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气的周栖时当天就携娃杀到她们家,指名道姓,“柳星横,你都给孩子教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周栖时和柳星横的渊源就深了,就像赵云歌和朱映柳,是发小青梅,柳星横虽然不是从小认识周栖时,但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半路青梅也是青梅嘛。
  周栖时从小就好看,是个美人坯子,人送绰号周美人。
  柳星横仗着比她大两岁,还比她聪明,用姐姐的便利可劲“欺负”小栖时。
  柳家周家都不算什么好人家,柳星横最先决裂,使用高智商顺便帮周栖时也脱离了苦海,所以无论她做什么,周栖时的容忍度都很高。
  当时众人还都以为她们会在一起,谁知道双方都无意,周栖时心系那位死对头,柳星横爱上了东部小恶霸。
  但是有女儿后,柳星横认为家族优良传统不能丢,便对着四六不懂的女儿谆谆教诲,“你栖时姨姨的腰可软了,你要有机会,记得多摸摸。”
  小野同学:“软。”
  “趁着年纪小,把便宜都占够,长大就占不到了。”
  妖孽生出的孩子,也都还是妖孽,小野同学深刻记得母亲的教诲,有机会黏到周美人身上就不下来,终于有一天记起了重任,便对栖时姨姨说:“栖栖,摸摸腰。”
  周美人还没发现问题的严重性,小野同学捞起自己衣服的下摆,还知道利益交换,“栖栖摸我,栖栖软。”
  周栖时对嫩生生小水桶的宝宝腰实在没兴趣,不想小野同学认为交易达成,很积极的扑上来,小爪子乱拍,“栖栖软,妈妈摸。”
  周栖时差点背过气去。
  为了两个家庭的和谐,周美人怒气冲冲的杀上门,“你都教的什么东西!”
  柳星横心虚气短胆气不壮,瞪了一眼败露罪行的小笨蛋,小笨蛋还以为妈妈在和她玩,笑的咯咯的。
  周栖时说:“什么叫我软?”
  柳星横也是从小和她胡闹惯了,这会子还能嬉皮笑脸小流氓的伸手,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摸了一把美人腰,挑眉,“这不挺软的嘛,我也没骗她啊。”
  周栖时:“……”
  无能狂怒啊。
  可怜的周美人,被魔鬼柳星横和她的恶魔闺女玩弄在股掌之间。
  除了周栖时,就属白寒樱最得小野同学的心,寒樱是一朵花,和其他人不同,她是最柔弱绽放在枝头的花,很温柔,贴近大地,可以路过,可以停留,可以欣赏,可以拢在掌心。
  白寒樱是一个很有亲和力的人。
  这些天才,大佬,新贵,各有擅长,在各自领域里称王称霸的人,加起来也未必有白寒樱亲和力高。
  白寒樱非常惹小动物和小孩子喜欢。
  小野同学觉得她就是一朵花,花就是香香的。
  白寒樱也很喜欢小野同学,楚晞她没什么机会抱到,野兰时倒是常常来串门,像个小跟班小皮球跟着她跑,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就像小猫咪颤颤巍巍的爬,爬也要爬到白寒樱的怀里去。
  这让白寒樱有了一个愿望,她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她和冕下的孩子,现在的生活太过美好,就像一场不愿醒的梦。
  白寒樱有时会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她想有一个孩子,让这个美梦更加真实。
  但是朱映柳不愿意,她对小崽子喜欢归喜欢,还没喜欢到容忍她进入她们的美好人生。
  谁也说服不了谁。
  最后朱映柳还是答应了她,当然没有白答应,冕下也终于达成所愿——婚礼。
  冕下得到婚礼,白寒樱得到女儿,皆大欢喜。
  全世界都知道冕下的夫人在上大学,卯足了劲儿想看结局,毕竟毕业季分手季不是白说的。
  分手没等到,等到了盛大的婚礼。
  白寒樱前脚毕业,后脚就被冕下亮证圈人办婚礼,玩的就是无缝衔接。
  婚礼这么盛大,众人还以为接下来天天都要吃冕下狗粮,结果又猜错了,婚礼之后,白寒樱就深居简出,再没有消息出来了。
  一晃大半年,外界传言甚嚣尘上,传言白寒樱被冕下抛弃了,所谓长情也不过如此。
  白寒樱硬是挺着肚子出去转了一圈,说她就算了,说冕下怎么能忍,她的冕下,不许流言侮辱她。
  白寒樱和冕下的女儿叫野槐序。
  是的,姓野。
  殷谦一家三口杀过来问责,“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姓野?”
