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再说赵王和赵王妃,回到府里之后,赵王妃便不乐。
  赵王问她:“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上不大好吗?”
  “我这人你是知道的,便是身上再不大好,也不会在脸上显出来,我今日是因为心里头不舒服。”赵王妃说。
  赵王听了就说:“可是为了今日席上的事?依我说竟不用太在意。谁赢谁输又有什么打紧?不过是为了玩儿而已。
  你也好,桐儿也好,都该大量些,不要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免得让人家说咱们输不起。”
  “若光是席上的输赢还罢了,我也不至于眼皮子那么浅,为着一匹马就怎么样的。”赵王妃说,“这前前后后的事你也不打听,可不是这一件。”
  说着就把自己从温鸣谦那里听来的话,以及应桐跟她说的事都一股脑说了出来。
  又问着赵王:“如今你且说说,可是我多心了吗?”
  “如果契思和真的要给他女儿联姻的话,这件事非同小可。”赵王听了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北疆那边一直不太平,朝廷又无力远征。全仗着分野王镇守,他的地位可以说举足轻重。
  他要是看中了谁做女婿,那也就等于谁能得到他的支持。”
  “谁说不是呢?所以为这个我才心焦。偏偏桐儿这孩子不懂事,还嫌弃人家公主。”赵王妃这一晚上净叹气了。
  “他不懂事可以慢慢劝,他都十三了,真把利害给他说清楚,我想他也不会过于执拗的。”赵王想了想说,“要紧的是分野王怎么想,我们不能让他倾向应柏。”
  “我看着楚王那边渐渐的就冒出头来了,你以为他们甘居人下吗?只不过以前是没奈何。如今端敏公主一回来,他们若是得了分野王的青眼,咱们先前的心可就白操了。偏偏我父亲和哥哥都不在家,我想找个人商量也没有。”
  “你也不用慌,有道是擒贼先擒王。”赵王笑了,“若楚王他们真的生出非分的想头来,咱们只需要敲打敲打他们就是了。他们平时里做的事也不都是能见得人的,找着他的错处参一本,不信他不心惊。”
  “既然这样,敲打敲打他们也好。”赵王妃说,“等过两日我再进宫去,打听些消息出来。”
  “这个温鸣谦倒是很得力,”赵王说,“咱们在宫里也不是没有眼线,但没有像她这样,能同时知道皇后、皇上和公主这三方消息的。”
  “谁说不是呢!我当初把她送进宫就对了。诸葛夫子现在宫里,若他也能帮咱们说话那就更好了。只是现在听着,他似乎更欣赏应柏。”赵王妃说到这里便又有些忧心了。
  “诸葛夫子一向是世外高人,我想他也不过是随口称赞两句罢了,至于其他的事应该不会插手。咱们若是刻意讨好他,反倒不美。不如暂且顺其自然吧。”赵王他们之前也不是没有刻意结交过诸葛夫子,可对方一直都淡淡的不搭腔,他们也不好太上赶着了。
  “依我说不如咱们府里也治一席,请分野王和公主到咱们府上来坐坐。”赵王妃出主意道,“不管怎么说,咱们这边先拿出诚意来,让人知道咱们是乐意亲近的。就算席上有些话不能明说,可毕竟在自己家里,说起话来还是比宫里方便许多的。”
  “你这个主意不错,回头就让府里的人先准备着。等明日我上朝去,当着皇上的面提出请求,想来陛下也不会驳我。”赵王也觉得应该主动一些。
  “我想着那应柏就算是比桐儿机灵些但也有限,分野王也不是只看个人,还要看出身根基不是。无论如何,若是那卓拉罕公主不择亲还罢了!但凡要择亲,咱们势必要赢。”赵王妃咬了咬牙说,“不管结局怎样,也得把人事尽到了。”
  “好了,好了,你今日里也是辛苦了,快叫她们伺候着你梳洗了吧。”赵王站起来伸了伸腰说,“养精蓄锐,回头该干什么干什么。”
  “怎么,你又要走?”赵王妃明显有些不高兴了。
  “我这些日子身上也只觉得乏,叫她们给我按一按,我明日再到你房中来。”赵王说着出去了。
  赵王妃心里不快,叫过身边的婆子来:“去看着王爷今夜歇在谁房中?明日便把谁送到家庙里清修去,修三个月,刚好过年回来。”
  赵王府中姬妾颇多,足看得出这王爷是风流的性子。
  但毕竟还是惧怕赵王妃的,所以这些入户的姬妾从进府的第一天就被灌了避子汤。
  只有个别王妃带过来的陪房丫头给赵王做了妾,才允许她们生养。
  且只留女儿,生下来若是儿子的话,也一概不能留。
  第250章 又纷纷
  又过了两日天气更凉,裕朝因为水土不服病了。
  应桐知道颇为高兴,叫随从打听到桑珥和宫长安都在温鸣谦房中,他便兴头头赶来。
  其时温鸣谦正在研磨香料,见应桐来了,连忙起身问安。
  “他们两个呢?”应桐没见着宫长安和桑珥,不由得问。
  “说是去看楚王世子画马,必然去了御马监那边。”温鸣谦说,“那边冷世子再加件披风吧!”
