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秦润拧眉,一开始,他怕真把人打出好歹来,到时候给家里添麻烦,他多少还是顾忌着孙大河的身份,可在见到两个弟弟被打后,眼睛一睁,怒气直冲天灵盖。
就在秦润气红眼,理智不复想把人打残时,孙大河突然痛苦的惨叫一声,像只大肉猪一样的飞了出去,最后在地上滑出几米后才堪堪停下来。
看到一脸怒容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许云帆,秦润尚且来不及多看一眼,许云帆狭长的眼眸一眯,直接抓起地上的李婶,二话不说,不问缘由,直接一巴掌呼过去,打得李婶当场直接掉了两颗牙。
再看到许云帆出现的那一刻,秦润没来由的安心了,上前把秦安与小野娃拉到一边。
“老八婆,敢打我两个小舅,找揍是不是?之前我说的话,你全当耳边风是不是?”
李婶被许云帆那一巴掌直接打懵了,回神后直接大哭挣扎起来,“你个狗崽子,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我……”
看来这老家伙被打的不够厉害,还有嘴骂人。
他许二少何时被人这么骂过了?敢骂他狗崽子,哼,从小到大,就没人敢当着他的面说过一句不好听的话。
这老虔婆倒是勇气可嘉,可惜这份勇气用错了地。
想来,他平日动动嘴巴终究是不行的,必要时候,你不动手,人家未必会把你的警告放心上。
许云帆不想听李婶口吐芬芳,直接卸掉李婶的下巴。
歪嘴说不出话来的李婶大骇,满眼的恐惧,呜呜啊啊就是说不出话来。
许云帆厌恶的将人推到一边,这才走到孙大河身边,蹲下身,不顾疼得快要昏迷的人,强行扯起他的领口把人拉起来,巴掌不轻不重的拍着孙大河的脸,语气不善且阴测测的道:“敢撬我的墙角,你活腻歪了是不是?”
刚回到村里时,要不是看到孙武着急忙慌的跑去秦大娘那边,半道看到他,拉着他的手,让他赶紧回去,说:“孙大河来了,要纳润哥儿做小,你赶紧回去看看,别让润哥儿被欺负了去。”
一听这事,许云帆那是撒丫子就往家跑。
刚到院门,看到自己夫郎被个男人阻拦着,两个孩子被李婶拉扯扇巴掌,巴掌声大得在这般吵闹的处境里,许云帆都听得真真切切。
看到这一幕,许云帆脑袋轰的就炸了,尚且理不清自己究竟有多愤怒,背篓一丢,一个飞毛腿就赏给了拦着秦润的孙大河。
敢欺负秦润,这男人,不送他一脚,他都怕控制自己的大长腿。
至于李婶,他娘的,敢打秦安巴掌,从小被教育不能打骂女性的许云帆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他今天打的是女人吗?
不是,他打的就是个畜生。
秦大娘一家与村长赶到时,李宝山他们自然也到了。
李云飞一听上门的婶婶说他娘被打了,哪里还看得下书,跟着李宝山他们就跑出门。
“许云帆,你打我娘?”
“打了又如何?这个泼妇敢打我两个小舅子,我凭什么不敢打她?今日这事没完,我告诉你们,你们李家,一个都逃不了,你们让我不舒坦,我势必要让你们比我更难受。”
他娘的,打都打了,这人哪来的胆量敢质问他?
“许云帆,你可知,我是清风书院学子,明年便要参加院试,你敢动我娘试试……”
李云飞话没说完,耳边啪的一声响,脸上剧痛传来,头不受控制的一歪。
他娘的,在他面前拿这种事压人?
学子又如何?
他好歹也是个博士生呢,他傲了吗?
连个秀才都还没考上,就敢在他面前叭叭个不停,真以为自己很厉害了?
许云帆甩甩扇麻的手心,“我就打了,你能耐我何?你是读书读傻了是不是?拿这种事来压我?清风书院的学子很厉害了是不是?”
虽与齐修泽他们认识不久,但这不妨碍许云帆狐假虎威糊弄震慑李云飞一翻:“哼,你就算是考中了秀才了又如何,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你不仅要止步于秀才之地,甚至连秀才的名衔都保不住?”
