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他被人轻而易举捞进了怀里。
  “......三爷,”夏眠嘴唇紧抿,“你什么时候来的呀。”
  “等了快两个小时了。你手机关机,人也一直没回房间。”
  “我在高导房间听课,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夏眠撇嘴,“再说你怪我干嘛,又不是我让你来的。”
  嘴上这么说,他的语气却上扬了好几个度。
  听着男生轻快的声音,周凭川唇角轻勾,呼出的气息灼热,落在夏眠头顶:“嗯,你没让,是我自己要来。”
  “我害怕,不敢自己一个人睡觉呢。”
  第175章
  夏眠真的很想把这句话录下来,让某位周姓人士听听,说的这还是人话吗。
  但给他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跟周凭川叫板,换了句意思差不多的:“三爷,你好像对我的智商有误解。”
  周凭川挑眉:“怎么?”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不敢自己睡觉这种事?”
  “是你说的。”周凭川语气很平静。
  夏眠深刻懂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张张嘴,还欲再说。大多数时间里,周凭川都觉得他的伶牙俐齿很可爱,但现在显然不是斗嘴玩儿的时候。
  从背后环着腰肢的手紧了紧,周凭川掐住男生下巴,迫使他侧过头,双唇直接覆了上去。
  只隔一天没接吻,品味到饱满的唇,一向自矜的周家掌门人却突然急躁起来,在对方唇瓣上来回碾磨、辗转。
  夏眠本来想拒绝,可在周凭川的掌控下,他又怎么能顶得住?
  尤其这个姿势,让他后背和对方胸膛完完全全贴合在一起,滚烫的温度时刻提醒着,他正被曾经深深悸动过、迷恋过的男人拥在怀中。
  牙关甚至都没来得及阻挡一下,周凭川的舌尖便趁虚而入,霸道的品尝每一个角落。
  周凭川越吻越深,夏眠被强迫侧过去的脖颈显得愈发脆弱,到后来,他呼吸都开始困难,粗.喘着告饶:“等等,等等,我要窒息了。”
  周凭川依言暂停,两唇分开时,中间连接的水渍被扯断,发出“啵”一声。
  陆续有人从门口走过,应该是回房的纪岑和姜纯。因为没灯,手机也没电,他们走的很慢,摸索着墙壁一步一步。夏眠不知道他们听没听到,吓的瞳孔放大。
  借着月光,周凭川看他湿漉漉的眼,和被浸润的、亮晶晶的红唇,声音是动情过后的喑哑:“喘好了?”
  “......嗯?”夏眠脑子有点晕,没听清,也没反应过来。
  就当喘好了吧,周凭川掐着他的腰,迫使他面向自己,又低头——重新吻了下去。
  比起刚才的霸道,这次他温柔很多。家世使然,夏眠性格中有强势的一面,吃软不吃硬,这温柔对他来说便更加致命。
  长长的一吻过后,夏眠连站都站不稳,下巴只能无力地磕在周凭川肩头。
  “腿软了?”
  夏眠怎么可能承认:“......站太久,有点累。”
  “那我扶你去床上休息一下。”黑暗中,周凭川的声音听起来很勾人。
  夏眠欣然同意,因为在浑身软绵绵、麻酥酥的状态下,小鹿却意想不到的精神,昂扬。
  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他和周凭川接过几次吻,实话实说,亲的很舒服,但没激动到这种程度。
  经过前天那一次,有什么东西好像悄悄的变了,男人的劣根性如此,有时候夏眠挺烦自己的性别,又做不了什么,无能为力。
  他脑子被懊恼和一些不可言说的画面占据,直到被抱着放到床上时,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对面那位也是男人,也懂他的劣根性。
  “你想要了。”狮子的视线从小鹿身上扫过,笑了下,低声说。
  是陈述句。
  夏眠胸腔里那颗不安分的心脏蠢蠢欲动,最近好像一切都在失控,直播被抱走,小鹿的颤抖,暴雪,停电......
  所以理智跟着失控,应该也不算罪不可恕吧?
  绝对黑暗里,整座城市都在坠落,发生了,是不是也可以当做从没发生过?
