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陈誉凌让她攀在身上,边回应她的吻边蛊惑,“想要什么自己,主动点。”
她醉意上头,半睁着眸看他,慢半拍理解意思,然后尝试,过程不甚顺利,到后面两个人都很急。
她气的给他一巴掌,他也不再自找苦吃,终于对上节拍,彼此心满意足。
灯光明亮,令她觉得不适,催促他去关掉。陈誉凌单手托住她,起身去关灯,黑暗中触觉无限放大。
说不清是酒后断片还是他不知节制,她在风浪中起伏,逐渐曲不成调。
目光在微醺中迎来迷离。
得到满足,睡意上涌,她伸手想要拽被子,却先一步被他扣紧脚踝,人也从身后贴近,身影重新颠簸。
结束后被他揽在怀里,唇一下下落在肩头,将她头发拨到耳后,沿着耳垂亲到脸颊,怎么赶都赶不走,烦的不行。
他偏又喜欢在这时候说些心血来潮的话,问她小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喜欢打人,可惜没看过她在学校的样子,两人差了四岁,好像怎么折中都没法在同一所学校遇见。
她被念叨的烦了,从他怀里挣开,去储物箱里翻出一张照片塞给他,是高中毕业时的合照。
陈誉凌特意没看姓名表,从一张张稚嫩的脸里一眼找到她,青涩美好脸上扬着淡淡浅笑。
他刚要跟着一起笑出来,就看到站在她侧后方武川那张阴魂不散的脸,真是哪哪都有。
趁着她不清醒,他指着武川的脸问,“这个人,你上学的时候喜欢吗?”
南晚吟认真看了看,表情忽地嫌弃,“笨死了,那么简单的题怎么教都不会。”
”
你还教他做题了?”
她敏锐感知到他语气里的咬牙切齿,不吱声装断片,脑袋往枕头一砸就想靠睡觉蒙混过关。
陈誉凌捏着她后脖颈把人拎起来,“别装。”
“老师让的。”
“你们老师挺乐于助人。”
“那会儿都这样。”
两两结对,优生帮扶差生。
他想想就酸,“我都没参与过你学生时期。”
她默了下,突然有些低落,“也没什么好的,我在学校是最无聊的那类,对老师的话马首是瞻,刻板无趣,每天除了学习就是钻营怎么让老师看重,你那时候遇到我不会喜欢的。”
为了作证自己的话,她还举例子,“你当学生时一定不老实,我看到就会打小报告,你肯定很讨厌。”
陈誉凌说不是,“一开始或许不会喜欢,还会想报复你,不过我做事没有十足把握不会出手,所以会先观察你。
然后发现你在种种不利处境下为自己找到最安稳的那条出路,发现你懂事稳重外表下聪明机警的另一面。重来多少次,任何境况下遇见,我都只会一次又一次被你吸引。”
她讷讷听着,人也迟钝起来,瞧着像在认真思索他说的对不对,末了针对他最初那句遗憾给予回复。
“也没什么好可惜的,余生那么长,够你参与的了。”
陈誉凌脸上笑容一点点扩大,怕她不认账,拿手机开录音缠着她重说一遍。
这种话重复起来实在难为情,她装听不懂,一眼就被拆穿,最后只能不耐烦重复。
陈誉凌心满意足,提醒她要做言出必行的人,明天起来就践行承诺。
她不予理会,埋在被子里催眠自己赶紧睡。
没过两分钟,他突然凑到耳边说,“你困吗?不困去民政局夜排?”
“滚啊!”
正文完结。
第115章 【番外】婚后日常1我是羊入虎口了吗?
低矮房屋紧密相连,堆砌在蔚蓝海岸线旁成为一道独特别致的风景。
巨大洁净的落地窗紧挨着床,南晚吟手肘撑着身体趴在窗边,触控笔在平板画布上轻描,不时停下观察,而后又认真勾勒。
婚后蜜月度假,这里是第一站,陈誉凌选的。
的确很漂亮,海是透彻的蓝,从落地窗看出去是倾斜蜿蜒的街道,各国游人行走其中,在往外就是海岸线,黄昏时橘红晕染海面,小镇会迎来乐队表演。
头一次两人听的很认真,国人刻在骨子里的习性,凑热闹都喜欢去前排,第一次听现场乐队没经验,两人去的早,也没管也没说哪能坐不能坐,目测了个比较合适的位置就落脚了。
蚊子喂半天,海风吹在身上也冷,音乐起来第一声,两人听一耳朵,南晚吟问,“你还想听吗?”
陈誉凌说,“回去?”
