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大家都知道现在的行情,我们开出的价钱已经很低很低了。
  可夏眠先生没立刻拒绝,随我们去了工厂。他看了生产线、设计图,最后只问我一个问题:如果他接代言,永盈会不会涨价。
  得到我否定的回答后,他立刻与我们签订了合作协议。
  所以当看到有人污蔑他,我第一个站出来不同意。我想提三个问题:
  一、为什么接老牌国货的代言叫会被称为“恰烂钱”?
  二、永盈箱包官方旗舰店自登录某宝以来,退货率、返修率、差评率均列行业最低水平,我们烂在哪里?
  三、一个对工作态度严谨,对粉丝认真负责,负责到会为粉丝钱包去考虑的艺人,人品又差在哪里?】
  孙国栋穿的土,可他研究生毕业,在那个年代,学历含金量高到离谱,否则市里不可能把厂子放心交给他。
  这灵魂三问,问醒了喜欢跟风的路人,把黑子都问的哑口无言。
  正巧随着朱子期被封杀,辱国事件热度已过了巅峰,网络上便又掀起一阵道歉潮。
  网友们纷纷为自己的误解向夏眠道歉,为曾经的随波逐流向夏眠道歉。当然,更多的是垂直入坑的粉丝。
  于是夏眠惊讶的发现,他有官方后援会了!
  还有好几个个站了!
  追光站、玫瑰站、萤火站……名字都好好听哦。
  “终于醒了,粉丝还等你敲定昵称呢。”赵伟把寿司盒递给夏眠,笑呵呵的说。
  “……我的粉丝要有名字了?”夏眠弹起来,难以置信。
  赵伟点点头:“后援会征集了几个备选,目前呼声最高的是‘棉花’。”
  棉花好啊,因为他小时候长的像小棉花团子,妈咪才给他取了“棉棉”做乳名。
  “那就叫棉花吧。”
  “好。你猜猜,现在你有多少棉花了。”
  从朱子期那儿转过来点儿,新进的粉丝再来点儿,夏眠歪歪头,小心翼翼道:“四百万?”
  “不对。”
  “五百万?”
  “不对。”
  昨晚玩微博玩到太晚,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现在正插在卧室里充电,夏眠眉头微蹙:“伟哥,你告诉我嘛。”
  赵伟瞪大眼睛。
  这小伙子,说话怎么娇娇嗲嗲的。
  他的娇嗲放到普通人身上,绝对有让直男满身恶寒的威慑力,但配上那张玫瑰花儿一样的脸,却让人觉得好正常,好好听。
  赵伟停止卖关子,伸出一根手指:“一千万。”
  一、一千万?!
  夏眠差点跳起来。
  一千万!
  “那你再猜猜,现在永盈能给你多少分成。”
  这个夏眠真猜不到,他对小数额的钱认知很差。
  赵伟给他看了看专属链接的销量。
  夏眠:“?”
  啊,这么多钱,发了发了!
  其实没多少,百十来万而已,现实生活中,夏眠的信托几天就能赚出来这些钱。
  但分成是他纯纯靠工作赚来的,证明他有能力养活自己,比跟别人要来的香多了!
  第69章
  赵伟过来是想看看夏眠住的习不习惯,发现他能吃能睡,聊了会儿便去别的艺人那儿了。
  夏眠又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美滋滋的摆弄手机。
  摆弄来摆弄去,他到底没按捺住,打开微信聊天框、找到atm大人、甩两万块红包......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对方电话很快拨了过来:“号被盗了?”
  “……什么盗了!”夏眠无语,“我赚钱了,给你发点分成。你要不要,不要还给我。”
  周凭川收下红包:“我有入股么。”
  “嗯……算精神股东吧。”
  “能得到分红,看来我这个精神股东还算合格。”
  周凭川谦逊,夏眠反倒开始拿腔捏调:“一般般吧,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不过夏眠对周凭川的反应挺满意的,比给他发照片,他反手打钱更有满足感。
  夏眠夹住被子,从床的左端滚到右端,边滚边畅想:“说不定以后我赚的越来越多,都能包养你了。”
  “包养?”这个词汇颇为新奇,没人跟周凭川说过。
  “对啊,包养。你多哄哄我,给我侍候的舒舒服服、开开心心,我……”
  说着说着,夏眠莫名想起了那天梦里的片段。
  周凭川用鹿角杖……他……我……呃……
  啊!不行!那画面太刺激,容易充血,夏眠吓的直接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聊到一半,人突然不见了,周凭川看看手机,以为夏眠公司有事。
  正巧乳母薛春玲找他,他便没再拨回去。
  他接起薛春玲的电话:“薛姨。”
  “凭川,现在不忙吧?上次你说找程家二姑做大妗姐,她同意了没?”
