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宁昭跨坐在傅尧礼身上,乌顺的黑发散在脑后。
  “嗯。”傅尧礼点头,拿不准宁昭想干什么。
  “那——”宁昭的视线顺着傅尧礼的眉骨下移,一路移到他颈间凸。起的喉结上。
  “我想——”
  她食指指尖在那颗小小的喉结上打了个转儿,俯身,轻轻咬上去。
  第79章 鸢尾花“再亲一会儿,好不好,昭昭?……
  昏黄的灯光洒落在两个人周围。
  傅尧礼感受着颈间传来的突如其来的温热,和细微的痛意,闷哼一声:“昭昭。”
  说是痛,其实也不准确。
  因为宁昭的动作很轻,带着挑。逗的意味。
  更多的,是痒,和腾升的欲。望。
  听到傅尧礼喊她,宁昭微微抬起头,漂亮的狐狸眼晕着水光。
  “喜欢吗?”
  她的尾音像是带着小钩子,一下一下钩在傅尧礼的心上。
  傅尧礼还没来的及说话,颈间已经又被柔软的唇覆上。
  “宝宝。”傅尧礼的声线有些哑,分明已经染上情。欲,他抚摸着宁昭的头发,“谁教你的?”
  “早就想这么干了。”宁昭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傅尧礼的耳侧,带着她一贯的香甜气息,“在周庄的时候。”
  “宝宝,抬头。”傅尧礼温柔地诱哄着。
  宁昭如此蜻蜓点水在他喉结处细细地吻着,于他而言简直是一种折磨。
  “怎么啦?”宁昭非但不抬头,反而在傅尧礼的颈侧埋得更深。
  傅尧礼整个人被浓郁的花香围绕着,沉。沦着。
  是宁昭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她刚洗过澡,香味更浓。
  大多数时候,傅尧礼对宁昭都是极其温柔的,几乎称得上百依百顺。
  然而他是在上位待惯了的,骨子里不可避免地会有强势的一面,譬如此刻。
  他会温柔地照顾宁昭的感受,也会在适当的时间掌握主动权,引导、带领着宁昭,获得更多的——
  快。感。
  “宝宝。”傅尧礼翻身,把宁昭压。在身下,声音是温柔的,动作是不容置喙的。
  他的双手撑在宁昭脑侧,整个人把宁昭完全拢住,健硕分明的腹肌块儿隐隐约约露出来。
  宁昭看着傅尧礼眼睛中的情。欲,主动抬起双臂,勾住他的脖颈,把他拉下来。
  吻上去。
  这个吻的主动权也很快过渡到傅尧礼的手中。
  傅尧礼单手扣在宁昭的脑后,免得她仰头太久会累。
  由浅入深,傅尧礼吻得越来越炽热,两人唇齿间的空气逐渐稀薄。
  宁昭的脸蛋已经红透,整个人都软下来,那双妩。媚的眼睛勾。人却不自知。
  喘息的片刻,傅尧礼拉过宁昭的手,摸到自己的浴袍上。
  “宝宝,打开它。”傅尧礼带着宁昭,解开松松垮垮的浴袍带。
  宁昭的声音又软又娇,溢出轻轻的一声哼。
  柔软灵活的指尖在傅尧礼的腹肌上四处游走,无异于是在为这场接吻火上浇油。
  傅尧礼再度吻下去:“昭昭真乖。”
  明明房内的空调温度一直没有变,两人却都觉得越来越热。
  渐渐地,傅尧礼不再满足于只和宁昭接吻。
  他礼尚往来地扯开宁昭的浴袍带,温热干燥的掌从锁骨处逐渐向下,所过之处是细腻、柔软的触感。
  宁昭被摸的浑身战栗,身下传来异样的感受,她推了推傅尧礼的胸膛,示意他停下。
  “怎么了,宝宝?”傅尧礼担心宁昭不喜欢。
  两人之前分住两家,从没有这样几近于肌肤相贴地接过吻。在法国的时候虽说共处一室,但毕竟那时是刚在一起,傅尧礼还收敛着。
  这次确实是……有些……
  宁昭别开眼,不好意思去看傅尧礼,声音细若蚊蝇,几乎难以启齿:“傅尧礼,你……我……”
  她最终还是没说出来,而是指了指某处。
  傅尧礼几乎是一瞬就明白了宁昭的意思。
  他调整了一下,哑声说:“那换一个让昭昭舒服的姿势。”
  “再亲一会儿,好不好,昭昭?”
