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身为ir编外人员的连昼不敢说话, 缩进沙发角落里默默灌凉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相信!
  别管了, 问就是相信!
  快刀斩乱麻的bp环节结束,双方利益交换,dyf拿到了山神和莫德之月的经典下路阵容, 而ir, 拿到了他们心心念念的银日诡和弗朗西斯。
  “救命, 这个见鬼的下路组到底救过谁的命啊?”
  连昼:“先看看呢……”
  解说台上思齐也只憋出了这四个字:“不管了, 先看看呢……”
  这一看看就看到了对局二十几分钟,双方如古井之水, 波澜不惊,你拿一条龙, 我换两层塔, 全程友好往来, 堪称无事发生。
  虽然两支队伍实力差距悬殊,但阵容差距反过来悬殊,倒也构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恍惚有些势均力敌的错觉。
  就在观众看得昏昏欲睡之时,米娅打起精神, 大喝一句:“深渊妖王刷新了!”
  然而, 刷新就刷新了,仍然无事发生。
  思齐等得胡言乱语:“ir这是干什么呢?三顾深渊妖王而不动,在给妖王当保安?”
  很快大家就发现, 不仅是三顾,隔半分钟后,ir又换着人来四顾了,五顾了,六顾了……
  他们每来一次,dyf的人就得跟着往妖王坑赶一次,发现ir只是经过之后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退回去,然后在下一次ir派人来当妖王保安时再被遛一遍。
  思齐逐渐看清了ir的丑恶嘴脸:“流氓战术,我只能说是流氓战术,神谷版《狼来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哪次来真——家人们!家人们!这次来真的了!”
  大概对深渊妖王第七八顾的时候,ir终于不再只派一个人去钓鱼,而是上下齐动,佯装回城的小渊直接tp传送,很快就全员聚齐妖王坑。
  这次dyf依然紧张盯防着,但由于前几次虚晃一枪有些腻烦了,这次他们只有中野及时发现了ir图谋不轨,等到发信号摇队友赶到战场时,有利地形已经被ir占据,妖王也已经打掉了一半血。
  “就看他们这波能不能开到ir了……”
  “现在ir很有利啊,只要不给机会,dyf是没法抢妖王的……”
  “开了——!!”
  dyf的打野悄悄绕后,绕到ir双c站位之间,大招卡着极限距离横刀斩下;
  而就在这一秒,ir双c躲都不躲,旁边弗朗西斯甩出一个角度奇崛的巨石阵,配合银日诡的减伤机制卡掉大半伤害;
  与此同时,上野联手反开对方双c,一顿兵荒马乱之后,最终还是双c状态更好的ir迅速打下了深渊妖王。
  “呃,dzz,巨石阵是这样浪费的吗……”
  “算了,弗朗西斯全局只要发挥这一个作用,就够了……”
  “原来这就是ir迷恋银日诡和弗朗西斯的原因吗,怪有用的,又怪摸不着头脑的……”
  一波团战赢得云里雾里,不过怎么赢的不重要,总之打赢就好,优势雪球就能顺利地滚起来。
  在双方操作、运营、战术等各方面实力确实差距较大的情况下,ir的雪球滚起来之后就很难再送出去了。
  就如米娅总结的一样,“ir这支队伍虽然场场打满,但每一把的输赢都很干脆”,接下来的后期运营中,ir三路发力,野辅游击,风卷残云一般终结了比赛。
  “这决胜局,真没意思。”琪文打了个哈欠,“前面鏖战四局,最后上了一碟黄金豆。”
  “那好歹是进决赛了啊!意思意思高兴一下!”
  无虞起身,看了一眼连昼,“我去采访嫂子的男朋友了,有没有什么话要带?”
  连昼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朵:“就告诉他,这次我全程都看比赛了。”
  无虞啧啧啧地走了,连昼也找了个借口出门,一边走一边埋头发条消息。
  【连昼:后台到底左拐,备用道具间,等你】
  她走得已经挺快了,没想到只在昏暗狭窄的门后等了几分钟,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熟悉的带着风声的脚步。
  “司偕,我在——唔!”
  没说完的尾音被吞咽进瞬间的潮湿里,连昼后背被司偕单手按住,另一只手强势地捏住她的脸侧,高高抬起,让她无可闪躲地承受唇齿间的潮汐。
  道具间摇摇晃晃的门滞后地阖上,把所有光亮和声音隔绝在暗昧空间之外。
  视野被黑暗覆盖时,肌肤相贴的感觉就会放大无数倍。
  来不及吞咽的湿润,鼻尖相蹭的凉意,微微发烫的体温,腰后背后不断加重的摩挲,防线脆弱岌岌可危的单薄衣料,全都混杂在一起,砸进空白到失魂的感官里。
  连昼被捏得又疼又痒,双手抵住身前牢固的肩膀,好不容易才推开了一点:“你不是要去接受采——嘶!又咬人!”
