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新娘 第37节
我转头吩咐时遇:“邻居先生,快给他发个红包,五万!”
此话一出,在场男孩们立刻沸腾了,更加热情地包围了我。
我亲亲这个的脸,又捏捏那个的腰,一会儿被他们按摩公主抱,一会儿又被他们拉着跳贴身舞,把我逗高兴了就让他们挨个去时遇那儿领红包。
“邻居先生,这个十万!”
“这个二十万!”
“三十万!”
时遇一声不吭地充当着转账机器。
挑哪个跟我上床呢?好难取舍。
要不一起上吧?我还从来没试过多人呢。
人活着就应该多体验一些新鲜事物才对。
什么情情爱爱,统统滚蛋。
还是搞一搞年轻的肉体比较有趣。
我勾住那个腹肌男孩的脖子,直接吻了上去。
男孩几乎是立刻就回应了我,伸出舌头探入我的唇。
在其他男孩的起哄声中,我们唇舌交织,激情四溢。
我抓住男孩的手腕,指引他摸上我的胸,然后将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时遇身上,一边吸吮着年轻男孩的舌尖,一边冲时遇扬起眼尾,笑得暧昧又愉悦。
时遇的表情如同一个死人。
他明明可以转过头去,眼不见为净,可他偏要直勾勾地,执拗地盯着我,亲眼见证我与别人的热吻缠绵。
他的手指,肩膀,眼神,都在颤抖。
在他颤抖的注视下,我又揪住了两个男孩的衣领,将他们一起拉向我。
一个吻我的嘴唇。
一个舔我的脖颈。
一个摸我的大腿。
不愧是专业的,哪怕三个一起上,也丝毫不觉得混乱拥挤,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计算好的风流和柔情。
玩了个尽兴后,腹肌男孩衣衫凌乱,贴到我身上:“姐姐,我喂你喝酒好不好?”
我喜笑颜开:“好呀!”
只见腹肌男孩熟练地开了瓶最贵的酒,倒了小半杯,却并没有把杯子递给我,而是自己仰头灌了一口酒含在嘴里,媚眼如丝地直视我,缓缓靠向我的唇。
笑容尴尬地僵在脸上。
我一时不知该不该张嘴。
张吧,可想起上一世被时遇用嘴喂水的场景,有点恶心。
不张吧,可气氛都烘到这儿了,岂有扫兴的道理?
罢了,一个连尸体都啃过的人,有什么好扭捏的。
就在我准备迎上去时,时遇骤然起身,大踏步走过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拉向他,我的额头猝不及防地撞进他胸膛,磕得我差点脑震荡。男孩们立刻识趣地退后,为我们腾出场地。时遇的力气之大,让我感觉如果继续被他这么攥下去,我的手腕铁定会连着骨头一起断掉。
我试图挣脱:“时遇,你是不是玩不起?”
时遇面色如常:“嗯,我就是玩不起。”
无赖。
我怎么都甩不开他的钳制,连忙冲男孩们呼救:“快,大家一起上,把这个混蛋按倒!”
并没有人理我。
时遇嘴角勾起,给了我一个嘲弄的笑。
好伤人。
刚才还一口一个姐姐甜如蜜,亲得热火朝天,关键时刻全都开始装死。
白给他们发那么多红包了!
“玩够了就回家。”时遇拉着我往门口走。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玩够了?放手!还没开始正式做爱呢!”我挣扎着不肯走。
时遇攥住我的腰,直接将我扛在了肩上,我两腿悬空,冲他小腹又踢又踹,挥舞着指甲刮花他的脸,死死薅住他的头发,牙齿咬上他的耳朵。熟悉的血腥味在口腔弥漫,激活了上一世被他喂食血肉的记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
工作人员连忙围上来劝架,却又被时遇狠戾的眼神一一劝退。
我就这么被时遇扛出了夜总会,一直到坐进车里,他都还紧紧攥着我的手。
“手疼。”我说。
时遇立刻放开了我。
我看着自己手腕处的淤青,气不打一处来,冲他的脸连甩七八个巴掌,直到掌心发红发麻才停下来。
司机一边开着车,一边愕然地瞪大眼。
时遇默默等我扇完,低声道:“抱歉。”
他头发凌乱,半张脸肿起来,脸颊好几道抓痕,左耳被咬破了皮,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刚才我应该再狠一点,直接把他整只耳朵咬下来。
正懊恼着,就见时遇重新拉起了我的手,这次力道很温柔,我刚要抽回,他却低下头,轻轻吻向我手腕上的淤青,唇瓣安抚般地在肌肤上吸吮缠绵,吻了一圈后,似乎还嫌不够,他又探出舌尖舔舐起来,柔软湿热的触感从手腕缓缓移到手背,接着又辗转向刚才扇红了的掌心,每一下都舔得认真又着迷。
半晌,时遇舔完最后一口,餍足地望向我:“现在还疼不疼?”
