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在她的预想里,被捉奸的应该是温鸣谦和画师张云启。
  如何会变作了阿兰和董罡呢?
  董罡还在床上昏睡着,全然不知此时的情形。
  侍卫便是再犯难却也不得不把他扯起来,手上暗暗用了劲儿使他转醒。
  董罡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他只觉得头很疼,很晕,且一片混沌,好像失忆了一样。
  等他看清眼前的情形也是吃了一惊,忍不住发问道:“这……这是怎么了?”
  皇上阴沉着脸不说话,皇后的脸色也难看极了。
  再往自己身上一看,居然不着寸缕,连忙将被子扯起来,挡住身体。
  这时他父亲董司承已经快步走到他的身前,低声道:“还不快穿好衣裳向皇上和皇后谢罪!”
  “爹,”董罡叫了一声,“我……我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了你自己不清楚吗?”董司承咬牙切齿的,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德行,可在这样情景之下,他身为丞相又怎么可能偏袒呢?
  董罡抬手扶住自己的脑袋,力图让思绪澄清。
  他记起来了,是温鸣谦约他到这里来的,可是他进了屋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看这情形自己应该是被捉奸了,地上哭的那个女子……是温鸣谦?
  “驸马爷,你可真是狂悖到家了。”端敏公主高声冷笑,“阿兰可是分野族献上侍奉陛下的,你将她玷辱了,不但亵渎圣上,也将我们分野的颜面放在地上踩。今天这事我是无论无论如何也不肯甘休的,皇后娘娘、董丞相,你们不会还要包庇于他吧?”
  端敏公主公开叫板,明摆着是不想善罢甘休了。
  “怎么会是阿兰呢?不……不该是她呀!”董罡更懵了,不应该是温鸣谦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端敏公主质问。
  “殿下息怒,这畜生必然是吃醉了酒把这里错认成自己家了,一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才闯下这样的祸来!”董司承多少要为自己儿子辩解。
  “董丞相,你说这话是在糊弄三岁孩子吗?他若是醉了就该不省人事。如何还能掳人捆人呢?难道在家中他都是这么对待侍女们的?”
  端敏公主的话问的很犀利,律法里头说的明白,即便是侍女丫鬟,哪怕是卖成了死契的,也由不得男主子凌辱玷污。
  董罡这明显是用了强,是犯罪。
  “董罡,你怎么能做下这样的事?就算你是酒后糊涂,也不该把阿兰错认成宫女。”皇后终于开口了,但还是为她的侄子辩解,“你怎么对得起陛下?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你真是……太让本宫失望了。”
  “孽障,你还愣着干嘛?!”董司承也是恨死了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从小到大不知道给他收拾了多少残局,如今竟然闯出这么大的祸来!
  董罡张口结舌,他想说自己是清白的,可又一转想,自己本来也是要与人私会的,算不得清白。
  他又想说他没有用强,可是谁又会信他?毕竟人们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
  他想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可是又哪里有什么证据?他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可又怕越解释越糟。
  他觊觎温鸣谦的美貌,想要将她强要了。
  这本也是见不得光的龌龊事,打算偷偷地做了,神不知鬼不觉。
  温鸣谦一介女流,只能哑巴吃黄连。
  哪里会想到被皇上亲自捉了奸?
  他现在就是把一切都摊开来说,也落不得一点儿好。
  想到这里他也只能认栽,从床上滚下来,匍匐在地上,磕头哀求:“陛下,皇后娘娘都是我酒后无德。稀里糊涂的做下了这没人伦的事。不敢再辩解,只求治我一个人的罪,莫要牵连他人。”
  秽乱后宫,奸淫妃嫔,这属实是大罪,非同小可。
  董罡之前在宫里惹出来的事,一来被他凌辱的都是小宫女,况且都是背着人做下的,没被当场抓包。
  所以事后皇后还有办法帮他遮掩。
  可今天这事见证者不下百人,还是他岳母惠妃亲自告发的,他姑姑皇后亲自带人来捉的奸。
  被他玷辱的又是伺候皇上的贵人,还是分野王进献的。
  无论如何也不能草草了之了。
  第316章 难收拾
  董罡被人带了下去。
  阿兰也被人扶回了端敏公主的寝宫。
  “陛下,阿兰遭遇了这样的事,势必不能再服侍皇上了。可她到底是我带来的,我也不忍心不管她。”端敏公主叹息着说,“她的心性颇强硬,我得着人看牢了她,不要寻了短见。”
  说到这里别有深意地看了皇后一眼:“若她真的死了,事情只会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皇后此时当然没有好心绪,可她知道端敏和阿兰是苦主,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得罪她们了。
  于是好声好气地说:“那就有劳公主了,今天的事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不管怎样,也要给你们一个交代才是。”
  端敏公主没再说话,而是带着人离开了。
  董罡被关押起来,听候发落。
  “今夜太晚了,都先出宫休息吧。”皇上发话道,“待把事情全盘审问清楚,自有决断。”
  董家夫妇也没敢当众求情,他们知道这件事其实已经犯了众怒。
  一直以来董罡的名声就不怎么好,只是碍于没摆在明面儿上,还能含糊得过去。
  如今这件事他们若是再敢当众求情,只会适得其反。
  “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做下这样的事!”回去的马车上,董罡的母亲泣不成声,“可怎么办好啊?”
