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当晚晚饭后,程郁给了谈兆天一个惊喜。
  他带谈兆天去了新房,门一开,程郁:“当当当当~~”
  谈兆天抬眸扫过,惊讶——房子已经全弄完了,家具家电全部入场、摆放整齐,阳台的纱帘也都装上了,摆放了很多绿植和鲜花,灯光下,整个房子显出温馨的色调。
  “怎么样?”
  程郁问。
  谈兆天搂了程郁,含笑:“你怎么一个人就弄完了,不等我回来?”
  程郁面对面,捧着男人的脸,摸他的下巴下颌:“你出差,我刚好有空,就弄了下。”
  又问:“怎么样,还行吗?”
  谈兆天垂眸看年轻男人:“不是还行,是太好了。”
  说着展臂搂程郁。
  程郁转身,和谈兆天后背贴前胸的搂着,一起看着屋内。
  程郁展望道:“我们以后可以一起在沙发上看书看电视刷手机撸狗。”
  “或者你去健身,我在沙发上躺着看电影。”
  “到时候也可以喊朋友过来玩儿。”
  谈兆天的脑袋挨在程郁脸旁,说:“我要在沙发和阳台玻璃上cao你。”
  程郁笑:“流氓。”
  往窗外眺望,阳台外,是夜晚灯光汇聚的万家灯火。
  今晚,以后的每一天,他们的小家,也将是这些灯火中的其中一盏。
  程郁光是想想,就觉得幸福。
  几天后,程郁和谈兆天就从公寓搬到了新家,也把老虎带了过来,一家三口一起住。
  早上,程郁和谈兆天一起吃早饭,吃完程郁去上班,谈兆天带着老虎忙生意、到处跑;
  晚上,高兴了,都有空,两人就外面吃吃,懒得动,就回家,家里煮点东西随便吃一些。
  他们在家里一起聊天、运动、泡澡、做/爱、看电影……
  这晚回来,程郁开了他新买的音响,放了首曲子,和谈兆天一起站在沙发旁的落地窗前,面对面地搂在一起,轻轻地颠着脚步跳舞。
  不用特意聊什么,只是这样,程郁就觉得特别的幸福,谈兆天也是。
  随音乐轻晃着,程郁挨在男人肩头,说:“你还记得我们有次在临顿路吃饭,还在旁边的小公园里一起跳过华尔兹吗。地上有脚印,按照脚印跳的。”
  谈兆天:“嗯,记得。”
  程郁笑了笑,眼睛这时都是闭着的,说:“你看起来肢体特别不和谐。”
  谈兆天声音温柔:“我不会跳。”
  程郁:“现在还不会吗?”
  谈兆天:“不会。”
  程郁:“那我回头教你,以后我们可以在家里跳华尔兹。”
  谈兆天:“好。”
  而幸福中的程郁的“表现”也非常棒:
  他把家里归置得特别温馨,绿植旺盛,鲜花不断。
  他会主动找事情和谈兆天一起消磨时间,比如一起做甜点、一起研究菜谱,给谈兆天刮胡子、为他研究穿搭,等等。
  程郁从来没有说过爱,但谈兆天感觉得出来,程郁是爱他的。
  临近春节,这晚谈兆天站在浴室,帮刚洗完澡的程郁吹头发,边吹边和他商量道:“你是想除夕回家,还是想把你妈他们接过来一起?”
  程郁:“接过来一起吧,我们这里住不下,到时候给他们开两个酒店房间。”
  说着,转过身,搂在谈兆天肩头。
  谈兆天就着程郁搂在他的姿势继续吹头发,又说:“过年有几天假,想不想出去玩儿?”
  程郁靠在男人肩头,闭着眼睛:“先陪我妈他们两天吧。”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谈兆天:“要不要去海南?”
