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发色像樱饼一样可爱的少女拥有远超常人的肌肉密度,应运而生的则是超强的身体素质。本来她还想趁着天色尚早继续训练一会儿,没想到那些家伙们居然会在黄昏时刻发起攻击,是她大意了!
  最后一丝太阳的光辉在她头顶落幕,从此刻起,逢魔之时已过,恶鬼钟爱的黑夜即将伴随着鲜血与惨叫重新统治大地。
  炼狱杏寿郎在半路被拦截了下来。
  粉色短发、身着小褂,脚腕上挂着念珠。意料之外的强敌——新任上弦之二猗窝座找上了自己的对手。
  “了不起的斗气,”猗窝座眼中兴奋难消,“我是猗窝座,你是柱吗?”
  炼狱杏寿郎感受着前方传来的惊人鬼气,来自上弦之鬼的威压果然恐怖。不破曾将猗窝座的相关情报告知过其他人,炼狱杏寿郎知道它已经克服了日轮刀砍头的弱点,而且比起之前被鬼杀队围杀的上弦们来说,除了童磨,猗窝座是绝对的更强大者,它们与猗窝座之间的实力差距有天壤之别。
  善用武技、再生速度极快,需要防备隔空打出的飞弹,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个名为“罗针”的被动感知技能,这个术式能够帮它自动躲避来自感知范围内所有具有斗气的生物的攻击。
  “我是炎柱炼狱杏寿郎。”
  他抽出赤炎刀,提起十二分精神。脖子不再是弱点的话,还有太阳和灶门少年的日之呼吸。只要让它不再再生……至少得想办法减缓它的再生速度。
  “你好像思考了很多啊,杏寿郎,”猗窝座架起马步起势,立掌笑道,“不用去想那些,跟我认认真真打一场吧。”
  流转的火焰缠绕上了赤红的刀刃,炼狱杏寿郎周身战意熊熊:“你只能待在这儿,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嘿哈哈!”追寻武道极致的恶鬼为找到了心仪的对手而兴奋大笑,黑夜漫长,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来。
  刀匠村内,随着太阳落下,那些绘制着精美花纹的壶瓶里传出咕嘟咕嘟的水声,然后无数使魔从狭窄的瓶口里挤了出来。转眼间,街道两侧的房屋废墟便被长着腿、前肢是锋利刀叉的鱼身使魔霸占了。
  这些浑身沾满粘液的鱼使魔成群结队地向人群所在的方向发起了冲击,灶门炭治郎和驻村队员们尽力抵抗,但无奈使魔的数量实在太多,他们不得不边打边退,很快便被包围了。
  “炭治郎!!”
  就在他们快要保护不住村民们的时候,安置好铁井户先生和住在村口居民们的时透兄弟姗姗来迟。
  两柄近乎一模一样的浅青色日轮刀横斩,刀尖向远方延伸,霞之呼吸·六之型·月之霞消的大范围斩击带出宛如烟雾一般的效果,大片大片的鱼使魔湮灭在这奇妙剑技之下,包围圈中瞬间被撕扯出了一个突破口:“快带着他们离开!”
  异形的壶中鬼也终于露出了真身:“这可不行呢,哦嚯嚯!他必须艺术地死去才行!让我想想......窒息死!怎么样!”
  时透无一郎举刀指向玉壶:“话说完了吗?你这个丑八怪。”
  灶门炭治郎从村民手中接过伤势正在好转的祢豆子,带着他们从时透兄弟开出的突破口迅速离开:“抱歉,有一郎、无一郎!我很快就回来!”
  挥刀的破空声穿透空间,从身后传入他的耳中。
  第108章
  玉壶看着灶门炭治郎跑远的方向,却没有选择追上去。
  那个方向......嘿嘿,完全是去找死的啊。代替了嘴巴和分布在额头上的眼睛愉悦地眯了起来,身子摇摆着,思考要将拦在它身前的时透兄弟做成什么样的艺术品。
  “在猗窝座阁下尽兴之前,还是有时间创作一个作品的,”玉壶的身侧长出三对婴儿手臂,从掌心吐出六个水蓝色的壶,“叫什么好呢?啊~就叫‘兄弟最后的哀嚎’怎么样~?”
  时透无一郎甩刀,抓紧时间适应着他的新刀匠铁穴森给他打造的日轮刀:“啰里八嗦地说什么呢?我们可没时间陪你在这里玩壶。”
  畸形的身体,还有最具标志性的壶,眼睛里刻着“叁”。有关玉壶的所有情报立刻在时透有一郎脑海中划过:“不要大意,无一郎。”
  “血鬼术·一万滑空粘鱼!!”
