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晴,妈会好好干的。”所以你千万别走。
孙母眼神坚定地仿佛马上要入党一般。
林夏点头表示赞扬。
孙长建:......
*
下午上工的孙长建很难熬,身心双折磨。
队里男人们在背后蛐蛐他,却不敢上去,因为他们害怕被看上。
而大娘们没这个顾忌,上前大胆开麦。
“长建啊,不是大娘说你,这种事有违天和,你不能因为满足不了小林就自甘堕落......”
孙长建目露凶光,狠狠瞪着说话的大娘。
大娘心虚一秒,随又理直气壮。
她又没错,谁让孙长建自己干出这种事,敢做就别怕人说,孙母怕孙长建,她可不怕,她家好几个儿子呢,最是孝顺。
“你看,你看,说你两句你还不高兴,你做出这种丑事,整个大队跟着你丢人,这要是在城里,你都得挂破鞋游街,也是队里人善良,没有举报你。”
“对啊,孙长建,就你这破事,放在古代,都是要浸猪笼的,你是遇上好时候了,破除封建迷信,不讲那一套。
但照理来说,你也应该下农场改造,也就队里看你长大,护着你,没人往上举报。”大娘二补充。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诶,孙长建,你是怎么跟那谁搞上的,你们俩平时八竿子也打不着,是不是你勾引人家了,说说呗。”大娘三好奇凑上前问道。
其他人也不逼逼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她们对这个比较好奇,目光灼灼地盯着孙长建。
“你真的是小林说的那样,那啥不行,所以就找个行的?
那你们两个大男人做这种是什么感觉?”
大娘们佩服地看着这位插话的大娘,眼神更亮了,平日里这种浑话信手拈来,今日对象特殊,还有点不好意思问。
孙长建听着眼前叽叽喳喳,看着周围一群人好奇而又鄙夷的目光,双目赤红,崩溃怒吼。
他没他想象中那么强大、脸皮厚。
他一把甩下手中的锄头,想跑,突然领子一紧。
转身一看,是面无表情的林夏。
林夏是来看孙长建笑话的,结果人家一个回合就受不,竟然要跑。
“啪。”
一记耳光当着众人的面扇了下来。
“啪”
又是反手一个耳光,打得孙长建脑袋嗡嗡作响。
啧~
其他大娘龇牙咧嘴不忍直视,小林真变性子了,好凶好猛!
不过孙长建也太虚了叭,两巴掌就要死不活的。
“你又想逃避工作?”
孙长建这段时间被折磨的早已有ptsd,看到林夏完全不敢反抗,不住摇头。
“那就继续干,让我知道你要是中途跑了,你就等着。”语气平淡,说出的话却让人胆战心惊。
“不会,不敢,我马上干活。”
其他大娘目瞪口呆,之前没亲眼看到小林打人,现在可算是长见识了。
她们蠢蠢欲动,想八卦林夏关于早上事件的想法。
林夏一眼明白,她又不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婶子们耽误好一会了,今天不上工了吗?”说是疑问其实是警告。
大娘终归是你大娘,有人不看眼色,“小林啊,做女人,得管住自己男人,你看长建怎么就找男人去,还不是你做不到位......”
