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被爱的人,永远都有恃无恐,难怪许云帆越来越会赖床了。
  兴许对秦润有着道不清说不明的特殊感情,萧衡之并不是太认可秦润这么宠着许云帆。
  萧衡之以后就会知道这种特殊感情,究竟怎么回事了。
  一想到自家小白菜要被猪拱了,有的岳父看女婿,有时候就是这看不顺眼,那看不顺眼,总之就是白般挑剔。
  萧衡之:“许云帆他多大了?”
  “十七了,再过两个月就十八了。”
  “你不是才十八吗?也没比他大多少,你是一个哥儿,理应他宠着你点,有的汉子,你越宠他,他越无法无天,你就不担心许云帆哪天被你宠坏了?”
  到时候,秦润没个长辈撑腰,只怕哭都不知道上哪哭去。
  帮忙烧火的秦安听不得有人说他哥夫一句不好的话,“才不会呢,哥夫最好了。”
  萧衡之笑了,“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他跟你说过?”
  “没有,但我就是相信哥夫不会,哥夫说,男人一旦有了银子才会有可能变坏,他没有银子,所以不可能变坏,哥儿还说了,没有银子,他想坏都坏不起来。”
  闻言,萧衡之来了兴趣,“你哥夫没银子?可我听说,你们家做生意很赚钱呢,如此,你哥夫怎么会没有银子?”
  秦安用一双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向萧衡之,“萧叔叔,你是不是还没有娶媳妇呀?”
  话题转的太快,萧衡之都跟不上了,下意识就问,“怎么这么问?你哥夫有没有银子,难不成还与我有没有媳妇有关?”
  “哎。”
  秦安叹了口气,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看的萧衡之想笑:“萧叔,你肯定不会宠媳妇了,我哥夫说了,好男人就该把财政大权交给另一半管,好男人赚钱就是为了给媳妇花的,所以,我哥夫赚的银子,都给我大哥了。”
  萧衡之同秦安还有秦慕时不时聊上几句,没会功夫,自许云帆来到大梨村后都做了什么,萧衡之是一清二楚。
  得知许云帆有意在明年二月份参加科举,萧衡之不免想到许云帆说过的大话。
  其他学子,寒窗苦读十余载都不一定能考上举人,就许云帆这样一本书没买过的,还想进入翰林院?
  估计有点悬。
  萧衡之琢磨着,秦润几个孩子同他有缘,许云帆对秦润好,日后高中,必定不会做出那等抛弃糟糠之妻的事。
  如此,待许云帆去了京城,就秦润这宠夫的劲,定是要陪同左右的。
  也许,在科举之事上,他可助许云帆一二,当然,他所谓的帮助,并不是帮许云帆作弊,而是多指导指导他,要是这人是个可造之材,对大晏朝也是一个人才。
  萧衡之当年在京城,好歹也是风流才子一个,能担得上“才子”两字,肚子里能没点墨?
  第167章 被人扑了
  另一边, 许云帆到了大河边,便往自己的秘密据点走去。
  炎炎夏日可以下河游泳,许云帆心情好, 哼着歌, 左右张望一番,这个点, 河边没啥人, 许云帆松了口气, 从木桶里把胰皂还有小内内拿出来摆放整齐,刚解开衣服,芦苇丛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九月份的芦苇已经进入了花期,芦花微微向下弯垂, 白色的芦花交织成一片,远远看去,似白雪一般落在河滩上。
  这样的美景, 许云帆已经看习惯了, 根本不会仔细看, 突然听到声音,他赶忙把衣服穿好, 沉声问:“谁在那?”
  芦苇丛里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 就是没人应声, 许云帆抓了一下头, “谁啊,干什么不说话?”
  说着, 许云帆扭头四处看,这才发现一根木棍,有木棍在, 许云帆胆子大了很多,一步一步的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
  他不怕有人,就怕有蛇或者旁的东西突然窜出来吓他一跳。
  眼看越来越近了,许云帆刚扒开眼前的芦苇,一道黑影直接向着他扑过来。
  这是个人!
  许云帆不好一木棍过去。
  “哎哟~”许云帆被扑倒在地,顾不上摔疼的屁股,方倒吸一口气,进入肺腑的空气味道不对,许云帆顿觉一股恶心感蔓延至喉咙口。
  许云帆一把将身上的人推开,头一歪,“呕”的一声就吐了。
  “哎,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是没事的样吗?”
