的吻剥夺全部心神。
  半晌,陈与才从充满榴莲味的激烈唇战中找回她的真实感。
  是的,真实感。她经常给他一种不属于这里的感觉。不是指她富家小姐的身份同贫民窟不匹配,而是……他言语浅薄,很难精准地形容,非要形容的话,或许可以说,她像个外星人,偶然降落在了地球,等飞船修好的那天,她便要离开,回到她原来的星球。她自己也有清晰的认知,所以她虽然每天同他生活在一起,但她始终同他无形地隔着一层薄膜。尤其她每每凝定在她自己思绪里听不见他的呼喊时,感觉最为强烈。
  而他不知哪一天开始会因此恐慌。比起他察觉自己反抗不了的陷落更为恐慌。
  恍恍惚惚间,姜潼忘记过程怎么发展的,就发展成她后背贴着陈与的胸膛躺在他的怀里,他的手(……)。令她想尖叫的是他们正对着穿衣镜,即便隔着一点距离,她也能清楚地通过镜子观瞻(……)一切。而陈与呢?陈与也在看!姜潼迷离又快乐,手极力往后伸,试图捂住他的眼睛。同裴非一样的眼睛,却同裴非不一样的眼神,姜潼在裴非那里已经早丢失的羞耻如今却在陈与这里重现。
  “你从哪里学来的?”姜潼问罪,声音在喘息中破碎。
  陈与的嘴角勾出玩味:“不是你自己带回来的碟片要我观摩?”
  姜潼讲不了什么了,她浑身几乎软成水,手并没有什么气力,很快就从他眼睛上滑落。须臾,她整个人躺倒在床,(……),他的目光如有实质,他的呼吸撩得姜潼没忍住抬脚踹开他(……)。他又上来亲她的嘴唇。比起裴非的成熟服务,现在陈与更像是带着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和探索欲笨拙地讨好她。可“讨好”是陈与的本性吗?(……)她脚背紧绷脊骨反弓。最后软绵绵跌回被子里时,姜潼觉得她浑身的水都几乎被他吸干了。
  陈与跪坐起身,看着她,她的一条腿还无力地搭着(……),头发散乱,两颊红透,眸子里泛着两汪盈盈春水,脉脉含情。
  第45章 渣男再也不是一秒了!
  #45
  他俯低而下,姜潼赶忙撇开脸:“现在不许亲我!”
  又嫌弃她自己的东西……陈与自行tian了tian唇,然后落在她的颈侧,亲遍她浑身的皮肤。
  “没完没了了是不是?”泄了两次,姜潼已经透支,趁他不备握住他的命脉,故意问,“安全套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买?”
  陈与表情一变,抽走自己,翻滚下床,火速往厕所跑。姜潼看看喷在她掌心和小腹出的滑腻,咯咯咯狂笑出声。他也太快了吧,她还没怎么着呢。
  等她擦干净身体换了新睡裙,他也把弄脏的床单收走之后,姜潼躺在散发着洗衣粉清香的干净床单上,搂住他的腰不许他走:“还睡沙发你有意思嘛?”
  陈与别别扭扭的,一点不爽利:“你想害死我就直说!”
  姜潼保证:“只是单纯的睡觉,我不会再——”
  “闭嘴!”陈与听不得!
  姜潼哼哼:“渣男。不负责任。都把我这样那样了,同睡了我有什么区别?”
  “没区别的话你催我买安全套是想做什么?”陈与一掀薄毯盖住她的脸,径自走出去,帮她拉关帘子。
  姜潼的脑袋又从帘子里探出:“忘记问你,今晚火拼现场带劲嘛?”
  陈与顿了一顿,说:“你搬走。”
  “啊?怎么又提?”
  “还是洪义。他们铁了心要搞我。”陈与没瞒她,不然她防范意识薄弱着了道就麻烦。
  姜潼听完他在仓库外偷听到只言片语,问:“除了洪义你还得罪谁了?谁会收买洪义?”
