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当然，虚无的保证就像那个该死的蝙蝠一样，不过是那些资本家对大家的蒙骗。”
“说是保护，实为加害。”
“我，哈维丹特，誓死与那种不正义战斗到底！”
台下掌声雷动。
说着说着，哈维市长又振臂高呼道：
“我知道有人将在审判庭上失踪的蝙蝠，
与那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联系到了一起。”
“但希望大家知道，哥谭的保护神从来不是什么只会在夜晚出现的蝙蝠。”
“哦，她的阴谋被揭穿不过是一年前的事情，阿卡姆被放出来的疯子都亲口承认，那是一场配合的演出。”
“韦恩集团欺骗了你们，一切都是他们为了从我们本就干瘪的钱包中榨取钱财的骗局。”
“而那个神秘人，如果你也看到了这则视频的话，欢迎你来联系我们！”
“我们可以一起保护哥谭！”
沙蔓看着自己的人间体的侧脸，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伴随着市长的话而变得越来越开心。
但她为啥觉得这个什么市长说的话，听上去不咋靠谱？
这人从头到尾好像光喊口号了，但实际不是什么都没展示嘛。
那什么作战部队倒是端上来看看啊。
“那个蝙蝠是你的仇人吗？难不成就是她把你的脊柱折断的？”
她飞到布鲁茜身边，暗戳戳的说道：“不然你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不。”
对于能直接读记忆的存在，她的过去也没有什么好隐藏的。
说出来或许能够交换更有用的情报。
布鲁茜摇了摇头，看向她说道：
“我就是她说的那个蝙蝠，更准确来说，应该是，曾经是蝙蝠女侠。”
——那你听自己被这个骂法，竟然还高兴得起来？？？
沙蔓露出了一个完全不能理解的表情。
“蝙蝠女侠也好，韦恩集团也好，它们都存在了一段时间，也证实了它们都不能拯救哥谭。”
布鲁茜慢慢的说道：
“哥谭所需要的，并不是新的恐惧与黑暗，而是能够照耀它的太阳啊。”
“哈维她就是那个太阳。”
“只要哥谭能够变好，就是让我死我也愿意，名声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或许这次便是我们最后一次合作了吧，未来的哥谭会越来越好，直至恐惧再也不存在。”
听完她的话，沙蔓又一次的麻了。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百分百吸引圣人体质了。
梦比优斯都做不出来以德报怨这事儿来。
他要敢那么做，她会毫不留情用宿敌破颜掌呼醒他的。
当好人可以，但得有底线，没有底线的好只会被坑死。
被她坑死行，但被别人坑死不行。
她飘到一直保持沉默的奈克瑟斯身边，“你给她的那个东西。”
“进化信赖者，必要时候可以转换为枪和用来召唤石之翼。”
奈克瑟斯补充道。
“好吧，那东西其实也是变身器吧？你为什么不选择直接附身她进行变身呢。”
沙蔓问道。
“……”
奈克瑟斯沉默了一会儿，“你更合适一点。”
“但你比我更了解那些异生兽，能力……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也确实比我厉害那么一点点。”
沙蔓看向他，“再怎么看，也是你比较合适。”
承认自己实力不足，她确实不太高兴，但被人让着，这让她更不高兴。
奈克瑟斯似乎是叹了一口气，终于说道：
“她那个状态不能容纳我的力量，但你的却是正正好。”
“我的光会让她碎裂的。”
——这不就是说她比他弱吗？！至于这么委婉吗！
“……呵呵，那你认为，这座城市未来真的会不再有异生兽吗？”
沙蔓强撑着问道。
这货别又是个圣人吧，宇宙中的第一道光什么的。
她还抱有一丝丝侥幸心理，想自己应该不至于倒霉成这样。
然而，让她有些意外的是，奈克瑟斯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会。”
“这座城市的恐惧，并没有丝毫的减弱，甚至一直在增加。”