  司偕低头在她嘴唇上时轻时重地吮着咬着,忙中抽空敷衍她的问题:“看到消息,就来了。”
  连昼有些不放心,捏着他的耳朵扯开:“你又乱来!那谁去采访啊,不要妨碍主持人工作好不好!”
  “会有人去的。”
  司偕被推开,不满地在她腰间捏了一下,如愿听到软软的一声轻呼,他一边满意地听着,一边说一些变本加厉的歪理。
  “你这样勾引我,还怪我乱来。”
  “谁勾……”
  想起自己发的那条邀约消息,连昼有些没底气,“我是,我是约你来做专访的。”
  脸侧的手指松开,虚虚地往下移,握住她的脖颈,轻轻掐着往上抬,唇舌碰上来,又缓又重地厮磨。
  “给我做专访可以,一个问题记一次。”
  “什么记一次?”
  话刚问出去,连昼反应过来,耳朵爆红,“你,你满脑子都是什么啊!”
  “做一次,满脑子都是废料。”司偕耐心回答着,侧过头咬她的耳朵,“这是两个问题,记两次。”
  “……”连昼奋起抗辩,“我没同意这个条款,不算,不算!”
  “算,算的。”司偕试图给她洗脑似的,在她耳边念来念去,“算的,比赛之前你自己说,赢了奖励我。”
  连昼欲辩无词,努力强辩:“我刚才,我刚才说的是奖励你的梦!又不是奖励这个!”
  “不是这个,你确定吗。”司偕额头抵过来,黑眼珠沉沉的,盯得人手脚发软,“我的梦,可能会更过分。”
  “……”他声音低哑得不像话,连昼听得浑身发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你现在不冷静,别说了,正经一点!”
  司偕闭上了嘴,也没有在她手下挣扎,就乖乖地亲着她的手心,好像真的冷静下来了一样。
  要不是他垂下的手越来越不安分,连昼就要对他这副看似听话的神情掉以轻心了。
  单薄的上衣边缘,一只手掌稳稳扶住她发软的身体,另一只手缓缓地巡航,循着惦记已久的航线,游移到一片陌生柔软的领域,指尖轻按柔裹,最后停留于某一个站点,一掠而过,又回过头来,浅浅刮蹭。
  说不清道不明的触电感迅速席卷全身,连昼软哼一声,捂他嘴的手松开了,膝盖也无力地软下去,差点就要站不住。
  背后那只手及时接住她,扣进怀里,低头啄吻她像醉酒一样发红的脸颊,盯着她朦胧含光的眼睛,低声问:“很舒服?”
  连昼根本说不出话,松松软软靠在他身前,无力地仰着脸,又被他掐着颈,接了一个风月无边的深吻。
  时间在潮湿的水声里流过去,理智也随之沉沦不支,连昼咬着嘴唇,一声又一声抑制不住的声息从唇缝里溢出,整个空间里都陷入了极其滚烫的暧昧。
  直到感觉裙角掀动,一道陌生的触感贴进去,烫得她浑身一颤,软烂成泥的意识才临崖勒马,堪堪回笼。
  “等,等等!司偕……不行。”
  司偕喘息着稍稍后退,脸上欲念不掩,瞳孔轻微放大,眼底是一片浓重的黑。
  听着自己软绵绵的声音,连昼羞窘又害怕:“不行……你该回去了。”
  好在司偕现在还勉强听得懂人话,身体顺从地退后几寸,作案工具手和腿都自觉抽出来,退回安全线以外,只剩胸口还在剧烈地起伏。
  连昼摸着他的头发,小心安抚:“乖,现在真的不可以,还有决赛要打呢。”
  司偕抓着她,脸埋下去,轻车熟路埋进她的颈窝,用力蹭了蹭。
  “嗯,我知道。”
  “知道还这样……”连昼拍拍他俯低的肩膀,“小色丨狼,想害我做坏人,我可不想被观众骂祸水。”
  司偕在她颈侧咬了一下:“让我尝一点甜头,对比赛好。”
  连昼哼哼唧唧:“那你好好比的话,什么甜头都可以有。”
  腰后的手瞬间收紧,耳侧的呼吸又开始发烫,连昼见势不好,赶紧一个低头躲过亲吻,顺手拉开旁边的门:“赶紧走吧你,这周都不许做梦了,好好准备决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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