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虽然一直被他摁着亲,她还是用花洒一点一点地把泡沫冲干净了,又亲手摸了一遍,确认洗好了。
“洗好了。”
“握住它。”
“手好痛。”
“握住它。”
“我不要“
她现在完全处于主动的地位了。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欲火烧得快沸腾了,嗓子都哑了:“那宝贝到底要怎么样………”
“我要……这样。”
她说得没错,凳子的高度对他们来说很合适。
花洒掉在地上,好像一条蛇一样蠕动了几下,随即倒向一边,汩汩地流着。
他呻吟着,用最后一丝理智把水关掉了。
她学什么都是又快又好。这次她的牙齿不像上次那样时不时刮到他,只有温热软滑的舌头,舔舐着,包裹着,吞吐着;他微垂眼帘就能看到她埋首在他腰间,光洁的后颈和背脊,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地起伏;没有办法完全放进去,她就用两只手套弄着根部,还时不时地去抚摸一下鼓鼓囊囊的两颗。
他扶着她的肩膀,微眯着眼睛,喉结上下滚动,专心地享受着。
月轮湖那次他确实是想着这辈子可以做她最后一个男人就好。但他是她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男人;她所有的,关于性爱的技巧都是他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享受——
他是一个普通男人。他没办法否认这种独占的,专制的虚荣心所带来的快乐。
她含了一会儿觉得有点累,于是一整根都吐出来,舌尖灵活地顺着柱身的青筋,一直舔到顶端的狭缝,甚至还试图伸进去--他完全失了控,按着她的后脑,紧紧地贴向自己的胯间,本能地抽插着;他分明听见她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感觉到她紧紧地抓着他的臀部,他可能有失神地哄着她“一下就好,乖,一下就好”,却更加用力地耸动着腰臀;最后那一瞬间,他脑中一片空白,低下头去死死地盯着她,她也抬起头来看向他--那双黑白分明的,汪着一泡眼泪的眼睛,有点委屈又有点惊惧的眼神,深深地烙在了他的心上。
他顿时心疼得要死:“对不起……对不起……快吐出来。”
他抽身出来;她咳了两声,吐在手心里,浊白色的液体顺着掌边和指缝流下去;她观察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擦在他的腹肌上,正过来,反过去——没办法,作为天蝎座,她的报复心就是这么强。
他一把把她捞了起来,啧啧地吸她的嘴唇;她嘴里有一股淡淡的腥味:“唔……放开我……我要漱口………”
他说没有她就会疯掉那全是真心话。
他就是这么一个自私卑劣,可是运气爆棚的男人,侥幸得到了最心爱的女人,不管配不配得上,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开。
她见他不肯放手,也就热情地回应着,两条舌头缠在一起,一直亲到她觉得自己快窒息了,两人又潦草地冲了一下,她漱了个口,他拿了一条大浴巾来帮彼此擦拭身体,然后把她一裹,抱出卫生间。
柔软的床垫上铺着洁净的新床单;她躺在枕头上,一副对于刚才的前戏还有现在的床铺都很满意的样子;他俯下身来吻她的颈窝,她两只手绕着他的脖子,柔声道:“上次吵架,我做了个梦……”
他喃喃道:“什么梦?”
她一边喘着气,一边在他耳边低低地诉说着:“我明明在自己家里……却来了这个地方……还有这张床……”
他说:“我也梦到了……你想跑……我把你抓回来了……”
她笑了起来:“但是后来……你坏掉了……”
他说:“我也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你玩坏……”
“那可不行。” 她捂住他的嘴,认真道,“那可不行!”
