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张景:“……”
  这小汉子当真是好胆。
  自来到清陵县开设赌坊,少有人敢让他倒茶的。
  张景又给许云帆倒了一杯。
  第160章 合作达成
  许云帆连喝了几杯, 发干的喉咙终于得到滋润,“我今日来是想同你合作的。”
  “怎么个合作法?”张景还真有点好奇。
  “我给你另一个赚钱的玩法。”
  “条件?”张景坚信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
  许云帆一乐,笑的灿烂, 果然, 同聪明人沟通就是省口舌,
  “我夫郎要在县城做生意, 到时候, 你只需罩着他不被人欺负就好。”
  这年头, 少有见到有人这么宠夫郎的。
  人比人,气死人。
  萧衡之真是光长了一张脸,怎么不知道同人学学怎么疼夫郎?
  想到这,张景抬头看去, 入目便是一双笑意盈盈的眼,仅仅只是一个短暂的呼吸一窒的空挡,心脏跳动的速度便超过了可控的范围之内。
  张景眼皮一抽。
  这年头, 连小汉子都长的这么妖孽了吗?这让他们这群三十了还没个伴的更没有竞争力的人怎么找伴?
  要死, 他居然会觉得一个小汉子笑的动人明媚, 张景有种想扶额的冲动,“这事容易, 前提是, 你得让我看到你的玩法值不值那个价。”
  生意人, 不做亏本买卖。
  也许这一笑, 许云帆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的表示了内心想法的一个情绪表情, 但他那张脸,笑成这样,委实有点招蜂引蝶。
  看不下去的周老二踢了许云帆一脚, 让他收敛一点,在坐的都是汉子,笑就笑,非笑的那么甜是想干什么?
  勾引谁呢这是?
  他们都是汉子。
  许云帆收回脚,不搭理周老二。
  “都说合作是互惠互利的事,我不会坑自己的合作伙伴,我打听过了,你们赌坊玩的来来回回不外乎那几样,我可以教给你们另外一个玩法,但是你们不能利用我这个玩法来坑人,我不希望因为有人因为它而走上另外一条路。”
  许云帆知道赌坊里没有麻将,在现代,打麻将不一定是赌,也可是放松身心的娱乐活动。
  这项娱乐,可适量玩,却不可沉迷。
  在金满楼,可以制定“彩头”也就是赌资的上限,虽然,因为这一限制,金满楼可能会少赚一些,但长久看,其实也能赚不少,更不用说,这里边还卖有茶水,因为新的娱乐带动其他产品的销售,少赚是不可能少赚的。
  “你说的麻将是何物?”对于许云帆的要求,张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他的金满楼虽是赌坊,但从不会出老千坑人,所以很多人都愿意来玩。
  说句不要脸的话,因为他同其他赌坊抢生意,间接的避免其他赌徒负债,其他赌坊掌柜看他不顺眼很久了。
  有的赌坊不是靠客人发财,而是靠利滚利。
  许云帆同张景借用了笔纸,将麻将画了出来,至于玩法也写了出来,至于麻将如何制作,是用木片或者骨片,这些便与他无关了。
  张景开设赌坊已有好几年,只需看一眼就知道许云帆口中的麻将能给他带来的效益。
  至于许云帆的要求,在利益诱惑下,张景一口就答应了,并且承诺会派人同秦润接洽。
  许云帆满意的点点头,又喝了几杯茶,这才走了。
  看得出来,许云帆确实如周老二说的那般有点本事,看来海外稀奇古怪的东西不少,许云帆既然知道麻将,保不齐还知道其他的。
  张景对许云帆的态度更热络了几分,甚至亲自将人送出门。
  回来时,张景站在窗边,目光落在牵马离开,并东张西望的许云帆身上,同周老二说:“许云帆给我的感觉同蒋衡之一般无二。”一样的俊美,也一样的自信,更是一样的给人吊儿郎当不靠谱的感觉,偏偏他们一旦做起事来,又会给人一种极端的信服,就好像,世上就没有他们办不成的事。
  周老二抬头看天,绞尽脑汁的想着萧衡之的模样,最后失望的发现,还是想不起来,他只记得,萧衡之被誉为大晏朝的门面。
  他记性不好,好几年不回京了,不说萧衡之的模样已经忘了,就是主子的样子也已变得模糊。
  如果不是这样,在见到秦润的那一眼,他不会淡定的收回视线。
  看周老二无神看天的样子,张景就知道这人八成又想不起来了,“算了,你且先让人把麻将做出来吧。”
  许云帆策马回到大梨村时,热出了几斤汗,整个人失水过多,人都有点发晕。
  这秋老虎有点厉害,晒得人头晕脑胀。
