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他的行为完全就是在圈养食物啊。
哦不，他甚至还要更奇特一点，他还将之前的事物变成了他的捕食者。
圈养在了身边。
黑川优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不过……
如果自己能变得更强，强过身边的人的话。
黑川优压下自己眼眸里闪烁的光彩，心中暗自盘算道，是不是就可以把上弦当做自助餐了。
她的思绪透过禁闭的大门飘出了窗外。
这个空间很大，大概同时能容纳大约是三百多人，怪不得被童磨用来当做集体集会的地方。
这个房间没有窗户，杜绝了任何一丝阳光照进来的可能。
太阳，是鬼这个物种的最大的敌人。
新生的鬼都有着强烈的等级意识。
像是直接连着血液被输送到了脑子里面一样，他们生来就知道鬼王，上弦，和下弦之类的。
上弦之贰的味道都这么美味，黑川优没忍住咽了一下口水。
那上弦壹呢？
更别说那位鬼……
[优！童磨介绍完，让你来说两句了。]0424焦急的声音将她的思绪唤回来。
她猛然回神，就看见场面一度寂静下来。
黑川优发现场内的所有视线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就连童磨都笑眯眯地转身来。
他背对着下面的群众，冲着黑川优做着口型。
“大、餐。”
是威胁。
也是诱惑。
黑川优看的很清楚，她仿佛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加速。
如果能快点，快点吃更多的鬼。
抢走他上弦之二的称号，就能让他只能随时随地给自己提供食物。
而不至于像是现在这样受制于人。
哦不，是鬼。
[我同意你的交易了。]
黑川优在脑海里面的突然出声将0424吓了一跳。
[啊？……好的。]
[简单来说就是我可以通过吃鬼来赚积分对吧，然后或许能解锁更多的血鬼术或者其他东西。]
[是杀鬼，不是吃鬼。]0424小小的纠正了一下，[你需要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就能获得更高的积分奖励。]
[好。]黑川优答应完就断开了连接。
她重新将心思放在了现实之中。她突然冲着眼前的人笑了。
这是她变成鬼后，来到极乐教的第一个笑容。
童磨被突然被吓了一跳，随后觉得自己的心突然跳了一下。
不，不对。
鬼的心是不会跳动的。那这是什么？是我在感到兴奋吗？童磨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了，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收获。
眼前的黑川优笑起来简直太像了。
像他印象中的琴叶，温柔，包容。
0424却只感觉到了一阵的惊心，站在上帝视角的他看的太明白了。
黑川优刚刚分明就是在模仿童磨，就连嘴角的弧度都差不多。
只不过是因为两人长相眉骨的差异，让一个人做出来很有神性，一个做出来很是温柔。
所以……
难不成，童磨他，竟然是不自觉地在模仿学习琴叶的笑容吗？
……
黑川优不知道0424的心理活动，越过眼前神经质笑着的童磨走到了正中央。微笑着用绿色的眼睛扫视着下面的一众信徒。
下面的人黑压压的一片，眼神里面的神色各有不同。
不过是“过家家”罢了。
她本来也没什么事情做，那就陪他玩玩吧。
第39章 信徒
黑川优在极乐教的有了自己的另外一间屋子，用来“倾听信徒们的愿望”。
她已经完美饰演了副教主的角色快有将近一个月了。
大雪已经接连下了几天了，二月份的开始还真是寒冷啊。
一开始才刚刚当上副教主的那几天，信徒们对于她的存在还是半信半疑。
一半的信任都是来他们所信仰的童磨所给予的。
在0424的建议下，她超绝不经意间，表演了一波小小的控水。后来，信徒之间就开始流传她是神明的使者了。
找她倾诉的人越来越多了起来。
就在这个房间里面，黑川优会和信徒单独聊聊。
房间里面的内饰非常精致，和童磨的那间几乎一样。
黑川优现在每天都会花大量的时间坐在这团蒲团上面，听着下面各式各样的，无聊的故事，然后做出看似不同但实则相似的回答和反应。
“……我应该怎么办？黑川大人。”女孩在下面哭的梨花带雨，慌乱地向她寻求着帮助。
“别怕。”
现在的黑川优已经可以完美温柔地对着信徒说话。那女孩完全被她所吸引了，直直的看着她通透的绿色眼睛。