他迷醉地俯下身去:“试试就知道了……”
她很敏感也很容易湿,但不容易湿到足以容纳他。他又帮她口了一会儿,才伸手去抽屉里拿安全套。
这可不是做梦,不想戴也得戴。
她听见包装纸撕开的声音,突然细声细气地开口了:“从安哥哥。”
“嗯?”他跪在她的双腿之间,一边做准备,一边问她,“又想要什么了。”
她没说话;他做好安全措施,沉下腰来,抵着她,并不忙着进去,而是哑着声音催促她“快说。等会我可顾不上了。”
“我不想要什么呀……我就是感叹一下……你的腰真的好细……你腰围多少……”她其实并不需要他的回答,“让我用腿量一下。”
说着,她两条腿主动缠上了他的窄腰;他好像说了句脏话,也可能只是低低地吼了一声,分不清是他主动,还是她缠着他进去的,总之他猛地冲刺到了最深处。
她被他撞得仰着头“唉”了一声。
房间里很黑很黑,什么都看不见。她还记得第一次做的时候被劈成两半的那种感觉。但现在不会了,只有他退出去一点又狠狠冲进来时,一阵阵的饱胀酥麻;他刚才顶到了她的喉咙,现在仿佛要顶到她的心里去一样——她明明知道从人体构造来看这绝无可能。颠簸中她失去了方向感,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是床上还是桌上,是躺着还是跪坐着。只能在颠簸中,紧紧地抓着他的背,感受他的背肌用劲时紧绷的状态,仿佛快溺死的人抱着一根浮木。
单人床很窄很窄,他们只能紧紧地贴着彼此,纠缠着,呻吟着,像最亲密的爱人,又像最痛恨的仇人。床随着他一下一下的动作吱呀吱呀地晃着,她本来两条腿都缠在他的腰上;可是很快就无力地瘫软下来。他捞起她的膝弯,有些粗暴地往两边掰开,好让自己能够更加深入——不,这样还不够。他把她抱起来,面对面地,跨跪在他腰上;她短促地叫了一声,两只手都放在他的肩膀上借点力,主动地迎合着。听着她销魂的叫声,他简直要疯了,两只手紧紧地扣着她的腰,加快了这种令他欲生欲死的律动。
可能是因为他刚才在卫生间已经释放过一次,也可能是因为他在飞机上睡了很久,养精蓄锐了很久。他真像是一百年没做了一样不知餍足。花样再多,快到最后一步的时候他还是喜欢最传统的男上女下的姿势,禁锢着她的手腕,狠狠地压着她,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然后非常用力地抽插个十来下,再不管不顾地一直顶到最深处。
她失声叫了起来;他亦低吼出声,抵着她不动了。
她想他们得分开了。
他想他们不可能分开了。
她枕着他的手臂,懒懒地躺在他怀里:“几点了。”
“恐怕已经过了十二点了。”他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太晚了。别回去了。”
反正两位父亲都不待见他们,那就先和家里人分开住一段时间,大家都冷静一下:“这就是我们的家。明天我给晶颐那边打个电话,叫他们推荐个家政助理过来。”
至于吃饭问题也很好解决。他们都太忙了,有时间就一起简单做点,没时间就在外面吃,外婆做了好吃的,他们就去蹭蹭。
老人家希望被需要。他们要是天天回去吃饭,外婆会非常高兴。
不过还是偶尔周末回去就好。他更喜欢二人世界。
她迟疑地问:“丛老师……还不知道吧。”
不可能不知道。
危峨会来找她,找贺宇,那肯定都是在试图找妈妈劝他未果之后发生的。
但是妈妈什么都没说。
“我想她应该知道了。她不会在意这个。”
丛老师真的不在意吗,她想。
她的婚姻正是因为闺蜜插足才破裂的。
如果不是爸爸用力达的婚姻来做比方,她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她伸出手指,在黑暗中沿着他的轮廓,从眉骨描绘到鼻尖,到嘴唇,一直到喉结:“会不会觉得很烦。”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嗯?”
“相骂无好言。你爸现在肯定也很后悔那样和你说话。至于我,就更加不会烦了。忘了我的批语吗?全世界都会来爱我疼我。你爸也一定会喜欢我。”
“他其实很喜欢你。他只是不喜欢我们在一起。”
“他会的。我来解决。别担心。”
“你打算怎么解决。”
“你看,我爸马上就要动身去岘港了。新工厂刚启动,他想管我们的事儿也分身不暇;你家那边我来和你妈妈说,请他们坐邮轮。”他说,“你之前说过如果请他们去环球旅行,他们一定很开心。过个半年再回来,应该不会那么生气了。”
她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轻声道:“你真的什么事都能想出解决办法。”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所以不用担心。都会过去的。睡吧。”
他是真的累了也真的想睡了;可是她还没说完。
“从安。记不记得你之前问我最喜欢丛老师哪一点。”
“你爸爸是因为很爱护你妈妈,所以才会替她打抱不平。我看阿姨不像是那么小气的人。”他闭着眼睛道,“明天下班了,我们把阿姨单独约出来见见面,一起哄哄她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