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空气中浮动着浓郁的花香,是梳妆台上的香薰蜡烛散发出来的。
室内并不明亮,只开了一盏壁灯,整个房间笼罩着昏黄的暧昧中。
傅尧礼以为宁昭睡着了,只留了一盏灯等他。可是走到床边,仍然没有发现宁昭的身影。
难道在浴室?
傅尧礼一边朝浴室走去,一边扬声喊:“昭昭?”
无人应答。
浴室内也没有宁昭。
但地面还残留着水迹,说明宁昭刚洗完澡没多久。
那去哪儿了?
傅尧礼眉宇微微蹙起,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宁昭没有提前给他发消息,应该不会走远。
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傅尧礼心脏募地一紧,他转过身,想出去找人,拇指已经悬在了联系人界面宁昭的电话号码上方。
却见门框处倚着一个人。
正是宁昭。
“昭昭,你去——”傅尧礼一时心急,还没发现异常,等他扶住宁昭的肩头,才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深v领墨绿色吊带丝绸睡衣,衬得宁昭原本就白的皮肤更白皙。
傅尧礼的视线从宁昭的锁骨处离开,上移,落在那对毛绒绒的白色小耳朵上。
他喉头一紧,意识到什么。
“昭昭,这是给我的奖励吗?”傅尧礼轻轻揽住宁昭的腰,声线有些哑。
“喜欢吗?”宁昭漂亮的狐狸眼里波光流转,脸上却是清纯的甜笑。
“嗯,很喜欢。”傅尧礼垂下头,埋在宁昭的颈窝处,鼻端是宁昭身上惯有的的浓郁的花香。
宁昭咬着唇笑,反握住傅尧礼的手,带着他向下摸去:“还有。”
傅尧礼不明所以,下一秒,隔着睡裙,他摸到很柔软的触感。
宁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尾巴。”
脑海中名为理智的弦“啪”地一声断裂。
傅尧礼单手抱起宁昭,温热的掌顺着睡衣下摆往上,蓬松柔软的小尾巴失去睡衣的束缚,自由垂在空中。
宁昭双手紧紧环住傅尧礼的脖颈,被他抱着走到床边。
傅尧礼刚要把宁昭压在身下,被她止住:“等一下。”
“怎么了,昭昭?”傅尧礼体内的欲。火已经开始乱窜,他还是压住性子,问。
“我想这样。”宁昭反身坐到傅尧礼身上,拽住他的领带,用那双勾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好。”傅尧礼背靠床沿坐着。
他如何拒绝得了。
宁昭感受着灼热,俯下身和傅尧礼接吻。
灵活的指尖解开一粒粒纽扣,露出男人精壮的胸膛和分明的腹肌。
睡衣被褪下,露出精致的蕾。丝花边。宽大的掌一寸寸掠过细腻的肌肤,所过之处带起身上人的一阵酥麻和战栗。
唇与唇分开,泛着水光。
傅尧礼轻轻笑着,说:“上次是小猫,这次是小狐狸。”
“喜欢吗?”宁昭问傅尧礼,手摸上有些凉的皮带扣。
“嗯,喜欢。”傅尧礼抚摸着宁昭乌顺地散落在肩头的发。
“可爱吗?”宁昭又问,手上动作不停。
“嗯,可爱。”巨。兽被柔软包裹,傅尧礼闷哼一声,哑声说,“我的昭昭最可爱。”
“性。感吗?”宁昭接着问。
“嗯,性。感。”傅尧礼手臂上的青筋已经暴起。
他的昭昭实在是,太迷人了。
时钟滴滴答走着。
夜更深了。
……
像一片树叶,在半空中打着旋儿,慢慢降落,漂浮到尚且还算风平浪静的大海上。
这次宁昭掌握着节奏,不至于被风浪掀翻。
……
小耳朵和小尾巴上都有铃铛,随着宁昭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响。
毛绒绒的尾巴在身上胡乱扫着,惹得人心里更加痒。
“昭昭,我来,好不好?”傅尧礼握住宁昭纤细的腰肢,问。
“不要。”宁昭还没玩够,脸已经染上红,拒绝道。
……
傅尧礼感受着身下的温柔,喉结重重滚动。
没过多久,宁昭就懒了。
她不肯再辛苦自己,伏在傅尧礼的胸膛上,软声喊他。
傅尧礼反客为主。
……
风浪一下子变得又急又大。
……
大海的中央,一片孤零零的小树叶,独自承受着汹涌的波涛,随着波浪起起伏伏。
……
“昭昭,喊我,好不好?”傅尧礼亲了亲宁昭敏。感的耳后。
“傅、尧礼——”
她被海浪推着向前、向上,声音断断续续。
话音刚落,海浪更为汹涌。
散落下的话,婉转却又不成调。
……
“换一个,昭昭。”傅尧礼“惩罚”着她,语气却是温柔的诱哄,“喊老公,好不好?”
