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再高嫁 第424节

  他声音有点酒后的慵懒和沙哑,莫名有些撩人。
  梅丽莎立刻知趣地把位置让给楚红玉,她去搀扶叶特助。
  东尼自己也喝了不少,但却依然保持着一个保镖头儿的清醒和本分,步履沉稳地扶着宁秉宇上楼进房间。
  楚红玉则抱着之前他的外套和文件包跟在后头。
  进了房间,东尼扶着宁秉宇靠在沙发上,摸了摸他的额头,低声问:“大少,你现在有点发热,要不要喝点凉水,我去酒店厨房准备一点醒酒汤?”
  内地的外事酒店虽然厨房有人二十四小时值班,但是醒酒汤这种东西,厨房是不帮做的。
  宁秉宇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我没事,今天喝得不算多,不会吐。”
  楚红玉见状,自告奋勇:“我去厨房,我也会煮醒酒汤。”
  宁秉宇睁开眼,拉了下领口,淡淡地说:“东尼去就好,你坐。”
  东尼起身,看向楚红玉交代:“盥洗室有脸盆,准备点热水给大少擦擦脸,那边还有漱口水,能让大少漱口一下,舒服点,大少其实很受不了白酒的味道。”
  楚红玉认真地听着东尼各种事无巨细的交代,忍不住感慨,东尼这跟宁大少媳妇儿也差不多了。
  她要不在这里,东尼大概会承包伺候宁秉宇沐浴的活儿。
  不过这话她没说出来,她就赶紧给宁秉宇打热水洗脸,拿漱口水去了。
  楚红玉端着一盆热水蹲在宁秉宇身边,拿热毛巾沾了热水想给宁秉宇擦脸。
  男人闭着眼半靠在沙发上,脸上的凌厉与精明都因为疲惫和酒意的绯红显得柔和了不少,一丝不苟吹在脑后的头发有些凌乱地散落下来。
  衬衫领口也都拉开了,领带随意地挂着,有一种冷峻落拓的撩人,锁骨处挂着一只十字架的链子。
  瞧着他戴着的眼镜,楚红玉想了想,还是先伸手去取他的眼镜。
  但是下一刻,他忽然抬手一把精准地扣住了她的手,缓缓睁开了眼。
  宛如一头沉睡的掠食者掀开了眼帘,那眼神阴沉、深邃又警惕,仿佛潜藏着凶猛的力量,如同即将扑向猎物的猛兽。
  看清楚来人后,他才微微蹙眉:“……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东尼呢?”
  楚红玉:“……”
  大佬,你这啥口吻,好像我会对你图谋不轨?不是你老哥叫我来的,你真是喝多了?
  “大少,东尼去做醒酒汤了,一会上来,不知道您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楚红玉还是很好声好气地说。
  宁秉宇顿了顿,仿佛想起自己要做什么,他闭了下眼睛,揉着太阳穴,沙哑地说:“你别离职了,留在我身边……我需要你。”
  楚红玉看着他握住自己不松的手呆住:“……”
  第556章 教她做人
  他喝多了吧……
  她下意识地想,回过神来,立刻把漱口水直接塞他手里,假装没听见:“大少,漱口。”
  随后,楚红玉把一个大玻璃碗递给他:“东尼说,你可以吐这里。”
  片刻后,她感觉握住自己手腕被松开了。
  楚红玉立刻抽回手,转身去拿茶杯装温水。
  转身回来的时候,宁秉宇已经漱好了口,拿下金丝眼镜,闭着眼睛疲惫地靠在沙发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清新的薄荷橘子味,冲散了原本的白酒气。
  就好像刚才他说的话,不过是个幻觉。
  楚红玉暗自松了口气,大老板果然是喝多了,那些话,听着叫人烧耳朵。
  她把茶杯放在边上,坐在沙发边上,重新拿了热毛巾拧干,按照东尼的交代,给他擦了脸。
  擦完了脸,楚红玉正准备起身拿毛巾和脸盆去盥洗室,但下一刻,却再次被他拉住了手腕轻轻一扯。
  楚红玉猝不及防,又坐了回去,几乎跌在他怀里。
  楚红玉一惊,下意识地看向沙发上的男人。
  “考虑一下,留在我身边,多少钱,你开个价。”宁秉宇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定定地看着她。
  男人的有些凌乱的发丝带着天生的自卷散落在他锋利深邃的眉骨上,模糊了他一惯冰冷审视的眼神。
  他紧扣着她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陷进她细腻的皮肤里……却非常契合。
  他大部分的运动都为了节省时间,提升效率在宁氏的健身房里完成——东尼身兼泰拳陪练。
  所以大少爷的皮肤也很白,现下他眉梢眼角、锁骨、手腕皮肤都因为酒意染上一点嫣红。
  成熟男人身上古龙水混合着酒气扑面而来,哪怕询问的话语这样的市侩。
  都因为他那种沙哑的语调和表情,显出一种……微妙的、蛊惑性的脆弱来。
  与他之前那种精明冷冽形成极大的反差,叫楚红玉莫名其妙地呼吸一窒,心脏就漏跳了一拍。
  她本能地微微蹙眉,避开那种能让人呼吸不顺的视线,她未曾在内地见过这样的男人,也未曾见过他这一面。
  楚红玉垂下长睫:“大少,我已经辞职了,非常感谢你和各位同事鼎力相助,今晚我算是还您的人情,但那并不是我的本事,而是我父母的面子……”
  “嗤——”
  男人忽然轻笑了起来,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戏谑和嘲弄。
  那种嘲弄声,能激怒任何人。
  楚红玉蓦地抬起妩媚的狐狸眼,盯着他:“大少,您在笑什么?”
