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村里的事有的确实烦心,许云帆知道的,有的人,总想拿道德绑架人,总认为孩子小犯了事,你跟孩子较真,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原以为徐村长是个明事理的,看来是他想的太多了。
  为了女儿,这汉子也是可以了,十八岁的姑娘,旁人在她这个年纪都已经当娘了,何来的幼。
  就算是在现代,那也是一个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的年纪了。
  徐村长偏袒自家女儿,人之常情,所以,他偏袒自家夫郎,不也情有可原吗。
  许云帆看了眼徐村长,突然举手摆了摆,一身着玄色劲装的武侍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出现在于许云帆身后,恭恭敬敬抱拳道:“少爷。”
  “今天一事,你且去衙门找县令大人说一声,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你也听到了,此女三年前辱骂我夫郎,今日她娘拒不认错,甚至还要对我动手,徐村长未能秉公办事,我不服,你同县衙衙役如实道来即可。”
  徐村长眼睛一瞪,心道,完了,他村长的位置坐到头了。
  院外的人群炸了,有个汉子更是吓的跌坐在地,裤/裆湿了一圈。
  不怕不行啊,光棍多年的他想拉秦润去小树林的事就是被徐杏发现的,而那些有关秦润为了钱,为了一口吃的便同外村汉子钻小树林的谣言就是徐杏说出去的。
  许云帆今日会这般做,估计也是因为此事,只是他不好将这些事说出口,这才咬紧徐杏辱骂秦润一事不放。
  在许云帆冷冷的看了眼尿湿裤子的汉子时,对方打了一个哆嗦,站起来拨开人群跑了。
  跑吧,看你能跑哪去。
  徐家几人哭哭滴滴,许云帆冷眼旁观了会,听着徐杏娘骂了几句,徐致风从院外挤了进来,“走了,剩下的事交给官差就是。”
  许云帆带着三个一路蹦蹦跳跳的孩子回到村口,一眼便看到了等在那儿的秦润。
  许云帆笑嘻嘻的上前,“你怎么回来这么快?都不等我跟孩子门。”
  “你知道我去了?”
  “知道,怎么样,出气了吗?”
  秦润闷闷的应了声:“嗯。”
  许云帆不问还好,他一问,秦润只觉得胸口涨的难受,眼眶酸涩,这些年来,他受的委屈、伤害,许云帆都替他还回去了。
  他闷闷的问:“许云帆,你怎么可以这么好?”
  好到他感动的止不住泪湿眼眶。
  许云帆挥挥手,让秦安带小宝先回去,等三个孩子跑远了,这才一手环过秦润的后脑勺,将对方的脑袋压倒自己胸口,“哭吧,哭完了,以后咱们就不委屈了,我是你夫君,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他把秦润从胸口拉出来,微微低头注视着秦润,不嫌弃的用大拇指揩去他脸上的泪痕,“我以前不是说过了,谁欺负你了,我不能百倍奉还,势必也要加倍报复回去的,我这人就是这么小肚鸡肠,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狠了?”
  “不会。”秦润吸了一下鼻子,双手牢牢抱着许云帆的腰,铿锵有力的道:“你最好了,许云帆,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没有谁能比你更好了。”
  闻言,许云帆低下头,额头抵在秦润的额上,声音低沉,像是充满了诱惑一般,“我有这么好的吗,那么能得到我这么好的汉子,你还哭什么呢?能够得到我,你不是应该偷笑的吗,怎么还哭的稀里哗啦的,瞧瞧你这个可怜样,可要心疼死我了,乖,不哭了,以后也不能哭了,就算你想哭,那也应该是被我在床上‘欺负’了,我想想,那样的你,我要是见了,一定会让你哭的更厉害。”
  秦润突然就哭不出来了,“那你大可试试,看我哭不哭。”
  许云帆笑出声,“哟,你这小嘴还挺厉害,试试就试试,今晚回去咱们就试,到时候你可别求饶才好,我肯定不会心软的。”
  两人抱了会,秦润牵起许云帆的手,意有所指道:“走,我们回家,今晚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让你吃饱喝足了,看你能不能把我‘欺负’哭。”
  许云帆:“……你来真的?”
