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山下,任与同坐在树下独自打坐。
  他感到体内某种东西似乎要破土而出。
  远方,时夏站在阴影里。
  她要主系统虚空提前发动男主的生死劫。
  按照原著,这应该是两年后,且男女主儿女双全后。
  可现在既没有感情又没有娃,幸亏巡视组捣乱,给了男主不少金手指。
  所以提前到来的生死劫倒也不显得突兀。
  只见手臂粗的闪电劈到男主身上就变成了静电?!
  草!
  这要让其他修仙者看到发非得吐血三升,像什么话?
  明明可以不劈,你还非送个火花。
  啧啧啧,时夏看的歪头咧嘴。
  是时候到她出手,让男主体验一下什么叫真正的人间疾苦。
  【夏姐,这样,真的好吗?至少...对我,不太好吧?】
  筒子可怜兮兮却被时夏无情踢走。
  它瞬间化为一根引雷针飞到男主头顶上。
  咔嚓!
  一道惊雷响彻天际,就在任与同以为依旧是不痛不痒的闪电时,静电穿过筒子,立马成为十万伏高压电落在男主头上。
  时夏似乎透过闪电看到了男主的骨骼构造,他的身体正在剧烈抖动。
  大约持续了半分钟。
  任与同吐出一口黑烟,头发也冒着热气竖起来。
  看起来和天山童姥有得一拼。
  “怎,怎么可能?”
  他一边说话一边吐黑烟。
  来不及反抗,第二道惊雷从天而降,时夏让筒子加大马力,落到任与同身上的电力足够烤熟一头牛。
  可惜男主依旧活得好好的,甚至没晕倒。
  “这金手指开的够大啊!”
  时夏嘀咕一声。
  眼瞅着一道接一道惊雷落在他头上。
  最后头发都着火了,人还没事。
  人还在,头发没了,嗯...怎么不算报应呢?
  或许是时夏笑得太大声,任与同发现了她。
  “谁!”
  时夏从阴影中走出来。
  “是你,为何跟着我,你到底是谁?”
  任与同此时也察觉到秀秀怕根本不是凡人。
  否则怎么会雷电中毫发无伤。
  时夏也不遮掩:“我是来告诉你天机的人。”
  “什么天机?”
  任与同说着,手已经别在身后打算趁机偷袭。
  方才十几道闪电劈来,他感觉旧伤似乎有复发的征兆。
  时夏居高临下冷冷开口:“你并非凡人,而是修仙之人。此行你会遇到生死劫,必须杀爹证道方可化解。”
  筒子:【啥??杀爹???】
  任与同更是不解,甚至勃然大怒: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大逆不道弑父?”
  “若此为天道,反了又如何!”
  “天道岂能让修士杀害亲人?”
  “况且无缘无故杀人本就不对,岂能因为贪图飞升,便置人命于不顾?”
  望着男主大义凛然的样子,时夏心中一阵冷笑。
  所以,都懂啊!
  杀父证道不可取,因为亲缘血亲。
  同理,杀母证道亦是不可。
  但杀妻证道就行。
  只因为女人是他最亲近的陌生人。
  女主的身份,仿佛就是一道光环。
  哪怕杀妻证道也是男主迫不得已,是天命不可违。
  毕竟,你是女主呢,多少女人都可望不可求。
  就离谱!
  第332章 论虐文男主的正确打开方式8
  可一旦换成至亲之人,就是另一套道理。
  这种无赖逻辑好比我和你讲道理,你拼武力。等我拼武力,你又开始讲道理。
  合着便宜都让你占了。
  还不如拿回主动权,我的道理就是道理,不听就诉诸武力。
  “既然你不肯,那我也没办法咯。”
  说完,时夏咻地抽出摘星剑。
  一把原本就该属于她的仙剑!
  这一幕落在任与同眼中又是一阵惊吓,“怎么...怎么可能?”
  想当初舒窈顽劣,想拔出摘星剑,却始终无法抽出。
  但秀秀却能毫无顾忌使用摘星剑,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来不及想更多,他飞身避开时夏的攻击。
  一个没有武器,全凭开的金手指。一个没有金手指,全凭借一身武力。
  战斗打响后,筒子也赶紧化作魔兽,帮助夏姐。
  反正它不是人,也没有羞耻心。
  以少胜多不公平什么的完全不care!
