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平淡的陈述句,却让沈明玉听出了背后完全不一样的意思,直接震惊到心脏漏跳一拍。
沈明玉深吸一口气,决定打消司渊的奇怪念头。
“不熟,”语气要多诚恳有多诚恳,“大家只是同僚而已,你不要想多了,你也知道的,现在只有我能净化邪器,所以他可能是比较……呃,比较害怕吧,怕我直接甩手不干了。而且他们凡人,你也懂的,对于皇帝陛下的旨意都十分尊崇的,我们一直迟迟不出,他有些急迫也算正常。”
“哦?”司渊说话的尾音上扬,转身将沈明玉放到了桌子上,直接忽略了沈明玉的解释,“看样子不仅相处的很熟,你对他也很是了解,是吗?”
听到这话,沈明玉只觉着浑身一颤。
天地良心!她可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做,怎么这么大的醋味?
所以她前面白解释了?
算了,她善,她不计较。
“我觉得,”少女将声音尽量放缓,十分诚恳且委婉地建议道,“你也需要尝尝凡间的吃食,比如饺子?”
司渊眉头微蹙,面上闪过一丝疑惑。
沈明玉的声音更加诚恳了:“因为要蘸醋,你现在身上醋味大的吓人。太奇怪了,你不会是在怀疑我吧?”
不大不小的房间陷入了安静,良久,司渊微微挑起眉角,轻笑一声,“我要怀疑你什么呢?你是不是忘了这三天的时间内我们究竟做了些什么?”
他伸出手,好似安慰的抚摸,但眼神中又充斥着玩味,如同捏猫咪的后脖颈皮一样,拎住了沈明玉摆动的线头下方,然后向着打结的那一段满满顺了过去。
一股奇异的感觉伴随着身体被“折磨”三天的异样,再次侵袭覆盖了沈明玉的全身,她不自觉地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娇呼,却在听到司渊提起这三天的事的时候心脏漏跳一拍。
可惜她现在是一条丝线,没有脸,不然肯定是满面通红。
就听着屋外又传来了孟霖的声音,极其遥远,却嗓门巨大:“好了没有啊?吃个饭要这么久吗?!!!沈大人,胡总管都要生气了!”
沈明玉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司渊的动作堵住了嘴,男人掐住丝线身体的手逐渐收力,顺着纹理脉络开始解开她打的死结。
可……可……
拜托,这是她的身体啊!!!对于司渊来说是简单的“理顺一条红丝线”,可对于沈明玉来说,这和抚摸她的身体有什么区别?
她们可是刚刚才共赴云雨三天,身体上还有着先前的惯性,余韵仍没有消退,司渊这么一弄,简直是对她的再次折磨。
“呜……”沈明玉呜咽一声,“我没忘我没忘!三天嘛,我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就是感觉好奇怪,你为什么这么在意孟霖?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司渊将还未成结的丝线弄得松散,“在意?他还不值得我在意。”
沈明玉:……
“好好好,你不在意,我知道了。所以现在你能不能帮我变回来?”
司渊闻言,手上的动作却只是停顿了一下便继续为沈明玉理顺缠成一团的“躯体”,淡淡解释道:“不行,如非必要,我不会直接出手帮你压制化形,你必须要自己习惯控制。”
“可是,可是……我平常真不是这样,之前我一秒就变回来了,南楼都没发现!”
司渊解开了第一个结,“噢?南楼都没发现?”
沈明玉:“……意思就是我现在其实还挺能控制住这个黑气的,这次就饶了我吧。真的,你昏迷的时候基本上没人帮我,都是我自己净化的,我感觉我们既然来到了凡间,也不要太让皇帝等吧?这样不好。”
但司渊的声音十分干净利落:“那就让他继续等着。”
沈明玉干巴巴地继续商量着:“他等着可以,我意思是,我这个结,能不能不解……你摸着让我太难受了,我主要就是不想这么难受,真的。”
如果她现在是人形,那么这么一通下来,必定又会四肢无力,就像这三天的运动过程中一样。
说罢,“丝线”向后躲了躲,作势闪避,却又让司渊重新捏住,开始解第二个结。
“噢,原来难受的是这个。”
他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惊讶,好似早就知道沈明玉难受的是什么。
“忍着。”
一旦找到了空间的规律,司渊很快就将剩下的几个结解开了,“沈明玉”被他从头到尾顺了一遍后,一圈一圈地被他绕在左手手腕上,显得即美丽又妖艳。
“你待在我手腕上,不要动,吃的等我们回来再说。现在,我们一起去皇宫。”
【作者有话说】
剧外采访:
沈明玉:你吃醋了!你绝对是吃醋了!都熏到我了!
