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阿萍:“…你再说?”
牛圣婴瘪瘪嘴,认输一般说:“好不说了。我们换一个话题?”
眼睛不停往心上人的前胸飞,眼神水润,眼睛飞着桃花粉,一张让人瞧了就知道在思春的脸嘴。口中说出的话却很正经:“接下来你准备待在哪儿?禾城?西梁女国?女国那里可还有我们女儿在呢。”
又转回了这个选项,阿萍嘟囔着说:“那个神仙是冲我实验室来的,可我不可能这么快把实验室的底透给他。”
“哦,这样啊。”牛圣婴眼珠转转,提议说:“你还能拿出什么稀奇的东西,不要能短时间琢磨透的。又不像你实验室里的东西有具体的、具体的数据?”
他学着她有时顺口说出来的新奇词语。
阿萍思考着,没去管小牛精又把她抱入怀里的动作,随他挤着自己,似乎妄想着把自己挤扁在他胸口,从胸膛处按入身体里的妄念。
神秘,就意味着短时间没法让人琢磨透的东西。
犹豫不决就去翻书,阿萍突然间想到了一个东西!
一个折磨得人夜不能眠的东西!
那颗该死的又伟大的豌豆!
孟、孟德斯鸠!不是,是孟德尔的豌豆!
高茎、矮茎,aabb、aabb等持续折磨人的题目。阿萍悟了,她想天道轮回的时刻到了,她是不是可以用豌豆来折磨神农。
让玄幻的农业大佬见识一下科学体系农业大佬的力量。
豌豆种植出来,琢磨的显性性状与隐性性状,一代、二代、三代,应该能让黍琢磨很久吧?
这样想下来,阿萍表情露出隐隐的兴奋,莫名让牛圣婴觉得自己后背鸡皮疙瘩狂冒。
他问:“你想到办法了?”
阿萍笑说:“大概吧?”
牛圣婴看见她那不怀好意的表情,又问:“是确定回西梁女国了?”
阿萍点头:“我留下点东西布置布置,就离开。”
心里有了大概的底,阿萍开始和牛圣婴边吃东西边聊起她以后的打算。
对于阿萍想在西梁女国做官的想法,牛圣婴无所谓,在他眼里只觉得西梁女国方便自己去找她,她在那就挺好。
面上听着心上人的安排,牛圣婴心里却想着以后找时间去找找那位定居在西梁女国的叔伯打个招呼?
他总有闭关修行的时候,那期间他不在家万一阿萍遇到事情了呢?
不是牛圣婴瞧不起阿萍的实力,而是作为爱慕者,在他心里阿萍一直都是柔弱可怜的。
而在过几天后,在他们离开禾城后,面对城主布置下的豌豆任务的众人来说。
一场穿越时空的关于豌豆的噩梦,席卷了在禾城搞研究的每个农科人:)
第109章
话说在阿萍祭出豌豆大法后,她又获得一段自己预估得到期限的‘自由’时间。
众所周知孟德尔的豌豆耗时不短,她差不多能磨出了十年左右的空闲时间。
在离开禾城前,阿萍几乎让所有空闲的人们参与了这项实验,并让他们各自记录。阿萍企图在自己的城民里发现野生的农学天才。
当然,这项发现天才的事情有当然好,没有也无所谓。
这八年的时间,她可以去西梁女国当一位小吏,亲身实地地去体验传统的国家体系。而禾城也可以在这八年的时间内囤粮囤马囤铁。
禾城是一座小城,最开始还是被马匪洗劫过的破城,初始人口就是老弱病残为主,新生人口产生概率小。哪怕后面陆陆续续吸收了不少零散人口与后来的顾家村,人口增长也不够。
阿萍记得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她最起码手底下要有万数为打底的人口,不计算老幼的青年人口为好,他们可以作为官员也可以作为士兵。
她想要人家为她卖命,就得拿得出好处。这世上能有为理想拼搏者,多数人还是为了名利。
阿萍不知道现代官方体系的晋升条件,她能做的就是从西梁女国的官僚体系做参考。
也是恰巧,在离开禾城前往西梁女国的第一年,禾蓁依旧在努力读书练武,而阿萍她把牛圣婴赶回火焰山修行后,她闭门苦读了许久,最终趁得上顺利地获得了作为小吏的资格。
小吏这个职位或许称不上正规的官位。其中一些位置被某类人‘世袭’,一些位置可以通过打点让人顺利承当,阿萍谋划的就是这样的位置,方便进去也方便脱身。
