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为什么？”
鼬睁开双眼，转头看向止水，诚实道：“因为我想不出第三种方法，想不出来更好的方法，所以“我”才会走上灭族的道路。”
“所以，我相信小枫。”
止水一愣，眼神幽暗，鼬不是被小枫说服，他只是相信未来的他的确会做出那种事。
止水露出八颗牙齿，笑得格外灿烂，“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挺庆幸。”
鼬疑惑道：“庆幸什么？”
止水一脚跨上台面，楼下就是行人匆匆的木叶大街，他张开双手，闭上眼睛享受着微风拂面的感觉。
“庆幸自己还活着。”
止水一想到自己死后的局面，就不由得替鼬忧虑，鼬本来是个好少年，却不得不走上屠族之路。
他睁开眼睛，看向鼬，语气充满歉意。
“对不起，不管不顾地将我的意志强加给你，现在想想那样的我实在是太不负责了。”
鼬知道止水在说什么，他摇摇头，嘴角含着笑道：“我们是朋友，完成朋友的遗愿是我该做的，并且你的意志本来也是我想要去实现的。”
他话锋一转，语气低落道：“是我该抱歉才是，明明答应了你，却只能以那种方式……”
止水注意到了鼬的情绪，他伸出左手将鼬拽了上来。
鼬很快稳住了身体，“这是做什么？”
将他拉上来干什么？
止水左手攀着他的肩膀，右手指着不远处的火影岩，语气激动而亢奋。
“开心一点呐，现在这一切还有回转的余地不是吗？不管是宇智波还是村子，我们一定不会走上那个未来。”
“让我们从现在开始，为了光明美好的未来而努力吧！”
鼬瞧着止水那张在阳光下熠熠发光的脸庞，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弯曲，心里说不出的轻松与舒缓，他听见自己说。
“好！”
止水还活着，真的是太好了。
……
夕阳西下，佐助和小枫手牵着手走在木叶大街上。
路过一家居酒屋时，突然两个满脸通红，浑身酒气的酒鬼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正好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其中一人低下头瞧了瞧面前的两位宇智波，这样的发色和团徽。
“哦，宇智波家的小鬼？”
一口酒气差点将小枫熏过去，佐助连忙牵着小枫绕过他们。
没有得到回应的男人，双目怒视，对着他们吼道：“没有家教的小鬼，都不会对人问好吗？”
闻言，佐助松开小枫的手，怒怼回去：“是你们二位挡在路中间，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番话的！”
小枫扯了扯佐助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跟两个醉鬼过不去。
被佐助教育了一番的男人，怒火中烧地抄起手中的酒瓶子朝两位小朋友砸去，佐助眼疾手快地拉着小枫躲过了。
男子还想动手时，被他身边的人按住了，“你在干什么？这只是两个小孩子！”
男子一把推开他，大声嚷嚷道：“但他们姓宇智波！”
小枫靠在佐助身后皱眉，姓宇智波又怎样？
被男子推开的男人也同样反驳，“那也是小孩子！你动手就是不对！”
男子揪起他的衣领子，“你到底跟谁一头的？”
他的脸颊憋的通红，但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我作为你的朋友，不能看着你胡作非为，那只是两个小孩子而已！”
男子气的牙痒痒，“你……”
男子气不过，直接上手了，瞬间两人扭打在一起，街上的人渐渐围了过来。
佐助瞧着两人你一拳，我一脚，打的难分难舍，还有那快要形成包围圈的人群，对着小枫道：“我们走吧？”
小枫却摇了摇头，“再等一会，让我再看看。”
两个酒鬼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佐助正这么想着，人群中忽然挤进来两位身着绿色马甲，额头上带着木叶护额的忍者。
他知道这是村子的警务部队，同样也是宇智波族人。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两位忍者分开了两位酒鬼，一人架着一个，“有什么不能好好说？”