司渊:没有,错觉。
沈明玉:我不会感受错的!!!
啊!今天开车好累,不过把我奶奶安稳接回家过年啦~明天再上一天班就放假!!!开心!
77
第77章
◎刺杀==◎
为了使这个手绳牢固,司渊在打结的地方微微用力,甚至有些轻微勒入到肉里,以至于沈明玉能透过“身体”十分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脉搏的跳动。
平缓,但很是有力。
下一秒,司渊走了两步直接推开门,便听见门后传来一声惊呼。
孟霖没有反应过来,右手还正保持着叩门的动作,猝不及防地被门砸了一下,关节处肉眼可见地就红了起来。
见沈明玉没有出来,他有些震惊,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就看着司渊微微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司渊:“走吧。”
话音刚落,也不管孟霖有何反应,长腿一迈便向着院门走去,徒留堂堂钦天监监正愣在后面。
“等下,沈明玉呢?”孟霖眉头微蹙,冲着司渊背后喊道,“她人呢?”
司渊没有搭理他,只是用右手环绕着左手手腕,轻轻摩挲了一圈,弄得沈明玉浑身痒痒。
说话,还是不说话,这是个问题。
从沈明玉的这个角度向上看去,视线恰巧被袖口挡住一半,司渊锋利的下颚线若隐若现,显得十分凌厉。
他面无表情,步伐沉稳地走上了门外的马车,胡总管一脸谄媚地为他撩起马车的围帘,随后向着司渊背后看了一眼,愣了一瞬,狐疑地问:
“不知沈明玉大人在……?”
司渊清冷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出发。”
胡总管满脸愕然,却也乖乖照做,一个翻身利落地坐上马车前排,扬起鞭子就要抽马,就看侧面突然飞出一个身影。
孟霖一把将围帘撩开,高声质问:“沈明玉呢?她人呢?”
沈明玉刚想开口应声,却发现毫无声音,她现在就是一根最为寻常的红线,这才反应过来先前司渊之所以摩挲她,大概率是把她直接禁言了。???!!!
沈明玉只觉着两眼一黑又一黑,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到底为什么要把她禁言了?就为了表明她不在,还是什么?
她是真的不理解。
奈何这些碎碎念她也只能在心底想想,事实上她现在如果不能依靠自己的能力重新化为人形,她有种直觉——不到最后灵魂彻底撕裂,妖丹破碎,司渊绝对不会出手。
而此时此刻,面对孟霖的质问,男人表现得却很平静。
他用眼角瞥了一眼孟霖,随意地开口反问:“你和皇帝说的我醒了?”
听到这话,孟霖本来很是愤怒的气焰顿时下去了一点,随后仿佛恍然大悟一般:“没……没有,还没来及。”
司渊理解地点点头:“噢,没说过,那你的部下呢?”
孟霖脸色一变,怔怔道:“南楼直接和他们去搬邪器了,应该……也没有,因为这算越级。”
言下之意,皇帝那边,又是谁说的呢?
司渊轻笑一声,一股柔力将孟霖直接送了出去。
“话少一点,不是坏事。”
其实在与沈明玉灵魂结合的三天里,司渊透过她的记忆看到数次刺杀,时间和地点总是越来越凑巧,而在他苏醒的当天早上便是最近的一次,沈明玉和南楼甚至刚出钦天监,便在门口遭到了刺杀。
虽然近来的刺客实力并不强,甚至沈明玉不过是短短练武了几天都能打过。
可……
这就像是好好的灶台总是时不时地出现偷油婆,打死一只第二天又出现一只。
更重要的是,在阴影和背地里窥探着钦天监这方小院子的人,不仅仅是来自皇帝的一方势力。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透露给皇帝消息的人,本身就属于昭天盟呢?
毕竟谁都无法确保昭天盟只是渗透进了四大宗门,且只是想要利用邪器提高修为的修士。
孟霖呆呆地站在马车边,看见胡总管面上的无奈,随后收敛心神,藏起眼底的震惊,挥了挥手。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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