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进来烤肉的服务员也没有对二人表示出过分惊喜,自觉地将肉烤好后便离开包间,想来又是一件艺人经常光顾的店。
  “吃吧!吃吧!多吃点。”筷子一刻不停,相比金娜娜碗里满当当的一碗肉,权至龙倒是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一脸满足地看着金娜娜。
  泫得正欢的金娜娜一抬头便见对方顶着奇怪的笑脸灼灼得盯着自己,表情说不上的怪异,看得她心里毛毛的,“怎么?欧巴?”她吃太多了吗?
  说着便将夹着肉的筷子转了个方向,强硬地递至对方嘴边,“吃,给我吃。”
  看似颇为温馨的画面,实际是后面大部分都是金娜娜逼着他吃下去的,已经这么瘦了多吃几口又吃不胖。“不吃饱怎么有力气运动?”她可不想到时候跑步跑一半拖着人回去。
  是的,到这会金娜娜还想着飞机上练腹肌那玩笑话呢。
  也不知是她那句话戳中他点了,又或许是权至龙自己想通,反正到最后两人都是撑着肚子出来的。
  后来又骑着电驴沿着海边转悠,牵着手在沙滩边迎接落日,做一对小情侣该做的日常小事。
  也不知是权至龙地方找的好还是运气好,反正一路走来也没见着多少游客,倒是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轻松愉悦的心情一直延续到回去之后,两人各自冲了个澡将满身的气味洗净,不过直到金娜娜吹完头出来,也没见权至龙半个人影,只有潺潺的水声应示着他还在里面的事实。
  她捡起对方扔在地上的外套,袋子里硬硬的触感让她不由地奇怪,说来他好像是去了趟超市,但也没见他手里有拿东西出来。
  好奇心的驱使下,金娜娜将兜里的东西翻了出来,不过半秒,立马将手里的烫手山芋给丢回去,连带着衣服也原模原样地扔到地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当时他有时候表情这么奇怪,好家伙他说的运动该不会指的是床上运动吧!
  房间里热得出奇,金娜娜感觉体内的水份都被蒸发了不少,耳根也热得厉害,她双手扇着风,逃似得跑出房间,脑袋里嗡嗡的,似有蜂鸣不停在耳边环绕,将她思绪扰得乱七八糟。
  纸上谈兵她倒是能行手拈来完全不带怕的,但这到真枪实战演习场,心里说一点不慌是不可能的。她倒是对这门子事没什么想法,顺其自然就行。
  但眼下,好像是挺自然的……
  等权至龙裹着浴袍从里面出来,已经是十分钟后了,这十分钟对金娜娜来说可以做很多事。
  比如说,先把自己灌个半醉,然后趁其不备,将人扑倒再说,先发者的优势必须牢牢攥在手中。
  屋内一片漆黑,只有零星的灯光从落地窗外淘气溜进,照亮床边一隅之地。
  从强光状态下走出,眼睛并没能全然适应,他似乎没有注意到倚靠在墙边的身影,但金娜娜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没有迟疑,她一把攥住对方手腕往怀里一拉,在对方的一声惊呼中,将他压。在墙角准确无误地将湿润的红唇贴了上去,彻底将他那半声迟疑给吞进腹中。
  烈火掠夺着周遭稀薄的氧气,在酒精的助燃下,所有兴奋在体内被轻易点燃,舌尖勾着火苗一瞬间将炽热的温度传递开来,一簇接着一簇,疯狂地焚烧着。
  谷欠海一点点上涨,轻松越过那条名为‘理智’的刻度线。
  眼底的讶然早早被原始的谷欠望所替代,野兽不耐地发出低吼声,躁动的情绪随着时间的推移更显暴躁。
  他不再耐心,反客为主地将主动送上门的食物吞噬殆尽,就连微弱的呜咽也一并淹没在一片啧啧水声中。
  手里的腰肢逐渐发软,赶在对方窒息前,权至龙好心移开些许,双目沉沉地望着瘫在怀里面中含醉的某人。
  嘴里弥漫开一股葡萄酒的芳香,又有佳酿的醇厚,仔细回味,还附有一丝甘甜。
  “喝酒了?”低沉的嗓音仿佛自带一股醉酒后的喑哑,掌心置于对方后颈轻一下重一下地捏着,像是安抚又像是警示。
  “就一点,放心,没喝醉。”大脑冷静地发出指令,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将双手钻进浴袍中紧紧环在对方腰间,指尖轻轻一划,便激起对方一阵震颤。
  像是找到一个不可多得的游戏,金娜娜倒是玩得乐不思蜀,但本就系得松松垮垮的衣带哪里惊得住这般折腾,没过一会,便自动敞开等着人再次贴近。
  幸好!幸好还是穿了裤子的。
  不得不说,有那么一瞬间金娜娜的酒意差点散开,她想她应该还没做好直面小至龙的勇气。
  那一秒的迟疑还是准确无误地被权至龙捕捉到,他垂下眼将深意掩盖,可怜兮兮地将头抵在金娜娜颈侧,压抑的喘息一声接着一声地砸在她耳畔。
  “别乱摸。”似警告却更像娇嗔,这动静极大地满足了金娜娜的虚荣心,上一秒被吻到窒息的经历显然被她完全抛在脑后。
  酒意熏蒸上头,刻意的引诱在她眼里仿佛成了羞涩的退却,她不再犹豫,径直将人扑倒在床,
  “我就摸,我不仅摸了,我还打算吃了你。”
  第66章 不要了
  豪言壮语脱口而出,实际上对于接下来的步骤却是一头雾水,接下去是要怎么做来着?
