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可以说是堵住了乌养一系能拿来拒绝的任何理由。
除此之外，赤司还当面和乌养一系聊过，将乌野曾经的威名和现在的落败对比。
更是搬出了乌养一系在音驹执教的死对头猫又教练做对比。
“我知道乌养教练您已经不需要再用乌野排球部的什么成绩，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但您就不想实现乌野和音驹，那场屡屡错过的垃圾场之战吗。”
赤司爱调查人的习惯，让他能通过百里风作为连接，了解以她为起点展开的每个人。
“乌养教练您的身体不好。”赤司有些冷漠地摆出事实，“猫又教练和您曾经是队友也是对手，或许很快你们两个人都不会再继续排球这项事业了。”
“错过的垃圾场之战会成为你们永远的遗憾。”
乌养一系动了动手指，苍白的短发，和他脸上、手上松垮长着皱纹跟深斑的印记，都证明他已经不再年轻了。
他不会再有时间等待那个垃圾场之战承诺的兑现了。
如果他现在不做，那么未来他可能也不会再有机会了。
那个遗憾会成为一生的遗憾，会成为他死前还在念念不忘的遗憾……
乌养一系松开手，病床上洁白的床单一如他对排球纯粹的热爱和执着。
赤司看见眼前白发苍苍的老人眼里闪着释然的光茫，“我答应你，我会再次成为乌野排球部的教练。”
“但我也希望那个让你为他而来的人，不会让我失望。”
不是为了谁的话，乌养一系不相信赤司会莫名开出这么不可思议的优厚条件，来请他这个糟老头子重新回到乌野排球部执教。
赤司轻笑：“当然不会。”
她可是能吹向所有人的风。
他想做的也只是让这股轻轻吹拂、缠绵过他脸颊的风，成为在排球赛场上让人无可抵挡的风。
第32章 第32章“这样会不会太像砸场子……
乌养系心不知道是谁说服自己的爷爷重新回到乌野执教。
但只要一想到上了年纪、身体不好的乌养一系，可能在训练的过程中出什么意外，乌养系心就坐不住了。
“我跟爷爷你一起去乌野！我不能看着你一个人那么辛苦，要是你出什么事了怎么办。”
乌养一系没有拒绝，而是用一种很深沉的目光看向他的孙子乌养系心，突然问。
“系心，你喜欢排球吗？”
乌养系心愣住，好一会儿才反应
过来有些别扭地挠了挠头，“还、还行吧。”
“很久都没打排球了，也就那样了。”
乌养一系笑着摇头，“不，系心你很喜欢排球，我知道的。”
乌养一系陷入回忆之中，“小时候你就缠着我要学排球，虽然不算有天赋，但你训练一直都很努力。”
“从小到大你也一直都参加排球部，不知道打了多少排球比赛。”
这些乌养系心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但他突然低下头，不甘心地说，“可是不管我有多努力，我都没有天赋，成为不了厉害的排球选手。”
“我知道。”乌养一系有些感慨地说，“我一直都知道。”
“但是系心，你要知道我也是没有天赋的人。”
体育运动的世界再残酷无比，尽管你表现地颇为不错还很努力，总会有人天生比你更有天赋，轻轻松松就能打败那些你流过的汗水。
乌养一系看向病房窗外的景色，“打排球没有天赋，不代表会限制你的脚步。”
乌养一系自己就算不再执教、身体也不大好了，仍在坚持挖掘有天赋的孩子，教他们打排球。
当然，他这个爷爷也是知道乌养系心大学毕业后，就回家照看起家里店铺的事。
乌养一系转头看向自己染着一头金发、别着发箍、样子看上去不成熟、也不靠谱的孙子。
“系心，你想当排球教练吗？”
乌养一系慈祥温和笑着，“和爷爷我一样，天赋不行，但成为挖掘天赋之人的排球教练吧。”
“你会看着他们慢慢走远、走到更大的舞台上、成为吸引无数人爱上排球这项运动的闪耀明星。”
乌养一系再度郑重地说，“打排球没有天赋，不代表会限制你的脚步。”
看着跟自己像极了的孙子乌养系心，乌养一系像是看到了年轻的自己。
但他自己不想让那些自己没能实现的遗憾，也成为乌养系心的遗憾。
“你有看到天赋之人的眼睛，你有让他们的天赋发光的能力。”