  按照以往的成绩来看,要做到这一步,估计有点悬。
  真想把秦润‘负’哭,估计很费腰。
  越想许云帆越觉得自己不中用。
  第274章 实至名归小三元
  许云帆几人回京那天, 秦氏的人都过来送了。
  秦安几个孩子眼泪汪汪,同三个蛋还有其他小伙伴抱在一块哭的许云帆耳屎差点没喷出来,何唯琛在村里待了半个多月, 如今要离开, 要多不舍就有多不舍。
  许云帆倒没有多少离别愁绪,再过几天, 秦氏的人还不是要进京喝他的喜酒, 到时候不就能见到了吗, 有什么好伤心不舍的。
  回到京城,秦轻枫一家人还有方家人都上了云润酒楼,许云帆在云润酒楼订了一个大包厢请几家人一块吃顿饭。
  饭桌上,许云帆让人拿了一箱东西进来, “岳父,方哥,十九我跟润哥儿办喜事, 你们有要请的人吗?这是我准备的请帖, 你们看够不够?”
  方裴舟走过去看, “嚯,云帆, 你这请帖怎么做的?大气得很。”
  说着, 方裴舟翻开一看, 眼睛差点没突出来, “这……金墨??”
  金墨,一类与之三书红纸等价的玩意, 寻常人家一般可舍不得用。
  其他人闻声,放下筷子、酒杯走了过来一看,好家伙, 喜庆的红色请帖上写着金灿灿的文字,耀眼及了。
  “是啊,这种一辈子就一次的事,不用点好的怎么成,岳父,你看这么多请帖够不够?”许云帆问道。
  “够了,够了。”秦斐俞美滋滋的看了又看,低声问,“我可以给他送一些过去吗?”
  这个“他”代指何人,许云帆一听便知,“那必须可以呀。”
  许云帆想,人来的越多,他礼金收的就越多,谁会嫌弃。
  “云帆呐,你……身上可还有银子?”秦二主君看这一大箱的请帖,许云帆得买多少金墨?那玩意可不便宜。
  许云帆眼珠子转了一下,“还有的,润哥儿给我的零用钱我都还没有花完呢。”
  闻言,不说秦二主君,就是秦润自己都怀疑了,他记得,他给许云帆随身带着做零用的银子,不过十几两而已啊。
  方裴舟没想那么多,“对了,我那有一对真的龙凤蜡烛呢,特好看,你们要是还没准备,就上我那去拿。”
  许云帆:“我都准备好了,还有,成亲的地点我选在美食城那边,那边地大,摆多少桌都成,岳父,爷爷,你们看这样可以吗?”
  在大晏朝,按理来说,成亲办酒席,一般是汉子家摆宴席,不过秦润与许云帆情况特殊些,许云帆说是入赘,秦润又说是嫁,意见不统一,秦谦干脆不管这些了,既然许云帆想在美食城那儿摆酒,也成,而且对于场地的布置,许云帆都没让他们出手,“都可以,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想怎么做都成。”
  许云帆甜甜的道:“爷爷您真好,我可太喜欢您了,来,我敬您一杯。”
  秦谦有点遭不住,“你这孩子,咋这么……老爷子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说是这么说,但他心里头甜得很,跟吃了蜜似的。
  ……
  在十六那天,九辆“奇怪”的马车整然有序的排队进入城门。
  见到如此新奇的马车,街道上的行人纷纷让路,指着坐在马车上的秦氏人窃窃私语起来。
  没办法,这样的马车,说是马车,可两边又没有遮挡的东西,可说他不是马车,前头垃车的不是马又是啥?
  当然了,这还不是最怪的地方,其他马车能坐三四个大人就不错了,可他们现在见到的马车,可是坐了……一、二、三……一共坐了十六个人啊,马车上一排位置坐了四人,一共有四排椅子可坐。
  秦老等人第一次进京,真是看什么都稀奇,可他们不敢乱看,生怕被人笑话,给许云帆丢人。
  被自家大人抱在怀里的三蛋等人没有大人敏感的心思,一个个左右张望,哇哇声不断。
  骑马随行在左右的几个武侍,哪怕进京了依旧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附近百姓是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远处传来铃铃铃的声音,众人寻声看去,“看,是许秀才来了。”
  许云帆如今可是京城里响当当的人物。
  这人不仅在夫子大比上大出风头,就是在院试上也是博得头筹,碾压其他一众考生。
  之前被其他人看好的考生,哪怕是从国子监出来的又如何,哪怕那几位被夸的有多天才,在许云帆这位绝世天才面前,那也得避其锋芒。
  别看许云帆之前参加的县试、府试是在沂平府考的,如今又取得了案首,很多人都称呼许云帆为小三元,不过,有的人对此却是持有不同的意见。
  回京时,许云帆再一次清晰的见识到了何为“权力”。
  换其他人,特别是正在参与科举的学子,想迁户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甚至此举都是不被允许的,可秦斐俞出马,特例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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