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踩我尾巴[先婚后爱] 第29节

  宋子濯可知道他们俩的感情有多虚假,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是吗?”宋子濯也笑,“那他今天怎么没来?”
  宋子濯私下了解过盛知洲的为人,他讨厌谎言也讨厌虚假。
  宋若尔若是一开始就用本性面对他,倒是没什么关系,盛知洲一定会配合。
  以他之见,肯定是盛知洲知道了宋若尔的真面目,知道自己一直在被骗,索性就不陪了。
  宋若尔吃完最后一口,缓缓放下筷子。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每天都这么闲,你找个班上吧。”
  爷爷是想把宋子濯培养起来的,宋若尔其实不介意自己得不到家里的东西。
  她做什么事情都能靠自己闯出一片天,根本不在乎几斤几两,只是——
  偶尔还是会觉得唏嘘。
  这就是他们选的接班人。
  挺好的。
  迟早给宋家的家底全部败光。
  晚饭过后,没有人留她,宋若尔也没打算在这里呆太久。
  只是临走之前,她悄声上楼去自己曾经的房间拿了一张照片。
  宋若尔喜欢把跟姐姐的照片带在身边。
  前阵子她带在身边的那张照片丢了,找不着了,她最近就总觉得心间不安。
  因为和家里人关系不好,宋若尔很少回到这边,毕竟回来就要面对讨厌的人。
  今天刚好回来,她刚好再拿一张照片走。
  宋若尔要走的时候,张姨来送她,她拉着宋若尔的手,轻轻拍了几下。
  “你妈妈那边,最近情况挺好的,你也不用担心。”她很关心她们母女俩,“还有你姐姐的事情…这么多年了…”
  宋若尔嗯了一声,说:“没事的,谢谢张姨。”
  这些事情她自己都能调整好。
  宋若尔沉默了两秒,最后还是说:“那我妈妈那边,还是麻烦你了。”
  张姨算是这个家唯一对她最用心的人。
  宋青稚死后,妈妈因为心理精神问题,一直在城郊的私人疗养院,有专人陪护。
  宋若尔很少有机会过去。
  她每次也只能偷偷地远看。
  “欸,你放心去忙吧。”张姨应下来,“有什么事情,我们再联络。”
  “谢谢啦。”
  宋若尔道谢完,转身离开,她下意识捏紧衣兜里的照片。
  再次告诉自己。
  不能停留,不能逗留,她还有更多没有完成的事情。
  …
  夜色浓墨。
  今晚没有星星,也见不着月亮。
  宋若尔到家的时候,家里一片漆黑,连月光都照不进来的天气,偌大的家不开灯更是能见度低。
  她就着外面的一些微小光源,没开灯,直接往楼上走。
  今天不想干别的了,她打算睡一觉养精蓄锐。
  十分安静的氛围,她拖着有些沉重的脚步上楼。
  身后乍然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
  他没像往常那样亲密地叫她,也没故意拉开距离,就是直接地叫了声。
  “宋若尔。”
  宋若尔第一秒直接吓出尖叫声,腿一软差点从楼梯上掉下来。
  随后,“啪”地一声,头顶上方的灯开了。
  宋若尔惊魂未定地抓着楼梯扶手:“你干嘛啊!想吓死我啊!”
  她现在没骂人完全是因为吓到不知道骂哪个词了。
  宋若尔的余光扫到他的身影靠近,下一秒她被他捞起来。
  盛知洲搂着她的腰,直接把她人扛了起来。
  她整个人像条被捞上岸的鱼,在他身上蹦来蹦去,此前的伪装在这一瞬间全部消失。
  宋若尔一想到他其实早就知道了,只是默默看她演戏,今天这本来就不好的心情,瞬间一点就炸了。
  她今天是真的心情不好,心情好的时候演一演,心情不好的时候…
  宋若尔会有种世界爆炸吧,老娘不奉陪了的摆烂。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啊啊啊啊!”
  “盛知洲!”
  “你什么毛病!”
  盛知洲不回答,直接把她扛到二楼,回到房间给她人扔过去。
  他垂眸看着她:“这么久了,终于装腻了?”
  宋若尔觉得他有病。
  她翻了个白眼。
  对她在婚内装温柔这件事,他们俩应该是心照不宣的,没想到盛知洲就这么随意地说出来了。
  “你其实一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宋若尔说,“而且还是在我动手打晏信鸥之前。”
  她记得他说的那些充满暗示的话,宋若尔这人对某些话还挺敏感敏锐的。
  那天盛知洲那个话里藏话的态度,她基本就猜到了。
  他明摆着,就是看她能演到什么时候,她要继续演,他就继续陪着。
  宋若尔本来对这也无所谓,反正他们俩就互相演互相伺候,他们俩不就是这样吗?
  明知道戴着虚假的面具,还是得凑合着过下去。
  盛知洲对她的说法表示默认,这个话题没继续,他先问她。
  “晚上去哪儿了?到底是什么事,这么急。”他问。
  宋若尔现在整个人处于破罐子破摔的心情,也就现在开口训他的时候,心情稍微好点。
  “反正不关你的事。”宋若尔说,“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帮不上忙,也就回来跟我上床跑得最快!”
  “如果不关我的事,你跟我发什么脾气?”盛知洲直接逼近,拽了一下她的大腿。
  宋若尔愣住,“我有跟你发脾气?”
  她已经很克制了好吗?
  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了!明明就是他的错,他不接电话找不到人,在这么重要的节点…
  把她一个人扔在那个闷闷的地方吃上刑饭。
  回家以后他还这个态度,这到底是什么态度!
  “你没有吗?”盛知洲说,“你要是没有发脾气,为什么在电话里说讨厌我?”
  “就是讨厌啊。”宋若尔说,“你——”
  你根本就没有帮我解决问题,不帮我解决问题的人都讨厌!让她疲惫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的坏蛋!
  宋若尔本来想这么说。
  但她的手突然咬住了他的虎口。
  是盛知洲自己塞进来的,他把虎口朝向着她,宋若尔说话间直接就咬下去了。
  他知道她有什么要发泄的时候要咬这里,所以用这一招堵住她的嘴。
  “我今天去滑雪了,手机锁在保险柜里,看到你的电话就马上打了回去。”盛知洲说。
  其实宋若尔就是那一会儿心情不好,现在也觉得无所谓了。
  她不是一个情绪太持久的人。
  只是宋若尔觉得他的解释有点干巴。
  宋若尔把他推开,实
  话实说:“你去滑雪是你的事情,我不在乎也不关注,跟我没关系,我只在乎我得到的结果。”
  滑雪是没办法看手机。
  但她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安排和行程。
  宋若尔只知道自己得到的结果就是联系不上人,她转身,想下床。
  已经很累了,怎么回家还要跟盛知洲吵架?
  他们俩是这种够得着吵架的关系?
  所以宋若尔以前才觉得麻烦,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那么多自我。
  人和人越是深层的交流,越是会争吵。
  只要顺着话说,顺着他的心意做,那多方便,每天敷衍一下他,就没那么多事。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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