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洗车,搞了一上午,程郁:厉害。
以后,洗人,洗了一个晚上,程郁:骂骂咧咧。
第27章
这次修完车后,程郁跟着谈兆天,又很快开启了“修车厂副本”——周末,两人没去别的地方,约在修车厂。
男人么,都喜欢车,程郁也喜欢。
他关注车,也像大部分男性一样关注车的各项数据、性能等等。
只可惜买车的时候只能看见车的外观和内饰中控,别的,全是写在纸上的理论参数。
但修车厂不同,在修车厂,车完全就是一个“大玩具”。
程郁跟着谈兆天到修车厂,恰好有车在修,四个车门和前车盖全敞着。
走近,来到车前,谈兆天示意程郁看,哪里是发动机,哪里是电瓶等等,内里构造一清二楚。
有修车工过来,和谈兆天打招呼,谈兆天问:“这油车怎么了?”
修车工回:“电瓶不行了,要换,空调也不行了。”
谈兆天:“空调哪里不行?查过了吗?”
修车工:“还没呢,没得空。”
周末,店里来的车不少。
谈兆天:“这车我来吧,你去忙别的。”
“行。”
修车工应声,走前瞄了程郁好几眼。
谈兆天转身去车里,程郁跟上,一个从主驾,一个在副驾。
谈兆天开汽车冷气,手伸去空调口试了试,说:“不冷。”
程郁也伸手感受了下,确实不冷。
两人从车里出来,回到车前,谈兆天手里拿着一个起子,示意程郁看一个圆形的类似螺帽孔的地方,起子的尖头伸进去,撬了撬,说:“这里面有个气门芯,顶一下,看看有没有冷煤喷出来。你看。”
程郁认真看着,说:“没冷煤。”
“对。”
谈兆天拿开起子,说:“说明他这车的冷煤全漏了,然后就要看是哪里漏了。”
谈兆天说着放下起子,从一旁搬来一个真空泵,把真空泵的接头接到车内的两个管子上,说:“这个可以测哪里漏。”
真空泵呜呜呜地工作着,程郁继续认真地看着,神情模样,像个对什么都新鲜好奇的学徒。
“看这儿。”
谈兆天示意车内,说:“压缩机这边全是油。”
说着,开始拆压缩机和前面的散热网……
已经六月中了,天热,人虽然待在没有太阳晒的阴凉处,但还是热,修车厂内不算多通风,还有些闷。
谈兆天原本穿的一件墨绿色的坎肩,外面罩的短袖的白色格子衬衫,开始修这辆油车的空调的时候,衬衫就已经脱了,露出里面的坎肩,和肌肉紧实的胳膊肩膀。
他拆压缩机的时候,没留神,墨绿色的坎肩上蹭上了一点黑色的油渍。
谈兆天根本不在意这些,连手套都不戴,徒手拆的压缩机和散热网,拆得两只手都是污渍和油斑。
程郁不会拆车,帮不上忙,在一旁看着,不觉得脏,就觉得这样徒手干活儿的谈兆天man爆了,浑身透露着一股原始的雄性荷尔蒙。
就这样,谈兆天边拆边修边给程郁示意讲解,程郁在旁边,像个格外积极的好学生,特别的认真。
两人在不知不觉中也离得特别近,程郁不但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谈兆天身上散发的雄性荷尔蒙,谈兆天转眸的时候,也能清晰地看见程郁脸上白皙细嫩的肤质和微小的绒毛。
换其他人,离得这样近,机会这样好,这时候可能已经借机搞起暧昧的小氛围小动作了。
但程郁和谈兆天全沉浸在“现场教于盐屋学”里。
谈兆天很认真,程郁也很专注。
谈兆天讲得细致,连原理都不忘告诉给程郁,程郁听得时不时点头,偶尔在谈兆天的默许下跟着搭手实操。
很快,程郁的身上裤子上也挨上了油渍,手上也黑了。
程郁根本不在意,索性把手上的灰往自己t恤的下摆擦。
谈兆天这时递过来一个脏兮兮的专门用来擦手的毛巾,程郁接过,擦了擦,好笑:“这和不擦有什么区别?”
