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两次惩罚之后,桑时桉抬头看向简涔予发红的眼尾,报复的快感稍稍被压下去一些,总算愿意对简涔予好一点。
她重新俯下身,吻过去的动作温柔下来,安抚性的一下下轻啄。与此同时一手扣上简涔予的手,十指交扣的捏了捏。
简涔予强忍了许久,终于得到了觊觎已久的温柔,猫猫的吻比她想象中更软更甜,抵住吮吸时,一瞬间酥麻的电流好似涌遍全身。
简涔予半阖着眼享受桑时桉带来的感受,配合着把自己放松下来:“我该猜到的,你想要报复姐姐吗?”
桑时桉听到‘报复’两个字就一阵脸热,被拆穿的羞恼让她故意重重一吸,然后迅速抬头,撤得毫不留情,神情十分无辜,指腹却在简涔予的心口打着圈,像是在索要真心。
简涔予好不容易调起的情绪在她远离时又渐渐冷却下去,桑时桉像是把玩什么新玩具般,用一周没修剪的指甲刮蹭刚刚亲吻过的地方,手极稳,连指腹都不曾碰到一寸。
然后毫不留情的刮擦过去。
指甲看似不到一毫米的长度,薄薄的却比牙尖还要尖锐,简涔予浑身一震,终于忍不住要推开桑时桉。
桑时桉却按着简涔予,在要被简涔予挣扎开之时,极尽温柔的又吻了下去,温软的唇瓣代替指甲,恰到好处的让简涔予软了身,把刚刚的疼痛遮掩过去,变成另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感。
简涔予青白的手指崩紧,血管青筋浮现。
桑时桉抬眸,一边贴着亲吻一边说话喷洒热气:“涔予姐姐怎么是这副表情,是我做得不够好吗?”
简涔予简直要被桑时桉给气笑了。
前两天予取予求的乖软猫猫,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技巧。桑时桉没给简涔予开口的机会,又开始重复刚刚的行为。
温柔的陷阱令简涔予不敢沉溺,可对于桑时桉的爱意又让她无法自控的沉沦,指尖蜷缩又紧绷,本能的支起膝盖要躲避,太阳穴都浮现起青白的经络。
简涔予似疼痛似沉溺的声音传来,一会再重些一会别咬的,桑时桉的嘴都要酸了,看着亲吻过的地方也快被调动到破皮,这才慢吞吞的松开,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深深吐了口气。
然后威胁一般的问:“你以后还像那样欺负我吗?”
简涔予偏过头,热汗顺着光滑的皮肤落下来,胸口喘息剧烈,却拒绝回答。
桑时桉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她正考虑要不要趁现在简涔予没什么力气,去把简涔予买来的玩具都拿过来玩上一遍时,简涔予却忽然笑了出来。
她明明是躺着的,长发如绸缎般扑散开,向来清冷的面容寸寸浸染情欲:“桉桉,原来你喜欢这样啊。”
声音像是从地底爬出来的绝美精怪,无孔不入的侵入耳中,是警告也是威胁。
桑时桉沉默地跟简涔予对视着,十来秒后,她选择了继续。
同时也没漏过简涔予脸上意料之中的笑意。
桑时桉按着简涔予的腿,吻落下的瞬间又极尽缠绵的吮吸,而后齿尖重重往前一压。
简涔予发出比刚刚都要急促的喘息声,想象中的愉悦感并没有到来,冷汗从后背阵阵冒起。
简涔予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紧紧地盯着桑时桉柔软的发顶,感受着桑时桉的呼吸一阵阵的撩拨,明明没有接触到,却依旧被濒临的情绪逼得颤抖起来:“桉桉……宝贝……你听、听话。”
桑时桉丝毫不委屈自己,嘴酸了就停下来,再一次抬头时,她拿过简涔予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离温砚笙的电话挂断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简涔予对她最过分的时候,逼得她一个小时承受了六回,喝了一整杯水才缓过来。
那她也再玩半个小时,让简涔予尝一尝六次不得解脱的感觉,也没什么关系吧?
第68章
燕城夜间的温度达到了零下十五度, 屋内的热气却蒸腾得人快要溺毙。
简涔予被桑时桉吻一下就抖一下,散落下来的长发被汗沾湿,灼热的视线却紧紧的盯着桑时桉, 像是随时做好了要反制的打算。
桑时桉的眼睫下意识颤了颤, 又很快压住这几天习惯性想逃避的心理, 理直气壮的瞪向简涔予:“就、不、听、话!”