  玉壶手中的壶里瞬间涌出上万条利齿粘鱼在空中成群结队,密密匝匝的粘鱼向时透兄弟席卷而去。
  时透无一郎镇定地挥刀,大量彩霞自刃部浮现,如轻烟一般将他们两人笼罩。不论平时他们吵过多少次架、闹过多少次别扭,作为双生子降生的他们就是此世唯一最了解对方的人。
  一刀接着一刀,两柄日轮刀散发着近乎白色的浅青,淡淡的荧光穿梭于迷雾中,宛如沼泽水潭中择人而噬危险生物。
  没有一只粘鱼能够完好地离开那片霞云,月之霞消的大范围斩击精确地破开每一只粘鱼的身体,从断口处飞溅出来的含有剧毒的粘液也被时透无一郎用三之型·霞散飞沫驱散了。
  “全都挡开了啊,有点本事嘛~”全新纹样的壶出现在玉壶的手中,这两个小不点虽然看起来身板不怎么结实,但跟其他孱弱的猎鬼人比起来,实力勉勉强强能看得过去。等等,他们有两个人,还有一个人去哪里了?
  霞散飞沫的高速旋转斩击不仅驱散了粘液,同时也拨开了霞云,让原本隐藏在其中的时透无一郎暴露了出来。只有他一个人。
  在玉壶耳中犹如尖利指甲刮擦玻璃一般刺耳的声音突然响起,另一柄淡青色的薄刃已经斩断它身体一侧的三只小手,贴近了它的脖子。
  唰——
  时透有一郎刀下没有实感,被他击中的只有玉壶褪下的一张皮。
  脱皮速度好快,但是......他们可有两个人啊。
  玉壶刚在周围存在的壶中冒头,时透无一郎的攻击已至。心意相通的两兄弟如同打地鼠一般,将玉壶摁在各个壶里冒不出头来。
  异形的恶鬼显而易见地被激怒了,从来没有人这样戏耍过它,被低贱人类愚弄的愤怒让它从新生的壶中显现,情绪激动道:“两个臭小鬼,别太得意忘形了!!”
  时透无一郎:“你怎么生气了?”
  时透有一郎:“心眼真小,这就着急了?”
  玉壶一直秉持的玩闹心理彻底崩溃,它自诩比人类更加高贵,但面前这两个小鬼却丝毫没有低贱生物的自觉,妄图跟它进行平等的对话。这令玉壶感觉到了深刻的侮辱,它的自负与傲慢在这一刻全面爆发。
  而且这两个小鬼——嘴巴像是涂了毒一样,对着它的痛脚一戳一个准,用最平平无奇的语气和表情说出最挑衅的话。它必须将这一局扳回来,它想要让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上露出无能为力的愤怒。
  “时间差不多了吧?小鬼们,感到自豪吧,你们能见到我的最新作品!!”
  现在承载玉壶的瓶壶不是生出章鱼足后留在原地的那些,而是在更远处的树下凭空出现的新壶。时透兄弟记下了最开始那些壶的大概位置,通过记忆和敏捷的行动来耍弄玉壶,现在那个新生的壶距离他们太远,这才让玉壶有机会在那边大放厥词。
  说话间,玉壶与时透兄弟之间的地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印有海浪纹路的壶。
  有细碎的水流声从壶中传来,然后一个巨大的水团冒了出来。
  “这是我第一次尝试这样创作,当然,灵感早就有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素材来实现,”玉壶扭动着身体,婴儿手臂聒噪地鼓着掌,“请看——窒息死!!身穿写着‘火男’文字的外褂、带着火男面具的年幼刀匠,此刻却即将在水中永眠!!”
  “......你这混蛋。”时透无一郎咬住后牙。
  被血鬼术·水狱钵困在水团中的正是小铁。年幼的少年明显就要达到极限,不断有细小的气泡从面具的口中冒出来,肢体末端出现了抽搐。
  “无一郎。”时透有一郎用霞之呼吸起手最快的四之型·移流斩向前突刺,越过水狱钵向玉壶的本体横斩而去。无一郎则提刀砍击在柔软的水团上。
  玉壶迅速转移到了另一个壶中,时透有一郎再次落空一击:“嘻嘻、哈哈哈,没用的,我的水狱钵是最完美的水罩,能够最大程度保证作品安全的同时提供良好的透视性,连死状都能清晰地看到!”
  时透有一郎没有回头,而是再次挥刀追逐着玉壶,仿佛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兄弟没有办法破开那层该死的水膜一样。
  玉壶被追得烦了,拍了一下手,以水狱钵为中心,一圈瓶壶将时透兄弟围在了中心。
  我的水狱钵是不可能被两个连柱都不是的小鬼破开......的......
  下一刻让它目眦欲裂的景象真真切切地发生了,时透无一郎刀上涌现宛如薄雾的霞云,随着那柄刀的挥动而萦绕在他的周围。霞之呼吸·二之型·八重霞的多段斩击完美避开了水团中间的小铁,那层柔韧的水膜被斩击拉扯到了极限,在玉壶的眼里缓慢地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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