“而只要恐惧不消失，那么异生兽就还会卷土重来。”
——太好了还有救。
“我也这么觉得。”
沙蔓终于笑出来了，但眼中没有一丝笑意，说道：
“并且，我觉得它卷土重来的速度不会慢到哪里去。”
那个市长，真的怎么看怎么不靠谱啊。
第46章
人在上了年纪之后，总喜欢追忆自己的过去。
明明都是些沉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却总是喜欢想来想去的。
在那名为‘等离子火花’的无尽能源被发明出来前，如今的奥特战士也曾是人类。
但那些敏感的情绪，在他们被转化为现在的光之巨人后，似乎只被蓝族给保留下来了。
分不清楚过了多长的时间。
希卡利坐在自己实验室的座位上，于微光时刻从打开的窗缝透进来的微光中，看向那株盛开的结晶花。
第一百九十七次亚空间黑洞实验失败。
沙蔓在被卷入黑洞之前，把自己的论文留给了他。
论文上关于亚空间黑洞的构建写得很明确，随便来个科学家都能做出来的那种。
他在第一时间，也通过复原这个技术，试图来找回她。
但是他失败了。
在此期间，有很多人来过，也有很多人一声不吭的走了。
而在这些人中，他印象最深刻的是艾斯。
他在那里看了出现事故的那个机器一段时间，然后抬起头来，望向站在一旁的他。
艾斯会说什么呢？说自己徒弟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突然就消失了吗？
他揣测，提前预测，甚至有些渴望对方说些指责的话来缓解他心上的自责。
可艾斯并没有指责他。
他什么都没有说，就转身离开了。
这次意外之中，没有任何人指责他。
——可他无法不责备自己。
那是他的学生啊，是他想要把科技局交到对方手上的学生啊。
她才刚满五千岁，因为攻克了难题而意气风发。
而现在，她却被卷进了黑洞中，生死未卜。
不，或许她已经死了。
在不稳定的黑洞中，被扯碎成散得不能再散的光粒子，这并不稀奇。
又有人因为他而死了。
又有人因为他而死了！
他猛地从实验桌前站了起来，一把打开实验室的大门，向外面走去——
“……长官？”
同样有一段时间没有休息的托雷基亚，只看到了他离去的背影。
他或许不该去探寻长官的事情，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作为科技局的长官，希卡利拥有不向警备队申请，就自由外出光之国的权利。
他没有去看奥特港口形形色色经过的游人，只是默默的，默默的加快了自己的飞行速度。
他要去往行星阿柏，一个他在千年前就为自己选定了的隐居地。
这里的生灵拥有纯粹而美丽的心灵，能够让他感到平静。
……哪怕他的行为，其实根本算不上追求平静，只是一种逃避。
希卡利降落在了阿柏星上。
希卡利看到了正在捕食阿柏生灵的次元捕食者博伽茹。
希卡利拼尽自己的全力，却只能注视着最后一只阿柏生灵消失在博伽茹嘴里。
而罪魁祸首在吃饱后，对着被击倒在地的他发出了不屑的嘲笑声，拍拍翅膀离开了这里。
美丽的行星阿柏上，只剩下了冷寂的结晶体花朵。
“……啊啊。”
希卡利哭不出来。
为什么？
为什么死的不是他？
如果在这里的是任何一个警备队的队员，是不是都能解决博伽茹，拯救阿柏星？
他到底——
他到底为什么——
还活着啊？！！
“希卡利长官！”
托雷基亚降落在了这颗毁灭了的星球上。
他一眼便看到了跪倒在水潭前的长官，忙跑过去把他扶起来。
沙蔓那个事情……是个意外。
就
和当初安培拉星人觊觎生命固化技术，所以入侵光之国一样。
他并不认为，这些都应该归咎到希卡利的身上。
“你还好吗，我们先回光之国……”
托雷基亚说着说着，却被希卡利毫不留情地挥开了。
“回去……？”
他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介于笑与哭之间，让人无法分辨。
“不！我已经不再是什么长官了！”
他站起身来，声音颤抖，注视着自己手腕上的骑士气息，“我没能守护住行星阿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