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白洋被衬衫包裹的手腕有些挣扎,后腰受过伤的地方格外敏感,劳损的那一块骨节按下去特别酸胀。
  “屈南有没有碰过这里啊?”唐誉笑着按。
  白洋颧骨上一片绯红,连瞪人都勾人。呼出的气在桌面上留下一片潮湿。
  “我猜没有。”唐誉自言自语,踩着白洋的裤脚,把两条腿完全剥出来。他看过屈南给白洋擦药油,屈南都会刻意避开这处增生。
  就在这时候,唐誉兜里的手机响起来,来电人是汪图南。
  “喂。”唐誉微微侧着头,夹着手机。他用两条腿卡住白洋,不紧不慢地在掌心热润滑油。
  “唐组长,那块石头今天片了。”汪图南就在现场,“我预料的没错,帝王绿脉不够深。”
  “很好。”唐誉用润滑油裹住了指尖,用目光锁定了自己的羊。
  “我就说我绝对看不走眼吧,天窗那么亮,刚好开在脉上,但是脉绝对不够,没法贯穿。”汪图南心里打着算盘,“但这块石头也绝对赚钱了,现在片了20片,原石一片是1500,每一片都带绿。最贵的2000,绿色有手镯位,但只是半绿,不是满绿。”
  “那就好。”唐誉放心了,就算是再老坑的半绿也无法冲击满绿,“你觉得石头怎么样?”
  “挺好的,1500的就够了,你想要?”汪图南听出来了,“绿色大概四五厘米吧,无裂的再多200。能做个无事牌,或者做个小佛爷。”
  听听,这就是翡翠市场,几百万几百万飘来飘去,就像不是钱。唐誉不带犹豫地说:“好,你帮我订一块,一会儿我再和你联系。”
  白洋很不适应,自己都快光了,那狗东西不仅没脱衣服还打电话谈生意?等到这通电话终于结束,白洋红着眼尾问:“聊什么?你要是不干就还我,我干你。”
  “让别人帮我买点东西,买回来要堵住你这张嘴。”唐誉亲手解下了领带,深情地亲着他的耳朵,又塞在了白洋的嘴里。手指也顺着他的背沟向下滑去。
  刚刚打完电话的手机就放在旁边,静音播放着他们曾经的荒唐视频。在学生会的沙发上,白洋被唐誉压着脖子,身处下位,在剧烈的镜头晃动中白洋的掌心还捏着首体大主席的荣誉勋章。
  金色的六边形勋章被他们的荒唐液体覆盖。
  过瘾的感觉总是让他们上瘾,熟悉的身体每次都能带来不一样的兴奋点。唐誉的人生里很少有得不到的东西,白洋也不是拒人千里之外不让他得到,但他就是总想抓牢一点,再牢一点。
  他愿意亲吻白洋丢盔卸甲的汗水,两个人有时候特幼稚,有时候又特精明。亲着嘴也能吵架,但吵架的时候也可以一扭头就上床,做得没白天没黑夜。他用力地抱住白洋,感受他在身边,在自己怀里不断喘息、闷哼、颤抖、目眩、痉挛,每一个细节都不愿意错过。
  金色的眼镜框就在手机的旁边,眼镜腿已经被他掰开了。
  结束之后,唐誉揉着白洋的脑袋,近距离地欣赏他眼睛失神的懵然。这时候白洋整个人都是空的,什么名利抱负、远大志愿,都从他血液里离开了。这时候的白洋不属于金宝街和名利场,只属于自己。
  唐誉喘了喘气,到现在他也没脱什么。他可能有点过分,但白洋也会从头到尾配合他的过分。而且他感觉得到,白洋就是喜欢刺激一点的,越刺激他越爱。
  刚好,自己也喜欢刺激。唐誉深陷其中。
  “你……”白洋还在喘,紧致的小腿顺着办公桌垂下来,跟腱上全是液体。他全身都红了,衬衫垫在腰后,两只手到现在还被捆住。
  “我什么?”唐誉摸了他的脸一把。
  “你大爷。”白洋想踹他一脚,但是懒得动。
  “别骂,我大爷挺好的,以后带你见见他。”唐誉就这样压着他,温存着,根本不愿意换地方,“你现在还敢告诉你那些体院小狗,你是铁血纯1么?”
  “滚,我是金宝街第一捞男,你一会儿记得给我转账。”白洋动了动手腕,“你给我……解开!”
  “好嘛,我又不是不答应。”唐誉笑着亲了亲他,欣赏着他满胸口的吻痕。以前总是不敢,这回倒是敢了,只不过没地方炫耀。
  手机里的小视频还在继续,唐誉这才按下停止键。新来电也在这一刻冲进手机,屏幕上的来电人刚好就是……唐弈戈!