宁昭偏起了坏心思,就是不如他的意:“尧礼——”
“嗯?”傅尧礼咬了咬宁昭的唇瓣,声音里带着笑,“宝宝怎么不乖?乖一点好不好?”
“哥哥——慢一点——”
宁昭像是在坐过山车,已经到了半空,马上就要到达顶点。
唇。齿间挤出破碎的词。
傅尧礼却毫无征兆地,突然慢下来。
“好,慢一点。”
傅尧礼忍耐着,即使就快要爆炸,他仍旧缓慢地后撤,离开被包裹着的温暖。
看起来极其“听话”。
可是过山车被迫停在半空,再也上不了更高的地方,不上不下,更让人难受。
宁昭不满,拿手去拍他:“你不许这样。”
“不许哪样?”傅尧礼故意磨着,假装听不懂。
“就是……不许这样。”宁昭羞红着脸,不肯说。
傅尧礼的目的也不是逼她说这些,他笑了笑,说:“那昭昭喊一声老公,好不好?”
宁昭眼尾还湿润着,她咬住唇,喊傅尧礼:“老公。”
她话音落下,空虚瞬间被填满。
傅尧礼附到宁昭耳边,说了句风流话;“宝宝,喊一次,一下,好不好?”
宁昭没想到,傅尧礼竟这么坏。
居然敢要挟她。
她想说不好,可是马上就快要到云端。
而傅尧礼,是能让她到云端的人。
她不得不答应傅尧礼这个贪心的要求。
“老、公——”
一声叠一声。
婉转,动听。娇媚,勾人。
比最猛的春。药还好用。
傅尧礼一遍又一遍回应着宁昭。
“我爱你,昭昭。”
“我最爱你。”
……
意乱情迷,满室风雨。
两道交叠纠缠的身影被昏黄的灯光投射在窗帘上。
潮起、潮落。
缠绵不休。
-
第二天,宁昭毫不意外地又起晚了。
傅尧礼的精力本就旺盛,宁昭什么都不做,都能被他压着来好几次。昨晚她稍加勾引,更是疯狂。
宁昭不想动,在床上赖了一上午,等着中午傅尧礼回家后服侍她。
除了在床上,傅尧礼偶尔强势、坏心思,其余时候对宁昭都是百依百顺。
中午回到天鹅湾后,他任凭宁昭“控诉”他前一晚的种种罪行。
“你倒是西装革履上班去了,留我一个人躺在床上,都要无聊死了!”
宁昭靠在床背上,做了漂亮美甲的指尖点着傅尧礼的肩,佯装不满。
“罚你睡三天客房。”
傅尧礼喂了她一口粥,说:“错了,昭昭,可以换别的惩罚吗?”
宁昭眯了眯眼,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的漏洞:“只承认错误,不保证不再犯?是下次还会继续的意思吗?”
傅尧礼眉头轻挑。
他又给宁昭夹了一块儿排骨,反问:“可是昭昭,你不是也很舒服吗?”
“傅尧礼!”宁昭的脸一下涨的通红,像只炸毛的小猫,“现在是在讲这个吗!”
她舒服怎么了!她现在就是要控诉他!
他竟然还敢反问!
“好好好,我错了。”傅尧礼温声给她顺毛,“你换一个惩罚,昭昭。”
“你先保证。”宁昭不肯轻易跳过上一个话题。
傅尧礼耸了耸肩,眼尾浮着笑意:“昭昭,你知道的,我不承诺做不到的事情。”
“那你就等着睡客房吧。”宁昭别过头,故意说。
傅尧礼不知想到什么,假装遗憾地说:“那昭昭,下次我可能会更坏了。”
“啊啊啊啊傅尧礼!”宁昭扑进傅尧礼的怀里,拿手去捂他的嘴,“我讨厌你!”
还是不够。
宁昭想了想,在傅尧礼的肩头咬了一口。
傅尧礼把手中的筷子放到碗上,把宁昭圈牢,免得她掉下去:“昭昭,你属小猫吗?”
宁昭窝在他怀里,嘟着嘴,哼哼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