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踩我尾巴[先婚后爱] 第78节
盛知洲在这个她想说话的时候跟她接吻,他轻轻咬着她的舌尖,宋若尔还能感觉到一股电流。
仿佛是从口腔传到大脑皮层的。
微麻的触电感。
等这个吻结束,宋若尔缓着气息,问他:“还有什么?”
“还有?”他伸手捏着她身上难得有柔软的肉的地方,“别咬那么死。”
“我还什么都没做,你的反应太大了。”盛知洲说。
宋若尔瞬间无言。
“这叫什么都没做?”她反驳,“你明明——”
什么都做了。
盛知洲敛眸,告知她:“刚开始而已。”
他叫她好好受着。
她既然要这个结果,那他就给,人遭遇的一切,其实自找的。
宋若尔真的承受不了,但盛知洲也真的没有放过她。
没完没了。
到后面,她只能一遍遍地叫他老公,但没用,她越是这么叫他,他越是过分,没有给她留下一点分寸和空间。
宋若尔觉得自己像是被摁在深海里的游艇。
看似充满着保护,但总是在水压的临界值,有种快要爆掉的感觉。
她都不知道自己人在哪里了,眼前一片漆黑,深海的水压让她无法呼吸,越深的地方,越是让人恐惧。
她再一次稍微有点微弱意识的时候,是被他抵在冰凉的镜子前接吻。
宋若尔每次出门前都会在这里挑选衣服,看今天自己打扮得怎么样,她很需要大镜子,所以是定制的超大玻璃镜面。
最高清,最干净,最宽敞的视野。
这是她做穿衣镜的时候的要求。
但现在,她只能从缝隙里看到自己泛红的皮肤,看到他起伏的肌肉线条,宋若尔近乎失声地说。
不要了,不吃了。
太撑了,她一口都吃不下了。
盛知洲却依旧如此,他垂着眼看她,他好像是知道她真的到极限。
于是,换了个称呼哄她。
“宝宝,喂给我。”
宋若尔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跟着颤抖,被他这两个字打了一支强力的肾上腺素。
但维持时间有限,她很快还是失去了力气。
宋若尔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洗完澡睡觉的,她只知道,自己是整个人直接昏迷过去的。
一整夜,连一个梦都没有做。
这是她最近睡得最好的一天,难怪别人说运动后有助于睡眠。
一觉睡醒后。
宋若尔浑身酸痛,她稍微动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伸手去触碰旁边。
这段时间,他们住在一起。
“盛知洲,我要喝水…”宋若尔下意识地开口,却在手伸过去的时候碰到一阵冰凉。
她的心口仿佛也是一凉。
熟悉的感觉。
宋若尔彻底醒了,强忍着酸痛的感觉撑起身子,她看到床头放的一杯水,他给她留了一张字条。
即便如此,盛知洲还是告诉她。
楼下给她留了餐点,她睡醒了以后可以去吃,如果觉得无法动弹,可以叫阿姨来帮忙。
盛知洲其实已经
把事情全部安排好。
但宋若尔看着那张有着熟悉字体的纸条,思绪不知道飘去了那里,她稍微多看了一会儿。
她没有给任何人打电话,也没有给任何人传简讯。
她只是稍微按摩了一下自己的腿部肌肉,就尝试着起床洗漱,随后下楼去吃饭。
一套流程都非常熟练和机械。
吃完饭后,宋若尔去洗碗,听着那哗啦啦的水声,才略微有些回过神来。
其实这样就很好。
这样就是熟悉的,他们之间相处的模式,过去的两年其实一直都是这样,她睡醒,盛知洲就已经回基地忙自己的事情。
他甚至不会告诉她,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回来。
永远神出鬼没。
宋若尔没有太多心情在此停留,收拾完毕以后,打算出门去收一些明信片。
她觉得差不多是时候可以去看姐姐了。
出门之前,宋若尔还稍微看了一下微信消息,盛知洲没什么动静,他对昨晚的事情没有任何解释,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话。
盛知洲是个聪明人。
他知道她的意思,也选择尊重她选择的结果。
他们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没有任何一个人纠缠,宋若尔很快收起手机,没有再想这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所有和男女之情、感情纠缠的事情,都不值得她停留太久。
这不是她人生的主线任务。
虽然做不到全心全意地不去想,但她的确可以不那么在乎,现在甚至还有些庆幸。
还好是这样。
盛知洲会这么快地答应,会这么快地回到原点,大概也跟她一样,不那么在乎。
要是她自己在这里纠结,可能反倒是有些自作多情了。
宋若尔一直觉得,盛知洲在某些时刻,是她的同类。
他们都是有自己的路要走的人,不会为了对方而改变什么,也不会为了对方停留太久。
露水情缘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他们本来就是两条不应该相交的平行线。
宋若尔去门口换鞋,看了一眼日历,这个日历很特殊,她买回来以后就记录好了离婚日期的倒数。
盛知洲没有撕日历的习惯。
但宋若尔有,她总是很在乎每天的日子,也很在乎剩下的时间到底是多少,今天也是同样。
她抬手,平静地撕下昨天的日历,换成新的一张。
上面清晰地写着。
距离离婚。
还有168天。
第41章
宋若尔将日历撕下,塞进外套口袋里,独自出了门。
她去看了一下姐姐。
把前阵子攒起来的明信片烧给她的时候,宋若尔小声跟她聊天。
“姐姐,还有这次去巴黎的照片没给你,这次就带不上啦,因为最近特别想你…想提前来看看你。”
“妈妈最近挺好的。”
“除了还是不太认识我以外,其他什么都很好,疗养院的人跟我说她喜欢画画。”
“我们的艺术细胞果然都是遗传妈妈的。”
宋若尔喜欢表演,也会喜欢唱歌,宋青稚喜欢跳舞,她去世前是芭蕾舞演员。
有人会恨自杀的人,毕竟常言说,自杀的人是解脱了,留着活下来的人独自痛苦。
亲近之人自杀,更是一种永恒的精神创伤,需要用漫长的一生来治愈,宋若尔也是,到现在依旧会在某些瞬间觉得自己的神经在发怵,发痛。
想起宋青稚的每一个瞬间,对她来说都是将愈合的伤疤不断揭开。
而且她们是双胞胎。
宋若尔时常觉得,她在宋青稚选择解脱的那瞬间好像感觉到了那种痛,也感觉到了一种轻盈。
宋若尔从未有过哪一个瞬间怨恨过她当初的离开。
宋青稚自杀前,其实已经没有办法跳舞了。
宋若尔想过,要是哪一天她不能继续表演也不能唱歌了。
那她也会痛苦地想要离开。
人生的一切意义都消失,找不到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的时候,或许有时候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只是宋青稚伪装得太好,从未让宋若尔和妈妈发现过什么端倪。
她总是很开朗,很明媚。
此刻,宋若尔只是一个人在跟没有回应的照片说话,但却恍惚感觉到有一阵轻风在轻抚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