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重生] 《嫁给任务对象后》作者:墨羽青言【完结】
  文案
  【假病夫x伪娇妻】
  沈睿宁有三个愿望:
  第一:手刃害死父母的仇人。
  第二:太后指婚最好是个体弱没脾气的夫君。
  第三:那个影嵬司的面具男别再出现。
  太后:“你觉得少师林远昭如何?”
  沈睿宁猛然抬头,巧了么不是?!
  少师林远昭,不就是宵月楼让自己监视的对象吗?!
  芝兰玉树,才富五车,可惜沉疴难愈,因为身体原因甚至放弃了入阁的机会,京城中谁不说声可惜。
  沈睿宁觉得,如此病弱的夫君,加上自己有恩与他,定然不会识破自己的伪装,还可以让自己每天近距离全方位监视,可谓完美!
  她心中偷乐,面上却拿捏着娇柔姿态:“全凭太后做主。”
  成后的沈睿宁与林远昭温馨和睦,相敬如宾,沈睿宁觉得这表面夫妻可以做到她大仇得报,便可好聚好离。
  不成想,楼中对她下了新的任务。
  于是……
  那夜月黑风高,影子般的沈睿宁被一柄寒锋抵住咽喉,逼到了城墙一隅。
  她撇了一眼碎在一旁的面具,又看向眼前同样一身黑衣的林远昭,不觉笑开:“夫君轻一些,你弄疼人家了。”
  林远昭眉头微挑,嘴角噙笑:“夫人,先把抵在为夫身后的匕首拿开可好?”
  ******
  其实,林远昭也有三个愿望:
  第一:斩故杀仇。
  第二:护住娇妻。
  第三:抓住宵月楼那个叫“行烟”的贼人。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江湖 乔装改扮 穿越时空 朝堂 马甲文
  主角视角沈睿宁林远昭
  一句话简介:假病夫x伪娇妻
  立意:努力向前,积极进取。
  第1章 车中人
  初春,北都城外,山林石路。
  林间的树木还未染尽鲜绿,只是挂着将出的嫩芽,遮不住照向路上的阳光。
  春寒陡峭,阳光并没有给人带来过多的暖意,它洒在蜿蜒的山路上,却反射出片片冷冽的光斑,有些晃眼。
  那是躺在地上的几把碎刀,刀身雪亮,却尽数断成几截,不知经历了怎样的重创才会如此。
  除了碎刀,地上还有几滩血迹,再往前走,便能看到那些碎刀的主人身体扭曲地躺在地上,已经没了生息。
  沈睿宁扶了扶头上的幕离,手指扣住袖中匕首,悄无声息地迈过碎刀与尸体,继续向前探寻。
  她就不该接这个活儿。
  胎穿到这个世界后做了十几年的将门之女,本以为可以风光飒爽地了此一生,没想到如今沦落到要给宵月楼这个江湖中介打工做任务才能活下去。
  前晚揭榜任务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运气好,碰上个容易得手又多分的,只需要今日白天护着这位“马车内的客人”安全离开山林即可,到手的奖励则刚好让她攒够分值去换续命的丹药。
  可是她忘了,那宵月楼又不是慈善堂,怎么可能出现“容易又多分”的任务?!
  就好比现在,她已经提前到了这里,却发现自己仍然晚了一步。
  这任务哪里是让她来护送,根本就是让她来收尸!
  沈睿宁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继续谨慎前行。
  山路转过弯更是满地狼藉,兵刃、残肢、暗器、尸体、血……
  还有一辆倾倒在地上的马车。
  尸体一共十六具,沈睿宁粗略辨认了一下,他们应该是两派人,十二人是刺杀者,四人则是护卫。
  死因也不难分辨,大部分都是死于刀剑,靠近马车死去的几人,则是死于致命的暗器。
  看来这车中之人是个高手,或者说,有暗器高手在车中。
  沈睿宁停下脚步,凝神细听。她有很强求的生欲,不是胆小,而是谨慎,尽量不把自己至于危险之地。
  有些事还等着她去做,她不会让自己轻易死去。
  果然,马车中还有细微的呼吸声,若非沈睿宁屏息凝神去听,并且山风刚刚好在此时缓了那么些许,她大概是无法捕捉到的。
  车帘已被刀剑破开,只剩下半截。沈睿宁曲指一弹,一道劲风又将车帘切下一片,但是车里却毫无动静。
  她这才小心地俯身望向车内,便看到一具被长剑贯穿的护卫尸体,以及一位侧倒在座塌上的男子。
  男子呼吸微弱,手掌还有几丝温度,想必这位便是任务中“马车内的客人”了吧。
  与那些护卫和黑衣刺客不同,这位“客人”穿着一身月白锦袍,衣襟上染着大片的血渍,长发用一根乌木簪束着,已经有些散乱,几捋鬓发被冷汗打湿,贴在他苍白的面颊上。
  他眼上敷着一根白绸,面色苍白,瘦削的下颚向上扬起,牵扯出脖颈上的经脉线条。
  真是一副将碎的俊美躯壳啊。
  沈睿宁在心里叹了一句。而那根白绸,正是符合任务中对那位客人的特征描述。
  她伸手探向男子颈脉,顺便输了两道真气进去。
  “公子?”她柔声唤道。
  没动静。
  她上手捏了捏他的脸:“公子?”
