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在未来，而那个时候你以及你的那位超能力者好友无暇顾及，或者是根本帮不上忙，只能寻求我们的帮助。”
柯南·道尔在灵光一闪之际抓住了对方最主要的痛点。
我微笑着鼓了鼓掌，爽快地承认了，“不错。”
“道尔先生你要是一点都没有发现，那才奇怪了。”
“不过为什么呢？”柯南·道尔饶有兴味地问。
“因为只有拥有像星星一样闪耀灵魂的人，才能够帮得上忙。”
“你难道不行吗？难道你的灵魂还不够耀眼吗？”波德莱尔表示不信，虽然春和这家伙若有若无地捧了一下他们，夸他们的灵魂好看，但是人家自己也不赖啊。
“我不行。”我摇了摇脑袋，论知名度，论贡献值，和他们这群大佬相比简直就是萤火之光。
“而且……”我的眼神放空，在文野世界文豪们投笔从戎，这群文豪们的位格升到英灵座，能力一定更强。
被藤丸立香召唤出来之后，一定能够把那群外星人往地里锤。
我在想，要不要告诉他们，只有人死了变成英灵才会被藤丸立香召唤呢。
感觉会吓到很多人呢。
……
骸塞
“堂堂超越者，连一个耋耄老人都对付不了吗？”绫辻行人右手拿着鎏金烟木仓，左手抄在右手袖子里，散步一般，散步到废弃的骸塞教堂的高层。
“老夫还没有到八九十那么老。”京极夏彦指挥妖物阻挡莎士比亚的攻击，命运确实难以捉摸，但是这个世界上同样有跳脱到命运之外的事物。
绫辻行人的异能发作起来，有很强的限制，对付人之外的非人会发生一定的扭曲。
毕竟，你总不能想着让天花板上掉一块玻璃下来把一个妖怪切成两半——妖怪被切成两半，还没有死呢。
“绫辻小哥诶，你有什么妙招吗？这东西真难杀。”莎士比亚甩了甩手，他不知道京极夏彦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躲过了他给他设定好的“命运”。
“转接，愚弄，是这个老妖怪的拿手好戏。”绫辻行人一语道破天机，京极夏彦把会发生在他身上的“命运”都扔到那些消耗品妖物身上了。
“这是你们本地产的，你们本土就没有什么驱魔的方法了吗？”莎士比亚后悔没带上一枚十字架，不知道这外来的宗教信仰有没有用。
“哦，我不会。”绫辻行人非常淡定地说，“春和明懂一点，但是就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估计也杀不了京极夏彦。”
“要你们何用？！”莎士比亚恨铁不成钢地说。
绫辻行人哂笑一声，“京极夏彦你怎么回事，你居然到现在都没杀死一个人。”
“老夫本来就不需要考虑打打杀杀的事情，自有会去做的人。”京极夏彦同样老神在在地抄手，“稀奇，你居然单独一个人找上老夫。”
京极夏彦露出一个诡谲到足够吓哭小孩子的笑，“可惜，你来晚一步，老夫已经变成了妖怪，无法被【意外死亡】真正杀死了。”
绫辻行人轻描淡写地抿了一口烟嘴，语气淡淡地说：“人与人之间是相互影响的。”
“哦，你想要说什么呢。绫辻小哥？”京极夏彦被一群妖魔鬼怪簇拥着，像是一朵腐烂的白骨之花。
“春和那家伙懒透了。”绫辻行人啧了一声。
“对，不错。”京极夏彦点头。
“他还讨厌死后还要被人叫起来。”绫辻行人露出一个极为不耐烦的表情，“活人管活人的，死人管死人的，我赞同这一点。”
“老夫有些糊涂了，绫辻行人你究竟想要说什么呢？”京极夏彦危险地眯起眼睛。
“不，你可一点都不糊涂。春和明对永生表示不屑，没有终点的旅途只能是一种折磨。”
绫辻行人半阖着眼，他又看见了春和，这次是在有光的地方，周围还有许多的人。
“见识过那些歪瓜裂枣的妖怪和咒灵，再加上春和的影响，对待妖怪这种东西，你只会更加不屑。”
“然而即便如此，你还是选择转化成为这种生物……说明你也【预见】了什么。”
莎士比亚眉头一皱，感觉事情不太对，他怎么好像变成配角了。
“有意思的猜测。”京极夏彦明显对那名英国超越者不感兴趣，直接把莎士比亚晾在了一边，“不过，绫辻小哥啊，你难道没有从观影记忆里看出点什么吗？”
“你想说，我们的世界是其他更高维度的人的玩具箱？”绫辻行人捏着手中的烟木仓，不紧不慢地扫视京极夏彦。
“如果仅仅是怀疑自身的存在就让你的精神崩溃了的话，那还是请你赶快去亖好了。”
第119章