  宁秉宇慵懒地闭上眼:“在笑你矫情又虚伪。”
  一股子火气就往脑门上冲,楚红玉:“……你!”
  她深吸一口气,不能骂人,不能骂人,这个巴子今天才救了她!
  楚红玉扯着唇角:“宁大少,你喝多了,先让我去个洗手间倒水?”
  宁秉宇只是闭着眼睛,轻哂:“怎么,不承认?拥有好的父母,拥有好的条件,但却因为自己脆弱的自尊,拒绝用父母给与的条件创造更大的价值,不是矫情是什么?”
  楚红玉压着气说:“您说笑了,我自有我自己的价值,未必要在您身边做事才创造更大的价值。”
  宁秉宇忽然慵懒地睁开眼,冷淡地上下打量了她一下。
  “看什么?”楚红玉没好气地看回去,觉得自己快压不住气了。
  宁秉宇淡淡地说:“你这种心态,我十几岁就经历过,你也二十好几了,何必那么虚伪,难道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不是父母给的?我也没让你以权谋私。”
  他顿了顿,闭上眼小憩:“你要喜欢听好听的,你那位前男友想必没少说,我以为你我之间可以坦率一点,我认可你的人脉商业价值,便已是对你最大褒奖。”
  楚红玉听得胸口一起一伏的,这港巴子是求人的态度?这是仗着救了她,所以肆无忌惮踩她吧?
  起西伐——!!
  每一句话,听起来都很有道理,但每一句话都能顶心顶肺!
  她冷笑一声:“所以呢,那又怎么样,我就是不想用父母的面子做事,大少是很有钱,但恰好,我现在衣食无忧,你有什么能打动我呢?”
  宁秉宇懒洋洋地睁开眼帘,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在意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问:“说吧,你想要什么?”
  楚红玉看着他那轻慢的表情,就好像她说什么,于他而言都不值一提。
  她愈发气不打一处来。
  宁宁说得没错,这哥哥是真拽得讨厌!
  不熟,他还能假斯文地对你,这好像熟一点了,他就直接暴露真面目!
  楚红玉深吸一口气,忽然眯起狐狸眼,反手用手里的毛巾轻敲他的脸,用同样轻慢的语气说——
  “大少知道的,钱在我这里不算什么,但就你这副好皮相好身段也算得上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如果伺候得我开心,我或许会考虑留下!”
  比气人是吧,她还未曾输过。
  果然,这话一说,面前的男人瞬间脸色变冷了下去,幽暗凤眼里像瞬间跳出冷冽的火焰来,直直地盯着楚红玉。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因为他身上的低气压,更冷了一些。
  “呵……好大的口气,你倒是第一个敢对我这么说的人,这是把我当出来讨业绩的鸭?”宁秉宇忽然轻扯了下唇角。
  楚红玉瞧着他那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忽然心中警铃一响。
  鸭是什么?欧明朗外号是大白鹅,宁大少外号是鸭子吗?
  算了,管它是什么……
  这位港府大少爷今天晚上被灌了一斤白酒!
  他要是酒气上头,像那种地摊书里被人出言侮辱的旧上海良家妇女,突然抽她两巴掌,或者像今天收拾苏学明堂哥一样,“哐哐”捶她两拳。
  她能直接被他捶得去见马克思!
  楚红玉不动声色地慢慢挪她的小腰,嘴上却没忍住:“大少不是说了么,你我之间可以坦率一点,我认可你的容貌价值,也已是对你最大褒奖,毕竟您对我也没别的价值。”
  说完,看着宁秉宇那张隐着暴风雨的面孔,她就后悔——
  册那,沪上囡囡嘴巴永不服输!
  她跟个喝多的巴子计较个什么,等下挨打就霉头触到南天门!
  她转身麻利地就跑:“我去倒水!”
  但她忘了——
  她还有只手被他拽着呢!
  “砰!”楚红玉一下子被他突然一拽,一整个人直接摔在男人身上。
  楚红玉摔得胳膊痛,刚倒抽一口气还没来及痛呼,就被人一把扣住后脑勺一下子提到他面前,直接压在他高挺的鼻尖上。
  男人线条冷冽的俊脸阴沉带笑,十足十电影里的大反派。
  他隐着怒意的冰冷凤眼里却又带着毫不掩饰地轻佻——
  “是,金钱在权力面前什么都不是,楚同志,那就试试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好不好用,毕竟……”
  他嗤笑:“我也从未亲身上阵伺候过人,姑且一试。”
  说完,他凶狠地一掐她后脑和纤细的脖子,直接吞噬她方才羞辱他的那张嘴,舌尖肆无忌惮地闯入她柔软的唇间舔弄撕咬,教她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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