  还是没动静。
  沈睿宁直起身,有些无奈。
  以他的状态,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更不可能自己走出山林。
  看来只能先把他背出去了,更何况,此地不宜久留。
  作为一位从一岁就开始跟着爹娘舞刀弄棒的女子,对于沈睿宁来说,把这位清俊瘦削的公子扛回去藏起来并没有太大难度。
  难度在于“安全”地扛回去。
  几个起落,山中雀鸟惊飞,林木摇晃,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沈睿宁便扛着男子停在山脚下的一处木屋前,木屋十分粗简,烟囱里升着几丝薄烟,屋后拴着一匹毛发枯燥的老马,还有一副拉货的车架。
  沈睿宁熟门熟路地推开木门,将男子放在铺着稻草的床榻上,转身走进内屋去烧热水。
  木屋之外,不过三息的功夫,十几名黑衣人无声地落在了周围。
  屋内响着轻轻水声,为首那人听了片刻,便抬手一挥,几名黑衣人身形掠起飞入木屋之中。
  屋内水声停歇,响起“嘭嘭”“呛呛”的撞击声,接着是筋骨扭断的“咔嚓”声,痛苦的惨叫声,最后那几人的身体同时从屋内飞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黑衣人们还没来及低头去看自己的同伴,一个身影已从屋内掠出,那人身形极快,如同残影一般在黑衣人之间穿梭游走,手中软剑如同吐信的灵蛇,灵蛇吐信,嘶嘶带血。
  每个人的咽喉都是那灵蛇的猎物,灵蛇信子收起时,一道道血线才从那些人的脖颈处喷溅而出。阳光之下,如烈焰娇花。
  一剑绝杀。
  可是杀招有多狠,消耗就有多大,就会有所反噬。
  “该死……”沈睿宁按住发抖的右手,暗暗咒骂了一声。身后那些黑衣人接二连三栽倒下去,再无声息。
  这绝杀一剑果不其然牵动了她身上难愈的内伤。
  她本不该出这一招,但是与这十几个黑衣人过多消耗,便会更加得不偿失。
  她想,确实不该接这个活……
  黄昏时分,北都城内。
  一匹毛发枯燥的老马拉着一车干柴药草等货物停在了一家医馆门前。
  穿着粗布麻衣的赶车人把一车货物搬进医馆,然后赶着车离开。
  片刻过后,这名赶车人的身影出现在了一条无人的巷子里,她在巷间左转右转,最后纵身越过一道院墙,无声地落在了刚刚那座医馆的院中。
  干柴药草还堆在院子的角落,藏在干草中的那名男子还没醒,垂着头靠在柴草上。
  沈睿宁终于松了口气,她卸掉脸上的伪装,脱掉身上的粗布麻衣塞入干草垛,伸手在男子的风府穴上拂过。
  男子突然动了动,然后是几声轻咳,之后咳得越来越厉害,最后一口鲜血直接喷出口,刚好喷在正要俯身看他的沈睿宁身上。
  沈睿宁僵住,低头看着自己染血的里衣……
  她真的不该接这个活!
  但是人都救回来了,还费了这么大的劲,看在可以换续命丹药的份儿上,还可以忍……
  沈睿宁在心里叹了口气,拿捏起声线。
  “公子,你怎么了公子?你还好吗公子?”她柔声惊呼,俯身去探对方的腕脉。
  对方明显身形一滞。
  “你是谁?”
  他声音很沉,也很虚弱,连想抽回手的动作都那么绵软。
  呵,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沈睿宁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我是这家医馆的大夫。”沈睿宁声音里带着担忧,“我进山采药时救了你,你之前一直昏迷着,可还记得这些?”
  沈睿宁的手在袖中扣上匕首。对方身份不明,就算看上去像个读书人,可是万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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