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怎么说呢……就算是真正的大满贯球员，恐怕也未必能完成独中六元的伟业。
齐内丁·齐达内的脑袋，还真是有够昂贵的！
但是，看瓦西里美滋滋的模样，活像教练给他定下的目标，简直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似的。
第71章 初次正赛首发（1）：开场……
4月29日, 皇马对莱加斯特的比赛，在伯纳乌球场准时打响。
按照齐达内赛前许诺的那样，身披34号白色战袍的瓦西里, 生平第一次以首发球员的身份, 站在了伯纳乌的球员通道里。
球员通道里, 套着替补背心的莫德里奇, 含着笑帮瓦西里整理衣服上的褶皱。
只不过, 理着理着，莫德里奇的手掌, 就不知觉地向下移了些, 按了按瓦西里的胸膛。
少年曾经单薄的胸膛上终于长了些肌肉, 触上去手感很好，还微微回弹。
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莫德里奇按在瓦西里胸膛上的手掌顿了顿，而后触电似的收回。
然后，两个人都各自退了一步，一时间相顾无言。
分明就在球员通道里，分明是此前做惯了的动作。
但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旖旎氛围, 忽然在两个人之间弥漫开来。
瓦西里和莫德里奇各自撇开了脑袋, 不敢看向彼此。
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古怪氛围的, 是犯嫌的同事。
马塞洛狗狗祟祟地磨蹭过来，坏笑着戳了一下莫德里奇，“卢卡？你说说你和瓦西里之间的气氛……怎么这么奇怪啊？”
“有情况！绝对有情况！！”
莫德里奇的回应, 是动作熟练地撅蹄子，毫不留情地一脚踹了上去，“有你个鬼情况啊？！”
隐约感觉到朋友心情不佳, 糟了无妄之灾的马塞洛搞怪地吐了吐舌头，又是狗狗祟祟地挪走了。
被马塞洛打了个岔，瓦西里已经调整好了有些杂乱的心情。
少年微红着脸，同样低下头，有些笨拙地也帮莫德里奇理了理纷乱的长发。
好像两只互相舔毛的小动物。
只不过，瓦西里打理好了莫德里奇，又忍不住伸手，在对方的脸颊上，轻轻拧了一把。
好像莫德里奇，是什么好玩的洋娃娃一样。
莫德里奇又僵住了。
他终于抬起头，重重喘了一口气，却不敢去看瓦西里，于是便发现了同样脱下了替补背心的科瓦契奇也正站在两个人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看模样……似乎有点委屈？
真是的……怎么一个个地都来凑热闹？？
莫德里奇暗暗吐槽。
不过，作为莫德里奇真正的“好大儿”，科瓦契奇得到的待遇，显然比马塞洛要好多了。
莫德里奇摸了摸鼻子，，也象征性地帮另一个即将出场亮相的小队友理了理衣服。
科瓦契奇闹了个大红脸，讷讷着为自己辩解，“那个……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来找瓦西里说话的！”
十分有说服力，假如他没有摸着刚刚被莫德里奇整理好的衣服傻笑就更加有说服力了。
但是，莫德里奇没有拆穿小兄弟的言不由衷，而是主动让开了位置。
疑似争宠成功的科瓦契奇，面带期盼地注视着即将和自己一起首发出场的小同胞，切换成了克罗地亚语，跟瓦西里一起谋划，“待会上了场，我拿到球就尽量找你啊！”
“你注意跑位！”
很显然，科瓦契奇明显认为和自己同出于克罗地亚的小同胞才是最可靠、最有可能帮他刷到助攻的那个。
瓦西里卖力点头，也是目光灼灼，“咱俩一起找机会，争取开场就偷他一个！”
莫德里奇站在一旁，有些失神地看着两个小队友的互动，心思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了。
很快，开场音乐奏响，双方球员各自走出球员通道，一路小跑着踏上了球场。
不得不承认，在比赛开始前，以首发球员的身份看向看台，会有和替补登场时截然不同的感觉。
瓦西里仰着小脑袋，默默凝视着看台上摇曳的白色旌旗，和热情洋溢的球迷们。
在南看台的方向，瓦西里甚至看到了一面超大尺寸的、印着“34号”的白色旌旗，以及几副印着他在全身像的手幅。
广播里，也传来了伯纳乌主场解说员隐含期盼的感慨，“今天，是瓦西里·米尔科维奇第一次在伯纳乌首发出场。”
