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我身上都是伤,走不快。”
......
死一般的寂静。
三秒过后,大家当作没听到,自顾自道,“长建这是受伤,晕了,长建媳妇你赶紧把他带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小队长,不用那么麻烦,我来,准保他马上就醒。”
说着上前,伸出大拇指用指甲重重掐在孙长建的人中。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太狠了,人中直接掐出血来。
“啊,我这是怎么了,好痛。”孙长建悠悠醒来,看见一群人围在他身边,昏沉的脑袋不知今夕是何年。
“长建,你醒啦,我刚才担心坏了。”
视线扫过温柔的林夏,孙长建刚想骂人,又打了个寒颤,他想起来这个女人变得好凶。
“小队长,这不就没事了嘛,让他们都散了吧,不能耽误工作。”
说着顺手在孙长建身上擦了擦自己带血的指甲。
转头又对孙长建说:“没事了爬起来就继续,不要躺在地上装模做样,逃避劳动!”
几句话直接把这事定性为孙长建偷懒,装晕。
小队长还想说什么,林夏摆手打断,“我是他老婆还能不知道他,身体好得很,队长可别被骗了。”
小队长又不是真的关心孙长建,见人婆娘都不管,他也不管。
就这样,孙长建继续晃晃悠悠地挖地。
临近中午,林夏看着孙长建似乎真的到了极限,又要晕倒,直接让记分员给他记上工分,带着人回去。
孙长建高兴啊,他终于可以休息了,浑身都痛。
林夏面无表情看着。
你高兴地太早了,有的是时间让你亲自感受原主以前受得苦,还早着呢。
孙长建回家喝了好大一碗凉水,林夏没有阻止,也不能水都不让人家喝,晕倒了谁干活。
“做饭。”毫无商量的语气响起。
“我?”孙长建不敢相信地指着自己。
“不然呢,我做?”眼神危险散发着杀气。
孙长建连忙避开那双冷漠的双眼,沉默一会还是弱弱说道:“可以让妈来。”
“你个不孝子,妈可以做,以前我可以做,就你不行?你很金贵吗?”说着林夏一耳光扇过去。
打得孙长建脑瓜子嗡嗡的。
“我做,我做,马上就做。”
孙长建行动迅速地生火做饭,手脚麻利的不像个好多年没进过厨房的人。
饭还没做好,孙母回来,见着有人做饭,自觉出去挑水。
林夏大爷坐姿,要是没见过的人冷不丁一瞅,还以为她是什么大财主。
做好饭,林夏率先盛了一大半,剩下小部分留给两人。
孙长建想多吃点,被林夏一瞪,老实地跟孙母平分剩下饭菜。
吃完嘴一抹,林夏操起拳头给孙长建来上一顿揍,打得他措手不及。
“为什么又要打我?”孙长建弓着身子内含哭腔,好不委屈。
“粥咸了。”
粥都没放盐!
就是想打我。
孙长建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林夏的态度明明白白告诉他,对,我就是在找茬。
第50章 年代家暴5
林夏催着孙长建洗碗。
洗完碗,当着他的面拿出一捆绳子,在他惊恐地挣扎下,捆成麻花状。
“等我睡完午觉,起来放你去上工,中午你就在这好好待着吧。”
“晓晴,晓晴,我绝对不跑,你还是把我放开吧,你看我今天上午不就老老实实地去干活了吗?”
要是没我看着,你能老老实实干活?说不定早跑到城里去找自己老情人去了。
那位姘头张强,的确是个“老”情人,年龄都四十岁了,长得比乡下汉子年轻些,可也一脸褶子,不知道两人怎么搞上的,恶心!
林夏不歧视同性恋,可她歧视欺骗女孩做同妻的同性恋。
那个张强平日里风评极好,不仅在县城里有工作,对老婆孩子好,对大队里的人从来不会看不起,平时就是一副老好人形象。
原主记忆里孙长建和他甚少接触,唯一一次看到两人同框,是他们从大队后边,就是以前的村尾一破泥房子里出来,刚巧被踩野菜回来的原主撞见。
那时候原主很怕看见孙长建,一见是他就飞快跑了,哪里会怀疑两个大男人之间有什么。
这两人不会是在原主嫁进来之前就搞上了吧?
所以原主被算计有没有张强的参与?