“关你屁事,实在看不惯你报警吧。”
大娘们不可思议,这年头的公安十年八年都不会来大队,死人了都不会报警,林夏轻飘飘一句报警把她们给镇住了。
“这些小事哪值得报警,小林你可别乱说,耽误大队评先进。”
“所以这种小事关你什么事,别瞎逼逼,问些有的没的。”
“嘿,小林,亏你还是文化人,我可是你长辈。”大娘没想到往日懦弱的小林说话这么刺。
“你是孙长建长辈,去管他呀,喏,在那呢,叫他以后别给大队抹黑,别睡男人。”
林夏冷笑,这群人身为女人,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为难女人。
“本来就是,夫妻过日子,和气最重要,哪像你一言不合扇自己男人耳光,难怪他找男人都不找你。”
“呵,对,我管不住男人,你管得住,要不我离了,你嫁,你来管!”林夏眼神微眯,似乎觉得找到了好方法。
大娘被吓到,这可不兴瞎说,要不明天就流言四起。
“小林你别乱说,我是他长辈,我孩子都多大了。”
林夏笑了,“都出三服了,再说了,张强不也是孩子多大了,孙长建就好这一口。”
大娘脸一僵,准备逃离。
“呵呵,突然想起我还要上工,不像小林这么幸福有人养。”
临走不忘刺林夏一句。
“行,改明我跟叔说他养不了家,让他早点放你幸福,到时候我给你腾位置。”
“小林啊,婶瞎说的,等会我就谴责孙长建。”说罢,跟屁股着火似的一溜烟跑了。
周围大娘见无戏可看,纷纷散去,小林不仅下手毒,说话也毒,她们就不送人头了。
众人一走,林夏也回了孙家。
定睛一瞧,门口站着一位出乎意料的访客。
方芳——曾经在原主嫁人前苦口婆心劝她慎重的那位知青姐姐,是个好人。
第57章 年代家暴12
“方芳姐,你怎么来了。”林夏讶异。
“来看看你,你还好吗?”方芳眼里全是怒其不争的叹息。
她虽在公社教书,但嫁到镇上,所以平日很少关注大队。
今天突然听班上小朋友说起这件三观炸裂的事,半晌没缓过神,想起曾经那个可怜的知青妹妹,还是决定最后再来一次。
林夏看她这小心翼翼的样子,是不知道这一个月她打孙长建的事。
“方芳姐,快进来坐,我能有什么事,我又不在乎,你今天下午没课吗,怎么有空过来?”林夏拿出一个瓷碗舀了一碗凉白开一边问道。
方芳三年没来过了,没想到林晓晴还是过着这日子,家里一贫如洗。
林夏脸皮厚,没有不好意思,家里明面上就是没有杯子,没有糖。
说起来得想法子挣钱,得是明面来钱的渠道,要不正好趁着这件事去找张强要一笔赔偿好了。
“谢谢,我今天下午跟人换课了。”
方芳拿过水,犹豫半天,又说:“晓晴,要不你趁着这件事离婚吧,离婚不丢人,你之前过什么日子你也知道,再这么下去......”一辈子都毁了。
“方芳姐,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好,你可以向队里打听打听,孙长建现在完全听我的,家里我做主,我不会让自己再被打,现在都是我打他,所以离婚就算了。”
方芳放下碗,又是狐疑又是生气,她觉得林夏完全不听劝,心里还喜欢孙长建,所以不愿意离婚,逮着这个火坑一直往里跳。
“行,你想清楚就好,离婚不是小事,他对你好就行。”
对你好还搞出这个大新闻,林晓晴这人劝不动,自己也是吃得太饱,多管那闲事。
说着起身告辞。
林夏哭笑不得,知道她误会了,“方芳姐,你真的可以去大队打听打听,我现在的确不是好欺负的。”
方芳怀疑地离去。
这个知青姐姐确实善良并且脑子清醒,才比原主大两岁,却比原主思想成熟太多。
她是68年下乡的,彼时是大队来的第一批知青。
当时知青多新鲜啊,城里来的文化人,队里人争着抢着给她介绍对象,但她过得再辛苦也没答应。
她原本想回城,后来下乡人数越来越多,家里给不了助力,思量回不了城,处了个知青办的对象,后来结婚被婆家塞到公社小学教书去了。
当初她先是劝原主别结婚,劝了一次不管用直接放弃。
后来原主过的不好,她听说原主被打得很惨,又给原主出了一次主意,原主要是听她的建议也不至于年纪轻轻被家暴而亡。
当时原主结婚一年多,刚被家暴两个月,一次比一次过分。
方芳那时还没结婚,仍在大队,看不下去,所以再次登门。
她知道家暴这种事就是一辈子的事,没下乡之前有个邻居嫂子就是被打死的,结果那个嫂子男人屁事没有,后来二婚又打老婆,改不了的。
对原主心里生气她的不理智,又觉得原主是被蒙蔽,为人乖巧,像自己的妹妹,所以想拉她一把。
她劝原主离婚,不要怕人看不起,离婚后回到知青点,但凡孙长建敢来打人,只要一次,她当时的知青办对象就有理由给原主调到其他地方下乡。
这年代有个特点,离婚说难很难,说简单也简单,有个特殊方法——登报离婚。
因为原主只是摆酒,找大队写的婚书,没有官方的结婚证,所以离婚比城里简单,不用扯离婚证。
登报不容易,但方芳表示她可以找她在报社工作的同学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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