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章言礼笑了笑:“好,由你。”
第41章
【小时候,我每天,做同样的事情,起床,吃饭,上学,回家,吃饭,睡觉,想你。
长大后,我每天,仍旧做同样的事情,起床,吃饭,工作,回家,吃饭,睡觉,想你。
这些事情里,只有想你这件事不需要遵从身体本能和社会约束,只是单纯因为我愿意去做,乐意去做。
我在还没有学会什么是爱时,已经学会了好奇地去注视你。
渐渐的,就连出于自愿的“想你”这件事,也成了身体的本能。
我爱你,章言礼,你要相信我的话。】
我把章言礼压在床上,他抬起腿,很自然地打开。我覆上他的,他笑着看我,双手枕在脑后,一副把我拿捏在手掌心的自得模样。
我把我的xx和他的xx,贴在一起,很缓慢地摩擦。
章言礼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像由南至北行驶的蒸汽火车,碾压轨道。白炽灯亮得仿佛能晃瞎人的眼睛。床单如海的潮汐,将我们湮灭。
十几分钟后,我把我的东西抹在他的东西上。章言礼的眼神变得晦涩难耐,仿佛藏着一只狼。我拿了个枕头,垫在他腰后。我的东西顺着他腰部的曲线,一直往下流淌。
“别让我太疼,你就只有这一次机会。”章言礼警告我说。
“好。”我牙咬着包装袋,撕开,让他帮我戴上。
章言礼搞了两次没搞好,就没耐心了:“不戴了,直接来吧。我懒得一直盯着你的东西看,省得长针眼。”
我把他摁在床上:“我自己来吧。不戴的话,东西留在你身体里,你会生病。”
章言礼咬了咬我的耳朵:“留下来吧。我自讨苦吃,我乐意。”
那一刻,心跳如同逃出生天的星星,倾泻下来,心跳决堤。章言礼的笑容烂漫。城市的霓虹如窒息的金鱼。地板流淌着牛奶,白炽灯是源泉。重力反转,心跳倒转,一切都变得不真实。
“等我……干死你。”
章言礼笑道:“拭目以待。”
……(拉灯,不给看)
休息下来,天色已经蒙蒙亮。章言礼趴在床上,抽烟。香烟在黑夜中明媚得像是一只萤火虫。章言礼让我把灯关掉。我抱着他,将脸埋在他后背肩胛骨的地方。
“明天你和我回许氏。别闹小脾气,恒锦那个地方不是你该待的。”章言礼耸了耸肩,示意我撒手。
“我不。”我咬他的右肩胛骨,反反复复地去折腾那颗小痣,“我就要去恒锦。恒锦才真正意义上算是你的地盘。”
“你在许氏,混几年,出了业绩,我就能提拔你到财务经理的位置,管理几十个人的财务团队。你到恒锦,你能捞着什么?就三个人的财务小组,够你发挥什么能耐?”章言礼苦口婆心,他把烟摁进烟灰缸里,转过身来亲了亲我的唇角,“别跟我闹脾气。你要是来恒锦,我倒是想提拔你,我把你往哪儿提拔?恒锦老总的位子给你,你敢不敢要?”
我心一横:“你敢给,我就敢要。”
“你倒是一点也不客气。”章言礼说。
“我有点想要——”我犹豫地说。
“要什么?恒锦?就算你要恒锦,那也还早得很。你一点管理经验都没有,我不可能把公司丢给你当球玩儿。”章言礼毫不留情地拒绝。
我的手掌落在他的腰上:“我想要你。给我吗?”
章言礼伸手拍了拍我的脸颊:“刚才不是弄过了吗?又来?你是生产队的驴吗?”
他转过身,背对着我:“从后面来吧,这样快一点儿。”
章言礼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只是很少有人发现。
他的温柔像是降临冬天的第一场雪,寒冷得让人手心发颤,等雪融化后,才能看得见雪柔软的一面。
做完后,他又开始对我说教,说他这样的人不值得,让我以后有机会,找个更合适的。让人很想堵住他那张嘴,甚至我会觉得他有那么一点虚伪。我打电话叫了一份蒸蛋送来。外卖送到后,我拆开包装,递到章言礼面前:“吃了再说教我可不可以?”