  程郁:“可以啊,我还没有和你一起度过假呢。”
  又说:“真想休他十天半个月,好好出去玩儿一趟啊。”
  可惜太忙了。
  谈兆天:“等明年吧,明天找个时间,我们出去转一圈。”
  “好呀。”
  只是这样计划着聊聊,程郁都很开心。
  谈兆天又说:“二月底三月初我可能还要去趟咖什。”
  也就是缅国,咖什是缅国知名的做翡翠生意的地方。
  “又要去啊。”
  程郁聊:“那里安全吗?我总觉得东南亚那边不太平。”
  谈兆天:“安全的,那里都是做生意的,而且我就去几天,很快就回来了。”
  这个话题很快略过,程郁叹:“好快啊,又快过年了。”
  又说:“我们一起的第一个年。”
  这一年的春节除夕,程郁很开心,比往年都要开心。
  从前都是回老家,过得不咸不淡,今年,他接了姜月惜他们过来,和谈征江悦明一起过的年,除夕夜的饭菜吃得有滋有味,吃完还一起放了烟花。
  夜里,凌晨,做完,卡着零点,程郁搂在谈兆天怀里,对他说:“新年快乐,老公。”
  谈兆天亲亲他的脸,说:“老婆,新年快乐。”
  又说:“我爱你。”
  程郁挨着谈兆天,觉得特别特别的幸福。
  次日,大年初一,早上,谈兆天正准备拿食材做点早饭,穿着他衬衫的程郁光着腿,蹑手蹑脚地来到男人身后,突然一下跳到男人背上,吓了谈兆天一大跳。
  谈兆天把食材放去砧板上,反手搂了程郁的腿:“醒这么早。”
  程郁像只大狗熊一样趴在他背上,又亲了亲男人的脸,笑着,可开心了。
  第65章
  春节后,回公司上班,程郁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他爱上谈兆天了吗?
  他现在每天都觉得很幸福,这里面有爱吗?有爱情的成分吗?
  程郁在这方面是生疏迟钝的,毕竟在过去的那些年里,他不相信爱情,也没有对爱这个字眼有过准确的领悟。
  这日和江悦明一起吃饭,程郁问江悦明:“嫂子,你是哪一刻确定你爱大哥的?”
  江悦明意外了下,没料到程郁会和他聊这个。
  他想了想,说:“我从小就喜欢他啊,上学的时候。”
  “我是个乖乖仔,他是个小痞子,我就喜欢他那样的,觉得他特别的帅。”
  程郁又问:“喜欢是什么感觉?”
  感觉?
  江悦明想了想:“这不太好描述。”
  “差不多就是,看他,和看别人,明显不一样。”
  “怎么问这个?”
  程郁:“随便探讨一下。”
  江悦明道:“你知道吗,有种说法,说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爱情母题’,或者叫它,主旨。”
  主旨,核心要义或者说是中心思想。
  程郁问:“那嫂子你的‘爱情母题’是什么?”
  江悦明想了想,说:“应该是陪伴吧,不离不弃。”
  问:“你的呢?”
  程郁也想了想,耸肩,暂时没有答案。
  这天,程郁和贺晓远约饭,贺晓远问他:“思普中高层的简历,你那儿现在都有吧?”
  程郁吃着饭,但笑不语。
  贺晓远:“真的都有啊?”
  程郁:“只要一份简历曾经在网上上传过,就一定能被人被公司挖出来。”
  “我有,我的公司有,不奇怪。”
  “所有做人力资源的,基本都有。”
  程郁解释:“但我独有的,不是简历,是和这些人大差不差都认识。”
  “我做的是人力资源这行,人脉和关系圈,是我必须去经营的。”
  贺晓远夸他:“你很厉害。”
  程郁笑笑:“还是你当初给了我灵感。”
  “记得吗,兆天介绍我们认识的时候,第一次私下见面,你说你认识我,知道我是陆泽深的特助。”
  “我那时候就想,连贺总这样的人都能记住我的名字身份,那我为什么不去做相似的事情,记住每一个有机会见面结识的人?”
  “现在我做人力资源这行,当然更会在这方面花心思。”
  贺晓远朝他竖了下大拇指,十分认可程郁的努力和这份在事业上的钻研。
  聊着聊着,不聊工作了,程郁问:“贺总,你有‘爱情母题’吗?”
  “爱情母题?”
  贺晓远几乎没这么想,就说:“我的话,大概是‘成长’。”
  “我的先生见证了我大学毕业后的每一步成长。”
  “所以我想我的爱情,如果一定要概括,应该可以用‘成长’来概括。”
  “你呢?”
  “我最近想了。”
  程郁有点无奈,说:“好像是‘砸钱’。”
  贺晓远笑喷。
  程郁也不想啊,别人的爱情主旨都是什么‘陪伴’‘成长’,多高大上,多有意义。
  可想来想去,程郁觉得他和谈兆天之间,就是因为谈兆天给了他很多,给的实在太多,才能有今天。
  行吧,砸钱就砸钱。
  好歹砸出了不错的结果。
  三月初,谈兆天准备去咖什了,程郁总觉得东南亚不太平,尤其又有之前电信诈骗的新闻,他不是非常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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