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本事了?可以什么事都不同我商量。”温鸣谦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母亲,儿子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宫长安低下了头,“我是想为你报仇,宋祥上次绑了我,害得你大病一场,这笔账我当然要找他清算。”
“你以为我会不了了之吗?有他在总是忍不住要暗算你的。”温鸣谦叹息道,“只是我还没有动手,却不想被你抢先了。”
“那不就是咱们母子想到一块儿去了吗?”宫长安笑了,“但不知母亲的计策是什么?”
“有些事小孩子听不得。”温鸣谦不告诉他,“你只要记住,以后这样危险的事不许你再自作主张了。”
其实温鸣谦一直找人盯着马大光,有一次他酒醉后和狱卒说起,宋祥与赵王府中的一个小妾有私情。
温鸣谦本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将这奸情捅破,如此宋祥便身败名裂,甚至连性命都保不住了。
没想到宫长安先下了手,不过宋祥只是残了腿还留有性命在,保不住以后还要生事。
如今之际,只得再送他一程了。
从宫长安房中出来,温鸣谦命桑珥把马平安叫来,如此这般交代了几句。
再说宋祥,他在赵王府被医治之后,就被抬回了家。
她老婆葛氏见了,少不得哭天抹泪。
“老天爷呀!这可怎么是好?家里的顶梁柱倒了,让我们这些没脚蟹怎么活呢?”
“悄声些!我又没死,做什么这般号丧似的哭!”宋祥一肚子窝囊气,再加上腿疼得要死,只觉得他老婆的哭声刺耳得要命。
“我是心疼你呀!”葛氏抹着眼泪说,“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都是宫家那个小鬼弄的,这小畜生一肚子坏水,当初就该早早的弄死他!”宋祥恨恨不已。
“啊?!你说什么?!”葛氏吓得眼泪都止住了,“是你让马大光……”
“闭嘴吧!!”宋祥瞪了她一眼,“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我如今虽然断了腿,可赵王也不会亏待我的。
一定还会给我一大笔银子,再加上这些年挣下的,也够你们好生过活了。”
“唉,这可真是……”葛氏心里头憋屈难受,可事已至此也无法可处了。只希望赵王能多给些银子,好让他们下半辈子无忧。
对于这一点宋祥并不担心,赵王一向慷慨,又何况自己是在他的寿宴上断了腿,他必然不会亏待自己。
“别再哭了,快去煎了药来。”宋祥说,“将我这腿好好养着,大不了到时候拄个拐杖还能做些生意,我到了这个年纪,本也踢不了几年了。”
葛氏擦了擦眼泪,起身去煎药。
她知道丈夫这一次必然要卧床许久。
隔了一日,赵王府中管花木的迟妈妈找到了王妃跟前的管事姜妈妈,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一席话。
“这话当真?”姜妈妈瞪大了眼睛。
“我哪敢撒谎?不要命了吗?”迟妈妈低声说,“我之前就在园子里撞见过一次,只是隔得有些远,瞧的不是太真切。
宋祥这次断了腿,白小娘哭得眼睛都肿了。昨夜府里关门之后打发了她跟前的于婆子出门,多半是奔了宋祥去的。
您若不信,先把于婆子叫来好好审一审,只要她开了口,白小娘也就没法子再抵赖了。”
“我回头就把于婆子叫来,不过这事可不能声张。”姜妈妈说,“你可别再跟别人说了。”
“放心吧!我知道,这样的丑事哪能宣扬呢?”迟妈妈指天发誓。
其实这个消息还是她儿子跟她说的,还说千真万确。
但这毕竟是内宅的事,她儿子不好说,就让她来揭发。
迟妈妈知道这是个向上爬的好机会,宋祥左右已经成废人了,自己对他没什么好忌惮的。
还有那个白小娘,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很是不把他们这些下人婆子放在眼里。
更要紧的是她曾经得罪过姜妈妈,如今自己把这事儿说出来,姜妈妈也会承她的情的。
到时候少不得会在王妃面前替自己说好话。
第137章 无奈死
天黑得越来越早了,宋祥吃过了晚饭,躺在床上腿疼难耐,等着喝药。
他们家的小女儿病了,在葛氏怀中啼哭不止。
宋祥本就心烦,被孩子的哭声扰着,变得更加焦躁。
“叫人把她抱远些!为什么在我跟前哭?真是丧气!”
