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许今野懒散答,他握着沈青棠的手切了第一刀,就将切蛋糕的琐事交给其他人。
  沈青棠作息规律,到点就犯困,在连打几个呵欠后,许今野注意到,叫人拿来自己跟她的大衣,沈青棠看着他穿好外套,慢吞吞说中场溜走不太好吧。
  许今野将大衣套在她身上:“困成什么样,还有精力关心其他人?”
  沈青棠只好乖乖起身,走之前,还不忘跟朋友打招呼。
  出来后,冷风一吹,反倒精神许多,脑子里吵闹许久,这会儿安静下来,余光里是许今野优越的侧脸,才渐渐想起还有一件很大事还没有做。
  到家,沈青棠先洗漱,等许今野出来时,没在卧室看到人,推门出来,敏锐闻到淡淡的酒味,然后看到餐桌上放置的已经打开的酒,被喝掉了小半。
  偷酒喝的小贼是在阳台上找到的,手里还握着没喝完的小杯酒,人赃俱获。
  被抓到,她也不慌。
  沈青棠转过身来,将酒杯搁置,变戏法一样拿过早已经放好的礼物盒,递给他,“生日礼物。”
  风吹的好温柔,发丝拂面,她伸手拨开。
  拆开来,是一只银白色的打火机,做工精细,并不便宜。
  “我帮你点烟好不好?”沈青棠脸色酡红,眨了眨眼,偏偏语气又是很镇定的样子。
  她喝醉后一向浑身是胆。
  等了几秒后,许今野摸过烟盒,从里面拿出一支烟,衔在唇边,看她姿势笨拙的点烟,一小簇火苗燃气,他偏头靠近,烟头猩红,他深吸一口入肺,再徐徐吐出来。
  透过薄白的烟雾,看见她目光明亮,甚至偷吸了口,像是只偷腥的猫,被发现后极为腼腆地笑了下。
  模样娇憨。
  “还有一份礼物的。”沈青棠小声道,葱白似的手指拂过领口,咬咬唇,偏头问:“你猜是什么?”
  很笨拙的方式,却别有种风情。
  “我不猜。”
  许今野灭了烟,轻而易举托着她的臀抱起来,坐在阳台的边沿,她腰抵着栏杆,后背完全悬空。
  风从后面吹来,她举起手臂,说自己好想飞。
  许今野目光很暗,单手掐着她的腰,喑哑说好。
  “我会不会摔下去?”语气有种天真。
  “不会,”许今野凝视着她,“我会托举着你。”
  沈青棠忽然笑,“好。”
  她闭眼,完全放空一般,手臂完全伸展,风吹过来,衣角翻飞,真像飞起来一样。
  腰间细腻皮肤,贴上滚烫,划过肚脐边缘,冷空气灌入,她打了个寒颤,沈青棠听见许今野叫她名字,低哑的极具蛊惑性。
  “就在这里做,好不好?”
  第44章
  送我可以吗?
  阳台上放置着几颗盆栽,是沈青棠后来添置的,一盆百万心,常绿草质藤木,老板向她介绍,说适合新手,水浇多了也只是叶片泛黄,不会那么娇气就死掉,丝丝缕缕,绿叶悬垂,在初春冷天,叶色偏灰,但已经有嫩芽从中抽出。
  这里楼高,阳台外,是一片宽广夜色。
  “不好。”摇了摇头。
  “礼物还没送,怎么能拆呢?”声音很轻,是近乎天真的执拗。
  送什么礼物沈青棠想了好久,zippo的打火机总显得不够特别,她想要许今野永远记住她,即便以后分手,也依然能记住她。
  但她胆子不够,唯一的方式只有喝酒,酒柜里藏着很多支酒,她就近取材,足够方便。
  酒有时候真的是个好东西,喝过后,再也没有瞻前顾后的犹疑。
  沈青棠偏头,忽地笑了下,乌黑长睫下是浅色的琥珀,指腹划过纤细脖颈,手指碰触到扣子,柔软灵敏,扣子一颗一颗松开,绒毛厚重的睡衣外套下,是条白色的吊带裙,细若丝线的吊带攀附着单薄肩膀,往下起伏蜿蜒,雪白温软。
  她抬眼,唇色饱满鲜艳,睫毛颤了下,是冷的,或是其他。
  许今野面上平淡,眸底极暗,作为唯一的观赏者,他有些冷静自持过度,但只有他自己清楚,在寂寥夜色下,血液翻涌沸腾,猖狂叫嚣。
  “你送我什么?”他明知故问,眸光紧盯着她,是送到嘴边的猎物,张开嘴,就能尝到的鲜美。
  沈青棠垂下手臂,外套从肩头掉落,横亘在阳台的金属栏杆,两条柔软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看着他问:“送我可以吗?”