桑时桉逼着自己不去看简涔予,继续低下头虐人, 叼着简涔予给她狠辣的吻,舌尖狠狠推压。如果是简涔予这么对她做, 她恐怕早已招架不住的哭喊,简涔予却依旧能忍又倔强:“那……那你就试试。”
体温升高的热汗和疼出来的冷汗交织在一起, 整个人却还能保持理智,望着模糊视线里桑时桉生动的表情,瞳孔都开始涣散,显然到了极致。桑时桉收起牙, 柔和的吻着简涔予,缓慢的伸出舌头, 一点一点, 极尽简涔予的喜好,含糊的声音忽然从口中飘出来:“thessaline是谁?”
咬词发音都很精准, 显然是听到的时候就牢牢记在心底。
简涔予整个人都像泡在温泉中, 一边享受一边又生理性反射的提防着桑时桉的突然发难。她长长的松了口气:“我在英国读书时的导师……是个, 老牌贵族, 家里从政的人不少。”
简涔予看桑时桉听得仔细, 话说了一半就停住,勾着桑时桉的好奇心。
很显然,此刻在她面前的已经不是乖巧的猫猫了, 而是被她亲手调教出来的小疯猫。
小疯猫跟简涔予对视了三秒,就毫不留情的露出尖牙,又开始一轮的折磨,床单被搞得越来越乱,简涔予没坚持过一分钟就被迫继续解释:“停……停下不要缠……因为,欧洲即将颁布法令!”
柔软的舌尖叼着简涔予深深的卷,然后又留出间隙用牙齿深深的刺,在简涔予说出那句话后,桑时桉略微放轻了力道:“什么法令?”
“华兴上市招商依靠的是在欧洲买下的大片油田储能,以及它附赠的一些矿产。”简涔予的声音都发着抖,她克制着身体的变化,说得很慢很慢,一句话就用了将近一分钟。
“但欧洲即将出台相关能源税的新政策,以及。”简涔予此刻的声音自带缱绻的调子,慵懒而有狠戾,“极大可能将禁止开采。”
桑时桉惊讶的睁大了眼,一时间都忘了自己跟简涔予正在做什么,爬起来问:“所以温砚笙才会希望华兴股价早日涨幅破1000%?现在华兴招商的胃口有多大,今后政策出来时就有多惨烈。”
可是这个项目简氏已经筹备许久,简涔予又是在什么时候得到有关政策的消息的?是在回国后,还是回国前?
桑时桉问:“你早就知道,那简伯伯知道吗?”
简涔予摇头。
那就是说,那就是说……“在简振扬跟你作对的时候,你就已经有了这个布局,所以你之前也没有非常明确的阻拦简伯伯对简振扬的帮助?”
简涔予挑了下眉,没想到桑时桉能立刻猜到她的心思,心头一暖。
简涔予透红的面庞倏然逼近,修长的指节挑起桑时桉,囚禁的困徒摇身一变,鼓励般的说:“不止,再猜一猜?”
桑时桉察觉到简涔予的别有深意,果断摇头:“不,我不想听了。”
她去推简涔予,却被简涔予反压下去,简涔予整个人都滚烫着,像是发了烧,她咬住桑时桉的耳朵,报复性的碾了碾,强迫桑时桉听:“要让简振扬入套,一是需要简家长辈的支持,二便是需要让简振扬自己有紧迫感。”
“当时我的研究成果还未投入临床试验,只是理论上成立,不足以威胁到他。我当时愿意跟我爸妈去你家,便是为了简振扬的事。”
桑时桉几乎在一瞬间就想清楚了关键。简涔予当时和桑时樾一见面就相谈甚欢,虽然两家人并不强求联姻,但桑时桉当时就对那场面十分抵触,自然也没有仔细去听谈话细节。
简家和桑家的联姻推动了简振扬发展华兴油田项目,而简老爷子的纵容让这个项目以最快的时间上市开盘。
像是端上饭桌的美味佳肴,看似简振扬风光无限,实则受益者早已等在幕后。
简涔予专攻药学,并不擅长金融财务,但她毕竟从小耳濡目染,怎会真不染纤尘?
她在床上当个故事般讲给桑时桉听,说者无意,听者却深陷动容。桑时桉突然压住简涔予的肩,将人反压了回去。
要换成之前,桑时桉定然很难得逞。但现在的简涔予屡次被她推到攀顶边缘,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为难忍受的崩溃边缘。
在桑时桉再度吻下去时,简涔予终于受不住的抬手去拉,声音发紧:“桉桉……”
“这次是奖励。”桑时桉带着笑,“相信我。”
牙齿被很好的收拢起来,吻落下的时候,桑时桉极尽缠绵,卷着简涔予牢牢吮卷数下,与此同时倏然全部含进一吸。
简涔予猛地咬上自己的手背,晶莹的腰腹绷出一道紧实的弧度,凌乱的床铺再度沦陷。
她足足失神了半分钟,被强行控制的痛苦过后就是极致的欢愉,即使理智如她也不能幸免,灵魂仿佛都在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