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李总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来不及反应,觉得自己冤的不行,正要辩解就见包厢门猛地被人踹开,汪越脸色阴沉可怖走进来,幽暗的眸染上狠戾。
第97章 你嘴巴长来只会做这种事吗……
看到汪越,李总吓得赶紧推开闵佳,“误会,她自己摔进我怀里的!”
闵佳不可置信看向他,随即对着汪越说,“你如果信他我无话可说。”
她一脸失望,笃定他会信了旁人,拿起包愤然离去,经过他身边时看都不看一眼。
汪越没去追,脚步沉沉走进包厢,站到李总面前,声音淬了毒一样阴冷,“哪只手碰的她?”
李总为自己争辩,“是她故意的,我怎么会碰你的人!”
汪越没耐心听,猝不及防摁住他一根手指折断,语气轻描淡写,“无所谓,她说是就是吧,真误会了你也忍忍。”
凄厉的哀嚎响彻包厢,闵佳下楼梯时都能隐约听到声音,她没在意,在手机上编辑信息给南晚吟发去,从刚刚的对话里可以确定,闻悦出事当天,那个李总也在。
知道汪越耐心有限,得到李总这条关键信息就够了,南晚吟叮嘱她近期不要再和汪越接触,在家里躲一段时间,医院那边不用担心,护工会用心照顾。
她做事周到,闵佳没什么好犹豫的,答应以后就拉黑了汪越的所有联系方式。
……
喝得醉醺醺的李总捂着手指从负一层电梯走出来,神智不甚清明回忆车子停在哪了,不待他记起,身后被人猛敲一棍,瞬时失去意识栽倒在地。
陈清从暗处走出来,皮鞋勾起李总下巴,确认人没抓错后让手下把他抬到车上。
李总再恢复意识时是疼醒的,被人毫不客气扔在地上,后背撞到一截管子,从皮肉疼到骨头,偏生头被套住,入目一片漆黑,根本不知道是得罪谁了。
他小心翼翼出声求饶,“不管要钱还是要什么都好商量,要是往日有什么恩怨得罪了,我先给您道歉。”
“呵。”一声冷嗤从对面传来。
他顺着声音调转方向,“您是?”
陈誉凌朝陈清看去一眼,后者会意,上前一步解开头套。
李总这才看清抓自己过来的是谁,脑海里飞速想自己哪里得罪了这尊六亲不认的煞神,越想脸色越白。
陈誉凌坐在椅子上,拿着把水果刀不紧不慢在削苹果,眼皮垂下,视线专注,分神出一句问,“想明白为什么请你过来了吗?”
李总还在看他削了半天都没断的果皮,握刀的手很稳,配上漫不经心的问询,莫名让人脊背发寒。
陈誉凌和裴泽州二男争一女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就算不知内情也多少听过一耳朵闲谈,能让他出面平事的除了南晚吟还能有谁。
李总觑着他脸色说,“闻悦的事真跟我没关系,陈总您找错人了。”
“找错了?”
“对对付!”李总忙不迭应和。
“陈清,”他将削好皮的苹果剔掉果核切成小片放进盘中,笑着说,“是对是错都不能让李总白来一趟,招待客人的规矩还记得吧?”
“明白。”
陈清言简意赅,从地下室靠内侧的墙壁上取下指虎戴在手上。
紧盯这一幕的李总慌乱求饶,“陈总有话好说,什么都能商量!”
“什么都能商量?”
“都能都能!”
陈誉凌放下水果刀,将剩的苹果核一口口啃干净,“那我就不跟李总废话了,去警局指认汪越,无论汪家如何威胁,咬住不要松口。”
“这……”
李总为难道,“您也知道我这点家业几斤几两,全靠和海盛的合作撑下去。”
“陈清。”
陈清半点没迟疑,手起拳落,金属指虎打的李总疼到窒息,喊都喊不出来。
他拳头抬高还要给第二下,被地下室铁门“吱呀”推开的声响打断,南晚吟用巾帕捂着口鼻走进来,眉头轻蹙有些不适应,地下室常年不见日光,里头一股霉味,空气中灰尘还很多,她来了几次都呼吸不畅。
陈誉凌把果盘递过来,她尝一片夸了句“很甜。”
那当然了,他亲自选的怎么会不甜。
她对苹果的兴趣不是很大,吃完一片就放下果盘,看了眼李总面露不忍,走过去在他面前缓缓蹲下。
掩口鼻的布拿来替他擦干净脸上血迹污痕,陈誉凌在后面看着,脸色瞬间沉下来,冷戾的视线如有实质。
脏掉的巾帕被她随手扔掉,视线看向李总包扎过的手指,关心问,“李总的手伤成这样是汪越干的吧?他做事狠辣不计后果,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至于下这么重的手。”
说完一副很为他担忧的样子,“闻悦的事李总和我都心知肚明,瞒的住还好,怕就怕一旦败露你和汪越都不好收场。”
她意有所指,“以汪越的秉性不会没有后手,否则也不能肆意妄为这么多年,李总猜猜事情倘若败露,谁会是他的替死鬼?”
