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息禾摇头:“这里面都是大补之物,嗅着便能让人情动,她并非毒,因此这类药向来无解,只能靠寒凉物压制。”
  “对方怕是想试探我们。”霍去病低头看她,目光侵略性十足,“看来,我们得配合着演一场戏才行。”
  演一场戏?
  息禾眨了眨眼睛,轻咳两声,语气未免让他们听见,亦是微不可闻:“演什么戏?”
  霍去病轻笑对着一处颔首:“你说呢?”
  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她看见外面有一个隐隐约约的影子。
  有人偷听。
  她小声说话前,便是未免隔墙有耳,对方却如此大胆,真是太过分了!
  息禾有些气急败坏:“将房间布置成这个鬼样子,竟然还不放心,还要偷听墙角,这关具还真是不讲究。”
  霍去病嘴角微勾:“越是这样,越是说明他心中有鬼。”
  “这倒也是。”话落,她眼睛微眯,“不对,这熏香里面还有产生幻觉的毒物,一开始被那催情香给压制,我竟也没能立即察觉。”
  边说着,她从口袋拿出一颗解毒丸,自己吃一颗,一颗递给霍去病:“解毒的。”
  霍去病见状,也将解毒丸吃下。
  他道:“如此,待会的宴席,怕是鸿门宴。”
  息禾这时仰头看他,嘴角下压,不自然的咳嗽两声:“那啥,我们,真要演戏?”
  霍去病挑眉:“随你。”
  “什么叫随我?”她脸上有些热,加上熏香的作用,脸上更加的潮红。
  又转念一想,本就是夫妻,有什么关系,加上被这熏香一熏,身子燥热,泄一下火,总归是没有问题的,就是有人听墙角,有些难为情些。
  只要能让人放松警惕,这算不得什么要紧的。
  息禾站着,极为纠结。
  她看了看霍去病,却见他双手抱胸,一脸揶揄的看着她。
  息禾抿嘴,羞恼道:“说要演戏,你倒是演呀,昨晚在山洞里那么主动,现在又装起了正人君子,这是存心气我。”
  闻言,对方忍不住闷笑:“气性这么小?”
  这话让息禾心中更羞恼,她直接抓着霍去病的衣袖,垫起脚,去亲对方。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与霍去病身高差太多,竟然只亲到了下巴,索性就亲着对方的喉结。
  这个吻很轻柔,就好像单根头发轻轻的拂过,有点痒痒的。
  他想挠,被她阻止。
  她长长的睫毛入蝴蝶翅膀,忽闪忽闪。
  她抿嘴笑了一下,双手拉着他红得滴血的耳朵,迫使他低头。随后,她空出右手,用手指指腹描摹他的面容。
  见对方浑身紧绷,一双眼睛像是饿狼一样盯着她,却没有动作,息禾凑上前,声音轻缓勾人。
  “侯爷,昨晚你说的穴位,有些错误,让我来教教你,你觉得可好?”
  霍去病喉结滑动,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一时失了神。
  而息禾脸上带着腼腆的笑,看上去很正经,手却在作怪。
  他忍不住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口,只觉得她的手很凉,却也软。便揉着她的手,便是手指,也让他觉得爱不释手,不想放开。
  霍去病声音沙哑:“夫人,我可不敢让你教。”
  话刚落,息禾便被抱着腾空而起,她羞恼的锤了他一下,他不躲,低头继续道:“我可没你这么能忍。”
  她惊讶,随即气道:“什么叫我能忍?”
  霍去病手往下,按住她最为敏感的地方,她浑身一激灵,差点叫出来声,又下意识咬住嘴唇,止住声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声音揶揄:“夫人,你看看自己,是不是很会忍,很能忍?”
