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男人和女人不同,越有钱的男人就越精明,现实的可怕,他们结婚的最低标准是等价交换,很少有人愿意做亏本买卖。
  因此,富豪阶级的男人结婚大多会找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亦或是名校毕业的事业型女强人,能够给他们带来实际利益的那种。
  扯远了。
  言归正传,时透月认为麻衣的母亲一定是知情的,三个人就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自己的女儿受了那么大的屈辱,当妈的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那女人就是舍不得富足的生活,甘愿把亲生女儿当做商品卖给老男人!
  听罢,森川萤用余光瞟了她一眼,扬声附和道:“他妈的!是真的晦气!”
  时透月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好友说话一直很淑女,连“我去”之类的词语都不会从她嘴里说出,可见她此时已经气炸了。
  为避免被波及到,时透月言辞谨慎地试探:“对于这件事的解决方法,你有什么高看?”
  将各类文件按照原位放回,森川萤用那种“我们今晚吃什么宵夜”一样的平淡口吻说道:“其实我是超能力者。”
  第33章 怎么哄男人梦想不分高低贵贱
  “超能力?”时透月心想难道是异能力?还是别的什么……?莫非这个世界又要增加新设定?
  真是日新月异,她一个老年人感觉快要被时代的浪潮给甩下了。
  “这世上存在为数不多、能使用特殊能力的异能力者,我的异能属于幻象类,可以制造以假乱真的实体幻影。”
  解释完后,森川萤挑起眉梢,表情纳闷地看向好友,“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幸好是她听过的设定,时透月淡淡道:“因为我也是,但能力比较特殊,不能说的太具体,否则会受到惩罚。”
  “什么破能力这么神秘?”
  “天机不可泄露。”
  尽管心中满是好奇,但森川萤见好友面带为难,似乎是真的不方便说,于是止住探知欲,没有再追问下去。
  二人并未直接让出租车停在丰川家门口,而是拜托司机把她们放在距离目的地一百米的街边。
  这么做是为了避人耳目,毕竟按照常理来说,有钱人家的宅子周围一定有安装监控,直接停在门口会被拍到。
  不出所料,丰川家单是外围就装了四个摄像头。
  森川萤从街边的小花坛中挑了几块趁手的小石头,正准备暴力破坏时,身旁的好友从她手中夺过石头,“我来吧。”
  把石子扣在食指中间,大拇指发力,像弹钢镚似的,四发全部命中目标,弹无虚发。
  “厉害啊!”
  森川萤的能力发动范围约为两米,意味着想要制造幻想来吓人,她们必须深入敌营。
  其实在好友说完计划后,时透月就萌生了吐槽的心思:这方法真的靠谱吗?不就是源学姐装神弄鬼的升级版嘛。
  都说鬼也怕恶人,她总觉得应该吓不到丰川夫妇……今晚恐怕会白忙活一场,如此一来只能使用planb了。
  时间临近午夜,屋内的人皆已入睡。
  从呼吸声来判断,总共只有两人,位置在二楼正中,推测那就是主卧所在。
  时透月的卓越视力在黑暗中发挥极大用处,即便周围伸手不见五指,对于她而言,就跟在光线明亮的室外没有什么区别。
  丰川家房屋内部没有安设监控,她牵着好友,二人悄声在黑暗中缓慢移动。
  止步于卧房外,森川萤双手合十作出祈祷状,双眼微阖,嘴唇翕动,念着无声的咒语。
  不过十秒时间,主卧内先后传来男女的混合尖叫,紧接着就是经典的“狗咬狗”环节,二人互相推卸责任,发疯似的不停辱骂对方。
  “麻衣!妈妈也是受害者啊!冤有头债有主,你、你找他呀!是他害得你!”
  “你这个该死的疯女人!别想着撇清关系!当初你明明什么都知道,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
  蹲坐在地上,双手捧脸,时透月略感反胃,她对人类整体的印象分都快因为这两个烂人而下降了。
  抬手捂住耳朵,试图把那些污言秽语隔绝开来。
  萤放出的幻象到底是什么样的?她有点好奇,但如果此时推门去看,那纯纯就是没事找事了。
  回到家,她们两依旧保持沉默,没什么说话的力气。
  即使顺利完成“任务”,丰川夫妇惊惧之下承诺明天就去警察局自首,但心里还是会觉得不舒服,觉得惋惜。
  逝去的生命再也回不来,那个才华横溢的女孩子再也无法握住画笔,描绘出本应光明璀璨的未来。
  凌晨三点,时透月睁大双眼看着天花板。
  从窗帘缝隙溜进来的光在墙壁上形成奇怪的影像,好似翅膀破碎的蝴蝶,又像被吊死的女人。
  她睡不着,气到睡不着,并且越想越气!