“你太自负了，绫辻小哥。”京极夏彦对绫辻行人说，变成妖怪并没有让他返老还童，他还是那副头发花白的学者模样，只是身上的气息更加险恶。
“世界并非是非黑即白的，你知道这一点，却不能好好地认清这一点。”
“你无法杀了老夫，不单单是因为你找不到老夫杀人的证据。”京极夏彦摸摸自己的脑袋，带着一股来自恶人的狡诈。
京极夏彦每次犯案都不是自己动手，绫辻行人自然找不到能够指认京极夏彦的关键性着证据来。
“是这个世界，是【天】要求了恶的存在。”
“老夫才会侥幸存在于此。”
“诡辩。”绫辻行人吐出这两个字来。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春和小同学也需要老夫的存在帮助他锚定他的道路——只要和老夫走相反的道路，那他就是善的。”
京极夏彦笑了一声。
“嗯，不得不说那孩子有时候蛮天真的。”
“仅仅是相反就能够成为善了吗？”京极夏彦故意摆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
绫辻行人冷哼了一声，“与其照着你的模板，和你反着来，还不如干脆让那家伙混吃等死好了。”
“唉，绫辻小哥啊，你果然对老夫有偏见。”京极夏彦长吁短叹了一声，摇了摇头，“善与恶是一体两面的。”
“你，我，甚至还有春和对善恶的界限都并不看重……”
“你就这么让他妖言惑众下去？”莎士比亚不甘心就当个配角，他好歹也是一名叱咤风云的超越者，总要有点排面。
“在下人小才微杀不了他，鼎鼎有名的莎士比亚先生你怎么不让他闭嘴？”绫辻行人手里捏着鎏金复古的烟木仓，冷眼瞥了一眼莎士比亚。
“我不懂你们这边的妖怪，生命力也太顽强了一点吧。”莎士比亚双手抱胸，他都设计了好几次人类必死的“命运”了。
“嚯，天亮了。”京极夏彦转身去看日出，于是就将背后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绫辻行人和莎士比亚两人的眼前。
莎士比亚：我居然被一个没见识的老家伙给鄙视了。
绫辻行人：同感。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金色的霞光逐层晕染开，火红的太阳在霞光中一点点升起。
“天亮了啊。”已经变成妖怪的京极夏彦像是哀婉叹息着已然失去的什么，在天光之中，京极夏彦的身影像是海上融化了的泡沫一般消失了。
绫辻行人冲上前去，没有发现任何痕迹，京极夏彦就像是那些都市怪谈里天一亮便会消失的鬼怪。
“消失了，这种情况不太常见？”莎士比亚见绫辻行人的反应，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太阳克制阴邪，代表了源源不断的浩然正气，弱小的幽灵甚至会被太阳蒸发。”绫辻行人掏出自己所知的神秘学知识。
“可是，强大的妖怪并不会受日光影响，最多是变得虚弱，不喜欢动弹。”
“听上去只要到白天这些魑魅魍魉就会消失不见。”莎士比亚忍不住挑了一下眉，“就像是阴谋总是在黑暗中进行。”
“另外一件事，伟大的莎士比亚先生什么时候连一位小小的甚至没有多少能力的乡下老头都杀不死呢。”绫辻行人用高高捧起莎士比亚，反手压低京极夏彦的存在感这一手来询问莎士比亚。
“真的是承蒙绫辻小哥你看得起我。”莎士比亚哈的一声笑了出来，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嘀咕着，“我还以为自己在你们眼中已经没有多少形象可言了。”
毕竟，在观影记忆中，凡是正面和黑太子碰上的超越者基本上都是颜面扫地。
“准确来说，打败你们的是那位超能力者，而不是春和那家伙。春和究竟几斤几两，我们都有数的。”
绫辻行人看着旭日东升，火红的太阳一点点逐渐大放光彩，不可直视，于是撇过了脸。
“嗯哼～被说是地表最强亲友团。”莎士比亚说出被网友们戏称的黑太子亲友团。
“好处都被你们给占了啊——只不过现在我们都想起了观影记忆，起跑线被重新划定。”莎士比亚弯了弯眼，“未来究竟如何也不好说。”
“按照春和的性格，他其实更希望合作共赢。”绫辻行人手里转了一下烟杆，“如何，合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