  时夏杀红了眼,去他娘的巡视组,去他爹的金手指!
  老子要做的事情,没有不成功的!
  任与同一开始便发现浑身灵力似乎源源不断,用不完,便松懈下来。
  专心对付时夏,打了几场后却发现,怎么对方越打越猛?
  气势如虹?!
  事实证明,再粗大的金手指,也敌不过时夏的利剑.
  她一剑将人掀翻在地后,命令筒子死死咬住他的脖子,将人摁在地上,不得动弹。
  野兽的脸充斥在任与同眸子的一刻,心中潜藏已久的记忆终于清晰在脑海中浮现。
  野兽的脸和玲珑山野兽的脸相重合。
  任与同瞳孔瑟缩一下,嘴巴微张。
  雨水水顺着脸颊流到嘴里他也没在意。
  等时夏靠近,他才睁大眼睛艰难开口道:
  “师...师妹?!”
  恢复记忆的同时也恢复灵力,看透了时夏的伪装。
  时夏的声音比他平淡许多:“你记起来了?”
  说完,她也轻笑一声。
  原著中男主在杀妻证道后才恢复记忆,恸哭欲绝,留下了鳄鱼的眼泪。
  现在没有女主,没有杀妻证道,这不是也能恢复记忆么?
  这也给以后仙侠剧男女主提个醒,当别人告诉你没路的时候,就自己拼死走一条路出来。
  不要等失去后再哭哭啼啼。
  “师妹,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为何?不是很清楚吗,你挡着我当宗主的路了。”
  时夏的声音在雨中依旧清晰。
  “宗主之位的继承由你爹一手安排,其中如何,又是我能做主的吗?你就因为这个,不顾我们多年情谊,对我痛下杀手?”
  任与同感到痛心,这还是他乖巧可爱,聪明懂事的师妹吗?
  “我爹安排?”
  时夏把剑横到他脖子上,与此同时,筒子松手,任与同一掌震开了摘星剑。
  “看到没,你若不同意,便会拒绝,会反抗,而不是听之任之。说到底,不过是你觊觎宗主之位,所以听从我爹的话。”
  时夏的话揭开了他伪君子的表皮。
  但任与同还想辩解:“你若是想,便同你爹说,他若是答应,我绝无异议!”
  但时震若是能答应,当初又怎会收他为徒?
  他料定这点,打算用宗主来阻挡时夏。
  可惜物是人非,道衍宗如今改换门庭,早已不是一个死人的天下。
  时夏也轻笑两声:“呵呵,我爹同不同意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我同意便可。”
  “因为,如今道衍宗的宗主——是我!”
  惊雷在头顶炸裂,任与同浑身冰冷同时手脚还在发麻。
  时夏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宗主怎么可能会是她?!
  即便师傅出现意外,第一个通知的就该是自己啊!
  可...若是他在外游历,不在宗门呢?
  此刻的他全然顾不了体面,和道衍宗一群去地下的老家伙一样,指着她道:
  “难道你,你对你亲爹下手?”
  时夏没有否认,也没有说话,静静看着他崩溃。
  果然,他开始不顾一切往道衍宗跑。
  没有摘星剑,他没办法御剑飞行。
  好在此处就是道衍宗山脚,不吃不喝跑一晚上,第二天应该来得及参加她的宗主大典。
  “宗主大典??”
  六长老听着时夏的话,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可...前些日子不是已经办过了吗?”
  大晚上,六长老正准备和夫人们玩游戏。
  结果游戏玩到一半便听到宗主踹门闯入,差点吓的他雄风不振,日后恐怕都有阴影。
  等到了大殿,又说办什么宗主大典?
  这不是说笑么!
  “办了一次又怎样?只要我喜欢,一个月办一次你也得照办!”
  时夏就像天下所有的昏君一样,暴力继位,然后开始劳民伤财。
  “明天天亮之前办好,记住,出现在典礼上的东西必须贵重,别拿下面弟子的次等东西糊弄我,否则有十个魂灯也救不了你!”
  时夏揪住六长老的衣领一把将人扔出门外。
  六长老苦着脸继续找其他几个冤大头掏钱包。
  此时消息也传到其他宗门。
  “咋又办典礼?”
  “道衍宗的宗主如今是轮换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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