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这条帖子很快再度冲上热搜,尤其是那几个红包,掀起极高的讨论。
  傅尧礼联系了公司的公关部,热度很快降下来。大部分人也识趣地不再带着词条发帖子。
  ……
  解决完这起突发事件,圣托里尼之行才算正式开始。
  不像其他国家和地区,希腊政。府规定商业摄影者必须为希腊籍人士,并且需要持有相关执照,所以苏冷提前联系了一家工作室。
  但毕竟没有自己的团队沟通交流起来方便,因此除了爱琴海,宁昭和傅尧礼只在几处经典蓝白建筑前拍了几组,便前往南半球的三个国家。
  南半球此时正值秋季,气候还算适宜。
  按照规划好的路线,他们将先抵达澳大利亚悉尼,随后继续向南,到达新西兰皇后镇,再折返回大溪地波拉波拉岛,最后回京城。
  因为这三个地方对傅尧礼和宁昭而言都没有特殊的意义,所以挑的都是大热景点,譬如,悉尼的歌剧院、邦迪海滩,还有在帆船上的一组;皇后镇的瓦卡蒂普湖、箭镇、格林诺奇;波拉波拉岛的泻湖、小木屋
  别墅、独木舟。
  拍完最后一站最后一组的时候,宁昭瘫在床上,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她之前的旅行行程都很宽松,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密集、高强度、长时间且有着明确目的的一个月。
  好在接下来的工作都不需要她再担心,其余和婚礼相关的事情也都有专人负责,她唯一需要干的是到时候检查一下出图成果。
  结束拍摄的时候是二十九号,大家一致决定先好好休息一整天,三十号晚上再出发,这样,三十一号晚上就能抵达京城。
  宁昭在床上赖了整整一天,除了洗漱和上厕所坚决不离开床一秒,连饭都只吃了一顿晚餐。
  ……
  三十号傍晚,一行人抵达机场,告别这个美丽的小岛,和这趟累但快乐的全球旅拍。
  飞机在晚上十点落地京城,宁致儒早已开了车来接苏冷、宁昭和傅尧礼,又安排了助理来结算尾款。
  宁昭一路上都像霜打的茄子,蔫儿吧唧只想休息。
  车停到宁家别墅前。
  “昭昭,到家了,下车吧?”苏冷拍了拍身旁的宁昭,轻声喊她。
  她和宁昭坐在后排,宁致儒开车,傅尧礼坐在副驾驶。
  听到苏冷的声音,傅尧礼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说:“我来吧。”
  说着,他打开车门内下去,又拉开后座的车门,弯腰把宁昭打横抱出来。
  苏冷眼里满是欣慰的笑:“辛苦你了,尧礼,那你把昭昭送到她房间去吧。”
  “好。”傅尧礼点了点头。
  夜色浓重,傅尧礼抱着宁昭穿过前庭院,在玄关处换了鞋子,抱着她一路走进她的卧室。
  宁昭倒是没睡着,但她太累了,只想闭着眼。
  一直到傅尧礼把她放到床上,开始替她脱。衣服,宁昭才清了清有些干涩的嗓子,说:“我想喝水,傅尧礼。”
  “等我下去给你倒。”傅尧礼手里提着宁昭的高跟鞋,说。
  宁昭乖乖点头。
  她把外套脱去,疲倦地靠在床头。
  离去的傅尧礼很快折返回来。
  “喏,水。”傅尧礼把手中的玻璃杯递给宁昭,等她喝完。
  他看着宁昭,有些心疼:“累坏了?”
  宁昭撒娇般瘪了瘪嘴叫。
  “辛苦我们昭昭了。”傅尧礼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说,“早点洗漱休息吧,乖。我先回去了。”
  “拜拜。”宁昭象征性地和他挥了挥手。
  门被轻轻带上,宁昭又磨蹭了一会儿,这才下床去洗漱。
  她累极了,强撑着精神做完护肤后,躺在床上,没一会儿便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
  第二天,宁昭醒过来的时候还不太到十一点。
  虽然身体上还有些疲倦,但精神劲儿恢复了不少。
  她趴在床上,挨个回着消息。
  傅尧礼一个小时前给她发了两条消息,问她醒了没有,给她买了福斋阁的糕点,十一点左右桑进会送过来。
  宁昭回的前一个人是阮相宜。
  她说,「昭昭,我们不要做最好的朋友了。」
  起初宁昭又惊又诧,后来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
  她转了转乌黑的瞳仁,在和傅尧礼的对话框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敲。
  「傅尧礼,你不觉得很累吗?」
  「我觉得我们暂时分开挺好的。」
  第83章 鸢尾花“我最爱你。”
  宁昭发完,又点进和阮相宜的对话框,看两个人最近的几条聊天记录。
  哈特阮阮:「昭昭,我们不要做最好的朋友了。」
  zzz:「?」
  zzz:「好。」
  zzz:「人类最好的朋友是狗狗。」
  哈特阮阮:「?」
  哈特阮阮:「可恶!!!竟然没骗到你」
  还没看完,手机屏幕上弹出来一条微信视频通话。
  是傅尧礼。
  宁昭唇角的笑意加深。
  “喂,怎么啦?”宁昭心情颇好地按下接听键。
  电话另一端的傅尧礼看起来却没有她这么轻松。
  他面色沉敛,眼底翻涌着担忧:“昭昭,你刚刚发的那两条信息是什么意思?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了吗?”
