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宋孜卿站起身,踉跄地走向屋外,没有推门进去,而是躬身行一礼。
“卫主药,抱歉,我是一个极为传统的男子,在成亲之前不想和任何人发生意外。”
“我想你也不愿就这么将自己交付给一个还没有完全了解清楚的男子。恩师授我以酒,我喝了,但其他的,恕我不能从命。”
卫婉仪在房内抓紧了衣袖,又松了。
换作任何一个正常男子,此时都应该推门进来了。
宋孜卿强忍不适也要离开,到底因为他是正人君子,还是其他原因呢?
第120章
青棠在药园采了一些芳草, 按照宋孜卿以前煮酒的步骤煮制了一壶百香酒。
药园夜里无人,煮酒的香气也不会被别人闻到。
青棠带着酒壶走向后山,心想, 也不知今夜宋孜卿在不在后山小院,会不会还有别人。
不过,只是送一份礼,应该没什么问题。
山道两侧开满了萱草、鸢尾、栀子和飘香藤花,蟋蟀和蝉的鸣叫一浪高过一浪。
远远的,青棠望见宋孜卿的院门没有关。
如果宋孜卿在院子里,肯定会关上门, 没关门是怎么回事, 进贼了?
青棠快步走进院子,宋孜卿的屋内亮着灯火。
“宋孜卿?”
青棠将门关上, 走进屋看到宋孜卿靠墙坐在地上, 脸上满是汗。
“你怎么了?”
宋孜卿看到青棠进来,突然站起来抓住青棠的手,话音低沉带着怒意:“你去哪了!”
“我……我去药园给你煮酒了。”
青棠被宋孜卿炙热的体温烫到了,他一时间以为宋孜卿中蛊了。
“你中蛊了?”
宋孜卿额头的汗沿着棱角分明的脸流到下巴,滴落到地上, 他看着青棠手中的酒壶, “为何要送我酒?”
“你不是说我送你的和别人一样吗?我特地去药园摘了芳草煮酒, 送你一个独一无二的贺礼,祝贺你坐上医丞。”
宋孜卿饥渴地凝视着青棠, 沉重喘息,仿佛要吃了他。
青棠有些害怕了,“你没事吧,要不去太渊楼?”
宋孜卿:“我救了你的命, 现在你救不救我?”
青棠点头,“你救,解药在哪?我帮你拿。”
宋孜卿嗓音低沉:“你。”
青棠:“什么?”
宋孜卿:“你就是解药。”
青棠脑子急速转动,体温高,出汗量大,解药是自己,“你中媚药了?!”
宋孜卿点头,“你答应吗?”
青棠:“你是医修,怎么会这么容易中媚药?”
宋孜卿:“你不管,你只说答不答应我?”
青棠顿了顿,“可以,但是我不负责,我们就当一夜情?你解你的药,我借你修炼一下,扯平了。”
宋孜卿因强忍冲动,额角青筋微张,听了青棠的话从唇角咧开笑起来,气笑了。
“原来我对你的求娶,那些吻,你根本没当一回事?!”
青棠低着头,“你不是想娶卫婉仪吗?你的长老之位不要了?”
宋孜卿:“那些事我会处理,我始终喜欢的是你。”
青棠:“我还要去找索颐,没有打算这么早就定下来。”
宋孜卿喘息着:“我和你一起去杀索颐!”
“那也不行。”
青棠抽身想走,宋孜卿将他禁锢在自己怀里,半分动弹不得,“我们医修骨子里都是很传统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到底想怎么办?”青棠瞪着宋孜卿,“你不会是想现在就结道侣契约吧?”
“对。”
“?!”
宋孜卿松了一只手,让青棠转个身,从背后环抱住他,“结了道契,我再艹你,你属于我了,就不能再找别人,所以结道契很合理!”
青棠的后腰触到了宋孜卿那烈火烹油、蓄势待发的热意,猛地颤抖了一下,“不行!”
宋孜卿拿出小刀在自己的手上划了一道,又按住青棠的手划了一道。
青棠:“宋孜卿,你疯了!”
宋孜卿将自己的手与青棠的手交叉相握,两人的血在手心融合在一起。
“现在跟着我一起念。天地为证,日月为鉴,此生不渝。”
青棠咬紧嘴唇,不说。
宋孜卿咬住青棠的耳朵,“快说,时间拖得越久,惩罚越严重。”
青棠疼出了声。
宋孜卿顺着青棠的脖颈落吻,汗水的冰冷和身体的热意一起沾染在青棠的脖颈上。
他真的等不及了,热意席卷了他的肺腑,脑海满是青棠光着身躺在床上雕香栾果的模样,鼻间是青棠身上的诱人香气,“快说!”