  跟着他的人连忙回去取披风了,应桐却等不得直接往御马监去了。
  到了那里果然就见应柏正对着那匹二师马作画,宫长安和桑珥则站在一边观瞧。
  桑珥看得尤其入神,让应桐心里很不舒服。
  他前脚刚到,卓拉罕随后也找了来。
  她别人都不理,单向宫长安问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也不告诉我一声,害得我好找。”
  宫长安欲哭无泪:“我等着挨咬吗?你可别过来。”
  “我都说了不会再咬你了,”卓拉罕的声音不自觉低下去,“我只是要留个记号而已。”
  “公主还是等他伤好了再说吧!这人都说好了伤疤才能忘了疼,现下他这里才结痂,自然是怕你的。”桑珥在一旁说道。
  她当然心疼宫长安,也觉得这个塞北的公主未免有些太野蛮了。
  可自己因身份所限不好怎样,但看她每天像狗皮膏药一样缠着宫长安心里头就忍不住气。
  如今身边并没有大人,也就忍不住抢白卓拉罕几句。
  卓拉罕咬住了嘴唇不说话,她其实不想让宫长安怕她。可是她在草原上任性惯了,凭什么东西她只要说声要就一定得是她的。
  为什么宫长安不能呢?哪怕自己一再说一定会对他好,他还是要躲着自己。
  就像现在,宫长安又躲到赵王世子身后了。
  “公主,这里是中原,汉人有汉人的规矩。”应桐不喜欢卓拉罕这样任性骄纵的,忍不住说她,“你年纪也不小了,同男孩子拉拉扯扯像什么话?”
  卓拉罕本来就一肚子憋屈,听他这么说当然不高兴,立刻反唇相讥道:“我怎么样用得着你多管闲事吗?你事事比不过别人,还在我面前说什么嘴?不过是我哥哥病着,若是他在跟前,不信你还敢这么跟我说话!像你这样的货色我还看不上眼呢!”
  应桐和裕朝比试好几次都没赢过,和应柏比试也输了。
  卓拉罕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应桐的脸色登时就变了。
  宫长安见事情不好,连忙出来打圆场:“千不对万不对,都是我不对。公主那日不是说要去摘御花园里头那棵枫树的树叶吗?我方才从那边过来,整棵树的叶子都红透了。小的这就陪着你去采。”
  说着拉着卓拉罕走了,留应桐在那里运气。
  应柏见此情形,也不好就这么僵着。
  就放下画笔说道:“兄长不是最爱马吗?不如你骑上这马试一试,看看可有不同?”
  他本来是想和应桐缓和一下,谁想他此刻的话在盛怒的应桐听来竟是别样的讽刺。
  立刻扭过头去说:“你在我面前炫耀什么?!这马本来就是应该用来骑不是用来画的,我便再喜欢马也不会去骑你的。我就看不惯你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应柏听他这样说也不由得生气了,但还是忍着气说:“兄长,咱们之间怕是有什么误会。其实那日我答对题也实属是侥幸,另外我想着若是咱们两个都答不出,也实在不像个样子。这马凭我再怎么喜爱终究敌不过咱们之间的兄弟情义去,我说这话也没别的意思呀!”
  “你的意思是我小气?是我拿小人之心度你的君子之腹了?”应桐冷笑,“你别得着便宜卖乖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是怎么想的!”
  “我背地里是怎么想的,你倒说说,我还不知道呢。”应柏忍不住上前问他,“到底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应桐心中焦躁,忍不住伸手把应柏推倒了:“你自己心里清楚,谁耐烦跟你说这个!”
  桑珥在一旁连忙扑过去,扶住应柏问道:“世子,你没事吧?”
  应柏却知道应桐对桑珥有意,她如今来扶自己只会让应桐心中更加恼怒。
  于是便拨开桑珥的手,却不妨桑珥竟被推得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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