整只手都酥酥麻麻的。
我活动了下手腕,直接扑过去掐住了时遇的脖子。
“谁允许你碰我的?”我直勾勾瞪着他。
现在的我,可不是那个被囚禁在暗室任他摆布的可怜虫。
“我最想舔的,可不只是你的手。”他声音带着魅惑。
被阉了也不老实的贱人。
心中杀气沸腾,疯狂想勒断他的脖子。
时遇没有一丝抵抗地躺在我身下,任由我将指甲戳进他脖颈处的肉,我掐得越用力,他的眼神越炙热,仿佛就这么死去也是一种享受,最终是司机紧急停车拉开了我们。
嫖鸭不成反被辱。
我气得失眠了好几日,直到姜韵打电话约我参加同学聚会,心情才稍微好了点。
想到兜兜转转十几世,身边人变了又变,唯独姜韵从未变过,每一世都会跟我成为关系最铁的闺蜜,我不禁感慨,比起男人,果然还是姐妹更值得珍惜。
于是我翻出一张时遇的卡,准备当礼物送给姜韵,带姐妹共同致富。
出门时管家拦住我:“太太,先生吩咐过,您去哪儿,见什么人,都要向他汇报。”
向他汇报?
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
我伸手拽住管家的衣领,在他脸颊印上一个吻,笑道:“别忘了把这个也汇报给他。”
年近五十的老管家霎时白了脸,眼神惊恐得像是见了鬼。
嗯,本人倒也确实跟鬼没什么区别。
我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去。
到了约定的ktv包厢,我一眼望见,人群中有个非常熟悉的影子。
我情不自禁走过去,径直抱住他,轻叹:“见到你真好,方谏。”
全场哗然。
姜韵箭步冲过来拉开我:“你疯了?一个已婚妇女怎么看见男同学就抱?”
这一世,方谏跟我只是普通同学关系。
他尴尬一咳,礼貌道:“宋同学,新婚快乐,时遇怎么没来?”
我言简意赅:“他死了。”
全场二度哗然。
我拨开碍事的姜韵,又凑了过去:“方谏,你上学时一定暗恋过我,对不对?”
方谏当初对我是一见钟情,火速展开追求。
这一世他并没有追过我,但一见钟情的事应该变不了。
方谏一脸愕然,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自信,道:“呃,好感当然是有的,只不过当年你身边已经有个时遇了,整天如胶似漆的,没人插得进去嘛。”
我笑着挽住他胳膊:“不试着插一插,怎么知道插不进?”
方谏顿时脸红了:“啊?”
一晚上,我无视其他人讶异的目光,软绵绵地往方谏怀里钻,坐在他腿上,与他大喝交杯酒。
姜韵担忧道:“大姐,你这么明目张胆地偷情,不怕你老公知道后杀人?时遇对你占有欲那么强,总觉得他发起疯来会很可怕。”
我掏出卡堵住她的嘴:“送你了,拿去使劲花,还有,不要把那个贱东西称为我老公,好恶心。”
姜韵两眼发光,立刻举起卡:“老同学叙叙旧而已,谁敢有异议?大家尽情消费,今晚宋小姐买单!”
金钱的力量,让大家瞬间忽略了一切不合理。
方谏眼神迷离地看着我,我凑到他耳边:“方同学,我们偷偷去开个房,深入叙一下旧,怎么样?”
他咽了口口水,点头。
于是我们牵着手从ktv溜了出来,方谏掌心微热,牢牢抓紧我,让我想起了第一世与他的那三年恋爱时光。
无论如何,我们曾经相爱过。
如果一切都不曾发生,现在的我,应该会是方谏的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