先前大放厥词的男子使用蛮力挣脱开了束缚，质问道：“警务部队通通走开！你们也就只会在平日里耍耍威风，九尾袭村的时候你们去哪里了？只会待在后方的缩头乌龟！”
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
本就对村子极度不满的宇智波族人听了这番话后，更加不满，原本还想着对他们温柔一点，现在嘛……
于是，两位忍者直接强制性地绑走了两位闹事的酒鬼。
那位男子的同伴回头望了一眼小枫他们，目光饱含歉意，上下张合着嘴唇。
小枫看出来了，他说的是“对不起”。
她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们远去，围观群众的话语一字不漏地全部传进耳朵。
“不用如此粗暴吧，只是两个酒鬼而已。”
“谁说不是呢，调解一下不就好了，非得带走。”
“估计得关上个几天，上次我亲戚就因为惹恼了他们，整整被关了一个星期！”
“不是吧，这有点过分了！”
“要我说，宇智波一族真的不适合警务部队。”
“他们说的也没错呀，本来九尾袭村的时候宇智波就没有正面对上九尾。”
小枫朝着声源，一个个望过去。
恐惧，猜忌，不满等复杂神色充斥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这就是木叶的村民吗？
“走了，小枫。”
佐助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小枫回答道：“嗯。”
佐助牵起她的手，拨开人群，再次踏上回家的路。
……
宇智波族地在木叶郊外，南贺川一带。
他们回到族地，路过警务部队办公楼时，小枫停下了脚步。
面前的办公楼不过四层高，但前方墙面上的标志不是木叶标志，而是团扇标志。
为什么？
为什么是团扇标志？
木叶没有异议吗？
眼尖的小枫注意到警务部队办公楼后方还有一栋不起眼的四四方方合围式的灰扑扑的建筑。
“怎么了？”佐助问道。
小枫松开手，指着办公楼后方的建筑问道：“那是什么？”
佐助顺着方向看了一眼，转过头来解释道：“关押犯人的地方。”
小枫放下手，“监狱吗？木叶的监狱还是宇智波的监狱？”
佐助挠了挠头，“小枫，你在说什么？”
天天从这里路过，她也是今天才发现木叶的监狱建立在宇智波族地内！
即便这样方便宇智波看管，但是，将犯人和宇智波一族放在一起？
这算什么？
宇智波是木叶的看门狗吗？
宇智波一族可不全是忍者，普通人占了大多数，一旦监狱爆发动乱，死的第一个就是宇智波的普通人。
这种邪恶的心思？
是谁设立的制度？
四代？三代？还是更往上？
“很威风吧？”
陷入沉思的小枫突然听到了这一句话，她看向佐助，对方正用一种憧憬的目光看着办公楼。
“我长大后也要进入这里。”
小枫不悦地皱眉，道：“你想当狗？不对，你想当保安？”
“你在说什么？保护大家不是很好吗？”佐助兴奋道。
小枫：“……这只是表面是威风而已。”
“倒也不是因为威风。”佐助顿了一下，坚定道：“我想保护家人，保护朋友，保护村子！”
“所以，我才想进入警务部队。”
小枫安静地倾听着佐助的梦想，等他说完后，扯了扯嘴角，“不错的梦想，但是……”
她伸出双手抚摸上佐助的脸颊，固执道：“我不会让你进入这里。”
“欸？”佐助疑惑道：“为什么？”
小枫没有回答他的疑问，而是自顾自道：“至少不会让你进入名为警务部队，实则看门狗的位置。”
佐助不解地歪头：“哈？”
这跟狗有什么关系？
小枫望了一眼办公楼后，再次盯着佐助的双眸郑重道：“我为你会创造一个真正的警务部队！”
佐助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这个承诺如同会心一击般击中了心脏，从心底滋生出温暖，流淌至四肢百骸。
“好！”
作者有话说：
扉间：“我设立的，怎么了？”
小枫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算了算了，打不过，干脆抱着我的大腿，道：“大大，你帮我！”
我：“行，我下一本好好虐他！让他变成自己最讨厌的宇智波！”
小枫：“耶！”
扉间：“……”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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