他讲:“我跟你讲真的。我这样的人不值当,你别在我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不值当。我能陪你一阵子,但以后的路你要想清楚,别真栽在我身上。你是聪明人,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择。”
“对啊,煞笔才喜欢你。”我说,“你要真这么想,早干嘛去了?跟我做之前怎么不说,非得事后说。你这就叫虚伪。”
章言礼被逗乐了:“所以你干嘛喜欢我?我虚伪,自大,不堪,你干嘛喜欢我?”
我很坦诚地亲了亲他的唇,闷声生自己的气:“因为我是煞笔。”
我问他要手机,章言礼说手机落在别人那里了。我的心情一下子好转,今天的所有坏情绪,终于有了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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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有一点记不清楚,自己是何时喜欢上章言礼的了。
或许是从我第一次仰望他时起,或许是他第一次对我露出笑容时,又或者是他从姥爷的葬礼上把我接走时。我人生中无数个重要的瞬间,是章言礼陪着我度过的,今后的无数个重要的瞬间,我也希望他能够陪我一起走过。
第二日一早,章言礼就走了。
我起床去洗漱,看见地板上有一个蓝色u盘。肯定是章言礼的。我心想。
我也没在意,把u盘放在床头柜上,给章言礼发消息,说他的u盘掉宾馆了。他的助理一个小时后过来,把他留在宾馆里的西装和一份u盘带走。
助理看着我的表情十分古怪,很小心地问我:“小西,u盘里的东西你没看吧?”
“没看。”我说。
“那就好。”他松了口气。
他的表情看起来简直像是死里逃生。
我有点疑惑地问他:“u盘里的东西是什么?难道跟我有关?”
章言礼的助理尬笑道:“怎么可能?只是章总做好的招标文件而已,涉及公司机密。你没看就好,我先走了,章总催得厉害。”
章言礼的助理又换了一个。之前不是这个。之前的助理姓徐,跟了章言礼三年多,最近新来的这个,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我打车回到家后,给章言礼发消息,问他怎么换了个助理。章言礼说原先的助理请假回老家结婚了。
下午两点多,家里门铃响了。我去开门,章言礼的前助理徐亿站在门外。他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站在门口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我实在搞不懂,章言礼说徐亿已经回老家结婚,为什么徐亿又会出现在我家门口。
他有些犹豫地开口:“我能进去和你聊聊吗?”
“当然。”我邀请他进门。
徐亿看起来惶恐不安,我给他倒了一杯茶。
四月中旬,屋子里没开空调,已经有几分闷热。
徐亿思忖了几秒后,开口道:“我知道我作为外人不该说这种话,我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在章总身边待了三年多,我知道你虽然名义上是章总的弟弟,但其实你们关系不一般,章总也把你保护得很好。”
我没表态。
实际上,章言礼这些年没怎么把我当弟弟介绍出去过,甚至很少带我出去露脸。除开有一回恒锦的年会,他把我带过去外,其他的公司活动,我都没有参加。
恒锦是互联网电商公司,员工如流水,几乎一年就会换掉一批。
现在公司里知道我和章言礼关系的人,着实不多。
徐亿说:“我实在不忍心看你被蒙骗在鼓里。章总他其实私底下去应酬的时候,很风流。合作方送的情人,他总是来者不拒。光是去年,他就收了四个。其中有一个被他养着,常期跟在他身边,被安置在泰恒小区。”
那一刻,脑子像是被凿进一棵生锈的铁钉。
我仍旧不愿意去相信徐亿的话,章言礼何至于此?我在章言礼身边待了十五年,从八岁到二十三岁,我比任何人都要更了解他。
“你找我就是想要说这个?”我问徐亿,“你觉得我会更相信你,还是我哥?”
徐亿说:“我要三十万。只要你能给我钱,我就把章总情人的地址告诉你。”
“我凭什么信你?”
徐亿拿出手机,从设置有密码的相册里,调出一张照片给我:“你可以看完之后再做决定。”
照片里,章言礼和一个看着只有二十岁出头的男孩儿抱在一起。照片的背景像是地下停车场,男孩儿去抱章言礼,章言礼手指上夹着一根香烟在打电话。
徐亿说:“是新出道的小明星,叫谈嘉绪。章言礼在背后捧他,最近的资源都很不错,经常在大众面前露脸。”
我说:“我没有钱,你找错人了。”
徐亿不可思议:“章言礼不可能连三十万都不给你?他那么宝贝你,三十万都不给?你知道他给外面的人多少钱吗?随便一挥手就是海城的一套高级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