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啊！”
你的突然出现吓得那家伙尖叫起来, 他见鬼似地拼命蹬腿, 试图像上次那样从侧边逃走。
可惜, 上次他能从你面前逃走，完全是因为你有心放他一次。
而今天——
清脆的骨裂声被惨叫所掩盖, 犯罪巷的居民深谙听到动静就躲好的真理, 绝不会没事冒头看热闹，省得把自己搭进去。尖叫声刚冒出来, 公寓楼的灯便唰唰的灭了几盏, 这会儿整栋公寓楼的灯几乎全灭。
你松开手，那人拖着断腿踉踉跄跄地往外跑，时不时地回头看你一眼，确认你没有追他的意图, 头也不回地跑了。
“嘿！”
熟悉的被处理过的电子音从后面冒了出来，你一回头就看到了搅局者，“噢，晚上好！”
“晚上好。”
搅局者在上方经过时恰巧听到了尖叫声，出于义警的责任心过来看看。发现是你，她按下了阻止的心思。
只不过她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想和你私下聊一聊，便在旁边安静等你解决完才跳下来。
回应了你的问好后，搅局者越过你的肩膀去看那个狼狈的家伙，她停顿了一瞬，“那个人好像有点眼熟？”
“噢？”
你随口道：“看来他是惯犯了。先前我看到他在这里纠缠一位女士，小小的教训了一次。没想到他屡教不改，继续在这里等着骚扰别人。”
“！”
经过你的提醒，搅局者想起来这股熟悉感从何而来了。你说的这件事她恰巧目睹了前因后果，那个时候因为你过于高调的行为，她正和红罗宾在远处观察你。
就像你说的，这家伙屡教不改。
明白了事情的具体情况，搅局者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压低声音提起另一件事：“如果你没想好要怎么对付小丑，我很愿意帮你。”
她已经受够了小丑时不时地出现引起更大的混乱，更不用说小丑险些导致这个家族分崩离析。哪怕你要杀死小丑的原因并非为了公正、为了保护更多人的安全，她依旧愿意帮助你完成这个计划。
如果你没有计划，她很乐意和你共同谋划关于小丑的死亡。
听她提起这件事，你有些意外，又不自觉联想起在论坛里看到的攻略帖。
谁会想到小丑会这么阴险，就连死了都不安生。获取掉落材料的时候，还得防止感染小丑病毒。
那些玩家们没有细说“狂笑”debuff的具体效果，但你一点都不想尝试。就像布鲁斯好感攻略帖里说的那样，每个玩家的经历都是独一无二的，你可不想毁了自己的账号、和老婆们重新开始。
“别担心，我已经有大致的计划了。”
等天亮了就去找博士问问小丑病毒该怎么处理，你这么想着，抬眼时正对上搅局者的目光。
不同于往日总是轻快、活泼的光彩，搅局者的眼神认真到近乎严肃。
见她这样严肃，你有些明白她的来意了。刚要说话，想起这里并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你朝搅局者伸出手，“介意我带你一程吗？”
“！”
搅局者的目光一顿，回想起你拥有某些神奇的移动技能，她不免来了些兴致，“噢，当然可以。”
正要握住你的手，你直接伸手揽住她的腰，“抱歉，这样更安全一点。”
你抬手标记不远处更高的一处公寓楼顶——【前往】
湿冷的风在耳边呼啸，几乎是眨眼间，你们已经站在了楼顶上。
搅局者眨了眨眼，“喔…说真的，我都还没来得及认真感受，我们就到了。”
那话怎么说来着，还没来得及体验呢！
你完全理解她在失望什么，主动提出：“如果你想，我可以带你从韦恩塔跳下去，那更刺激。”
“真的可以吗？！”搅局者眼睛一亮，她对这个计划期待已久，“我们什么时候去？”
原来老婆喜欢这种玩法？
你干脆应道：“随时都可以，等会儿就去也行。跳完我送你去巡逻。”
“就这么说定了！”搅局者小小的欢呼着。
嘿嘿，老婆喜欢就好。
约定好稍后去韦恩塔体验殉情的刺激感，你想到接下来要谈论的话题，正色道：“…你想杀了小丑，对吗？”
“我想，除了那些疯子，这座城市里其余人都希望他死。”
搅局者转身靠在天台边缘的栏杆上，她没有回避你的问题，“我不是疯子。”
果然，即便是义警都希望小丑死掉呢。