  陈与有点头绪,但没打算同她细说,他的事他会自己解决:“你搬走就是。”
  “搞笑呢你?”姜潼被他气着了,有他这样讲一半留一半的嘛?
  再者:“我能搬到哪去?只要我还在香江,洪义想利用我对付你总有办法,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先睡觉!”陈与推了她的脑袋进去,拉关灯,烦闷地躺进沙发里。
  耳朵捕捉到窸窣的动静靠近,陈与睁开眼的瞬间,她快速一脚跨上来,两退岔开坐在他的腰间。陈与立马要起身:“你——”
  “不讲清楚你今晚别睡了。”姜潼双手按着他的肩膀摁他躺回去。
  “……”陈与根本无法忽视她的臀压在他那里。
  姜潼猜测:“难道是潮州帮?”
  陈与一僵。果然宴会那晚她看见之后上了心。
  姜潼自然上了心,他彼时的反应太奇怪,只是这两日她未提。她拜托了卫秘书也帮她查查当晚潮州帮三代目身边的随从,原本她想等了解了之后再细细盘问他。
  “是不是?”姜潼趁机摸他腹肌。
  裴非的身材比陈与的好些。长期保持锻炼的成熟男性的躯体并没有过分壮硕,块垒分明的腹肌摸起来好像码列整齐的巧克力。陈与则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甚至少年气息比男人味多,他腹部的薄肌正处于轮廓构建中。
  察觉到他刻意憋气绷紧腰腹,使得她掌心贴着的肌肉更硬更明显,姜潼暗戳戳发笑,佯装不知情,否则他恼了不给她继续享用呢?
  陈与终是没忍住捉住她的作乱:“不完全是。”
  姜潼:“那是怎样?”
  陈与受不了她这般,只想快些讲完快些赶她睡觉去:“去年我下定决心来香江讨生活,不仅因为香江来钱更快,也是因为我在内地得罪了人。”
  “在内地得罪的是潮汕背景的商人?”
  “那人家里是潮汕背景做生意的。”
  对方在当地具备一定势力,他处处受阻,营生难以维持,便转战香江。虽然香江也有潮州商会的分会,但毕竟香江特殊,且不属于内地。
  未料前两日会在晚宴上遇到内地认识的人,便是跟在三代目身边的那位。对方见他穿得人模狗样,羞辱了他一番,还警告他说有潮州帮活动的地方绝对不会允许他的买卖做得下去。
  陈与自嘲地想,他目前没有独立的买卖反倒是件不幸中的大幸,毕竟潮州帮是没可能去搞梁九的。
  “怎么得罪的?”姜潼问,“你跑来香江了他们还不放过你?”
  “你不睡要我睡了!”陈与烦躁地抱起她,下了沙发送她回里面的床。
  姜潼如同八爪鱼般四肢缠住他的身体:“一起睡我就睡喽。”
  甩了她几下,没能把她甩掉,掰她的手脚她又喊疼,陈与干脆直接把她压倒在床,恶劣地说:“行!睡!就这样一起睡!”
  他的体重全落她身上!看她还睡不睡得着!
  姜潼拍拍他的后背:“好啊,就这么睡,你最好说到做到,别我睡着了你偷溜。”
  然后没一会,鬼火越烧越旺的陈与就深刻体会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她非但没被他压死,反而睡得特别香!
  陈与松开手,要回沙发,她在睡梦中却还能抱紧他。
  强行挣开她并非不行,可想想她很快要搬走,陈与愣是没动,最终破罐子破摔地侧身躺下。
  尽管陈与没全部交代,姜潼也还是在卫秘书的帮助下得知了陈与在内地得罪人的来龙去脉。
  挂完电话,卫秘书向陆起汇报:“姜小姐问您好,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陆起的不苟言笑总能被她轻易打破。她三十年后再送这句祝福也不迟。
  “没了?”虽然才相识短短时日,但陆起自觉已将她的脾性摸得七七八八。总归是个没什么城府
  的小姑娘。
  卫秘书说;“姜小姐相信您有能力帮忙解决陈与的那点麻烦。”
  陆起问:“我为什么要帮忙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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