  宁昭的腿间一片灼热,整个人都泛着红,嘤咛了一声:“好。”
  ……
  这个吻比平时久了太多,结束的时候宁昭几乎要失去所有
  的力气。
  傅尧礼用手让她舒服了个彻底,但到底是不舍得让她受苦受累,自己解决了不断积累的欲。望。
  -
  第二天上午是十点的飞机飞冰岛,宁昭八点的时候被苏冷喊起来。
  前一晚她在傅尧礼的房间待到将近十一点,确保自己完全看不出异样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但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全是她和傅尧礼干的那些荒唐事儿,甚至,还要过分。
  “昭昭,起床了。”苏冷站在宁昭的床边,看着她有些红的脸,皱了皱眉,抬手去摸她的额头。
  幸好不烫,不是发烧。
  苏冷放下心来。
  那脸怎么这么红?
  苏冷又去看空调的温度。
  很适宜的温度。
  那是……
  苏冷看了看宁昭身上紧裹的被子,以为自己找到了原因——
  这么温暖的室内,昭昭盖的这么严实,不热才怪。
  宁昭已经醒转过来,她一睁开眼,看到苏冷的面庞,下意识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几点了,妈妈?”
  “八点了,起床洗漱吧,一会儿我们去机场了。”苏冷揪掉宁昭的被子,“晚上睡觉你盖的太严了,昭昭,热的不行了吧?小脸儿那么红。”
  宁昭翻了个身,埋进枕头里,闷闷的声音传出来:“嗯。”
  其实不是热的,妈妈。
  这话她当然只会在心里想一想,不会真的说出来。
  又在床上磨蹭了几分钟,宁昭去洗漱。
  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宁昭从洗漱间探出身子看了一眼,苏冷正走过去开门。
  应该是工作人员,来商量接下来的行程,宁昭想着,没往心上放,继续刷着牙。
  下一秒,苏冷的声音响起:“你怎么都带上来了,尧礼?多么麻烦。”
  紧接着是傅尧礼的声音:“没事儿,妈。这样昭昭就不用下去了,直接在这儿吃了就可以。”
  傅尧礼?
  宁昭再度探出身子,往客厅的方向看去。
  傅尧礼正把早餐一样一样摆在桌上。
  像是察觉到宁昭的目光,傅尧礼偏头,和她视线交汇:“洗漱完过来吃饭了,昭昭。”
  宁昭嘴里含。着牙膏沫,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三分钟后,她从洗漱间走出来。
  苏冷自觉地把空间让给他们两个:“那我去小宋那里一趟,她刚刚给我发消息来着。”
  “好。”宁昭点点头。
  门被“砰”一声关上。
  宁昭盘腿坐进沙发,看起来还有些不太清醒。
  “昨晚没睡好吗,昭昭?”傅尧礼磕开一颗水煮蛋,问。
  宁昭眼风一扫,撅起嘴巴:“都怪你。”
  “嗯,都怪我。”傅尧礼把手中去掉壳的白嫩的水煮蛋递给宁昭,“看看想吃什么?要是没有想吃的,我再去给你买。”
  宁昭咬了一口蛋清,扫视了一圈桌上的早餐。
  有七八种,都是她平时爱吃的。
  “都想吃。”宁昭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把完整的蛋黄放进去。
  她吃不惯水煮蛋的蛋黄。
  “嗯,那慢慢吃。”傅尧礼揉了揉宁昭的头发,说,“吃完我们就准备去机场了。”
  -
  冰岛,黑沙滩。
  三月初的冰岛气温仍然很低,因此众人并没有计划在这里久待,只决定拍一组极光婚纱照。
  傅尧礼早已委托专业人士观测过气象,当晚出现极光的概率极大,所以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第二天就可以启程,飞去巴黎。
  在冰岛的夜晚再穿大面积露肩露背的婚纱显然不可能,宁昭挑了一身长袖的正红色长礼裙,傅尧礼又给她添了一件红色斗篷。
  夜幕逐渐降临,天空变得越来越深邃、干净。
  众人在帐篷里耐心地等待着,临时请过的专业团队在一旁实时监测。
  当第一道绿色的光弧划破天际的时候,宁昭和傅尧礼已经站在了提前预演好的位置。
  摄影师调试着设备,不断抓拍。
  整个天空很快被绚丽的极光覆盖。绿色、紫色、粉色的光带交织在一起,梦幻又震撼。
  宁昭之前一直嫌冷,从没来过冰岛,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极光,难免惊喜。
  其实团队中的许多人此前都没有踏足过冰岛,托宁昭和傅尧礼的福,才能看到如此壮观的自然景象。
  “好漂亮。”宁昭盯着极光,赞叹道。
  傅尧礼立在她身边,问:“喜欢看?那以后每年都来好不好?”
  “那还是不要了。”宁昭拿指尖点了点傅尧礼的肩膀,“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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