李总脸色发白,一半
是疼的面无血色,一半是确实担心。
南晚吟继续诱导,“有一件事我可以先透露给李总,闻悦出事当天,汪越在酒店出现的证据我有,所以这件事我一定会追究到底。是他先下手拉你垫背,还是你弃暗投明为自己寻一线生机,李总要考虑清楚。”
李总面露挣扎,看一眼面色冷郁的陈誉凌,试探问,“我如果指认汪越,汪家报复时陈总能不能稍加庇护?”
陈誉凌不作声,由着她做决定。
南晚吟笑意柔和让人生不起防备,“李总放心。”
他一咬牙点头答应,陈清放回指虎,替他松绑后还贴心帮忙拂去衣服上灰尘。李总心有余悸,对他很是不放心,忙说自己来就好。
南晚吟没多留,离开后李总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提的要求自己都已经答应,接下来不说奉若上宾,怎么也该礼遇有加才对。
哪知他才刚站起来,陈誉凌就面色沉沉站到身前,一言不发冷冷盯着他看了半天。
李总被盯的发毛,“怎……怎么了?”
“香吗。”
“啊?”
陈誉凌睨着他神色一字一句问,“她的手香吗?”
“啊?额……香?”
陈清转开视线,不懂怎么有人既没眼色还很会作死。
陈誉凌唇角微微上扬,笑意令人毛骨悚然,“她都没给我擦过脸。”
李总:小嘴巴,不说话!
见他还在盯,李总突然心领神会,赶紧弯腰从地上抹了把灰揉脸,一丝不差地把刚刚被擦过的地方重新弄脏。
“没了!”一脸的谄媚邀功。
陈誉凌笑的和善了些,“陈清,送李总回去。”
他说完离开,李总刚要松口气,陈清就做出请的手势,“刚刚多有得罪,我送李总回去。”
李总想说不用,看了眼他脸色,心有余悸默默顺从,陈家上下就没正常人,一个比一个阴晴不定。
陈誉凌找到南晚吟时她正在卫生间洗手,泡沫打的很仔细,搓洗干净后冲水,抽出张纸巾将手擦干。
陈誉凌心底烧起的妒火稍有平息,走过去从背后抱紧她,“你真打算放过他?”
扔掉纸团,她轻描淡写说,“不这么说他怎么会心甘情愿答应,蛇鼠一窝,等着看他们狗咬狗吧。”
她神色轻蔑略带点不屑的样子令陈誉凌心底泛起蠢蠢欲动的痒,她对人这样毫不留情竟也不会显得狠心,反倒有种说不出的勾人。
他从身后贴近,下巴搁在她颈窝,声音低不可闻又透着些许委屈,“我不喜欢你碰他。”
南晚吟从镜中与他对视,说动李总指认汪越,事情有了极大进展,她心情愉悦也愿意安抚他。
白皙纤长的手指凑到他鼻前,“洗干净了,要不要闻闻?”
陈誉凌望着那节手指,凑近嗅了嗅,“你好香。”
然后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张口含住。
“陈誉凌……”
迎着她的声音,他轻易将她转过来,身体逼近,她后背抵在洗漱台上,另一只手向后撑住,才勉强稳住身体。
不待她责骂,他已经老实松嘴,笑得有些放浪,“喜欢吗?”
她蹙眉,语气不耐,“你嘴巴长来只会做这种事吗?”
他笑意扩大,怎么看都不怀好意,“不止,还会做让你更快乐的事。”
闻言,她脸色一变,推开他就想逃离是非之地,“你别闹了,一会儿陈清送完人还要过来。”
陈誉凌拦腰截住她,轻而易举将人抱起来放在洗漱台上,“他不会那么没眼色。”
安顿好她,他俯身埋下去,轻挑慢捻的功夫越发纯熟,南晚吟脖颈朝后仰起,后背紧贴镜子,双腿不自觉勾紧他脖子。
一阵痉挛过后,她的身体刚松懈,他就紧跟着进来,半点不给她缓解的时间,刚上岸就又被拖着沉入波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