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这下,简知桓看向自个女儿的脸色更复杂了几分。
  桑时桉把这些看在眼里,偷偷用手机给桑时樾发消息:[怎么办,我看妈妈都有种想认涔予姐姐当干女儿的架势了,简伯伯脸都要黑了]
  桑时樾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也在微信里回:[这事本就是简伯伯看不开,放不下几十年的兄弟亲情,多给他点压力挺好的,不然到时候简氏到底听简涔予的还是简振扬的?]
  桑时桉:[如果简振扬真被简爷爷扶上位了,你得亏不少钱吧?]
  [上回我看报表时看到那些合作项目了]
  桑时樾:[那也不关你的事]
  桑时桉理所当然:[亏钱了难道不影响我的股份分红吗?少的钱你帮我补吗?]
  桑时樾:[可以啊]
  [等给你添嫁妆的时候一起补]
  桑时桉:……
  输了输了,这钱不要也罢。
  时间差不多后,饭桌上开了席。每道菜品的量并不多,盘盘碟碟的却都很精致。期间聊起桑时桉的学业,简知桓问了一句桑时桉有没有出国念书的想法。
  桑时桉独立能力差得要死,当初拼了命的考上燕大,就是因为吃不了一点远渡重洋的苦,立刻求助似的望向桑时樾。
  桑时樾放下筷子,敬了简知桓一杯酒,说:“金融是燕大的强势学科,qs在全世界都是靠前的。要真去国外,也只能从哈佛斯坦福牛津那几个里面选,只是研究生再出去,西方的学术背景和教学模式可能会难以适应。而且也不怕您笑话,我们家还挺担心她看上个洋鬼子以后就不回国了的。”
  桑时桉犟了一下:“我哪有那么恋爱脑?”
  桑时樾斜了她一眼,差点就要把她单相思的事抖出来。
  任黎笑着打圆场:“这事得看她自己,要是她自己愿意,出去几年也挺好的。就像涔予,出去几年回来,都变成一个大姑娘了,也不知道我们家桉桉什么时候能变成熟。”
  简涔予看着桑时桉,恰好触及桑时桉的视线,她淡淡地笑了声,礼貌而又夸赞的说:“她在学校里很优秀,保持她现在的成绩,加上她参与的活动、竞赛,就算想要申请哈佛,成功的几率并不小。”
  听她这么一说,任黎脸上的笑容就更大了,有着对自己孩子的骄傲:“这样子吗?这倒是我做妈妈的疏忽了,她爸爸出差前我们还聊起过一回,说桉桉好像对这个专业对家里的生意不是很感兴趣。”
  她说完,桑时桉缓慢的眨了下眼,没应和也没反驳。
  任黎看向简涔予:“我看她还是跟你比较讲得来,涔予,你寒假的时候方不方便带带她?”
  简涔予看向桑时桉,带着几分询问。
  桑时桉眼神很乱,索性垂下眼。
  简涔予顺势说:“寒假我确实要去简氏,桉桉愿意的话,我可以带着她熟悉熟悉公司运作。”
  桑时桉捏紧汤勺柄,听懂了她妈妈这话中更深层的含义,面无表情的说:“到时候再看吧。”
  饭后,桑时桉去冰箱挑想吃的水果,出来时看到人都被她妈妈叫进了书房。门没有关,特意为桑时桉留着。
  桑时桉走到门口时又听到简振扬的名字,正要再听几句,撞上出来接电话的简涔予。
  桑时桉让开路,却被简涔予拉着上了楼。
  直到进了她的房间。
  手机铃声在楼梯口就中断了,房门关上时桑时桉还在关心:“你不接电话吗?”
  简涔予打开手机,划到通话记录栏。
  是一个境外的陌生号码。
  “不重要。”
  桑时桉奇了:“那你还出来干什么?”
  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照下,简涔予的瞳色格外的深,桑时桉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你出来找我的?”
  简涔予的语气略有些无力:“嗯,我爸爸似乎还想撮合联姻的事,你哥哥应该也快躲出来了。”
  简知桓能经营简氏那么多年,也不是一味愚孝的人,不至于在简涔予拒绝联姻后又上赶着撮合。
  这也事关颜面。
  唯一的解释就是,也许他遇到了让他丢这个颜面更棘手的事。
  桑时桉怒从心头起:“是不是简振扬他们又做什么事影响到整个公司了?难怪我妈妈刚刚提了让我寒假去你那实习当吉祥物呢。”
  简涔予听她这么形容自己,不由笑起来:“确实有点棘手,公司有两张银行授信快要到期偿还了。”
  这种事财务不可能没有提前准备,桑时桉稍一猜测就想通了关键:“原先准备好的资金被挪用了?”