  “......是。”他承认。
  “那这次想让我怎么样?”周凭川凑到他耳边,提出两个方案。
  这人是不是去魔法学院进修过,每一种方案都像蛊惑,光是听,夏眠脸都红到快要滴血,小鹿激动的兴致勃发。
  夏眠舔了舔还湿润的唇,纠结到底选哪种。这时,一道强光刺进眼睛。
  在黑暗中待了一天一夜,竟有点不适应室内灯光的亮度了,夏眠缓了会儿,才把眼睛完全睁开。
  白炽灯下,无所遁形,那些荒唐的念头也随着黑暗倏然远去,夏眠如梦初醒:“对不起三爷,我失态了。”
  语毕,他推开周凭川,仓皇地逃进卫生间,放下马桶盖,坐在马桶上。
  电来的不早不晚,让他能在铸成大错前把理智拉回来,夏眠觉得自己应该为此感到庆幸,心里却是浓浓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他深吸口气,想让自己冷静一点。可不知道是不是中蛊中的太深,他耳边一直回荡着周凭川的话,两三分钟过去了,都没能恢复如常。
  再不出去,周凭川肯定会发现什么。夏眠有点急,干脆打开企鹅小图标,敲了敲汤圆。
  汤圆正在读大学,时间很多,二十四小时在线。两人闲聊了几句,夏眠如愿得到一个新文包。
  他随便打开一篇,巧合的是,文中描绘的场景和现在很像,很有代入感。夏眠打开水龙头做掩饰,哗哗的水声与小鹿共鸣......
  七八分钟后,夏眠起身洗手,顺便洗了把脸。
  他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除了脸有点红之外,应该看不出什么,淡定拉开卫生间门。
  ——却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幽黑的瞳孔。
  “从进去到出来,一共十一分钟。”周凭川居然在认真记时!
  “……我顺便冲了下身子,不行么,”夏眠垂眼看着地面,不敢与他对视,“让让,三爷,我要去拿东西。”
  “是去拿东西,还是扔东西,你口袋里装的什么?”
  夏眠愕然,手下意识捂在裤子口袋上。那里面装着一团纸团。
  酒店设施老化,马桶容易堵,不能往里面扔纸,丢在垃圾桶里又怕被周凭川发现,他本来准备偷偷拿出去,扔到公共卫生间的蹲坑里冲下去的。
  谁知道,竟然被周凭川发现了。
  或者说,他早已经猜出来自己在干嘛了。
  “我们本来就是夫夫,这些是我应尽的义务,你何必抗拒?”周凭川语速很慢,慢到字字入耳,连夏眠都觉得理所当然。
  “而且你试过的,我比你自己更舒服。眠眠,别剥夺我的义务,好不好?”
  夏眠受不了周凭川直白的表述,更受不了位高权重之人的软话,步步沦陷,手不受控制的放到开关上,想要关灯。
  “别关灯,”周凭川上前一步,“乖,我们开着灯来。”
  第176章
  电力刚恢复,电压还不太稳,灯光明灭了几下,像夏眠一步步陷落的心跳。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果断拒绝,与之相反的则是重新抖擞起来的小鹿,它是那么不听话,又是那么活跃,只需要周凭川一句话,便兴奋到不停的泌出汁液。
  夏眠稍微后退半步,绞紧双腿。他发现自己正在被一步步引诱进陷阱之中,被掌控的感觉其实不太美妙。
  得拿回一些主动权才行,他没接周凭川的话,而是直接转移话题:“终于来电了,你吃饭了吗?没吃的话这儿有东星斑和寿司,我叫栗子过来处理一下。”
  看着他手里明显有过使用痕迹的木质餐盒,周凭川挑了挑眉:“夏先生,我千里迢迢飞到云山,你就招待我吃残羹冷炙。”
  嘶,夏眠这才想起来,今天白天,云山已经接近瘫痪,火车航班全取消,许多旅客滞留在机场、车站,肯定接待不了私人公务机,高速更是一直处在封闭的状态。他好奇道:“你是怎么过来的?”
  周凭川从来不谈困难,他只喜欢看结果。但男生比以前反应快了,如果不用点手段,可能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公务机落地临市,又自己飞直升机过来的,”攻读硕士时,周凭川考了直升机驾照,“今天天气差,能见度很低,星穹大厦顶楼停机坪的助航灯具全是黑的,只能靠反光标识降落。”
  男人语气如常,没说哪怕一个“难”字,夏眠却知道整个过程有多么艰险。
  他自己也开过直升机、固定翼飞机和动力滑翔机,在飞机起降过程中,需要有进近灯光、飞行航径正引导灯、ptad边界灯等等灯光来目视助航。
  如果失去灯光语言,飞行员落可能会落偏、落远,像这种顶楼停机坪,掌控不好的情况下,甚至可能冲出场地,酿成难以预估的灾难!
  “那你还来干什么,我好好的待在酒店,又不会怎么样,”他语气略显焦急,带着几分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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