“系心，跟在我身边，学会如何当一个挖掘天赋之人的排球教练吧。”
乌养系心眼里有泪光闪动，他狼狈低下头，不敢看自己日渐衰弱的爷爷，“好！我会成为和爷爷你一样厉害的排球教练的！”
乌养一系的身体还需要调理一段时间，才能久违地回到乌野排球部执教。
所以这个好消息，赤司还没有告诉百里风。
以至于百里风忘乎所以，跟影山训练配合得正好，突然想起牛岛说过他在影山身上看到了及川的影子这句话。
这一想起来就不得了了。
百里风忍不住好奇那个及川，是不是让影山念念不忘的“白月光”，是不是比她这个最好的好朋友对影山还重要。
为了捍卫自己的地位，百里风决定溜去青叶城西，看看这个“白月光”及川到底是怎么个一回事儿。
她不许影山有其他比她还重要的好朋友！
“白月光”也不行！
“青叶城西。”百里风抬起头看向眼前的校园，“就是这里了。”
百里风成功混进青叶城西后，排球馆的位置也不难找，路上问问可爱的女孩子们，她们就很热情地把百里风带到了排球馆门口。
“谢谢你们送我来排球馆，你们人真好，果然可爱女孩子的心地都这么善良。”百里风笑着感谢道。
几个女孩子脸红又不好意思，偏偏目光不舍得从百里风身上移开，因为她今天这一身常服实在是太帅了。
百里风抱着打探敌情，同样火药味十足来见影山的“白月光”，自然是不能穿乌野的校服来。
所以百里风穿着的是黄濑之前送她的衣服。
这些衣服都是黄濑拍广告的时候商家送他的，版型款式都极好，黄濑还贴心给百里风成套搭配好的。
百里风随便挑一套穿上，都是和时尚杂志封面男模一样的帅气。
还因为百里风年纪不大，没有成熟男性身上那种世俗油腻，多了几分雌雄莫辨的青春感，对高中女生的杀伤力不能更大了。
百里风感谢过后，几个女孩子们非常不舍地走了。
百里风或许不清楚，但她们就是青叶城西的学生，当然知道部活时间排球馆除了排球部的队员，一律不许其他人进入打扰。
排球馆里队员们训练得热火朝天的声音，随着百里风的慢慢走近，听得一清二楚。
百里风站在排球馆门口，目光大概扫视一圈后，一脸迷茫地发现，她一个人都不认识。
这才想起来自己来之前，忘了打听及川长什么样了。
百里风呆呆地挠了挠头，“到底哪个是及川啊？”
“我要直接问吗？”
百里风还是有理智的，“这样会不会太像砸场子了点啊？”
毕竟当初牛岛上门砸场子的时候，就是直接不好惹地问谁是百里风的。
正在训练的岩泉皱眉，他在百里风刚走进排球馆的时候就注意到她了。
是不清楚排球馆在部活时间，闲杂人等不许进入打扰的规矩吗？
岩泉走过去直截了当地问：“抱歉，你有什么事吗？排球部现在正在训练，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不要进来打扰。”
百里风正犹豫怎么开口呢，没想到就有人问她来意，立刻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岩泉说：“我是来找及川的！”
“你们谁是及川啊！”
“来找及川？”岩泉额头的皱纹更深了，立刻想到是不是及川在外面惹了什么祸，让人找上门来。
想到这里，岩泉就觉得有些头疼，他再也不想给及川那个笨蛋收拾烂摊子了。
岩泉扭头就朝着球场上喊，“笨蛋及川，你又闯什么祸了？有人来找你，快点滚过来！”
百里风看到球场上的所有人都看过来。
但是只有其中一个赭色头发的少年，像是被发现干了什么坏事一样，夹着尾巴悻悻地说：“欸？”
“小岩你乱说！我最近真的没有闯什么祸！”
“噢——”百里风忍不住惊叹一声，原来这就是让影山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及川。
哼、勉强跟她差不多帅。
当然，肯定是她最帅。
及川说的这个没有闯什么祸，不包括跟喜欢他的女粉丝合照被突然亲在了脸上，还被粉丝她男朋友给看到，气到追来他社交账号下骂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