  朱映柳说:“怎么,野姓没有被你们垄断吧,干嘛不许姓。”
  殷谦因为职业的关系,身上军伍气息很重,自带杀伐之威,朱映柳才不沭她,就姓了,怎么着吧。
  两人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
  柳星横不管这个,她在想另一件事,野兰时很稀奇的去看小宝宝,有了一个更小的小野同学,她从此就升级为大野同学了诶!
  柳星横拉住白寒樱,很希冀的问:“你们考不考虑给她报个幼儿学前班?”
  白寒樱都惊呆了,忍不住提声,“她才满月!”
  柳星横点头,“我知道,不着急,回头你们可以试课的嘛,把小小野带过来听听。”
  以朱映柳的智商,柳星横一点都不担心小小野听不懂。
  野兰时耳朵竖起来了,听妈妈讲话,瞪圆了眼睛,趁柳星横去洗手间的功夫,小小声和白寒樱说:“花花姨,不要上妈妈的课。”
  “太可怕了。”
  “妈咪听不懂啊,妈妈把全家的希望都放在我身上,我才三岁,上幼儿园都不够格,就要去上妈妈的课,我太苦了。”
  “不要让小野妹妹也这么苦。”
  柳星横教书育人已经丧心病狂了。
  柳星横洗完手回来,和白寒樱接着絮叨,并举出经典案例,“基础不打好,以后就很吃力,你看殷谦,根本听不懂,你也不想野槐序以后这样吧。”
  殷谦才走到门口,就听见星横教授在埋汰她的智商,当即转身,毫不犹豫的回了客厅,笑话,这时候她才不上去找骂。
  朱映柳跟着坐下,冷冷的说:“你老婆想拐我闺女。”
  殷谦理不直气也壮,“你知道星星的课多值钱吗,摆外面求都求不来,你就偷着乐吧。”
  房间内柳星横还在说,“还好野兰时大部分继承我,殷谦没太拖后腿,兰时过来,给你花花姨说说,妈妈的课程是不是很有趣。”
  野兰时乖巧的咧出一个笑,“嗯,很有趣。”
  “当然殷谦也很好,”埋汰完照例得夸一夸的,柳星横的眉眼盈满不自知的爱,“就算她听不懂课,也还是我的殷谦。”
  被一个人热烈的爱着,持之以恒爱意不灭,星横教授幸福的要命。
  白寒樱并不羡慕,因为她有冕下。
  她已经得到一切了。
  完美顺遂的走完一生,白寒樱突然想起某一次和冕下聊天,她问:“你知道宠妃最后饮下的毒药叫什么吗?”
  这朱映柳还真不知道,“是什么?”
  白寒樱攀在她肩上去吻她,含笑轻声,“无尽轮回。”
  “也许宠妃并没有灵魂消弭,她只是陷入了永无止境的轮回。”
  白寒樱闭上眼,她已经得到了,圆满。
  有轻柔的吻落下,她茫然睁眼,看见冕下熟悉的眼睛,满是爱恋,“你睡了好久。”
  “冕下……”她张唇吐出本能的呼唤。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美满幸福的梦。
  “在呢。”冕下用爱与吻唤回她的神智,“别在乎梦了,我们才是真的。”
  我们才是真的。
  才是真的。
  真的。
  偌大的帝宫仍旧是曾经的模样,时光也还是那个时光,她提裙走在宫楼玉宇中,众人莫不低头敬畏,因为她是帝宫的另一个主人。
  时光荏苒,冕下一如既往的爱她,真正做到了专情又长情。
  夏日艳阳,她趴在淙淙流水的溪边,将手伸进清澈若无物的水里,感受那一抹清凉,溪水不停流淌,流淌到看不见的未来里去,阳光刺目,她索性半闭着眼,任由时间转动,将她也带到看不见的未来。
  “唯一从旧纪帝宫中留存下来的,是冕下的宠妃,永恒沉眠,宁静美好,历经变迁,仿佛下一秒就要醒来。”
  “相传,冕下的模样,就藏在她的眼眸中。”
  “但她只是沉睡,不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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