  “怎么办?只能听候发落了。”董司承铁青着脸,“都是你养的好儿子!早我就说不要太宠溺他,你只不当事。如今怎么样?闯下大祸来了吧!”
  “你只顾埋怨我,难道他只有娘没有爹吗?做娘的哪个不疼儿子?我又没叫他去为非作歹。”董罡的母亲反唇相讥,“你不想法子也得想,总之我儿子的性命得保下来。”
  “哼,你光想保他的性命,却不想我的丞相之位也要保不住了。”董司承冷笑道,“出了这样的事,我还有脸在丞相的位置上待着吗?从明日起就得在家待罪了。”
  “这……能不能让太师想想法子?”她当然不想自己的丈夫丢官。
  “太师能有什么法子?这事让他知道了反而添病,这些日子他本就病着。”董司承不想给董太师添堵。
  这件事没有太多回旋的余地了。
  “你说罡儿是不是被人陷害的?他就算再糊涂也不可能对那个阿兰下手啊。”董罡的母亲说,“再看端敏公主那不依不饶的样子……”
  “你现在说这话就是把咱们家往绝路上推!不好好的认罪,还想着你儿子被陷害。谁陷害的他?你是说端敏公主吗?你得罪了她起吗?!”董司承只觉得自己的老婆光会添乱。
  “哎呦,我的儿啊!”董罡的母亲又哭了起来,她现在真觉得毫无办法了。
  惠妃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架回寝宫去的。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因为太不真实了,太匪夷所思了。
  “娘娘,娘娘您说句话呀!”夏嬷嬷和胡总管很是担忧,发生这样的事他们也始料未及,到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这事情到底哪里出了错?”惠妃说话了,“你不是亲自把那个画师送到那屋里去的吗?”
  “是啊,娘娘绝对没错儿,真儿真儿的!奴才把他送到门口儿,看着他进去才又把门关上的,况且还留了人在那里看着。”胡总管此刻恨不得跳进黄河里洗个澡,这事儿他可没办错呀!
  “莫非是看着的人出了内鬼?”惠妃现在真是疑神疑鬼,看谁都觉得不牢靠。
  胡总管连忙把那两个太监叫了进来质问道:“你们两个在那里看着,是不是中间离开了?”
  “冤枉啊总管,我们两个寸步也不敢离,知道这是要紧事儿。”那两个小太监也吓得魂儿都散了,急忙忙辩解,“随后我看着他去找的您,中间这周围可没见着半个人影儿。”
  “那怎么会换了人呢?!”胡总管真恨不得时光倒流,自己亲自到那里看着去。
  “小顺子,是不是小顺子撒了谎?”夏嬷嬷一拍大腿,“不是他来告诉咱们的地方吗?”
  “他就算告诉咱们地方,他也不可能让董罡到那屋子里去。”这一点惠妃还是明白的,“到底是谁把画师换了?董罡又是从哪里进去的?”
  “后窗!那屋子是有后窗的!”胡总管猛地一拍额头,“偷梁换柱的人一定是从后窗户做的手脚,咱们的人只顾看着前门了。”
  “那是谁换的人?”夏嬷嬷问。
  “阿兰一定知道,”惠妃冷笑,“她在演戏,你们看不出来吗?董罡明显是被陷害的,只是那种情形他满身是嘴也说不清。”
  “对对对,驸马一定是被陷害的!”胡总管忙说,“咱们离席的时候他还在席上,那个时候张云启已经被我送进屋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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