和黑川大人倾诉是和童磨大人倾诉完全不同的感觉。
如果硬要说二者之间的区别，在于童磨大人会更像“现世神”的感觉，单从那白发和彩瞳来看，和普通的人类已经有壁了。
但黑川优不一样。
虽然她极其的貌美，但还算站在人类颜值的顶峰，没有到“神明”的地步。她总是用温柔的目光看向每一个找她寻求帮助的人，实际去帮每一个人解决问题。
就像现在这样。
黑川从蒲团上起身，缓缓走到地上的信徒面前。
她蹲了下来，将自己的视线和地上的人放在同一水平线上。
“极乐教会帮助你们的。”
地上的人感受到冰冷的触感，一下两下。副教主大人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脑袋，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
“找时间将你的妈妈从那个充满暴力的家带出来吧，带到这里来吧。我会帮你解决后面的事情。”
“……嗯！”
情绪之中的信徒可没有脑子去思考为什么黑川优的手会如此冰冷，得到了些许安慰的她哭的更凶了。
……
“我带您去换一身衣服吧，黑川大人。”
和信徒深入聊天的时间结束了，站在一旁一直侯着的藤堂知这才缓缓开口。
她本来是服侍在主教大人身边的，黑川优出现之后，基本上就一直在黑川大人的身边。
黑川的衣领周围一圈泪痕，是刚刚那个小信徒留下的。
“没事。”黑川优自己也注意到了，不过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反而站起来走到了藤堂知的身边。
“你也哭了。”
她有些疑惑地歪了歪脑袋，看着藤堂知红红的眼眶说出了这个事实。
或许是回来晚上那天就和这姑娘打过交道，黑川优并没有一直挂上和其他信徒说话的那一副温柔的嘴脸。
藤堂知是被她顺手带在身边的，没什么别的理由。单纯是觉得要是像童磨一样，身边的人隔一会儿就要换一批太麻烦了。
她可懒得去记住人类的名字。
“啊，抱歉大人……只是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了。”藤堂优自己抚上自己的脸庞，这才从指尖的湿润触感里惊觉。
“要和我也聊聊吗？”又有业务要来了，黑川优脸上的微笑已经开始营业。
“不，不用了大人。”藤堂知大概是犹豫了一秒，然后坚定的拒绝了。“请您放心，大人。如果您想知道的话我愿意给你讲讲我的过去，不过我已经不为此而感到绝望了。”
黑川优有些意外，用看新奇物件儿的东西重新审视了一遍身边站着的人。
在这之前，黑川都没有好好的观察过这个在她身边的人。
在藤堂知的描述中，她成长于一个跟刚刚来诉苦的那个女孩差不多的家庭。
暴力占据着她童年的大部分时光。以前，她只要一闭上眼睛，都能听到母亲的惨叫，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疼痛。
“后来呢？你逃出来了。”
“不，他们死了。被闯入小镇的鬼杀掉了，我听见了他们的惨叫，但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逃，一直逃。最后被匆匆赶来的鬼杀队队员救下。”
藤堂知顿了顿，换了一口气。
“后面的几年，我一直都活在怨恨之中。恨自己当时跑的时候没能拉上母亲，痕自己当时的弱小和无能为力。当然现在我也一样无能。”她小小地自嘲了一下。
“不，你能活下来已经是很幸运了。”黑川优客观地分析着这个问题，毕竟普通的人类遇上最弱的鬼都只有死路一条。
“我知道的，黑川大人。但是我更恨啊，恨我当时，竟然还在为那个人渣的死亡感到悲伤，明明他出了暴力和斥责，什么都没给那个家带来。”她的情绪小小的有些激动，胸膛起伏的有些厉害。
藤堂知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了下来，“还好前阵子遇见了童磨大人……”
讲到这里，藤堂知突然停起来，看着对面听得认真的黑川优问道，“黑川大人也知道世界上有鬼和鬼杀队吗？”
黑川优淡淡地“嗯"了一声，端起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
她当然相信了，毕竟她这么大一个鬼就坐在这里。至于鬼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