“天黑了,她不找别人,只找我。”葛氏无奈地说,“我这就把她哄睡了。”
“你难道是个死的?就不会抱她到别的屋子里去,非在我面前吗?”宋祥眼睛瞪得像牛眼,“十足的蠢货!”
“我还不是不放心你。”葛氏委屈得哭了,“你说话可要讲良心。”
宋祥还要再,老妈子走进来说:“房管家来了。”
房管家是赵王府的管家,那天就是他带人把宋祥送回来的。
“吴妈,你把孩子抱走。小春儿,快沏茶去。”葛氏连忙擦干了眼泪说。
她猜着赵王府的管家前来,多半是来送银子的。
宋祥出事已经三天了,也该给个说法了。
“房管家快请坐。”宋氏迎了出去见房管家身后还跟着几个家丁。
“嫂夫人,我们奉了王爷之命,前来看看宋兄弟。”房管家笑容满面,“特意寻了一味药来,对伤筋动骨最管用的。已经熬好了,还温着呢。”
“哎呀,真是叫你们费心了。”葛氏感激地说,“多亏有府上照应,否则我一个妇道人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房管家,众兄弟快请坐,我现在起不来,只能失礼了,恕罪恕罪!”宋祥在床上半撑起身子说。
“自家兄弟何必客气,王爷一直惦记着,叫我们来看你。”房管家笑了笑说,“这不,药已经熬好了,你先喝了吧!不然就凉了。”
“这也太麻烦了,不如把药方给我们,我们自己熬吧。”宋祥说,“还省得你们天天送。”
“宋大哥,我服侍着你喝了吧。”拿着药的家丁走过来。
宋祥伸手去接药,却发现那家丁的腰上还有刀,不禁心里动了一下,说:“我刚刚已经喝过药了,这药留着明天再喝吧!”
“宋兄不喝,岂不是辜负了王爷的一片心?”房管家的眼透出冷意。
“不是不喝,实在是已经喝过了。若是再喝这个下去,只怕不但无益,反而有害。”宋祥陪着笑脸,但心里却越发紧张了。
“放心,这药包好。”房管家又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我们辛苦送了药来,你怎能不喝呢?这让我们如何向王爷交差?”
此时葛氏也察觉到了不对,上前阻拦道:“几位兄弟,实在是他已经喝过药了,这是药三分毒,喝多了总是不好的。”
见他们如此推拒,房管家冷笑道:“宋祥,今天这药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你又何必做无谓的抗争?”
又对随行的人说道:“给他灌下去,要一滴不剩。”
“这是为什么?!”宋祥挣扎着问道,“我在王爷跟前侍奉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呵,你还好意思说呢!王爷对你有再生之恩,否则你一个穷小子,如何能过得上这样的日子?你的腿断了,王爷尚且怜悯说要养你一辈子。没想到你做下的竟是猪狗不如的事!”房管家拍着桌子骂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几位爷,求求你们,饶了我们吧!他不敢对王爷不敬啊,如今他已残废了,虽说没给王爷争光,可以尽力了呀。”葛氏哭求道。
“宋祥,白小娘已经自尽死了,你觉得你还能独活吗?”房管家看着宋祥冷冷地说,“王爷说了,只要你死了就不追究你的妻儿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啊?!”葛氏跌坐在地上,房管家的话虽然没说的十分明白,可她也听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宋祥必然是和赵王府里的白小娘有了奸情,被王爷知道了,当然容不得他了。
此时宋祥头上冷汗密布,他知道自己的命保不住了。
那白小娘是赵王众多姬妾中的一个,自然是年轻貌美的,打进府那天起就被王妃灌了避子汤,不可能有孕。
赵王只是拿她当了两天新鲜玩意儿,过后就没再理了。
这白小娘知道自己后半生都将被困死在那深宅大院里,每日活得如行尸走肉一般。
可她毕竟是个人,而且是个年轻的妇人,当然想要找人来慰藉自己的寂寞。
一来二去便和常出入赵王府的宋祥勾搭上。
仗着白小娘不会有孕,两个人自然也就肆无忌惮。
宋祥不是没想过这事有风险,可美色当前,他哪里还顾得许多?
正是应了色胆包天那句话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很小心了,但到底不能掩盖所有踪迹,如今后悔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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