  唐誉看着来电人的姓名,忽然有种阴风阵阵的预感。“喂……”
  “你在公司吗?干嘛呢?”唐弈戈问。
  “我……在办公室休息,刚从展拍会回来,有点累了。”唐誉屏住呼吸。
  白洋也屏住呼吸,同时和肩带作斗争。
  “哦,那行,我这就上楼。”唐弈戈正下车,“最近壹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回来看看。”
  第93章
  通话就这样结束了。
  唐誉的人生开始混乱了。
  他木呆呆地看向这张昂贵的崭新办公桌,桌上只有风情无限。都怪白洋,每次都纵容他无法无天,现在不知道“收场”两个字怎么写。
  衣服褶皱,液体蔓延,气味弥漫。白洋还未平息余韵,像一块热气腾腾的奶昔泡芙,散发着餍足的美味。再看脚下,正装西裤和皮带堆叠,脚踝挂着底裤,还歪着一个用光了润滑油的小瓶子。
  泡芙还在往外冒奶昔。
  白洋看了一会儿天花板,终于抽出几分理智和神志,鞋尖晃到了唐誉的腿边,轻轻一碰:“谁的电话?展拍会出事了?”
  上一秒沉迷沉沦,下一秒清醒办公,白洋想要去够他的眼镜,手腕稍稍一拧一转,就从唐誉给他设置的臂箍牢笼挣脱了。这点伎俩和力量,怎么能难得倒他?无非就是他心甘情愿被困。
  要是真和唐誉掰腕子,唐誉两只手都未必掰得过自己一只。白洋微微起身,上半身从平躺变成了坐直,汗水顺着他的人鱼线往下流,某种液体就顺着他的某个地方往下流。他来回来去地看,想要找个抽纸盒都没有。
  “唐弈戈不回来,这屋里连个纸巾都没有。”白洋抱怨了一句,这下怎么办?总不能这么湿淋淋地出去吧?
  “我小舅舅……马上就要来了。”唐誉这才说。脑海里崩断的弦也接上了,天啊,小舅舅要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白洋一下子站了起来。
  哗啦,奶昔加倍。
  “我小舅舅,刚刚打电话说,他已经到楼下了。”唐誉目瞪口呆,像第一次犯大错的小学生。而白洋就是那个犯了大错还留着脑子的大学生,飞速地环视四周之后,只有3个字掷地有声:“快收拾!”
  对,收拾!唐誉这贤者时间终于被迫结束,两个人简直就是背着家长偷食禁果的狼狈摸样,穿衣服都穿得手忙脚乱,邋邋遢遢。还好唐誉衣服没脱,打理好自己之后就跑去开窗换气、开空气净化器。
  白洋就没有那么简单了,湿淋淋地穿上底裤,漏油了似的,一会儿还要带着唐誉的子子孙孙开组会!
  真是要了命了,狗东西你等着吧。白洋穿皮带的时候,唐誉刚好从总裁办冲回来,手里拿着一整袋消毒湿纸巾和干纸巾。不知道怎么回事,白洋还从他眼睛里看到了一点雀跃。
  “你笑什么呢?”白洋质问。
  唐誉的目光总往下瞄:“咳咳……湿不湿?什么感觉啊?”
  “你现在把裤子脱了,撅起来,我立即告诉你湿不湿!”白洋火冒三丈。
  “我不。”唐誉总是仗着白洋的纵容就无法无天,走过去掐了一把他的屁股,“白主席,好好含着,夹紧了,晚上我检查。”
  “你……”白洋好想把他就地正法,但无奈的是唐弈戈马上就到。要是让唐弈戈看到自己把唐誉就地正法,估计整个唐家都会尖叫地扯着头发杀过来。
  叮咚,一声,电梯门开了。
  “唐总好。”前台小姑娘刚刚接到的通知,唐总要来,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
  唐弈戈上次回来还是半年前,不过他总是在晚上来,不愿意露面。这回同样,公司两个大组的人都在展拍会上,剩下的低头工作。从前都是谭星海陪着他,这次他就一个人,星海还在医院陪那个操心的弟弟。
  这个玉宸啊……唐弈戈谁也没惊动,快步走向总裁办。以前二嫂还说把玉宸安排到自己身边磨炼两年,结果磨了两天唐弈戈就受不了了,太能聊天太能折腾,直接送回去,全家能和玉宸待得住的人只有唐誉。
  明明是亲兄弟,星海和玉宸怎么差距这么大?唐弈戈走到了总裁办的门口。
  其他部分的剩余人员闻声抬头,方才只听到一阵连续的脚步声。走廊尽头,站着一个他们并不熟悉的人,从背影看……怎么还有点眼熟?
  “别看了别看了,快好好工作。”前台小姑娘拎着茶壶就过来了,“唐总,唐总来了!”
  “什么?唐总?谁啊?”
  “当然就是咱们壹唐的那个唐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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