  许云帆喝了半瓢水,这才觉得舒服多了。
  今天的天气闷热的不同寻常,许云帆抬头看天,琢磨了会,回到厨房旁的茅草小棚下把铁铲锄头拿了出来。
  这天气,估计是要下大雨了,得赶紧把房间两边的排水沟处理干净。
  等到晚上吃完晚饭后,果然不出许云帆所料,天际边雷鸣电闪,狂风大作,小半个时辰后果然下起了大雨。
  在下大雨前,飞蚁等一些逐光飞虫不断往家里飞,秦润让秦安灭了蜡烛,如今下了雨,飞虫倒是少了一些,秦安同秦慕乐呵呵的,说要把这些虫子捡起来喂给鸡吃。
  飞蚁,其实就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白蚁,在雨天就成群出动,一股脑往亮的地方飞,许云帆被几只飞蚁落到衣服里,那种感觉,让他头皮发麻,以至于表情管理都崩溃了。
  怕鬼怕虫的许云帆大叫出声,一蹦差点得有三尺高,一边伸手就往衣服里掏。
  太可怕了。
  许云帆最受不了这种感觉。
  他害怕崩溃的不行,两个小舅子见他那副胆小的样,飞蚁都顾不上捡,看着许云帆嘎嘎笑起来。
  都说女儿、哥儿是小棉袄来着,许云帆严重怀疑自家两件棉袄漏风了。
  秦润好笑不已,将许云帆拉回房给他脱衣服找飞蚁,知道许云帆怕虫,不由安慰道:“好了,不用怕了,云帆,飞蚁其实不可怕的,那就是长了翅膀的蚂蚁而已,不是软趴趴的虫子。”
  说起来,秦润也觉得很搞笑。
  一个大男人居然会怕软趴趴的虫子。
  但他不会因此觉得许云帆窝囊,世上的每个人害怕的东西都不一样,他不怕的事,其他人怕了,怎么就是窝囊废了呢。
  这是不应该的。
  秦润从不会因此看轻许云帆,将几只飞蚁找出来后,再将衣服抖了几遍,“可以穿了,没有虫子了。”
  “太可怕了,那么多飞虫,明天起来,地上岂不是密密麻麻一片?”许云帆光是想想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秦润:“不会的,雨下这么大,很快就没有了,我去给你打水洗澡吧,你要是怕飞蚁飞进来,不要开窗。”
  许云帆把衣服穿上,声音有点闷,“知道了。”
  他以前并不讨厌大雨天,但在这里他却不怎么喜欢。
  泥泞不堪的路面,不便的交通等,无一不让他感到头疼。
  这场雨下到下半夜才堪堪停了下来。
  第二天,天方蒙蒙亮,许云帆还在做梦呢,秦润就起来了,不起早点,就没时间做朝食给许云帆吃了,今天他要去县城。
  没有了温暖的怀抱,许云帆翻身嘟囔了一句,迷糊的伸手摸着秦润躺着的地方,吓得秦润赶忙将枕头往许云帆怀里一塞。
  朝食做好后,秦润第三次来喊才把许云帆喊醒了。
  一家四口在堂屋嗦粉,桌上还有一碗昨晚剩下的鸡汤,许云帆胃口好,一大碗的酸辣粉不过也就吃个六分饱。
  秦润想再给他再下点粉,院门被人哐哐使劲拍打了起来。
  “润哥儿,你在家吗?”孙木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听声音不对,秦润一边应,“在。”一边往院门处跑。
  院门外,孙木眼眶通红,李慧抱着孩子,早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要不是怀里抱着孩子,只怕早哭晕过去了。
  “怎么了?”同样听到哭腔喊声的许云帆走出来了。
  见到许云帆,孙木坚持起来的那口气一松,腿一软,二话不说,朝着许云帆就是一跪,跪行几步到许云帆面前,一手拉着许云帆衣摆,哀声请求,“云帆,拜托你救我儿子一命,求求你了。”
  闻言,秦润赶忙上前查看李慧怀中的孩子,只见小孩睡的很“香”,但秦润碰到他额头的时候吓了一跳,“孩子发热了。”
  “是的,他昨晚半夜发热,天蒙蒙亮就晕厥了过去,我爹去喊了大夫,可大夫没办法,让我赶紧把孩子带去镇上。”孙木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大夫还说了,小半个时辰内还成,要是继续烧下去,就算孩子救回来了,不死也得烧傻了。
  可从大梨村到镇上,就是坐牛车,最快也得小半个时辰,因为今天学院修沐,秦大娘他们都不用去上工,孙武不用赶牛车,一大早就同他爹上山给许云帆砍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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