好么,一擦,手上更脏了,程郁好笑。
谈兆天接回毛巾,也擦了擦手,说:“脏得均匀点。”
程郁笑:“原来你还会讲冷笑话。”
就这样,两人在修车厂待了一天——
谈兆天修了一个空调,一个刹车片,一个漏机油的发动机。
谈兆天修、讲解,程郁就在旁边看着、听着。
谈兆天会给程郁实操的机会,程郁就在谈兆天的指示和“教学”下略微动动手。
程郁第一次知道那些拆下来的压缩机管子等等是怎样的,怎么检测好坏,又要怎样装回去。
也第一次那么细致清晰地知道一辆车内里的构造是如何的。
他还和谈兆天一起看了车底,两人一起躺在带轮子的板子上,滑着钻进车底,头挨着头,看车底的构造,看谈兆天两只灰黑沾油的大手在车底的管子上摸来摸去,边摸边告诉他这些到底是什么,具体有什么用处,什么原理。
程郁觉得有趣极了。
当天中午,两人一起在修车厂和其他修车工人一起吃的盒饭。
其他人都是或蹲或站或坐地捧着盒饭在外面吃的,有些人手甚至都没洗。
程郁和谈兆天在里面办公室吃的,吹着空调,也洗过了手,可惜根本洗不干净。
程郁吃着饭,见大家都是外面吃的,问谈兆天:“是我来了,你才在办公室吃的吧?”
“要没我,你是不是也和大家一样,站外面就把饭几口扒拉完了?”
“差不多。”
谈兆天的墨绿色坎肩非常脏,下颌下巴上也有几抹黑,脏脏的。
程郁看到了,抽桌上的纸巾递过去。
谈兆天接了,随便擦了下,根本擦不干净,还给抹开了,把别的地方也抹脏了。
程郁见状笑了笑,还是不觉得脏,还是觉得谈兆天man爆。
他这时说了句:“我下次也要捧着饭盒蹲在外面吃。”
听得谈兆天抬眸过来看了看程郁,默默吊着唇角笑了笑,说:“我们这么吃是习惯了。”
都糙,谁也不会细嚼慢咽,吃饭就是为了填饱肚子,随便扒拉几口,吃完就得了。
言下之意,觉得不好,让程郁不用学。
程郁坚持:“我还没蹲着吃过饭,有机会试试。”
谈兆天好笑。
晚上,六七点,谈兆天在修车厂的天井搭了一个户外的桌子,叫了外卖和烧烤啤酒,和程郁一起坐在小凳子上吃。
太阳落山了,又有晚风,吹进天井的风有些清凉,一扫白天的闷热。
程郁坐在小凳子上,吹吹风,喝口加了冰的啤酒,觉得很爽。
他觉得这种白天修车晚上喝酒的生活也挺惬意的,和办公室上班完全不同。
面对车,该如何就如何,该怎么修就怎么修,这钱赚得利索,结束了也不用想东想西,可以完全休息下来,吃吃喝喝,放松身心,不像坐办公室,晚上下班回去的路上脑子里有时候还要思考工作,回了家,可能还有同事给你发工作上的消息和邮件,没完没了。
程郁是真的觉得修车这份工作蛮好的,也不比上班赚的少。
他喝着啤酒吃着烤串和谈兆天聊:“等我不想上现在的班了,我来学徒,以后也去修车。”
谈兆天敞腿坐,腿长,腿伸得很远,人靠着户外椅的椅背,懒懒的姿态,手里是啤酒,露着胳膊和肩膀,小臂上还有可以看见的血管筋脉,有种野性的“美”。
他喝酒,也和程郁聊:“现在的工作做得不开心?”
“也不是。”
程郁回:“只是觉得修车有意思,也不用费什么心力。”
“我也挺喜欢车的,觉得如果不上班的话,过来修车也蛮好。”
谈兆天马上道:“那就辞了,过来,我把厂给你管。”
“真大方。”
程郁笑。
他突然有些好奇,看向谈兆天,问:“你对谁都这么大方吗?”
“还行。”
谈兆天没谦虚。
程郁“哦”的一声,故作恍然:“我以为你只对我大方呢。”
谈兆天回:“我可以,也愿意,把整个修车厂都给你。别人不行。”
“我逗你的。”
程郁笑。
晚风吹进天井,将闲聊吃饭的惬意和放松,都吹散在夜色下的空旷中,星星点点地融入这个寻常的傍晚。
当晚,程郁发了条朋友圈,九宫格内全是今天一天在修车厂的照片,其中两张拍到了谈兆天的身影,还有一张是程郁举着手机,镜头对着自己,旁边是一起看镜头的谈兆天。
附文:以后不上班了,可以来学修车。
谢谢谈老师今天修车实操课的认真教学,下次还来。
程郁朋友圈人多,点赞留言的人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