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许是“氢硼镐铀”的“祝福之气”太过强烈,路骁背后一凉,可很快又被异样的潮热尽数覆盖。
  太过了……呼吸急促,他两颊通红,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就怕溢出什么难为情的声音,明明是温暖室内,极度的羞耻却令身后生出一种凉风吹过的幻觉,臀尖都应激似地缩了缩。
  更让理智崩塌的是身边熟悉从容的气息——席昭正看着他吗?是戏谑轻慢地打量,还是评估物品般地审视?他在他眼中又是什么姿势?真就像只小狗儿一样撅着屁股对主人拼命摇动尾巴吗?
  呜……太丢人了……
  口干舌燥,头晕目眩,一股难以抑制的酸麻往脐下不断涌去,路骁只低头看了一眼,就拼命夹紧腿侧在心里对小小路崩溃嘶吼。
  别站起来!别站起来!不要搞得我像个饥渴难耐的变态啊啊啊啊啊!
  “路同学。”
  呜——
  慵懒嗓音犹如一记轻抚,轻易就摧毁一切克制,少年渗着热汗的后颈像雨中被打湿的花枝,连带着脊沟都细细摇颤起来,席昭俯身,指尖捏起那张羞愤欲死的脸,黑眸映出更多也更加靡丽的花朵。
  “喜欢这个姿势吗?”
  琥珀眼瞳更是卷起大雾。
  居高临下,他端坐路骁身前,一双长腿悠然搭在一起,稍一用力将人拉近,鞋尖险些地点上那起伏不断的胸膛,路骁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呼吸都不觉急促粗重几分。
  真可怜。
  席昭眉眼弧度愈盛,全然掌控的愉悦令眸色略微发深。
  掌心脸颊越来越烫,那温度似乎能透过皮肤一路烧进血管,连安静蛰伏的诡谲都被惊动,饶有趣味地沁入脚下漫开的阴影,随侵占压迫一点一点笼罩被锁定的猎物。
  但是,还不太够。
  仿佛好心,直起身体给人留出一些喘息的空间,那绷紧的肩颈明显松弛不少,他胸膛震出一声轻笑,鞋尖猝不及防地踢开颤栗泛粉的膝盖——
  “呃——!”
  沙哑闷哼溢散耳边,干燥的地毯不知为何被粘腻打湿了一块,席昭揽住绵软后仰的身体,伸手摸摸同样湿漉的深棕卷发,嗓音含着懒洋洋的钩子。
  “小少爷,好兴奋啊。”
  路小少爷“呜”地一声哭叫,眼神都近乎失焦。
  ……
  所以,到底是怎么变成这个局面的呢?
  路骁趴在席昭腿上,欲哭无泪地对着桌面播放的平板。
  好似猎人割断猎物喉管前的最后一点温情,席昭轻柔抚摸着颈后那颗圆润的骨头,说出来的东西却是十成十地令人崩溃。
  “路同学,你好像很喜欢这个视频啊?我看了看,它的确也挺适合用来训练听力。”
  魔王莞尔一笑:
  “所以,来给我翻译翻译,他们都在说些什么。”
  第122章
  席昭做事向来很有耐心, 这点在某位路同学身上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对于骨子里的混劲儿时不时就要冒出来刷新一下存在感的小狼崽子,不耐心是不行的,因为这人太过清奇的脑回路总能滑向各种诡异角落, 并又凶又怂地开发出种种滑跪姿势——错是会认的,皮是要皮的。
  没关系, 席昭愿意陪他玩。
  公式不理解,多讲几次就明白了;惩罚记不住,多罚几次就记住了。尾巴蔫着,屁股红着,说“下次还敢”的底气是不是就没那么足了?
  让人“受不了”的方式从来不止一种,他当然有耐心陪路骁一样一样地尝试,毕竟小路同学自己都说了——
  拿起黑色项圈给路骁羞红的脖颈戴上,还完整组装好了银质小铃铛,修长指尖轻轻勾过,换来一声“叮当”脆响,以及某人的捂脸呜咽。
  黑眸弯弯, 席昭笑得好看。
  ——男朋友就该有不一样的待遇啊。
  ……
  微凉皮革很快就被体温沁透,细密汗珠布满后颈,路骁简直僵成了木头。
  呜……席昭给他戴了小铃铛,只有最乖的小狗才能得到的铃铛……
  他想装鸵鸟逃避这背后的暗示意味,可席昭说过的惩罚,什么时候能被轻松逃掉?
  “不看也没事,你听着翻译就行。”
  视频从头开始播放,是极标准的英语对话,如果忽略内容,倒还真有几分“听力测试”的氛围。
  刚刚路骁直接拉到了高潮,现在才发现这玩意他丫的竟然还有剧情! ! !
