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西恩那本来就懊恼自己的嘴怎么突然这么松,她简直讨厌死了这并不牢靠的嘴巴,不过眼前的小姐也只是和她聊天罢了,一个温和慈祥的老奶奶总是让人有倾诉的欲望。
西恩那女士年轻时也非常愿意在丈夫殴打后找隔壁的老夫人哭诉,不过在这之后又被老夫人劝回了家里,来来回回的打骂让她以为这世界的夫妻生活都是这样的,在很偶尔的时候他们也很恩爱不是吗……
幸好格蕾丝拯救了她,不然死在地下室就是她的宿命。
幸好上帝让那个家伙死的非常悲惨,西恩那这几十年过的非常顺心。
对于救命恩人的事情西恩那并不愿意告诉福尔摩斯先生,那天格蕾丝差点
死了,差一点,实在是太可怕了,她不敢冒险。
不过莉迪亚说了一句话,又让准备起身的西恩那情不自禁的坐下来。
“不过再活五百年就算了,我那时候老了只能拿着钱逛逛街,连欣赏帅哥的机会都没有了,姐弟恋我又不是很喜欢。”莉迪亚苦恼的喝了口咖啡,耀眼的蓝宝石订婚戒指就在手上,一晃一晃的标志着她已经有未婚夫的事实了。
这种开放的想法,赢得了老太太的赞扬但她也并不赞同莉迪亚这种想法,她以过来人的身份准备劝说弟弟有弟弟的好处,铃铛响起,情哥哥来了。
莉迪亚墨迹了这么久还没有进入正题不是不着急的,她本就不是个耐心的人,此刻嘴角下压正怒视哪个不看时候的家伙进来喝咖啡,瞧见是一位傲慢的拄着手杖的老先生,她哼了一声,一手拄着下巴准备等西恩那女士调配完咖啡再想办法邀请对方。
因为前情提要涉及过西恩那女士目前的三角恋,一位港口搬运工、年轻帅气的六十岁小年轻追比自己大了十多岁的美女西恩那,却惨遭一位不懂浪漫的退休法官横插进来。
一边是年轻体力好但没有社会地位的男人,一位是身体已经不如年轻人身份地位却稳稳踩在搬运工的头上。
莉迪亚放在膝盖上的手摩擦着流苏,直到那位先生将背后的一束白色的花穗簇拥的风信子献给他面前的女士。
福尔摩斯先生,你不行呀……
莉迪亚干巴巴的想着,不如人家老先生浪漫调查也不仔细。
瞧瞧人家西恩那女士,笑的眼睛都没了,娇滴滴的抱着花“你可真浪漫我的好先生,这个时候你从哪弄来的风信子?”
他们说话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咖啡馆本就不是很大,柜台离莉迪亚就很近了。
两人聊了一些自己身边发生的有趣的事,听的莉迪亚昏昏欲睡。
“我要去那个地方一趟,你有没有什么信要带过去?”
那俩人就靠着柜台,慢吞吞的牵着手小声的说着话。
甜蜜的不得了,这黄昏恋让莉迪亚深吸口气最后重重的吐出来
作为柏拉图婚姻的倡导者,莉迪亚看不得这种恩爱的场景,更何况她认为自己已经找到了答案。
旅馆门口一对打扮的非常体面的中年夫妇正在办理入住手续,老板喊着贝蒂,却感觉眼前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一阵风刮过,莉迪亚提着裙摆三步并两步跨上楼,边跑边叫。
“夏洛克!夏洛克!”
刚跑上去,就见穿着一件斜条纹灰色衬衫的先生已经站在二楼楼梯口,莉迪亚大喘气有些站不稳的伸出手。
汗津津的手被微凉且宽大的手掌握住,夏洛克一把将人拽上台阶。
两人在柔软的地毯上站定。
莉迪亚捂着胸口脸都红了,但她怕来不及,于是急切的握紧夏洛克的手,“那位法官先生他要坐今晚的火车去见一个人,”
莉迪亚把当时发生的所有都说了出来,她怕自己判断不准确。
夏洛克听完后拿出怀表看了眼时间,他抬步回房间。
莉迪亚也摇摇晃晃在后面跟着进去,一屁股坐在了床边的沙发上,她决定先休息一下然后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不过莉迪亚的想法并没有实现,她被人揽着上了马车进了火车站。
与其说是被揽着,不如说是拖着。
但他们只跟到了火车到站的站点,等他们找到法官的下落准备继续跟着的时候。
人死在了人来人往的洗手池旁边……
第52章
海浪拍打着细白的沙粒,老夫人慢吞吞的走过柔软的沙粒,风吹过厚实的裙摆,她停下了脚步,目光落到了一条微弱的光带。
那是一抹暖橙色的光芒,初生时微弱且难以捕捉,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抹微弱的光芒逐渐吞噬着夜空的黑暗,从靛蓝到天与海都染上了一片银粉的,云层边缘晕染了橙红色的光芒。
脚边的沙滩上也变成了浅粉色和橙黄色,裹着鹅绒薄毯的手臂上落下一只深棕色的手,“格蕾丝,我们该回去了。”
格蕾丝卡特听到声音,回头看去,眼睛便倏地亮了起来,她一只手搭上那孩子的手,“你怎么来了?”