  视线从他凌厉黑发往下,看他冷白的皮肤,高挺鼻梁,冷硬张扬面部线条,紧绷的下颚线。
  她伸出手,手指滑过脸颊,食指停在唇边。
  “好喜欢。”
  “每一个地方都好喜欢。”
  沈青棠呢喃,感叹这男人怎么会这么长呢,每一处都长在自己心头上。
  湿漉漉的眼神,单纯无辜,不含任何杂质。
  喉结重重往下滚,许今野掀唇,不轻不重,森白的牙齿轻陷柔软皮肤,食髓知味,这甘甜的味道极容易上瘾。
  力道加重,听见她轻嘶了声,下一秒抽离,身体也本能趋利避害的往后缩了下。
  其实没地方退,她早已经被紧固在一小方天地,被困在他的手臂间,背后,是一片空荡。
  下一刻许今野扣紧她的脖颈,那样猛烈的吻上来,却只是温柔吮吸,咂磨着柔软唇瓣,尝到了淡淡的酒味。
  他开口说话,也没松开,贴着唇边,声音嘶哑又带着笑意。
  “我出来,发现酒柜的门被打开,那瓶勃艮第白葡萄酒被打开,有偷酒小贼喝掉小半。”
  “勃艮第葡萄酒跟其他酒不同,力道浑厚坚韧,后劲足,喝酒壮胆,选它真不是明智之举。”
  “应该拿旁边餐前的雪利酒,对你完全够用。”
  沈青棠睁着眼,有些懵,她怎么会懂酒,只是本能的想要拿一瓶,她酒量浅,喝什么都会醉。
  只是这次不是调制酒,没有莫吉托的口感,酒精的味道霸道蛮横,她像喝药一样,皱眉喝掉。
  她恍然大悟,唇动了动,小声道:“我下次试试。”
  “还有下次?”
  许今野笑了。
  气笑的,笑声在空旷夜色里显得格外清爽。
  “沈青棠,你挺敢的,谁教你喝酒壮胆勾引男人?”许今野单手托着她的臀,手臂肌肉用力,她忽然被拉近,条件反射轻呼一声,大腿内侧皮肤瞬时紧绷,感受到他腰间紧实肌肉。
  裙摆被动撩起堆叠,像是拆开礼物后被随意放置的柔顺丝带,丝带下,欺霜赛雪,是上好的羊脂玉。
  “我没有。”
  那个词太难于启齿,沈青棠摇头否认,脸色酡红地纠正,“只是送礼物。”
  说话结结巴巴,像是受惊的小鸟,本该扑腾着翅膀飞走的,却被坏心的人抓住了脚,逃不掉也飞不走,只剩婉转啼鸣。
  炽热手掌在肆无忌惮的作恶,许今野贴着她耳边,声音颤栗,“你有。”
  沈青棠身体紧绷,大脑在酒精的作用下发晕,又被体温烘烤,早已经不能独立思考,她本能抓着他的肩,眼眶泛红,眼尾湿润,唇轻动,她被蛊惑轻问:“……有吗?”
  “嗯。”
  “抱紧。”许今野抓握住她的手,放在腰间,是直接越过衣料,碰触到皮肤,她被烫的瑟缩了下,他摁住她手背不放,让她适应。
  尔后他伸手抓着卫衣衣摆,微微屈身,轻松将衣服从领口的位置扯下来,手臂一挥,随意抛掷在角落里摆着的藤椅上,皱巴巴的,像是一块旧抹布。
  许今野目光漆黑晦暗,是在黑暗里匍匐等待已久的兽,手臂肌肉绷起,俨然是狩猎前奏。
  沈青棠眸光懵懂,柔唇半张,宛如初生般圣洁,她被盯的缺氧,呼吸频率加快,胸腔在起伏。
  绷紧的弦,极细的一根,是脆弱的银白色。
  下一刻,天旋地转,她被抱起,除了那双坚实大手再无别物,她彻底悬空,那份失重感,迫使她急切抱紧他。
  许今野抬腿,几步后忽然坐下,藤椅不堪重负地发出两声“吱呀”闷响。
  沈青棠轻呼出声,意料之外的娇,她有些恍惚,这声音很不像自己,被惊到慌张伸手捂住。
  同床共枕、身体贴合不是没有过,彼此温度早已经交换多次,但以往都是点到为止,并没真做到底。
  跟这一次不一样。
  沈青棠死死捂着唇,从喉咙里溢出太多不属于自己的声音,她自然地感受到陌生羞赧,眼眶里氤氲着大片水汽,随时都要落下泪来,她想哭的,却又觉得这样做更丢人。
  喝过的酒好像失效,她再也没有开始的胆子,心脏早已经不堪重负的砰砰乱跳,许今野的手贴过来,乱跳变成狂跳,唇边溢出声哑笑,说宝贝心脏跳好快。
  沈青棠双眼紧闭,睫毛依然止不住的乱颤,思绪被分割成一片片,像雪絮絮飘落,他怎么可能就此放过,唇偏要追过来,伏在她耳边,低哑嗓音说几句羞于启齿的dirtytalk。
  <a href="https:///zuozhe/ogk.html" title="今雾"target="_blank">今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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