  宁昭眨了眨眼,故意不正面回答他:“你不累吗?”
  “昭昭,乖,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不高兴了吗?”傅尧礼眉宇微微蹙起。
  宁昭在心底笑他果然是老年人,一点也不过年轻人的节日。
  她换了个姿势,以手托腮,换了个问题,问傅尧礼:“你愿意做我最好的朋友吗?”
  “不分开的前提下。”傅尧礼不明所以,还是答道,“没问题。”
  “可是小狗才是我们最好的朋友。”宁昭一本正经地说。
  “嗯。”傅尧礼愣了一下,还是说,“我可以做你的——”
  “啊啊啊啊停停停!”傅尧礼还没说完,宁昭连声叫停。
  “做你的狗”这种话从傅尧礼嘴里说出来也太破灭了,她会有种把高岭之花调成m的负罪感。
  傅尧礼咽下最后一个字,问:“但是昭昭,这跟你想分手有什么关系?”
  “我什么时候说要分手了?”宁昭反问,“难道你想分手?”
  “不是你说的吗?暂时分开。”傅尧礼面上的疑惑之色更深。
  看着傅尧礼还没反应过来,宁昭笑倒在床上:“我们现在不就暂时分开了吗?”
  “愚人节快乐啦。”
  傅尧礼明显松了口气,手中紧攥的钢笔“啪嗒”一声落在桌上。
  “昭昭,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傅尧礼抬手松了松领带,说,“玩笑开多了,容易变成真的。”
  随便说他怎样小气都可以,但是和宁昭有关的一切的不吉利的话,他就是不想听到。
  哪怕是玩笑话。
  察觉到傅尧礼可能真的有些低落,宁昭连忙安慰他:“好,以后不说了。我最爱你呀,怎么会和你分手呢。”
  “等一下,昭昭。”傅尧礼点了一下手机,说,“你再说一遍,刚刚说的话。”
  “你要干什么?”宁昭把手机凑近自己的脸。
  傅尧礼挂上清浅的笑:“你刚刚特别可爱,我想录下来。”
  宁昭抬手覆住自己的眼睛:“傅尧礼!我真的是服你了!”
  “再说一次吧,好不好,昭昭?”傅尧礼温声哄着她。
  宁昭重新看向镜头,清了清嗓子,声音又甜又软:“傅尧礼,我最爱你,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的。”
  “嗯,我也最爱你,昭昭。”打电话时的担忧和猜测完全散去,傅尧礼此刻心情好到顶峰。
  而且是那种,从低谷到顶峰的快乐。
  “对了,昭昭,刚刚赫舟过来了,他说想组个局,大家聚一聚。”傅尧礼想起另一件事,说。
  “嗯?可以啊,不过是什么时候?”宁昭问,“今天可能不行,我有点累。”
  “没定好呢,他顺路过来找我,提了一嘴,其余的也没细说。”傅尧礼说,“他知道我们刚结束,比较累。”
  “行,那等赫舟哥安排吧。”她刚说完,卧室的门被敲了敲。
  “等一下,我去开门。”
  宁昭一边说,一边去开门,是做饭阿姨。
  “怎么啦,阿姨?”宁昭笑晏晏地问。
  “刚刚来了一位先生,送了福斋阁的糕点过来,说是傅先生给您买的。”阿姨不在宁家住,只有饭点会过来。
  “好,谢谢,我知道了,您去忙吧。”宁昭道了谢,看着阿姨下楼。
  两人的对话被傅尧礼完整听到,他问:“桑进送过去了?”
  “嗯嗯。”说到这里,宁昭控诉道,“你怎么能让桑特助来干这种小事呢?他是总助!总助!要干的可不是替老板跑腿买甜点这种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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