“感觉好像过了很久，但是距离瓦西里加盟皇马，其实还没有四个月的时间。”
“咱们从西丙签下瓦西里的时候，恐怕谁都没有预料到，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有这么大的成长。”
“看到瓦西里脱下替补背心，我真的有点欣慰。”
“好像突然能理解莫德里奇的感觉了啊哈哈哈……”
伴着解说员有些古怪的笑声，瓦西里低下头，扯起皇马队徽，生平第一次在其上印下了一个吻。
“瓦西里——！”
“瓦西里！！”
有响亮的叫喊声从最热情南看台上传来，是已经被这个孩子所折服的死忠皇马球迷们，在呼唤瓦西里的名字。
有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涌上了瓦西里心头。
历经两个世界以来的第一次，瓦西里对于“克罗地亚火车头”以外的俱乐部，隐隐产生了归属感。
这支曾经被他误以为是第四级别联赛的球队，对他而言，已经不是最初签约时认定的、初到异世界的跳板了。
对于瓦西里而言，皇家马德里，已经有了些“家”的意味。
这里有关心他的教练，有已经处得像家人一样的队友，有从他踢替补开始就支持他的球迷。
这里还有卢卡……
但是瓦西里旋即想到，假如在银河战舰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位置和地位，他至多明年就必须远离。
伯纳乌球场巨大的喧嚣声中，瓦西里低头看了看胸前的皇马队徽，再回头看看已经坐在了替补席上的莫德里奇，忽然有些看不清自己的路在何方。
落后瓦西里一步上场的科瓦契奇，轻轻推了小兄弟一把作为提醒。
瓦西里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刚刚亲吻过皇马队徽的少年，扭过头，冲科瓦契奇露出了感激的一笑，“马特奥，我没事。”
而后，瓦西里轻轻吸了吸鼻子，一路小跑着，和首发队友们一起进入了队列。
无人知晓这员初次代表皇马首发出场的小将，心头的波澜起伏。
赛前的小插曲过后，皇家马德里主场对阵莱加内斯的比赛，正式开始了。
场上队长本泽马在赛前猜边时赢得了球权。
克罗斯和莫德里奇都不在场，卡塞米罗被放在了后卫位置上的情况下，科瓦契奇中场开球。
开场哨响起了。
科瓦契奇抬头，快速扫了一眼场上的局势，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
如果是卢卡在这里……他会怎么做？
视莫德里奇为偶像和标杆的年轻球员，有些茫然地思索着。
片刻之后，他想起了自己在比赛开始前对瓦西里的许诺，也看到了莱加内斯前场，小队友充满期盼、斗志昂扬的眼神。
卢卡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
科瓦契奇终于做出了决断。
在身周的球员等得不耐烦之前，科瓦契奇终于起脚了！
却不是像球员开球时最惯常的选择那样，一脚短传将球出给距离较近的队友，而是助跑了几步，再停至球前。
紧接着，科瓦契奇以右脚为立足脚站定，身体向着右侧大幅度偏移。
年轻的克罗地亚中场球员高高扬起左腿，再以左脚正脚背重重抽在了皮球下方——！
伴着“砰——！”的一声巨响，被科瓦契奇踢中的皮球瞬间离地而起，高速旋转着，风驰电掣一般，飞向了莱加内斯的前场。
一个漂亮的底切长传球！
“好——！”场边，齐达内用力鼓了鼓掌。
刚刚在替补席上坐稳的莫德里奇，也是面带喜色。
且不论这一球的结果如何，单凭科瓦契奇能传出这么漂亮的长传球，他的进步就可见一斑！
“假如科瓦契奇能保持这样的水准……”齐达内轻声感叹着，却在对上莫德里奇充满期盼的目光时，有些尴尬地收了声。
很显然，即便科瓦契奇能够保持这样的超高水准，在皇马中场人才济济的情况下，这员年轻的克罗地亚球员，也依旧很难得到机会。
齐达内和莫德里奇的对话还未结束，莱加内斯前场，瓦西里已经在无球状态下快速前插！
不，甚至早在科瓦契奇踢出的皮球刚刚离地，瓦西里就已经开始跑动了！
科瓦契奇传出的皮球，已经飞在了半空中。
瓦西里也已经启动，一骑绝尘！
莱加内斯的球员们则终于反应了过来，着急忙慌地开始追击。
然而，刚刚首发登场的瓦西里正是神完气足，跑起来直入追星赶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