  “也是,你这个小汉子长得这么水灵,屁股摔疼了?我拉你起来。”说着,将许云帆扑倒,并且已经从许云帆身上起来后退几步的李六就想上前拉人。
  一股酸味随着李六的动作,一阵一阵的往许云帆鼻孔里冲。
  许云帆只觉得胃里在翻江倒海,继续干呕一声,双手撑在身后,看着眼前走来的人,一脸恐惧的往后挪,同李六拉开些许距离,“停停停,你别过来呀,我可以自己起来。”
  “你是在怕我?”
  许云帆一副很是恐惧的模样在李六看来很是新奇,甚至觉得不可思议。
  不可能吧,从体格上来说,他比许云帆还要清瘦,许云帆怕他什么?
  “我不怕你,但我受不了你身上特殊的香气,我就是个普通人,你那味,我有点欣赏不来。”许云帆怕的是人吗?
  他怕的是李六身上那股令人上头的酸味。
  李六顿了一下,一会才反应过来,不由哈哈大笑出声。
  “你还笑。”许云帆头回见到这么不修边幅的人,整的跟乞丐似的。
  人家乞丐那是没有条件,李六呢?
  听说他家里有几十亩地,还是家中老幺,早年家里人给他寻了份活计,听说是给人当书童去了,一直到二十岁才回村。
  这当书童,说好听点叫书童,说直白点,不过是那些少爷身边伺候的下人罢了。
  但就是这样的活计,在村民眼里来说也是顶顶好的了,哪怕是下人,也必定是“精致”的下人。
  毕竟跟着那些少爷,多多少少还能学几个字,平时也就是顿茶倒水的活,那不比他们在村里刨地轻松?
  李六当年能给人当童生,也是经过一番挑选后才入了人家少爷的眼。
  无他,十岁的李六,长的白白净净,小模样比女孩子还清秀,总之就是好看,身边有个好看的书童,哪怕大字不识一个,在那些少爷看来,带出去也倍有面子。
  于是李六就这么被选上了。
  原以为,李六这一去,以后大抵是不用回村同他们一样一辈子当个村里汉子了,哪知,十年后,李六一个人背着个小包裹,一瘸一拐的回来了。
  村里人好奇啊,几次上门同李家人聊天,话里话外都在打听李六的事,但李家人对此,来回也就一套说辞,无非就是家里父母老了,他想回来尽孝,加上那位少爷去了京城,哪家父母舍得孩子去那么远?
  这说辞,有的人信了,有的人却是不信的。
  谁让李六归家后,很长一段,他是闭门不出,就算出了门,遇上其他汉子了,李六便会露出一副恐惧的模样,逃的远远的。
  加上李六一副清秀耐看的模样,村里就开始有了李六传言,那些传言,不堪入耳,有说李六被汉子欺负了,也有说李六那少爷,估计就是有什么龙阳之好,姑娘、哥儿不喜欢,偏就喜欢汉子,否则,当初,为什么别人不挑,非要挑模样最出挑的李六?
  所以,李六估计是被糟蹋了,后面被玩多了,松了所以才被赶了回来,李家人估计是难堪,才找了个借口。
  这些谣言,被传的有模有样,逻辑居然还挺通顺,于是村里或者外村的汉子就好奇了,毕竟这种事,他们只听过,没玩过,乍然有一个“玩”过的人出现在自己身边,有的人不就蠢蠢欲动了么。
  这些事,许云帆不知道,大梨村人多,许云帆对李氏的人没多大好感,平时几乎不往那边去,自然少有见到李六的时候。
  许云帆站起来,他一个被掰弯的直男,某些方面的雷达并不精准,就想着大家都是汉子,没什么好避讳的,一手直接往屁股上揉,嘴上抱怨着说:“你做什么推我?我靠,屁股都疼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紫了。”
  见许云帆当个自个的面不知羞耻的揉屁股,要换做其他汉子,李六肯定会认为对方是在同他做什么暗示性动作,但许云帆不是。
  哪怕不是,李六还是红了脸,支支吾吾:“我在这儿睡觉,听到声音,以为……所以我才会……”
  李六警惕惯了,在家里休息,父母总会担心他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每次都恨不得将他从头到尾检查一遍,生怕他被其他汉子“欺负”了。
  他知道,父母只是在关心他,但他却为此感到很尴尬、很难过。
  久而久之,李六想午睡了就会在外边找个隐蔽的地方睡觉。
  这片芦苇很茂密,一个人要想躲在里边,不发出声音,外头经过的人根本不会里边发现有人。
  许云帆就是看上了这一点才挑的这边,结果李六误以为有人过来了,他计划着把人扑倒后就跑,于是半天不吭声,就等人过去,再趁其不备,这才发生了扑人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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