“齐修泽,谢柏洲他们是谁,你打听过没有,他们都是我的兄弟,你说说,要是我开口,他们就一句话的事,你就算考中举人进了仕又怎样,能再往上走一步,都算我输。”
不就是个学子吗,真以为自己有多厉害了,许云帆还就不信了。
村民们听到许云帆的话,一个个都傻眼了。
齐修泽几人是谁,他们不知道,但他们听出,许云帆后面说的话,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此刻,李云飞不管其他人如何想,反正他是惊骇的不行,村里人不知,他难道也不知齐修泽他们的身份吗?
第67章 许云帆这张嘴,真是让人……
听说谢柏洲四人从京城来, 早年曾在少年国子监里就读过,家里父亲都是大官。
不说什么举人了,若他当真有幸走到朝堂之上, 无依无靠, 毫无身份背景的他,一旦被人欺压, 一切就真的完了, 十几年的寒窗苦读将会付诸东流。
李云飞丝毫不怀疑许云帆这番话的真实性, 齐修泽四人在学院内,向来与旁人不怎么亲近,但许云帆却知道他们姓甚名谁不说,还知道他们的身份来历, 可见,他是真的有与书院学子接触的。
不管今天这事,谁对谁错, 只要许云帆一口咬定他与秦润两情相悦, 错的便是他们。
如此丑闻一旦传到学院, 他多年来经营的名声、形象就保不住了。
需知,参与院试的童生, 还是被清风书院招收的学子, 亦或者是日后做官, 考核学识是一方面, 其他方面,例如名声也是很重要的一项。
学子一旦名声不好, 经过调查,一切属实,不说清风书院进不去, 就是你当了官,人家都能因为这种小事把你拉下来,革你的职。
要不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有李云飞这个童生儿子,李婶还不得上天。
“不,许云帆,此事是我李家有错在先,还请你看在同村的面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放过我娘吧。”李云飞说的心不甘情不愿,他是恨及了许云帆,要不是他,今日他何至于此,颜面扫地不说,往日积攒的名声,更是一落千丈。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个仇,他李云飞势必铭记于心。
“许小子,你别太过分,我妹夫怎么说也是清风书院的司阍,认识的学子与夫子不知凡几,你就不怕我妹夫开口请他们帮忙吗?”李更,李大花的相公紧随其后道。
司阍?
啥玩意?
一下子有点懵的许云帆很快就懂了,他娘的,李更这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啊!
许云帆嗤了一声,“就一看门的,不过是跟人说过几句话,就把自己当根葱了?你让他试试,看看他们帮不帮?你们真当我好糊弄是不是?”
其他村民以前没想到这,就只觉得孙大河在清风书院干活,就很厉害了,认识那么多少爷公子哥,可听了许云帆的话,他们突然觉得许云帆说的对啊!
无亲无故的,就说过几句话的关系,人家凭什么帮你?
“放屁,那你娘怎么不看在同村的面上对安哥儿他们下手轻一点?”秦大娘搂着被打的秦安,心疼得要命。
秦二媳妇听得李云飞这话,叉腰就骂起来,“你们李家不要脸,明知我们润哥儿与许小子是什么关系,你们不拦着孙大河丢人现眼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带他上门,说的倒是好听,还为润哥儿考虑着想呢,我呸,你们怎么知道许小子要走了?他告诉你们了,还是你们自己猜的?别自己是什么人就把人家想得跟你们一样了。”
李婶两个儿媳妇被连骂了,自然不高兴,张嘴就狡辩,“秦二家的,你怎么说话呢,我婆婆做的确实不对,但她的出发点也是为润哥儿好,要是许小子不走,这么久了,他们也该办喜事了吧,这样不明不白的算什么样子,这不是给人误会吗?”
所以,合着还是许云帆的错了?
“李更家的,你这话我就好奇了,办喜酒不用银子的吗?大家谁不知道,小秦家是什么情况,许兄弟一个外来汗,身无分文,上哪要银子办喜酒啊,怎么,你这么说,是不是你借他们呀?”孙武心直口快,忍不住替许云帆说话。
“够了,今日这事,李宝山,你看看这事闹的,孙大河你们带回去,以后他再敢来小秦家,被打死都是活该。”村长心累得很,这李家出了一个童生,被奉承得太高,真以为许云帆会同其他村民一样忌惮他们,许云帆可是读过书的,压根不怕。
许云帆一把将孙大河丢了过去,又抓起李婶的衣领,冷声道:“想纳我夫郎做小,我不把他打残都算我肚量大,他要是再敢来闹,或者叫我出医药费什么的,你们转告他,他要不想变残废断条腿,大可来找我试试,大不了,到时候我给个十两银子,看看是他残得值,还是我出不起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