  “简振扬在境外赌博输了钱被人扣押了,我大伯救子心切,就在老爷子的允许下先挪用了笔公款。”
  桑时桉没忍住骂了句脏话:“确实,你们总不至于让警察抓你爷爷。”
  简涔予点头:“是这个理。”
  “亲戚多怎么这么麻烦啊。”桑时桉紧紧的皱着眉,“凭什么简振扬的事每次都要你们帮着善后,我能不能雇人把他扔到无人的小岛上去?”
  简涔予又轻轻的笑了一声,手机的自动锁屏时间到,光线收尽,一片漆黑。
  桑时桉转身要去找开关,被简涔予握住了手腕:“那可不行,圈禁人身自由,犯法。”
  掌心的温度顺着细腻的皮肤纹理递送过来,桑时桉心道都出国了警察也管不着,她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
  “原来桉桉这么在意我啊,上回为我去打架,这一回又愿意为我买凶,怎么感激你好呢?以身相许好不好?”
  ‘好不好’三个字带着上扬起的尾音,在这样贴近的距离中声音莫名的涩,根本躲不开。
  桑时桉艰难的咽了下嘴,说:“我开玩笑的,为了简振扬那个人渣就去买一座岛,多费钱啊。”
  “说的也是,为了简振扬没有这个必要。”简涔予另一只手虚虚的圈上桑时桉的腰,靠近过去,落在桑时桉耳畔的声音更轻了,“但桉桉担心我的心意,我心领了。”
  桑时桉站直了身体,用另一只手去找房间灯光的开关,敷衍道:“嗯,我妈妈刚刚不都夸你了,看在我们从小认识的份上,你那研究要是真能赚钱,到时候记得给我留个送钱的机会。”
  简涔予应:“嗯。”
  “你不嫌黑吗?让我先开个灯。”
  “开灯做什么,你不觉得现在这样很像在偷情吗?”
  “简涔予,你是不是又把我当成猫猫了?这可是我家,你别乱说话。”
  “嗯。”简涔予的声音里带了笑,似乎心情很不错,也因为桑时桉的这句话,原本虚掩着的手收紧,将桑时桉拉入怀里。
  房间里没开灯,桑时桉的视线被挡住,鼻息间能闻到简涔予身上的热气,就连清幽的香水味也变得暧昧起来。
  简涔予忽然沉沉的叫了她一声:“桉桉。”
  桑时桉要是在被亲吻两次后还听不懂这种语气,她就真的是傻子了。
  她立刻推开简涔予:“这是我家,你别乱来啊。”
  简涔予还没说话,桑时桉已经摸着黑往里走了,甚至分不出精力去开灯。
  她心道简涔予好不容易正常了一个白天,现在又开始失恋综合症了,这种把她当成猫猫的毛病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改?
  简涔予出国前,在这个房间给桑时桉辅导过无数次功课,也留宿过很多回,对房间的构造不比桑时桉陌生,很快就追上桑时桉,将人捞住。
  桑时桉一时不慎,往前扑去,直接带着简涔予倒进床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翻过身吻住了唇。
  桑时桉没想到简涔予真打算做这个:“喂你——”
  话还没说完,唇再度被压紧,简涔予熟门熟路的挑开她的牙关,唇舌纠缠进来,滚烫的温度压着她的舌寸寸研磨。
  桑时桉的双手被压住,受不了的抬腿去踢,似乎是踢实了小腿,简涔予闷闷的发出一声轻微的忍受声,桑时桉当即不敢再动。
  简涔予趁机又重新把桑时桉压了个严实。
  回过神时,嘴唇已经被亲得湿滑黏糊,不断的被摩挲被吮吸又化为缠绵的纠缠。
  床铺间漫开轻微的水声,桑时桉软成了一团,被压制的双腿几乎再没力气作二次反抗,她只在心里划过一个念头——希望家里人不要在这时候来寻她。
  “啊……简涔予——”桑时桉长那么大,严格意义上第一次的初吻就是在昨天晚上,实在受不了简涔予这种过分亲昵的吻。
  桑时桉气得直接张口去咬人,简涔予任由桑时桉咬上来的牙关收紧,像是在赌桑时桉不敢真的用力,不慌不忙的寻到机会,重新勾上桑时桉的舌,密不透风的吻着她勾缠拉扯,占有欲极强。
  亲吻的间隙,简涔予侧了下头,把落到唇边的发丝全拨弄到一边,用更舒服的姿势重新压下去亲吻,两人之间也贴得更紧了。
  “简涔予……你不准,你好过分……”
  “你说的对,现在我们才像是在偷情了。”简涔予的声音潮湿,带着愉悦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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