  ——为避免被学校劝退, 多次补考失败的学渣学生偷偷潜入教师房间,小心翻找下次补考的试卷,不料被新来的助教学长发现,情急之下决定诱惑学长让他放过自己……
  啊啊啊啊啊!内心尖叫震耳欲聋,路骁头顶烧出袅袅白烟,只想掐死把这玩意分享给自己的贺子铮,什么无节操破下限的东西!不知道青少年要阳光健康绿色上网吗? ! !
  “同学,偷东西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
  多贴心啊,怕路骁翻译两人任务太重,席昭还主动承担了另一半的戏份,瞥过快要原地自燃的“同学”,在视频放完一段对话后按下暂停:“翻译吧,这个不听话的学生他说了什么?”
  路骁声音都快碎了:“没,没有…啊——!”
  啪!
  裹挟劲风的一巴掌狠狠扇过臀尖,席昭使了重手,没有衣物遮挡,常年不见光的地方迅速红了一片,过电般的疼痛直往尾椎疯狂流窜。
  “狡辩,”按住应激弹起的腰身,他的嗓音骤然冷厉下去,“都被我当场抓到了,竟然还想着骗人?”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爱骗人的小狗就要做好屁股被打烂的准备?”
  琥珀眼瞳湿得更加厉害,路骁勉强抬头心虚反驳:“这,这里面没有这句……呜…你不能随便改词……”搞得他都快分不清情景和现实,好像自己真的变成了那个被抓住的“坏学生”……
  用以回应的是轻拧揉捏的手指,骤然改变的力道反而将疼痛衬得更加难耐,怀中少年溢出绵长颤吟,席昭淡淡反问到:“我怎么不能?我只让你翻译,没说我也要同样标准。”
  说罢又微支膝盖落下无情一掌,切身演绎了什么叫“阴晴不定”。
  “继续。”
  要命了……
  手臂肌肉紧绷,路骁不敢去想自己撅成了怎样的“风景”,极力回忆着那该死的音频。
  “我,我错了……学长你放过我好不好?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啪!
  视频播放。
  “什么都行?”黑眸闪过一丝笑意,“同学,你的意思是想收买我?”
  “对……只要学长开心……”路骁整个脊背都羞到颤抖,“对我做什么都行……”
  虽然是无节操视频里的台词,但席昭指尖仍旧泛起痒意。
  恶劣心思随眸光一起闪动,伸手顺着毛茸茸的后脑一路抚进那道明显的脊沟,隔着衬衫,掌下身体兼具少年的单薄和顶级alpha的蓬勃,此刻却小幅度地轻颤着,像被捉住的新生小兽,不清楚自己接下来会遭遇什么对待。
  更不知道,这种祈求心软的迷朦,看起来有多乖,又多么催人破坏。
  做什么都行?空中荡开轻笑,他应该认真教教路骁,这种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顺应内心再度抽过羞怯紧绷的桃尖,原本还略显青涩的新桃彻底被外力强行催熟,不住晃动中高高肿起,晚间冒着热气的露水沾在上面,晶亮通红,相当好看。
  至少席昭认为这个颜色十分好看,掐揉上去软烂桃肉还会从指缝溢出,留下的指印是极具“归属”意义的私人标记。
  “啊……好疼……我、哈…别,别揉了……席、席昭……”路骁呜呜哆嗦着,又酸又麻的感觉从臀尖涌上腰窝,身体不自觉地前倾,却忘了自己正趴人腿上,这个动作只能把敏感滚烫的地方再高高送至掌下。
  啪!
  翻涌不休的疼痛如约贯穿躯体,在神经末梢跳起迷乱癫狂的祭舞。
  路骁闷叫仰起脖颈,腮帮子都被咬到酸胀,席昭看着少年颈侧鼓起的血管轮廓,目光似刃,轻易透骨,忽然俯身靠近些许,声线恶劣蛊惑。
  “你现在应该叫我什么?”
  叫,叫什么……路骁脑子发懵,反应过来后耳边“轰”地一声炸开,耳垂红得能滴出血来。
  他磨磨蹭蹭,故作不解,席昭便好心地把进度条往回倒了些许。
  “focus on。”
  集中注意。
  指腹摩挲着细腻敏感的椎骨,黑眸沉出危险墨色。
  “告诉我,你该叫我什么?”
  几瞬沉默后,细弱梦呓般的称呼从喉头艰难挤出。
  “老师……”路骁头昏脑胀,思绪都被岩浆烧融。
  “请您……惩罚我……”
  闷响和哭腔又一次交错起伏,在凌乱呼吸中合成一支协奏。
  眼泪顺着下颚濡湿路骁颈窝,眼帘都染上发情似的艳色,身后落掌的力道只重不轻,猝不及防又变成了揉弄,像在对待一块手感极佳的面团,痛感余韵还未完全消散,就被难耐蹂躏进了皮肉深处,从而将一切官感都五倍十倍地延长,又疼又酸又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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