  双手撑在权至龙耳侧,红晕逐渐自脸上浮现,眼尾的那抹朱色与眼中的纯粹墨色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垂落的发丝如海藻般绸密将人紧紧缠绕,不会令人呼吸不畅但也绝对没有很轻松。
  就像是行走在神秘莫测的热带雨林,潮湿闷热如同密集的细网将人层层包裹,但沿途带来的小惊喜却让人一震又一震,头皮紧到发麻,喉间难以自抑地发出低吼,似愉悦又似不耐。
  桎梏在后颈的力道不断加重,像是锁链又像是镣铐将人按在原地不得动弹。
  金娜娜不满地抬起头,眼神中皆是对他的控诉,她挣。扎着从他身上仰起头来,指间摩挲着刚种下的红痕,重重地碾压,像是对他刚才打断的惩罚。
  黑与红稀稀疏疏地点缀在画卷上,有浅有深,奢靡与颓废的碰撞好似在她脑海中崩发出一系列火花。
  她有些迫不及待,想要亲眼见证点点红痕在他身上满是盛开的景象。
  想必,一定非常壮观。
  没有犹豫,她再次俯下身想要继续耕耘,不过,对方显然没了那耐心,开始有意无意地进攻对方死守的疆土。
  指尖从衣服下摆溜进,划过腰肢一路往上,“怎么突然喝酒了?”
  像是闲聊漫谈,权至龙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淡定,与方才的隐忍舒爽极速割裂开来,唯有眼底沉沉的谷欠望还在肆意生长。
  不等她从发懵的大脑中汲取出原因,对方下一个问题便接踵而至,“这个衬衫是我的吗?”啪嗒一声,右手已然将内里的暗扣解开。
  浑然不知危险逼近的金娜娜只觉胸口空落落的,好似有什么不对劲但又想不起来哪出,耳边只听到对方风一般的柔声细语。
  “不热吗?”
  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她愣愣地点头,像是受到蛊惑又像是遵从身体的本能反应,她单手支撑着身体,空出另一只手来解开衬衫的纽扣。
  但是,单手解扣比她想象中的要艰难许多,纽扣在指尖滑来滑去,怎么也抓不住,一来二去,她仅有的耐心也被消磨得一干二净,燥意慢慢浮上眉间。
  反观对方一脸惬意地躺在身下,好似看戏般眼尾净是淡淡的笑意,心里的不平衡瞬间到了极点,她握住对方肩头,腰腹齐齐用力,顷刻间两人位置便来了个对调。
  果然还是躺着更舒服,她挑衅似得抬眉*一笑,殊不知已然落入对方陷阱。
  上头的醉意俨然让她忘了这衣服到底是穿在谁身上,只记得满眼的打趣与嘲笑,她高傲地抬起下巴,透着一股子较真,“有本事你来试试,”看看单手解扣到底有多难。
  一颗,两颗……手指灵活地在衣襟来回穿梭,不过片刻,便将人剥了个彻底。
  没等她从愕然中回过神来,权至龙将人轻轻抬起,三下五除二地便将碍眼的两件衣物给甩到床下。
  “等等!”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似乎有什么不对,直觉让金娜娜想要再次将人按在身下,但权至龙岂会放过这个得之不易的机会。
  月亮悄悄从云丛里探出半个头来,暗中窥视着山间爬上枝头想要采摘几个果实的黑狼,看着它收起尖利的爪子隔着肉掌想要将其拍落在地,但显然这有些困难。
  于是,它换了个方法,直接将那几颗果实吞进嘴中。
  偶然间,余光扫过山间下的湖面,水面下隐藏的东西清楚地浮现在眼前,显然,相比果实,这个更能扫空它的饥饿。
  不假思索地伸出爪子想要将其捞出,湖水打湿了它身上的狼毛,整个身子像是掉入湖中似的,湿漉漉的,就连整个鼻腔里都灌满潮气。
  “现在还要再等等吗?”恶劣的行径换来的是终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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