一拍即合。
回到房间,拉上窗帘,音乐声仍旧飘入耳中,陈誉凌揪领口脱掉上衣,然后上来吻她,节奏跟着外面音乐,在一首舒缓曲调中进行,感受到柔情似水也别有一番滋味。
这一刻两人达成共识,都不是什么懂得欣赏艺术的人,比起喂蚊子吹冷风,在卧室里水乳i交融时听到的音乐更胜一筹。
此后除却外出冲浪潜水,又多一项室内音乐鉴赏,柔情还是激烈都很随机。
空闲时她心血来潮想学画画,勉强拿平板凑合,不知是技术欠佳还是电子产品缺了手感,画来画去不堪入目。
陈誉凌好奇,好几次偷看,都被她严防死守。
眼下画的正入神,根本没察觉到有人回来,直到发出一声轻“啧”,床垫开始凹陷,他从身后贴上来,“有进步。”
她拿笔砸他,被轻易躲过,动了动想挣扎,手腕被钳制在身后,像一只挺起身子任人宰割的海豹。
陈誉凌垂首在她背上轻吻,上移至肩头后埋入脖颈,今天是首舒缓的曲调,画技上不得寸进的烦躁慢慢被抚平。
第一站因为舒适多停留几天,之后按计划去了雪山,头一次体会到露营的乐趣,外面冰天雪地,帐篷里围炉取暖,生活节奏前所未有地慢下来。
雪山之后又去到很多地方,都只落脚两三天,只对住宿周围有印象。
最后停留在一片绿野里的小村庄,环境宜人,空气新鲜,逛市集时稀里糊涂买回来两只外国兔子,没当回事就稀里糊涂养在院子里,等发觉到事情变坏时两只外国兔子已经稀里糊涂生下一窝小兔子。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很头大。
好在糟心事只有这一件,平常生活很安逸,村庄里有一处教堂,落脚的这段时间里去参加过一次婚礼。
之后一个傍晚,陈誉凌突然神色严肃告诉她兔子跑丢了。
兔子虽然令人头大,但好歹是她一把草一根胡萝卜喂大的。自己都在坚决抵抗烤兔诱惑,怎么能丢!
两人急匆匆跑出去找兔子,问了邻居说在教堂看到过,好在是有了方向。
结果到了一看,教堂门外一左一右拴着两只“西装革履”的兔子,她看第一眼就转头去瞪陈誉凌,问他又在折腾什么。
陈誉凌耸肩,“来都来了进去看看。”
不进还好,一进去头更大,不知他怎么想的办法,每个坐席上都吊着根胡萝卜,跑丢的兔子全神贯注在啃,披着袍子的教父也没见过这样荒唐的事,站在前面有种坐立不安的局促。
陈誉凌还很满意,牵着她手走过去,在教父的主持和兔子见证下又举行了一场婚礼。
结束后两人狼狈把兔子抓回去,换成她皮笑肉不笑。
小村庄是待不下去了,刚好闻悦入组国外一部大制作电影,目前正在雨林拍摄,她不放心打算过去看看,勒令陈誉凌自己找地方闭门思过。
雨林里最不缺小动物,又只能住帐篷,一般人心理素质差点真接受不来。
闻悦身边虽然带了两个助理和执行经纪人,在这种地方还是觉得难熬,人生地不熟是一方面,每天两眼一睁就是各种高大茂盛的植被,抬头一看树冠层叠密不透风,阳光都照不进来,说不出的压抑。
因此得知南晚吟要来,闻悦再不想打扰她新婚蜜月,心里也是期待高兴的。
南晚吟不光人来,还给她带来不少救命粮食,饮食不惯,来时带的东西都消耗差不多,团队里几个人看着都无精打采。
她在这边陪闻悦把雨林景取完,日常上有两个助理照料,用到她的地方不多,存在的意义等同于精神慰藉。
期间与陈誉凌通过几次话,兔子的气消了,在这深山老林里待半个月说不想男人是假的,躺在帐篷里不免想当时把他一起带来也不至于生活这么寡淡。
正后悔着人就来了电话,问她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晚上是不是还睡不着。
南晚吟没精打采回,声音近在耳边,相隔却远在千里,远水解不了近渴,她劝自己心静,不要被诱惑。
问完那些细枝末节,他突然说反省好了问她能不能原谅。
可有可无“嗯”了声,过了会儿还是没忍住,她说,“陈誉凌,晚上别挂电话了,我想听你声音睡觉。”
他的声音不正经时轻挑,生气时冷冽如霜,彼此温存又蛊惑人心,抛却一切平心而论,哪怕他什么都没有,仅凭长相或是声音亦或是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似乎都是各个赛道中的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