  “同意了。”
  “那日子呢,帮忙算了吗?”
  “今年还剩下两个不错的黄道吉日,一个在十一月,一个在十二月。程二姑的意思是都可以选。”
  现在是十月,俩好日子近在眼前,薛春玲喜笑颜开:“不错,今年能把重要的事办了,我还以为得等到明年。那日子你和眠眠商量吧,一定要选他中意的啊。”
  “薛姨,我还没告诉他。”
  “怎么不告诉,”薛春玲急了,“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得有商有量的来,不能擅作主张。而且早些知道,你们也好早些准备,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千万别留下遗憾。”
  说完,薛春玲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语气过急了。
  周凭川毕竟不是她亲生,她怕他听了多心。
  “凭川,刚才我……”
  “薛姨,”周凭川打断她,“我不是不想告诉夏眠,只是周霆婚礼尚未举办,我如果说了,于公于私,都会让小辈受委屈。”
  周凭川可是家主,在这样等级森严的大家族里,如果家主公布婚讯,一切都得为他让路。
  包括周霆的婚礼,即使日子选好了,也得延期到周凭川领证之后——甚至婚礼之后再举办。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
  因为出生晚,周凭川与兄弟姊妹们感情淡薄,唯独大哥待他亲厚。俗话说的好,长兄如父,如果薛春玲充当了他人生中“母亲”的角色,那比他大二十岁有余的大哥,绝对称得上父亲二字。
  这点薛春玲也清楚,为此,她常常关心周霆的饮食起居、生活状态,爱屋及乌嘛。
  “刚才是我欠考虑了,阿霆是个好孩子,确实得让让他。左右没剩几天,等他婚礼结束再公布也来得及,”薛春玲叹气,“我主要担心眠眠,怕他着急。要不你先跟他知会一声?你们俩先偷偷准备着,尤其在服装方面,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得穿的合心称意啊。”
  周凭川不是不信夏眠,人会从状态、神色上无意识泄露秘密,在这方面,他更相信自己。
  不过乳母有一句话提醒了他,过礼时,双方需穿着正式服装。小玫瑰那么爱美,肯定得提前定做衣服。如果过礼那天没得穿,又要踢他踩他。
  家里架湾流近期一直空着,周凭川思忖片刻,回拨。
  “刚才手机忽然不好使了。”得到的先是解释。
  “无碍,”周凭川问,“明天有时间么。”
  《我们的小日子》下周开始录制,现在是他最后的假期,夏眠点头:“有。”
  “上午出发巴黎,我替你联系高定工坊,你去做几套衣服。”
  这年头,有点小钱的都做过高定。但高定与高定不尽相同,有些特殊款式不是谁都能穿,需品牌方经过层层考虑,才能交给他们认为合适的人。
  人挑衣服,想让它赋予自己美貌;衣服也要挑人,想让他赋予自己价值。
  比如那枚全世界只此一件的胸针,多少名媛阔少趋之若鹜,但只有周凭川能要得来。
  周凭川替他联系的高定,那肯定也是稀缺的、甚至独一无二的高定。
  夏眠抿抿嘴唇:“你......怎么突然想到给我做衣服了。”
  周凭川:“哄你开心。”
  “哄我干嘛,做错事啦?”
  “好包养我。”
  死去的回忆忽然疯狂攻击。
  夏眠手机,又一次不好使了。
  第70章
  《我们的小日子》录制周期将近两个月,明天又要出发去巴黎,走这么久,怎么都得跟家里打个招呼。
  夏眠买了几件衣服,先去的任喜萍那儿。
  任喜萍看到大包小裹,碰都不敢碰,连连摆手:“眠眠,你买这么多衣服干嘛,我平时出摊,身上弄的埋埋汰汰的,根本穿不上。快拿去退了。”
  “没事,妈,你穿吧,我现在自己能赚钱了。”
  夏眠打开手机银行余额,把三十几万的零头拿给任喜萍看——大数额存到了另一张卡里,怕任喜萍误会他在做法外狂徒。
  任喜萍喜出望外:“我的眠眠真出息,都能赚妈妈一辈子赚不到的钱了。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工作一定要小心点啊,注意身体,照顾好自己,别生病。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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