没想到自己能有机会和义警谈论这个话题，你不自觉表达了内心的真实想法，“其实在来到哥谭以前，我就奇怪小丑为什么能活到现在。起初我以为他背后有靠山，毕竟这里是资本主义国家。”
结果竟然是酒神因子。
至少在这款游戏里是因为这个，现实中嘛……
大概率还是——
“不是，他总有各种方法逃离死亡。”
搅局者像是做了某个决定，她转身朝向你，“其实在我成为蝙蝠成员以前，小丑对这个家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恶，b一度决定杀了他。但你知道小丑做了什么吗？”
不可饶恕的罪恶，是指芭芭拉的遭遇吗？
没来得及深想，你的注意力就被后面那句话所吸引，“他做了什么？”
搅局者没有卖关子，直接告诉了你答案：“他为自己谋划到某国外交官的身份、成为了联合国大使。”
“什么？！”
你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音量——幸好你带着搅局者老婆到了天台，否则肯定会有很多人听到你的声音。
思绪只是一瞬间的分散，你再次感到荒谬。
小丑，一个哥谭本地人竟然为自己谋划到了某国外交官的身份，还成为了联合国大使？
你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到底是我疯了，还是联合国成员疯了？”
“都没疯，他就是这样不择手段的人。”
搅局者完全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态，她继续说到：“而当时cia特工带来总统的口令，禁止b对小丑动手。因为这样做会引起国际争端。”
……这难道不可笑吗？
小丑的行为能和恐怖|分子划等号了，居然还引起国际争端——
你都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正想要吐槽这件事，你忽然反应过来：“等等，那我杀了他，会不会引起国际争端？”
一个华国人在阿美莉卡杀了他国外交官…就算这只是一个游戏，你也不想给祖国母亲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不会。”搅局者安慰道：“小丑在联合国发言时发动恐|怖袭击，除非那个国家的总统疯了才会继续保证小丑的外交官身份。”
那就好。你松了口气。
诶？
你脑海中浮现了一段因久远而变得模糊的新闻记忆，好像是说某国外交官趁机在联合国发起恐|怖袭击，而后那国总统表示对方以非法手段取得外交官身份、现已作废。
等等，那个发动袭击的不会就是小丑吧？！
老天，虽然制作组早就声明游戏一比一还原现实的建筑、人物，但……
假如那个外交官真是小丑，你只能说小丑的一生未免太传奇了点。
而这样传奇的人注定要死在玩家手上，为玩家提供升级材料。
这才是玩家该有的待遇嘛！
“然后呢？”你的注意力重新落回到这件事上。
“具体的事情我不清楚，毕竟我不是亲历者。”
搅局者无奈摊手，“按照b的说法，在直升机即将爆炸的前几秒，他把小丑丢在直升机上，自己跳进海中。可是……你知道的。”
是的，小丑还活着。因为他身上的酒神因子。
“真是不敢相信…”
你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故事，忽然对小丑的难杀程度有了新的理解——攻略帖中只是在说他的危险程度，而搅局者老婆告诉了你一段蝙蝠侠与小丑交手的往事，小丑的确是一位非常难缠的对手。
难怪他们在知道你想杀死小丑后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好了，我已经向你透露得够多了。”
搅局者重新微笑起来，“去韦恩塔调节一下心情怎么样？”
“好啊。”你爽快地同意了。
感谢韦恩塔足够高、称得上是哥谭市地标性的建筑，眨眼间，你就带着搅局者出现在韦恩塔顶。
搅局者站在楼顶边缘看着下方的城市夜景，喃喃道：“…我一定是疯了才会想做这样的事情。”
没有听清她的话，你下意识问：“什么？”
搅局者转头看你，城市夜景中闪烁的灯光倒映在她的眼中，看上去璀璨夺目，“我是说，你能抓住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