青棠又被咬了,热意一直围绕着他,实在受不了,只得低声说:“天地为证,日月为鉴……此生不渝。”
两人相握的手臂内侧开始生出繁复的红色契纹,皮肤产生了一股灼烧感。
道契结成了。
青棠的双脚一轻,被宋孜卿抱到了床上。
宋孜卿的面容在青棠眼前放大,比之前施针时更近,近到两人的鼻尖接触到一起。
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只有宋孜卿的存在,他的唇猛烈地扑过来,包裹、啃咬青棠的唇舌。
好烫,好烫,又烫又喘不过气。
暴烈的热吻侵占了青棠所有的呼吸,掠夺了他的视线。
宋孜卿粗重急促的喘息,伴随着从喉腔内发出的哼声,血液沸腾,一边吻一边撕碎了青棠的衣袍。
青棠手里还握着那瓶酒,“你不要太粗暴了,我会受伤的。”
宋孜卿挺身将青棠手中的酒夺了过去。
青棠:“你不能再喝了。”
“不行,这是你给我的独一无二的贺礼,为了祝我坐上医丞之位。”
宋孜卿揭开酒壶,将整壶酒淋在了青棠身上。
青棠浑身湿润,芬芳酒浆在白皙如玉的皮肤上流淌,散发着盈盈润泽的光。
“宋孜卿,你干什么?浪费了一壶好酒!”
“品尝你的贺礼。”
宋孜卿俯身品尝、舔舐芳香的酒浆,将美味的贺礼紧紧搂住。
回龙汤点燃的欲.火,此刻彻底解除了意志力的束缚。
屋子里很热,两人也很热,酒的芬芳和旖旎气息四散开来。
青棠像溺水的人颤抖着勾住宋孜卿的脖颈,手臂内侧的红色契纹昭示着两人已经是道侣。
那枚悬在宋孜卿脖颈的玉坠晃来晃去,自己也跟着恍惚起来。
酥麻的感觉绵延到了四肢百骸,好似浮上云端仙境,又像在海浪中飘摆。
宋孜卿在青棠耳畔沙哑低语:“你知不知道,医修最清楚哪里是最高处?这只是开始,别晕过去了。”
往后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混乱起来……
那夜后,青棠在宋孜卿的屋子里休息了两日才恢复。
修合欢道的人韧性很好,轻易不会累着,也不知宋孜卿是受媚药影响,还是本身就很。。。
到最后,青棠抓着被子哭哑了,感觉肩膀上滴落了什么温热的东西。
青棠转头发现宋孜卿咬了自己的手臂,唇上鲜血淋漓。
那双深如漩涡的眼睛满含热意,涌动着暗光,刹那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之后,青棠就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混乱不堪的床榻已经收拾干净,青棠身上也换了一件宋孜卿的中衣。
青棠把左手伸出,看了看手臂内侧的红色契纹。
院门嘎吱一声开了,许是宋孜卿回来了。
青棠赶紧把自己埋进锦被中。
宋孜卿进屋,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的一角,青棠只给他一个后脑勺。
“还在为道契的事生气?”
“哼。”
宋孜卿躺上去将青棠搂住,亲吻他的脖颈,“等炼好了药,我们一起去杀索颐。以后一直和我在一起,不好吗?”
青棠转头看他:“……真的要和我一起去?”
宋孜卿:“嗯,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青棠枕回去,手放在了宋孜卿的手上,“太渊楼有没有人问起我?”
两日没去太渊楼,青棠只用玉简告诉寒朔自己身体不适,不知他们会不会去院子里找人。
宋孜卿:“有问过,但你之前中过毒,我说可能是你太累了,没有恢复过来,他们就没有再问。”
卫凌枭那边,宋孜卿倒是受了些冷遇。
不过,医丞的位置刚定下来,宋孜卿只是没有和卫婉仪有进展,他和卫凌枭没有撕破脸,卫凌枭也不会轻易就把他扒下来。
青棠摸了摸宋孜卿绑着纱布的手臂,“你为何要咬自己?”
宋孜卿:“我的血脉里藏着嗜血兽性,我喜欢一个人就会有欲.望冲动,想要啃咬、嗜血,越是兴奋越有这种冲动,特别是床笫之欢的时候。你害怕吗?”
青棠翻身坐起来,“你说的是真的?”
宋孜卿点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