  蹑手蹑脚地爬钻出被窝,从衣柜里取出一套衣服,起身走出房间。
  在浴室里转悠一圈,顺走浴帽,又取下客厅墙上的般若面具,最后从储物柜中带走一次性手套和脚套。
  *
  “你疯了吧?!为什么要这么做?”
  位于东京的某废弃工厂,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还混着一股更加难闻的气味。
  玉青低下头,眉头紧锁地
  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两个“人”——面目全非,身体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比起人类,他们更像是摆在屠宰场,被剥去皮毛的牲畜。
  周围散落的金属物品在月色的映照下,散发出渗人的寒光。仔细一看,原来是是沾血的各类家用工具,有手锯、锥子、老虎钳、钉锤……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若无其事地坐在一旁舔着棒棒糖,偏头看向他的同时,嘴角勾起浅笑:“心血来潮,突然想玩法官游戏。”
  语气平淡的可怕,似乎正在讲述一件乏善可陈的小事,在他看来罪大恶极的行为,在她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由于此前带着浴帽和面具的缘故,她的头发和脸干干净净,可身上却裹满了飞溅而出的血,就像刚去血池游了趟泳。
  “你最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真的会生气!”最后的耐心留住理智,玉青没有愤然离去,而是扬声冲她吼道。
  时透月努了努嘴,表情不太情愿。
  说实话,她已经很累了,所以懒得再费口舌,但只有认真解释,玉青才有可能帮忙收拾残局,否则她得大费周章地去森林里抛尸。
  可以,但没必要。
  “他们做了身为人最不应该做的事……”
  随着她的叙述,少年的表情从愤怒转为惊讶,再从惊讶变成难以置信,最后回归愤怒。
  要不是因为必须帮时透月毁灭证据,他真的是一点都不想给那两畜生治疗!
  只有让他们恢复如初,并洗去身上的血迹,二人才会认为今晚的种种都只是一场噩梦。
  即便觉得是事实而想要报案,也没有证据。
  处理完一切,玉青垂眸看向身旁的小姑娘,迟疑着问:“如果我没有帮忙,你打算怎么做?”
  她没带一丝犹豫,把备用计划全盘托出:“弃尸最好的方法就是把衣服扒光,扔进山里。”
  “现在马上就要入冬,饥肠辘辘的野兽闻到血腥味,会迫不及待地把尸体吃干净,只剩下难以辨认身份的骨头。在找不到尸体的情况下,警方只能以失踪来立案,而这个国家每年的失踪人口数量超过十万……”
  时透月自顾自地说着,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人越来越黑的脸色,少年低声骂了句:“你真是没救了!”便拂袖而去。
  盯着他离开的方向呆了几秒,时透月露出迷茫而疑惑的表情,她不太明白对方生气的原因,明明计划还挺完美的。
  *
  周二早晨,昨晚夜探校园的三人带着沉重的心情,挂着熊猫眼走进教室,见面后连招呼都没打,安静地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不出意外的,三人在课上困得东倒西歪,时透月直接摆烂,旁若无人地趴到桌上呼呼大睡。
  剩下的两个乖孩子强打起精神,试图凭借坚强的意志力战胜困意,却但最终落败。
  “时透!森川!降谷!你们三个给我滚去走廊罚站!”
  数学老师一掌拍向黑板,暴呵声如雷贯耳,洪亮的嗓音直穿墙壁,连隔壁班的同学都有被吓到。
  “是。”三人有气无力道。
  站了一会是感觉睡意消退不少,时透月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拿出手帕擦了擦脸。
  早上睡过头,在吃早餐和洗漱之间她选择了前者,森川萤选择后者,所以她两现在一个挨饿,一个脏兮兮。
  “我长大以后……想成为警察。”降谷零顺着墙壁滑下去,胳膊抱着屈起的双腿,低头呢喃:“如果能当上警察,绝对不会让坏人逃脱法律的制裁。”
  可惜面对这种情况,就连资深老刑警都没有办法,时透月没有打击孩子的积极性,心口不一地说:“加油吧,感觉你挺适合干这行的,因为性格很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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