如果有,别怪她不客气......
接连几天,林夏都是心情不爽揍一顿,心情高兴揍一顿,揍完盯着孙长建去上工,晚上就把他绑着睡厨房。
绑着他除了怕他逃跑,还担心他在水里吐口水,那多埋汰。
连盯几日。
大队的人都说,孙长建这次是真的改好了。
所有人见到的全是表象,她们可见不着孙长建衣服底下青一块紫一块的皮肤。
自从林夏立起来之后,大队说她闲话的人都少了很多。
这天,有好事大妈邀请林夏加入她们聊天队伍,分享她的御夫之道。
林夏对她们没有好感,随意敷衍,说是孙长建自己想开了。
见问不出什么有用信息,开始给林夏科普她没嫁过来发生的事。
孙长建之所以27岁迟迟没有结婚。
第一个原因,家里穷。
孙父在世的时候天天打牌赌钱,把家底输得精光,孙父去世后,孙长建也不认真上工赚工分;
第二个原因,孙父一直都打老婆孩子,直到孙长建成年之后,不再揍儿子。
可是孙长建脱离苦海却不帮他被打的老娘,让队里人寒心;
第三个原因,孙父死后,孙长建彻底放飞自我,不上工,天天跟其他混混偷鸡摸狗,让他老娘一把年纪养他,结果稍不如意却对孙母拳脚相向,妥妥的孙父二代,唯一好点的是他不赌钱。
殴打母亲,这件事在大队看来多么不可思议。
农村有很多不孝顺的例子,比如老人老了,子女推脱不赡养老人,让老人饿死之类的事,可这些事,大家最多说人闲话。
可孙长建直接上手殴打自己母亲,队里很多德高望重的老人,大队长、支书,各个干部轮番谈话。
但是说不通,两人都说不通。
孙长建是完全不听,直说以前他爸打他的时候,队里都不管,现在管他做什么。
直言就是因为他妈管不住他爸,所以他才从小被他爸揍,他悲惨的生活全是因为她,打她是该的。
队里表示,那毕竟是你爸,父亲打孩子多正常,队里哪个小孩没被打过,孙父就是下手重了些,你看你后来长大了就没被打了。
孙长建当时发火把人轰出去,大队众人皆以失败告终。
然后跟孙母谈话,让她拿出点做父母的架势,要强硬。
孙母则是,我不敢,打我就受着,儿子小时候确实受了很多苦巴拉巴拉。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大队也不管了。
不过,就林夏这些天的观察来看,孙母可不是心疼儿子才任打任骂,她纯是反抗不了,自己给自己洗脑。
然后看到同样境遇的原主,也喜欢这样给原主洗脑。
孙母的想法林夏无意探究。
反正孙长建这样的人,队里谁会给他介绍媳妇,自然一直单着。
说着大娘们看傻子一样看着林夏,继续说。
结果突然冒出个非卿不嫁的傻子,死心塌地跟着孙长建,特指原主。
没想到,结婚后,孙长建改了很多,不再动手,大家都以为他成家了,变得成熟,改好了,结果一年之后再犯,确实不打老娘了,改打媳妇。
说到这,大家还一脸,其实孙长建也没错,你生不出孩子嘛,哪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不被打的?
林夏:......上次这么无语还是在上次。
虽然她不在乎自己能不能生孩子,但是,凭什么把锅推给她。
林夏突然掩面哭泣:
“也不是我不想生,我身体没毛病,也是嫁过来后才知道,长建他那方面......”
大家眼睛都亮了,相互对视。
原来如此。
“所以,嫁进来我就后悔了,这不是守活寡嘛,后来闹翻了,婶子大娘们你们就知道了。”林夏脸上全是忧郁。
“林晓晴!,你在胡说什么!我要杀了你。”孙长建刚走过来,就听到林夏在外面公然说他不行,气疯了。
哪里记得这几天的毒打,迫切地想让林夏闭嘴。
林夏顺手抄起一旁的棍子,看也不看,起身一个回旋。
砰!
一棍抽在孙长建肚子上。
啊!
孙长建捂着肚子后知后觉痛呼出声。
其他大娘:咦~好痛。
“滚回去挖地。”
孙长建不敢怒也不敢言,捂着肚子轻挪碎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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