  息禾整个人更气了。
  霍去病抱她坐下,她的腿时分开坐着的,两人之间极为亲密无间,却是她占据上位。
  这让人从心里上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息禾内心极为舒坦,双手忍不住搭在他的肩膀上,用眼睛睨他。
  霍去病扶着她的腰窝,神情却越加幽深深,随后在她耳边小声呢喃:“夫人,你若是不叫,外面偷听的人可不会走哦。”
  他声音暗哑,声音揶揄。
  息禾回头看,果然见到那偷听墙角的人还没走。就这时,对方的手又搭在了她极为敏感的位置。
  轻轻按揉,便让人受不了。
  息禾脸上潮红,她咬住下唇,却泄了一丝声音。
  她也不甘示弱,摸着他红透的耳朵,再抚上了他的脖子。
  霍去病下一刻紧紧将她搂住,更紧密的接触,他似乎要将人揉进身体里。
  此时的霍去病也不过二十出头,正精力旺盛,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加上熏香的影响,面对自己的妻子,更不需要强忍。
  听到息禾小声的轻哼,便低头擒住了她柔软的嘴唇,迫不及待的去汲取里面的滋味。
  息禾便只能被迫仰头,去承受他澎湃的爱意。
  而息禾的顺从,却让霍去病觉得远远不够,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狠狠将她占有。
  他在没有遇见息禾,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那么喜欢一个人,只是看着她,便以觉得满心的欢喜。他也从未想过自己那么渴望一个人,只是手指触碰到他的肌肤,便如同干涸的鱼得到了甘霖的救赎。
  他想占有她,让她打上他的标签。可是他知道他的夫人绝不会让自己成为某一个人的附属品,他太了解她了。也是因为这样,他就对她越是喜欢得不得了。
  想到这里,霍去病捏住息禾的下巴,加深了这个吻,用力汲取她口腔中鲜美的汁液,让她浑身沾染上他的气味。就像雄性动物标记地盘那样,恨不得将她浑身都标记。
  息禾很是难以忍受,她拍了拍他的脸,声音呜咽:“你疯了吗?”
  很快,息禾便被对方带着沉迷这之中。
  她挣脱不了,喜欢得不行,又要装成不喜欢,又被对方滚烫的身体给烫到了心里,又觉得自己这时候就像被蚂蚁啃噬般的难受,又痒又麻又难耐。
  不由自主的,便泄了声音。
  她被对方带到了床上,便听到床发出一声“咯吱”的响音。
  息禾拍了拍他的肩膀:“人走了吗?”
  霍去病撇了眼外头,对方已经走了,他淡定道:“没走。”
  他正兴起,怎么可能轻易饶了自己这个作怪的夫人。
  而息禾,只能被吃干抹净。
  她觉得,这个男人的精力实在是太旺盛了,她真是吃不消,受不住。
  两人沐浴之后,已经到了未时。
  房间里也准备了两身干净的新衣服,息禾用两根手指将衣服捏起来,又抖了抖,看向霍去病:“上面有软骨散,碰到会让人浑身没劲。”
  “是上次你用来对付小水的那物?”
  “效果相似,里面的药材不同。”息禾将衣服丢到一旁,“这上面的药粉,发作的时间要慢些。”
  她有些好笑:“倒是没有说错,这关具着实谨慎。”
  霍去病道:“他今日种种迹象,更说明他心中惧怕。”
  息禾看向一旁的衣服:“只是这衣物,可要穿?”
  霍去病没回答,反问:“可有办法,穿上这衣服,也不受软骨散的影响?”
  “自是有的。”息禾点头,“我们刚刚吃的解毒丸,亦可解此毒。”
  她上前,屏息,将衣服用力的抖了好几下,将上面大多数药粉抖去。
  “上面剩余的药粉,并不足以药倒一个成年人,又有解毒丸,不会有问题。”
  霍去病点头:“既然要做戏,便要做到底。”
  说完,他首先将衣服穿上。
  衣服的颜色是如乌鸦羽毛一般的鸦黑色,黑得五彩斑斓,在领口用墨绿色的线绣边,腰带也是鸦黑色,在最中心,镶了一颗墨绿色的宝石。
  霍去病身材高大,穿衣却又显瘦,是个衣架子,即便是简单的衣服,也能穿得不落俗套,加上他这张脸,实是让人垂涎。
  她赶紧低下头,将衣服穿上。
  息禾这一身是红色的,丝绸料子,手摸上去很是顺滑,穿上去称得人越加的白。
  她抿嘴,语气讽刺道:“这关县令,眼光倒是不错,莫不是怕衣服不好看,我们不穿?”
  霍去病也点头,笑了:“这倒是有可能。”
  刚刚穿戴好,便有人敲门:“侯爷,女君,饭菜已经准备好,县令让奴来请二位前去前厅用膳。”
  “知道了,再等等。”
  息禾说完,便将自己藏在衣服上的毒药和解药藏到现在穿的衣服身上,还有匕首。半刻钟后,见霍去病也收拾好,便打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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