海滨小镇威尔斯特,和名字一样被与世隔绝在经济之外的贫穷的小城市。
无论这里有几个外地游客路过,最终都会被这里的贫穷和脏乱吓跑。
不过目前莉迪亚即便没有来过威尔斯特,但火车站即是代表了一个城市的门面。
这个火车站是砖砌的小房子,又低又矮,外墙被不时被货车的煤烟熏的黑的发亮,一个小门房只放了一张椅子就再也放不下其他东西。
莉迪亚闭着眼难受的蜷缩在凳子上,破旧的门房还四处漏风,唯一的光亮就是前面站台中央的煤气灯,被冷风吹的四处摇晃着发出咯吱的铁器摩擦的声音。
小镇本就不繁华,除了凌晨四点的已经离开的一趟火车,再也没有什么鸣笛声和喧嚣的人声。
一共只有六人下车,此刻就在站台长椅上坐着的两男一女,他们都是外出探亲刚回来,此刻碰上这种事心情难免糟糕。
米莉踩着小皮鞋叼着烟看了眼火车站头的洗手间,皱着眉收回视线,双手抱臂,红彤彤的尖锐的指甲戳着自己的毛呢外套,不过她刚戳了一下就反应过来探亲穿的这件大衣可不是祖母的旧外套,而是可是她从二手店买的高级货。
抚平上面没有留下一丝痕迹的面料,米莉才夹着烟小心的抖了抖烟灰才放进嘴里,焦急的她准备去找值班人员,他刚才说那个侦探不让下车的几人离开,这是什么道理。
米莉去过洗手间她承认,但她和那个老头子根本不认识她杀什么人!
只因为一个不知道哪来的家伙就让她忍着困意在这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离开,米莉是坚决拒绝。
夏洛克将指尖的血迹一点点擦拭掉,后背是一把随处可见的银匕首,从后深深的往前,,刀柄和毛呢外套交界处晕开一团深红色的血迹
像是要将一个罪大恶极的人死死的钉在世界上最脏乱的地方。
警察和值班人员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怒气冲冲提着包就要离开战台的米粒,他们直接将人叫了回来。
在场的人都有可能是凶手,任何一个人都不能离开,如果到时候放跑了犯人,他们绝对会被扣钱的。
米莉一把将包扔在了椅子上,有一半砸到了旁边的男人身上,那个男人忍了忍没吭声但表情很难看。
来了三名警察,其中两个进了洗手间,一个在站台询问这些人下火车之后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有没有人证。
那两个男人都声称自己下火车就要离开根本没来得及去洗手间,但被米莉直接戳穿了谎言“你们去了洗手间,我在你们身后一起进去的!”
“你一个女人你跟着我们做什么!”其中一男的恼羞成怒道。
米莉也不甘示弱“你没看见两边的厕所分男女吗?”
她也不想说出来,但谁能保证他们不会率先戳穿她,毕竟她也是去了卫生间。
警察拿着本子来回打量几人又问了他们对那个老先生有没有什
么印象。
几人没有吭声,不一会,米莉皱着眉打破了沉寂“我看到他和一位棕色皮肤的帅哥聊天,那老先生似乎很高兴的样子,我觉得他们是朋友。”
警察让米莉着重描写一下那位棕色皮肤的男人鲜明的外貌特征。
米莉能注意到这两人已经不错了,哪里能记得住不经意的一瞥。
当时火车里的灯本就昏暗,又是半夜脑子迷糊糊的状态,米莉咬着嘴里的软肉来回磨着“因为帘子遮挡我只看到了躲藏在后面的小半张脸,脸五官都没看见”
大概是没睡好的脑子被强硬的开机回忆,米莉焦躁道“谁知道那见不得人的家伙隐藏的那么好,我如果不是怕被旁边的老太太倒一身热水也不会因为躲开而恰好看到他们。”
警察提笔写着,躲藏隐蔽,疑似并不想让人知道和死者的关系,不过车上都是陌生人,是怕被人发现什么?
米莉冷不丁想起来,她眼睛一亮指着警察身后不远处道“你可以问问那位小姐,她说不定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