考前努力过一段时间,在禾蓁送阿萍进入考场后,她成功在榜上挂了尾。
倒数的几名加上一些银钱走动,阿萍在城里的县衙里成为了一位平平无奇的小吏。
说是小吏,真正上任后阿萍甚至觉得她现在职位的职能和师爷差不多。
不参与差役们的巡逻,每日只需要帮助县令给公文撰稿,再记账翻账,偶尔修修县志。
可以说是每天事情不少,却是在瞎忙活。
每日在家里和女儿吃完早饭,再各自上值的上值,求学的求学。上午在县衙里边办公边和同事聊天打屁,中午和同事吃饭的同时继续聊天打屁。
混过了一天大半的时间,到了下午的时间,阿萍便可以自由活动。
只要县令不找,她就可以去翻阅县衙里的书籍。小小一个县衙里的书籍,也是历年来累积的老书。
修县志可以算是县令们躲不开的任务,不同任期的官员们都在忙活这件事,这一代代人的接力现在方便了阿萍。
宛如老鼠掉进了米缸里,阿萍每日上值的下午,她都在书房里快活得乐不思蜀。
她在从县衙的书里旁观西梁女国的部分历史,从人文,从律法,开始。
阿萍这个举动,让县衙内的所有人把她当成了一个书呆子,一个漂亮的书呆子。
县衙仓库里属于书库的那个位置,哪怕有人勤打扫,也避免不了灰尘的堆积。空气里除了灰尘的味道,还掺着一些淡淡的防虫香料气味,并难闻也不算好闻。
室内无窗,靠着敞开门的位置放着一张小板凳,一位乌发如云肤如凝脂的佳人正垂首读书。路过的任何人都可以看出此人对书籍的痴迷,她翻阅书籍的动作极慢,脸上神情也十分认真,让旁人瞧着不忍心打扰。
当然,这是普通情况,时间走到了傍晚,到了下值的时间,看守库房的差役带着钥匙走来。
她瞧见了门口坐着的女人,笑着说:“萍姑娘,到下值的时候了。小的要锁门了,你每天再来看书。”
“好,今天也麻烦陈姐姐了。”阿萍并不磨蹭,她干脆地起身收拾,面上没有一丝不乐意。
回库房内放好东西后,阿萍走出门时在袖子里一摸,拿出一个油纸包顺手塞给被她称为陈姐姐的差役:“今天上值时顺手从家里拿的,陈姐拿着回去甜甜嘴。”
“哟,这多不好意思,又白着你的好东西了。”陈姐嘴上这么说,手上却是毫不犹豫地接过了阿萍递给她的油纸包。
她闻见了油纸包散发的甜香,用手捏了捏,就大概猜出了油纸包里装着的是饴糖:“这又是糖,怕是很贵吧?”
阿萍摇头:“这是在家里自己做着吃的,要不了多少钱。”
这是实话,以小麦作为原料的麦芽糖的确花不了她多少钱,只是废时间罢了。
短暂和陈姐说了一些话,阿萍才去班房里写上自己的名字,结束今天一天的工作。
阿萍走出了县衙,顺便在回家的路上买了些饭菜当做回家的晚饭。
回到家里,母女二人吃完了晚饭,辅导完禾蓁的功课又盯着禾蓁练完枪剑,剩下的时间才属于阿萍自己。
禾蓁睡觉后,阿萍回到自己的卧房里点起油灯。在昏黄的光线下,阿萍伏在桌子上,默写着自己白天看到的内容。
瞧着桌子另一边堆放的纸张,便可以看出她深夜默写的活动,已经坚持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毛笔在纸张上游走的声音很小,新鲜的墨香气在空气里晕开化在肺腑里。也不知道抄写了多久,直至月上中天,阿萍才放下毛笔揉捏着右手。
低头瞧着纸张上文字,阿萍脸上露出一个清浅的微笑。
她以前在读书时,都想不到在未来有一天自己能写出一手不错的毛笔字。
揉开了手上的红痕,等纸上的墨迹干涸了再检查一遍自己抄写的内容无误,阿萍才能休息。
小吏这个职位在官僚体系里根本不入流,唯一的好处就是灵活性大,比上层所有的官员都自由。比起县令每天满满的行程,下值后还要去和其他官员吃喝闲聊,阿萍基本可以任意安排自己每天的时间。
白天背书,晚上抄书,阿萍仿佛又回到了上课的时期,频频埋首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